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临时搭档2
早上六点四十,我把工作日的闹钟定在这个时间响起,时间比之前略有提前。但一般仍不等这个时候人早就醒了,最近晚上也睡得很浅,怀疑自己神经衰弱了!假如风水学成立的话,我对着门睡,这片门还是永远不关的,铁架床刚好又对着楼梯,我的床铺上方墙壁上不足一米处还贴着一根一米多的日光灯管,然后还有一面大概二尺多长一尺多宽的镜子从另一侧映照着我的床尾。这简直可以说我正被各种煞气包围着了,这些煞气每天都在侵蚀着我的形神,搞得人一天到晚打哈欠,提不起神。 这几天就老是听见下铺在说梦话,这伙计在梦中咬字非常清晰,简直不像是在说梦话,不过往往前言不搭后语,无法予以联系,说过了几句后就重新归于沉寂了。我也就恍恍惚惚地醒醒睡睡,辗转反侧之中,发觉里屋的华仔呼噜声一天比一天响,华仔是年初来的,那时候身形还是蛮好的,现在发福得越来越厉害了,岁月的痕迹在他身上显露无疑。 我自己感觉自己是瘦了点,但是一直也没有找到地方称量一下体重,而且连以前最重的时候到底是多重也模糊了。那么好吧,我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怎么说这一早一晚的,也骑了这么久的单车上下班了,不可能没一点效率吧! 连来多日,闹钟还没响起,我就把它给关了,今天自是不例外。 起得早不用和人争抢厕所,也不用尿急了跑去天台胡来,洗脸刷牙刮胡子一切不慌不忙搞定后,还能留一点时间用手机刷一刷新闻。 正刷着新闻,斜对门探出一个光亮的人头,是西瓜皮。 “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走,我也骑车。”西瓜皮说。说完将身子缩回宿舍。 我说:“好。” 我边放下手机,开始寻找衣服穿上,穿好再照一下镜子,觉得鼻毛有好几根外露过长,实在有必要修剪修剪。 等到把鼻毛修剪完再洗了一把手,提着个纸袋就出门了,这时候有好几个网点离得近的都还在床上。 隔壁的门是关着的。 我敲了一下,没反应。 又敲,边敲边叫:“西瓜皮,走了!” 里面有个声音接口道:“西瓜皮走了。” 这个西瓜皮,不是说和我一起走么,真是的! 我也就不管他了,顺便把看起来还崭新的竹席扔到楼下的垃圾桶。因为天已经有些凉了,再睡竹席不合适了,所以花40几块钱买了个单人床垫,竹席上天知道有多少臭虫附着在其中,据说成年臭虫不吃不喝六个月不死,这竹席是万万不能要了。 骑着单车经过公交站台,发现西瓜皮还在那里等车,我停下来用脚尖踮地,喊他掉过头来。 “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骑行吗?” 西瓜皮:“我昨晚找到一辆没锁的,藏在那边(地铁站)A出口的树丛里面,刚才过去一看,不见了,算了,你自己骑,我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