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试探
杜若兰坐在自己房间里,手中拿着那对黄釉娃娃,从中拿出一个男孩模样的,自言自语道:“天哥,你还好吗?你不是说过马上就会回来找我的么?” 那晚巫公刺杀石天佑未成,身受重伤后离开。石天佑背着左中诚与杜若兰道别后,葛员外就赶了过来,当看到房间里一地鲜血,差点吓得晕了过去,但看到杜若兰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四处寻找房子鸣不见,葛员外就一边安排人在府中等候,一边派人向杜如山禀报。他可没这个胆子送杜若兰回长安,鹰风岭盗匪横行,万一杜若兰途中有个闪失,只怕他葛员外自己脑袋搬家不说,全府上下都要跟着他遭殃了。 杜如山很快派人过来接走了杜若兰,杜如山事后果然对他重重嘉奖,葛员外自然高兴万分,恨不得杜如山多生几个女儿,自己能多招待几次。 回府之后,杜如山见女儿平安归来,毫发无损,自然高兴异常。高兴之余,就细细问起杜若兰这一个多月的经过来。 杜若兰当下将如何被虏走,如何被公孙先在小酒馆发现,然后阴差阳错的与石天佑相遇,石天佑如何治好内伤拜公孙先为师,全部告诉了自己父亲,只是略去了无名谷与玄冰床没说。 杜如山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石天佑不但未死,还治好了内伤,重塑了筋骨,并且还拜了公孙先为师。要知当今天下四大高手,公孙先排名在他前面,虽然四人到底武功谁高谁低,因没有真正较量过而难下定论。但这个公孙先不但能将重伤必死的石天佑治好,而且为他重塑了筋骨,关这一手惊世骇俗的内功疗伤法自己就无法做到(杜若兰没说玄冰床,所以杜如山以为是公孙先完全以自身内力为石天佑疗伤而达到这一步的)。 虽然在葛员外家石天佑又遭人刺杀受伤,但最后还是被人救了下来。杜如山心中恨恨道:这小子,怎么总死不了?这运气也太逆天了吧?!现在,必须要尽快找到他,然后将他诛杀!否则,如果再给他一段时间的成长,只怕再要杀他,就真的难了。 房子鸣一直在长安,又是谁易容成他的模样在陕西边境接的石天佑呢?杜如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顾思源最有可能,心中想道:“这个老东西,要想办法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阮清月自从杜若兰回来后,心情与以前相比简直判若云泥。因为女儿平安回家不说,也知道了石天佑的详细情况。但有一点,她一直想不明白:是的,石天佑遭人暗杀是因为枪诀,可为何会在杜府也不能让他安全?这天下,还有比杜府更安全的地方么?阮清月讨厌杜如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狠,但她做梦都不可能想到:最迫切想要杀了石天佑的就是杜如山,这样一来,最安全之地就变成了最危险之地了。 阮清月不知道,杜若兰也不知道,所以母女俩人都以为石天佑过不了多久就会来,都天天在家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他回来。杜若兰总是反复问阮清月:“mama,天哥怎么还没来?为什么这么多人要杀他?爹爹派人保护他了么?”这句话,她也总是问自己的父亲。杜如山自然安慰女儿说石天佑福大命大,肯定会没事的;也说自己派了许多人到处寻找。杜如山没骗自己女儿,他确实派了许多人四处寻找石天佑,但找到以为不是让石天佑回杜府与女儿妻子团聚,而是要杀了他。 宁春院,杜如山坐在皇上御赐给他的山水庭院里,一个矮冬瓜恭恭敬敬的垂手站在他的面前,杜如山坐在椅上都看起来差不多与他一般高。矮冬瓜自然就是青龙使了。“石家那小子可打听到了下落?”杜如山问道。只听青龙使道:“上次那小子在葛员外家被人救走后,就音讯全完,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属下四处打听,却一无所获。” “那小子年纪虽然不大,但狡猾得很,你这张网还应撒宽些才行,各地州县都要求他们派专人盘查,一有消息,让他们先别打草惊蛇,要确保万无一失再一举拿下!”杜如山冷声道。青龙使连连点头称是。 “还有,安思门那边也要严密监视,他最近正事不干,一门心思讨好皇上,竟让张一锤从大牢中跑了,上次敲打了他一下之后,好似有所收敛,要让他把心思用在正道上,否则!本将军怎么让他站起来的,就怎么让他趴下去……还有,派人全力追查张一锤的下落,不能为己所用,就必须要让他死!” 青龙使恭敬敬地道:“是!将军。” 从宁春院出来,大约半个时辰后,青龙使来到一处庭院,庭院不大,四周种满了秋兰,低矮的针叶植物修剪的很整齐,将庭院点缀的生机盎然,显示庭院的主人别具一格的情调。 门口的仆人看到青龙使,微微躬身行礼,神情不亢不卑,青龙使显然早已习惯了这种待遇,脸上看不出喜乐。 青龙使上得几个青石台阶后来到一扇门前,很小心的轻轻叩了三下,里面一个冰冷但很悦耳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青龙使推门而入,眼睛紧紧的盯着一个俏丽的背影,背影长发如墨、窄肩峰腰,臀部曲线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青龙使垂涎这个躯体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次将压在身下的女人当成眼前之人。此刻,虽然只是一个背影,青龙使身体的某个部位就已经起了变化,他张开有点发干的嘴,道:“仙儿meimei,一个人这么干坐着,不孤独么?” 这个背影的主人就是朱雀使朱仙儿,朱仙儿也不回头,冷冷地道:“大哥有事?” 青龙使将自己埋入朱雀使对面的椅子上,椅子其实也不大不高,但青龙使坐在上面,仿佛一个儿童坐了一张大人的椅子,显得很不协调,他努力地将身子往上抬了抬,以便自己能显得稍微高大有气势些,因为接下来的对话对他非常关键。 青龙使阴笑道:“范奎将张一锤救走了,你不觉得有必要对我解释一下吗?”朱雀使:“对你解释?凭什么?”青龙使:“范奎是你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朱雀使“霍”的一声站了起来,手按湛卢剑柄:“证据呢?如果没有,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