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红包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就是初四,初五,初六,初七……真是春风闲不住,没事就翻书呀! 九月美网点在正月初五这天便开始开门营业了,然后,很快便是正月初七,正月初七即表示春节假期已经结束,支行所有网点在这天正式恢复对外营业。 再然后,又一转眼间,元宵节也在无声无息中悄悄地过去了,元宵节一过去,这个新年基本上也就可以说是宣告结束了。 一切,似乎只是弹指间的事。 经过短暂的血虚,深圳又逐日往满血状态恢复,重新开始回归正常运转了。 深圳的春天来得早,放眼看去,已经是到处开满了色彩鲜艳的花朵,同一时间,人行道上的落叶亦是到处铺尘盖地,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落叶一个晚上不扫,第二天早上即堆积厚厚一层在路中。地上回旋的落叶迎合着树上掉下的落叶一起随风飞扬,映着晨光,充满了诗情画意,也不知道是在惆怅惜春呢,还是在与花争春! 花为谁开?叶为谁落?春风在撩动谁的心弦? 有一天我骑着共享单车行驶在路上,看见一位年青的父亲在送他的稚子上学,那父亲牵着儿子的手,口中说道:“春天像个害羞的小姑娘,她扭扭捏捏,躲躲藏藏……”父子两个人手牵着手,迎着晨曦,与我反道相行,随着距离的拉开,那位父亲的话语声瞬即溶进城市的噪声之中,无迹可寻。 春天,是谁的春天? 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我是不是得做点什么来顺应这个季节呢! 春天是播种希望的时机呀! 如果我现在把自己埋进土里,我还能发芽吗?事实上不容我迟疑,岁月的尘埃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掩埋了我半具尸身。 人,是很容易过期的,我分明已经过了保质期。 所以,我就该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追求才对吗? 这样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我甚至没有勇气去思考:不做保安了,我还能做什么? ************ 开年后,Q队长代表保安公司给中队每一个在职保安员发了一个二十块钱的红包,做为开工利是。 支行的开工利是当然也是委托Q队长发下来的,每人一百大元,不过这一百大元必须要是做满一年以上的老员工才有。据说支行的大行长本来是想要图个省事,打算在去年吃盆菜的时候一人二百块钱一起发下去的,后来可能是觉得留一百块钱年后发的话意头会更好一点吧,所以就改为年前年后各发一百。当时大行长而且还虚晃一枪,说是明年元宵节再请大家撮一顿,并且一定要找个可以k歌的地方。随着元宵节的逝去,这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年后的这个红包,干满一年以上的才有,按说老王比我来得早,我有,他也应该有才对。不知为何,所有做满一年的保安员里面,却唯独把老王一个人给漏掉了,可怜老王当时也没好意思吭声,等回到宿舍,他才说没拿着这一百块钱。这孩子老实呀!你说你会上为啥不说? 前面发那个20元钱的红包,Q队长人还在老家,他是在老家从微信群里面给大伙儿发放的,不用抢,人人都有。而后面发这个一百块钱的红包,是在正月十六现场发放的,这个时候Q队长已经从老家重返深圳好几日了,这天是周六,例行开周会的时间。 当时Q队长忙着和Q班长算细账,可能也没注意这么多,只是临时准备发红包给一年以上的老员工时,才记起要让这些人在一张表格上面签名字,说是事后要让领导过目的,但是这张表格也是临时叫Q班长出会议室匆匆忙忙打印出来的,结果老王就不幸成了漏网之鱼。 我在领完红包签名时,发现年前自离的一个叫做雪原的保安员的名字赫然也出现在离我名字不远的地方,而老王却反而被Q班长给搞忘记了,只能说是Q班长这人到底还是年轻,做事还是差一点火候吧。 所有回家过年的人交上来一共六千六百块钱,发给加班员工补贴二千七百五十块钱,而Q班长拿出一摞单据,说是春节期间吃饭的费用还没认真统计,说是要现场算给大家听,但是有些单据搞丢了云云,老杨开腔道:“你不用算了,报个总数就行,我们相信你。”好几个人也跟在后面一起附和,说是叫Q班长报个总数就好,不用细算。 于是Q班长顺水推舟,没有耽误大众的时间去当面核算,再说他手中那一摞单据还有遗漏缺失不是。Q班长说道:“大概花费总共是五千五百块钱,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