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希望你放下
同一类人? 可是刘师傅好像不愿意对这个同一类人具体解释,他有些疲惫的说到:“这涉及到陈星私人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在这走廊尽头的另外一个房间,你们去见陈星吧。” 道心哥一听,站起来就走,而我赶紧跟在了道心哥的身后,站在走廊上,我拉住了道心哥,我说到:“道心哥,我知道陈星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男人喜欢她也很正常!但时间终究很短,我希望你放下。” 道心哥的眼睛有些红,是连续几天的失眠疲惫造成的,他就这样双眼通红的看着我,然后无力的倚在了墙边,接着他因为疲劳悲伤而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道良,晓芳很完美,对吗?所以,曾经我也对晓芳动心,是有美好的感觉,但那只是动心,只是远远的喜欢,没有想过要拥有!因为晓芳于我,就如天边的云彩,很美,但是也很远” 提起晓芳,我沉默了,道心哥描述的这种感觉在曾经见到晓芳第一眼的时候,我也有,她很美,她也很远只是我和她是逃不过宿命的缘,就像那首歌里唱的,起初不经意的你,和我少年不经事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我有些难过,而道心哥却继续诉说着:“可是,陈星于我是什么?是我以为唾手可得的幸福啊!她很真实的存在于我生命中,不像晓芳那么遥不可及,她美丽,聪明,内敛,坚韧,我喜欢的女孩子一切的特质在她身上都有,最重要的是,我还怜惜她,当我听到她一个人穿梭在老林子里,我还对她好奇,人都说喜欢一个人是从好奇开始,而你在喜欢的时候依然对她好奇,会成为爱的!道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的清楚,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的日子是和师父相依为命过来的,师父走后,那种孤寂深入骨髓” 我抬头说到:“我知道!”是啊,深入骨髓的孤寂还有哀伤! “可在这种情况下,有个你喜欢的女孩子出现,她出现让你看到了以后不孤寂的希望,那喜欢变成深爱,不奇怪!我只是表面上不想说出来罢了,我和你一样,孤寂太久,就怕受伤,所以才会掩饰你不要用时间去衡量我的感情,最后一天,和她的相处,一起笑,一起走街串巷,一起喝酒,一起看天,真像是梦啊,她很残忍,在我美梦最美的时候,让我狠狠的醒来,可是我不愿意醒来,所以所以我想留下她,你不要和我讲什么大道理,我真的想”道心哥说到最后,就像是自言自语的呓语,其实我很了解我们师兄妹四个,因为我们都有同样的伤口,不然就不要让我们放入感情,一旦放入感情,那就已经是极深了。 看似花心,温润如玉颇受女生欢迎,放纵不羁的道心哥也是一样! 我现在说不出不可以的话,因为如此软弱的道心哥是我第一眼看见,我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说到:“走吧,去看陈星我们不顺,你是死别,而我是生离,可总也要面对,不是吗?” 道心哥没再说话,跟在我的身后,一起进入了走廊另外一头尽头的房间。 踏入这个房间,我想这应该是刘师傅这栋小楼里最干净和温暖的房间了吧 小小的,整齐的书架,擦得干净的衣柜,摆着一些漂亮小玩意儿的写字台,和床单颜色很搭的,同样是田园风格的碎花窗帘 床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布娃娃,而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我没有开天眼,所以也就还没有看见陈星。 而道心哥一走进来,就有些局促不安,所以他被我摁在旁边的双人小沙发上坐下了。 我没有急着开天眼,而是走过去,拿起相框,看了起来,相框里是一张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个山花烂漫的郊外,在照片上有两个年华正好的人,笑得如此灿烂,其中一个就是陈星。 那个时候的她比起我们见到的她多了一分青春飞扬,她搂着照片中另外一个人的脖子,笑得那么开心,眼角眉梢全是飞扬的幸福 而照片上另外一个人,是个男人,长得白净斯文,戴着一副眼镜,比起陈星那幸福毫不张扬的样子,他略微有些羞涩,笑容也显得含蓄很多,在照片中,他的眼神还落在陈星的身上,一双眼睛里写满了爱与疼惜。 这样的照片只是看一眼,就知道,照片上的两个人很相爱。 “可以把照片拿给我看看吗?”道心哥小声说到。 我不知道这照片上刻录的幸福对道心哥会不会也是一种伤害,可是我们是老李一脉的人,早就明白人生不是只面对好事儿的,道心哥应该不会那么脆弱,所以我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就把照片递给了道心哥。 道心哥接过照片,有些‘贪婪’的看着,只是看了一小会儿,他就取下了眼镜,任由泪水滴落在相框的玻璃上,过了好久,他才说到:“他看起来是一个好人,他看起来很爱陈星,这就是自己过不去的一关吗?” 我没有回答,可在这时,有一个声音像是同时传入了我们的脑海:“是啊,他就是我过不去的一关,他叫关锐,是我27年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他死那一年,我们就快要结婚了。” 这是灵体特有的交流方式,还是那么熟悉的声音,是陈星。 在那一瞬间,我开了天眼,第一时间就看见了陈星,在我的天眼之下,她还是穿着死那一天穿着的淡米色风衣,很清爽的样子,神情也很平静的坐在床上。 而道心哥一听见了陈星的声音,就崩溃了,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眼泪顿时滚滚的流出,接着他又颓然坐下,抱着脑袋,有些低沉的哭诉:“陈星,你在哪儿,我看不见你” 我坐到了道心哥的身边,拍着道心哥的肩膀以示安慰,我指着床边,低声对道心哥说到:“她在那里,你不要激动。” “是啊,你们两个大孩子能不能稍微淡定些,像个成熟男人啊特别是你啊,苏道心,在我心里你可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啊,真是让人不省心,不安心,弄得我觉得自己伤害你很深的样子,你是想让我走也走的有牵挂吗?”陈星说话了。 道心哥赶紧擦干了眼泪,从内心来说,道心哥同样善良,他是想留住陈星,可陈星刚才表达了要走的意思,他也不想陈星走得不开心。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陈星先开口:“其实刘师傅是有办法让你看见我的,否则,以小小的我的能力,怎么可能对你们如此清楚的说话?除非你们是在梦里,我托梦!但是是我拒绝了,当我最终选择离去的时候,我就不想你再对我多一点点牵挂,苏道心,你明白吗?” 道心哥摇头,说到:“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可以让你重新幸福的,你为什么就执意的要这样选择?” “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样选择是对还是错,但我太知道我自己的偏激,你不要看我很理智啊,其实我骨子里很偏激的因为我是一个没有亲人的孩子,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所以我很偏激,也很防备吧。我容不得我珍惜的感情被亵渎。”陈星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看见了她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忧伤,我不打算给道心哥说明这个问题,那只会让他更难过,况且不让道心哥再有一点点牵挂,也是陈星的愿望。 我沉默,而道心哥的声音却充满了愤怒:“为什么是亵渎?怎么就是亵渎?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 其实,我都懂陈星的意思了,但也只因为我不是当局者,不会当局者迷。 “因为因为我发现我会喜欢上你,或者到最后爱上你的吧。”陈星的声音开始忧伤了。 道心哥一下子从沙发上跌落了下来,接着他死死的盯着那在他看来空荡荡的床,说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喜欢上我就是亵渎?” 说完,道心哥激动的拿起照片问到:“因为他吗?” 面对道心哥的问题,陈星没有回避,而是很直接的说到:“是,因为他。在我的生命中,他既是哥哥,又是朋友,还是爱人。甚至,他还承担了一部分父亲的角色,在有他的岁月,他几乎是我的全部。” 道心哥沉默了,陈星的话很简单,但就是这样几句简单的话,包含的感情已经是深到了灵魂!所以,道心哥根本没有办法去说什么。 这是用一段长长的岁月铺垫而成的感情,生命中又有几个这样的岁月? 或者,陈星只是错在,她不愿意再给自己,再给道心哥这样的机会去铺垫一段这样的感情。 “苏道心,我回来是等你的。我总觉得自己欠你一个解释,我自私的利用你让自己在绝望的时候快乐了一天,其实我是想给自己一个选择的。苏道心,可以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吗?”陈星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别和我说对不起,你已经要走了,不是吗?自己的感情总是要自己去收回,如果不能收回,就交给时间吧。”道心哥低声说到。 “在我的衣柜里,有一本日记,道良收着吧,其它东西就一把火烧了吧。”陈星忽然这样说到。 而我有些不解,我问到:“为什么是要我收着?” “那本日记记录了我的一些事情,算是我曾经在世间来过的痕迹吧。不交给苏道心,是想让他快些忘记我,我我是希望他幸福的。如果有一天,苏道心能放下我了,你可以把这个交给他,或者把日记里的故事说给他听。”陈星如此对我说到。 道心哥在一旁,捏着眉心,无从反驳。 “好了,这样的见面只是为了给苏道心一个交待,剩下的,就让刘师傅想办法让我走吧。”陈星微微一笑,平静的说到,那笑容就如那一天,我和道心哥见到她等在门口时的笑容,那是她和道心哥第一次见面。 “是我找人来超度你。”我对陈星说到。 “是谁无所谓,我用生命去守护了这一段感情的完美,我累了,该放下这一世了,所以,是谁无所谓,我只知道我该走啦。”陈星如此回答我。 “不,先别走。”一直沉默的道心哥忽然说话了。 我一下子担心的看着道心哥,难道他还执意的想把陈星留下吗?而陈星的神情也变得有些诧异,有些哀伤。 道心哥却不管这些,只是几步走到了那床边说到:“给我一个拥抱吧,给我一个拥抱,我的心不会那么痛。或许,这一个拥抱,会让你最终守护的爱情不再完美,可是我执意的想要,你不欠我一个解释,一句对不起,你欠我一个拥抱。” 听闻道心哥这样说,我松了一口气,我担心的看着陈星,她对她的那段感情如此执着,她会给道心哥一个拥抱吗? 但陈星的神情就如同在流泪,可惜她是灵体流不出眼泪,她站了起来,走到道心哥的身边,抱住了道心哥,把头枕在了道心哥的胸膛。 无奈,这是一个阴阳两隔的拥抱,道心哥根本感觉不到陈星的身体,而陈星同样也感觉不到道心哥的体温。 可这一刻也是奇迹发生的一刻,道心哥像真的有感觉一般伸出了双臂,完美的回报住了陈星,在我的天眼之下,他们就是完美的拥抱在了一起。 “这是我记忆中你的身形的样子。”道心哥低声的开口了。 “对不起,原谅我任性的想要去守护一段感情,然后伤害了你。如果人真的有轮回,愿下一世与你再能相遇,那个时候,我不会再错过你。那一天的约会就当是我们未完成的约会吧,而今天的话就是我给你的约定吧。”陈星的声音在道心哥的怀里响起。 “嗯。”道心哥流着眼泪,却故作轻松的说到:“真好,下辈子的媳妇儿竟然在这辈子就有着落了。” 我无法去形容此刻的哀伤,那阴阳两隔的拥抱是很美,可惜在美这个字之前,它的定义是凄,凄美的东西,比纯粹的哀伤更让人伤感。 在很久以后,我无意中和道心哥一起看到了一个电视剧,当那电视剧的主题曲响起时,道心哥竟然莫名的泪流满面,而我也总会想起这个阴阳两隔的拥抱。 “原谅我当天不懂珍惜,只知任性坏事情。惟愿你此刻可于虚空中,将心聆听将来若真的会有个约会未完成,真的会再有这样深情,我愿天为证” …… 生命中无论是何种的哀伤,总会随着时间而湮灭,你不能忘记,时间可以忘记,因为你会死,会轮回,时间却总还在,你的忧伤在时间里不值一提,因为时间最后可以连你也忘记 我不想刻意的去劝慰道心哥什么,情绪还能发泄,说明他还留恋这世间,才会哀伤。 当一个人面对情绪的时候,完全平静,不是他已经得道了,那就是他——已经绝望了。 所以,我任由道心哥在这两天天天喝得烂醉,甚至我会陪他喝,但我是绝对不会开口劝慰半个字的。 我们是同门,我们也是朋友,兄弟,而好兄弟不是说随时劝着你理智,而是能陪着你一起伤心。 在第三天的下午,我揉着酒醒后还疼痛的脑袋,看了一眼还在宿醉沉睡中的道心哥,有些昏沉沉的去到厕所,洗了一个冷水脸。 在冰凉的冷水刺激下,我感觉好了很多,望着自己在镜子里还在滴水的脸,我在想,这个样子开车去机场接慧能这小子没有问题吧? 转眼就是很多年,这些年慧能跟着这个师父,那个师父的,外加还要读书,那是非常的忙碌!我们每次见面都很匆忙,呆不了多久,更重要的是,细算下来,我有整整一年半没见过这小子了。 从师父他们离开,慧大爷离开,到现在已经有5年了,5年了,慧能这家伙也16岁了吧。 由于小时候,这小子过的日子比较纯净,所以也就比较晚熟,我总想起这小子11岁时,见到我,还习惯往我身上蹦的样子,想着,就忍不住笑了。 另外,刘师傅对陈星也算很有感情的吧,为了陈星的超度,特地把他女儿施术的时间都推后了几天,他还告诉我,他的女儿也为陈星的去世,流下了眼泪。 是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就算生活在炼狱的人,一样是有感情,有哀伤的资格的,只要他还是人! 快点去接慧能吧,在我心里恨不得今天晚上就能超度了陈星,这样对陈星是最好的,冤孽缠身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也许是冰凉的冷水让我清醒,也许是沿途的微风让我清醒,总之一夜宿醉之后,我竟然能平稳的把车开到机场,我是应该感谢雨借给我的车性能太好吗? 在机场随便买了一份杂志,我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着,等着慧能。 估摸着时间快到了,我就一直在张望着站口,可是我东看西望的,就是没有看见慧能,这慧能难道?我微微皱眉,这次也是联系不到行踪飘忽的觉远,我才想着联系慧能的,其实我不想耽误他的学业,但这小子是在放我鸽子吗? 就在我瞎猜的时候,忽然就眼前一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身影就扑向了我,然后是一个紧紧的熊抱,我差点被勒死。 当那个身影放开我时,我愣住了,慧能? 看着慧能,我先是发呆,然后怒火跟着就‘噌噌’的往上窜,下一刻毫不犹豫的一个巴掌就拍慧能脑袋上了:“像什么样子,把脑袋上那块破布给我扯了。(138看……)” 慧能一听,很是委屈的摘下墨镜,异常委屈的看着我,说到:“oh,no,哥,你不是吧。” 是的,我一开始怀疑这小子不是慧能,但他摘下墨镜以后,我知道不会错了,这不是慧能那臭小子又是谁?18岁的他早已经不是什么小圆蛋儿了,以前一张圆呼呼的脸,已经变得清俊,只是显得有些青涩。 可是无关不会变,大眼睛显得很是清凉,中正圆和的浓眉让这小子显得不是那么飞扬,鼻子依然很挺,嘴挺小,嘴皮子上面已经有一些稀稀拉拉的胡渣。 目测他已经有1米75左右,要不是改不了以前一见我就往我身上蹦的毛病,我简直在这小子身上找不到一点儿熟悉的感觉,跟个痞子似的。 他咋打扮的?头上包块布,上面还有星星,要不是个男的,我准问他,你是不是做月子了? 带一副蛤蟆镜,一只耳朵上挂两个圈圈,一只耳朵上啥也不挂,脖子上挂一个耳机,身上穿一件大t恤,上面一个钩钩,我认得,那是耐克! 接着下面穿一条牛仔裤,我也不知道是啥牌子,总之那裤裆快掉到膝盖上去了。 脚上穿一双球鞋,感觉五颜六色的,我瞄了一眼,唔,也还认得,李宁吧。 这就是慧能出现在我眼前的形象,我怎么可能不发火,估计慧大爷看见胡子都得气飞起来! 但面对我的要求,这小子竟然跟我说一句oh,no!一句英文说出来还带着HB味儿,我都快气笑了,我对他说到:“什么漏不漏的,就俩选择,第一,你把你脑袋上那块破布给我摘了,然后跟我走。第二,你不摘,我转身就走。你自己选吧?” 慧能无奈的耸耸肩,还是把头上那块破布给摘了下来,露出了他那圆溜溜的光头,总算让我看到了一丝小圆蛋儿的影子,接着他对我说到:“哥,你是不是嫉妒额太酷咧?” “哦,你这身倒贴给我1万块我也不会穿。”我故意冷着脸说到。 慧能还待说什么,我们身边走过两个女的,盯着慧能的光头,窃窃私语的笑了,慧能倒不介意,挥手招呼到:“嗨,美女” 两个女的顿时大笑起来,一个看起来比较奔放的时髦女子也跟慧能挥手打了个招呼,说到:“嗨,小帅哥。” 慧能顿时咧嘴笑了,跟脸上开花了似的,我无语,要不是慧大爷一样很猥琐,我会怀疑慧能是不是已经还俗了,干脆一把揽过慧能,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拖出了机场。 在车上,我戴着墨镜开着车,而慧能一路上都在和我说:“这车好酷,这车好酷” 我发誓我对酷这个字已经烦到了心底,直接说到:“什么酷不酷的,这可不是你哥的车,是你雨叔叔的车。” “额就说嘛,就冲哥你那土气样儿,能欣赏宝马车?你就适合开个桑塔纳咧。”慧能在旁边一边摇头一边说到。 我发誓,我要不是在开车,我能掐死这小子。可事实上,他还真说对了,我的车就是桑塔纳,但是桑塔纳招谁惹谁了?我日! 见我不说话,慧能评价了一句:“哥,你耍酷吧?难道你也喜欢模仿谢霆锋?”然后就准备戴上耳机听歌了。 “谢霆锋谁啊?”很出名吗?我还模仿他了? “不是吧,哥,你有那么土吗?少年古惑仔啊!浩南啊,你不知道?《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很酷的歌啊,我太低调,便令世间太寂寥,是吗?你确定你没听过?”慧能一脸吃惊的样子,还唱了两句粤语给我听,无奈他那HB味的粤语,我实在是听不出来他唱什么,就听见个是吗? 另外,他扯了一堆人名儿,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我真的很土? 我发现我和慧能找不到话题了,只得问到:“你脚上穿那个花花绿绿的是什么?男孩子的鞋不能素净一点儿?”在问这话的时候,我觉得我是不是该和慧能谈谈,或者让他留在我身边一段日子?我怕慧能会在学校被社会的习气污染了他的一颗佛心。 “哥,额真的服了你咧,现在球鞋不花花绿绿的能好看吗?这是时尚。”慧能一副不屑和我说话的样子了。 好吧,时尚!事实上在一年后的奥运会,李宁推出了一款更花花绿绿的鞋子,助阵中国体育健儿,那款鞋子叫蝴蝶鞋,在当时更是风靡一时,也在那时,我被觉远和慧能天天盯着,催促着,要给他俩一人弄一双。 我把车直接开去了刘师傅那里,停车后,慧能首先背个挎包就下了车,他戴着耳机在听歌,走路就跟安了弹簧似的,一蹦一跳的。 看得我又是一阵心紧,走过去,一把摘了他的耳机,吼到:“好好走路。” 慧能又用夸张的表情对我说到:“oh,no!哥,额发现额和觉远老师才能找到时尚的共鸣,而你,就是封建社会的残余。” 时尚的共鸣?觉远?我脑子里浮现出觉远不停的整理衣服,假装不经意却又得意的告诉我那是邦威的表情!我日,那是时尚? 封建社会的残余?我?要不是想着这在刘师傅楼下,我一定会抽这小子一顿,但家丑不能外扬,我忍了,就是给了这小子脑袋一巴掌。 他分外‘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倒是不敢装‘弹簧人’了。 到了楼上,依旧是那间房间,刘师傅以万年不变的姿势坐在那张桌子背后,我领着慧能进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慧能说到:“旁边那房间的人,好大的怨气,而且生气单薄!如果不在有生之年化解,阳寿一尽,那就惨咧。” 刘师傅神色一变,问我:“道良,你旁边那个奇形怪状的小家伙是谁?” 我又一次还没来得及说话,慧能已经冲上前去了,一拍桌子吼到:“老爷爷,你看清楚,额这叫时尚,不叫奇形怪状!” 刘师傅一愣,估计他也是和慧能口中说的我一样,是那种和他找不到时尚的共鸣的人,所以他也呆住了,不知道怎么应对。 我特别不好意思,把慧能一把拖到身后,然后说到:“你就在这站着,沉默。” 慧能一吐舌头,皱了皱鼻子,倒也没有反抗。 然后我才对刘师傅说到:“这是慧能,我叫来超度陈星的人。” “他?”就冲慧能的打扮,刘师傅显然不怎么信服慧能,要不是刚才慧能路过刘师傅女儿的房间,感觉到了怨气,以刘师傅那怪异的脾气,能把慧能轰出去。 但慧能是谁?是我弟弟,从我认识他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很疼惜他,我容不得别人怀疑他,就当是我护短吧,我对刘师傅说到:“刘师傅,他是慧天的徒弟,唯一的徒弟,天分极高,超过我。” 果然我的话让刘师傅的神情放松了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到:“那就让他试试吧。” 慧能这小子根本就不在乎刘师傅是否怀疑他的能力,只是看着我说到:“哥,这次要额超度的是一个自杀的人,对吗?” 我点头! 慧能不再多言,就在这个房间里,脱掉了他的大t恤,扯掉了耳环,我这时才发现他那耳环是那种扣在耳朵上的,并不是说他真的去打了耳洞,一开始我本想说这个问题的,我不太懂佛门的规矩,但我总觉得打耳洞貌似不合佛门的规矩。 可这小子没有,我从心底感觉到高兴。 但我和刘师傅都弄不清楚慧能到底要做什么,他倒是很淡定的从他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了一件僧袍,穿戴整齐后,又拿出了一窜挂珠,挂在了脖子上。 “阿弥陀佛。”慧能穿戴好以后,唱了一句佛号,整个人显得仁慈又庄严。 一声佛号,竟然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淡淡的祥和气息,这就是慧能的念力! 慧能的表现无疑让刘师傅吃惊,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慧能这一声佛号,刘师傅显然是感受到了什么。 我很自豪,我当慧能是我弟弟,相比于我那种把自豪挂在脸上的不淡定,慧能则淡定许多,这让我恍惚有一种错觉,慧能这小子在修心的境界上比我高多了,已经到了宠辱不惊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