第六十八章 寒山子讲经
翟霏霏的内心也很矛盾,以至于昨晚酒后突然冒出了两女侍一夫的念头。与其说那是一时兴起,倒不如说是对白舒同的一种试探,到底没有让她失望。 无论是爱情还是权力都是以独占和排它为基础的,越是爱的深沉、对权力的渴望,越是不可能放弃私欲,否则古往今来,就不会发生那么多悲剧了。 在封建社会中,男人三妻四妾自是常有之事,但是在现代爱情观里,那份坚持,同样犹如对权力的争夺,胜利者只有一个。 翟霏霏来自于一千三百八十年后,即便现在她身在异乡陌土,她的骨子里也不可能像唐人那样轻易放弃对爱情的执着。 “妙婕jiejie只知皇英侍舜,却不知凤求凰么?” 《凤求凰》是汉代的古琴曲,演绎了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情故事。不仅包含了热烈的求偶,而且也象征着男女主人公旨趣的高尚和知音的默契。 赵媛姬默然无语,她当然听得懂翟霏霏的意思: 其实她何尝没有想过,只是在这男权的社会,女人终究是弱者,又有多少如刘兰芝与焦仲卿、梁山伯与祝英台这样敢于冲破礼教的叛逆,而他们的结果又是如何? 翟霏霏从赵媛姬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落寞:或许她也在不幸中挣扎了很久吧? 天王殿的西南方原本是一片空场,此时聚集了不少善男信女,均是席地而坐,似是在围观什么。 贺迹春一指:“那边可有好玩的,我们也去看看吧。” 三人快走约百余步,到了人群后方。只见一位桦皮为冠、僧衣邋遢、面相丑陋的壮年和尚正在坐地讲法。 赵媛姬奇道:“竟有高僧在这等僻处传音,真是怪了。” 一般高僧法师讲经,都会在大雄宝殿或是观音殿外的高阶之上,以上俯下,有普渡众生之意,而这位僧侣却是另辟蹊径,竟与信众平起平坐。 那僧人面前摆着笔墨纸砚,滔滔不绝引经据典,不时撸起袖子抡上几笔。 赵媛姬低声问前面一位上了些年纪的阿婆道:“劳烦阿婆,敢问这位大师法号怎么称呼?” 那阿婆一脸懵懂道:“小娘子勿怪,我也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