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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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 这一天清晨,清虚道人风尘仆仆地回到了玄真观。 此去虽然只有月余,但青云发现师傅身上的道衣已经满是尘土而且残破不堪,这让他对师傅这些天的行程充满了好奇。因为师傅虽然一贯俭朴,但身上的一袭道衣却从来都是整洁干净,就算外出云游也总是勤于浆洗,绝不会弄得破衣烂衫像个乞丐。从已经顾不上衣着来看,这些天师傅一定非常的辛苦,只是不知查看到的情况如何,所以他想等师傅歇上一歇就立即问个明白。 待坐下喝了一口青云沏上的茶水之后,还没等青云开口,清虚道人却先对徒弟说道:“青云,为师过些日子将要出一趟远门,此去少则三五年,多则可能要数十载,如此一来玄真观就要托付于你了,你要答应为师,从今往后一定要好生守着这里,绝不能让玄真观断了香火。” 听到师傅这么一说,青云着实吓了一大跳,忙问道:“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这是究竟要去哪儿,现在不是有火车汽车轮船,行再远的地方也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吧,您这是究竟要去哪里?” 青云这时有些手足无措,眼中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师傅已过古稀之年,此去真要几十年的话,很有可能这一别师徒两人就是永别,因此对他来说这个消息无疑像是晴天霹雳一般。 “徒儿莫要悲伤,你我师傅的缘份未尽,相信日后总会有再相见的一天。我问你,那天我走之后,你可曾看过为师那晚推算的卦词?”清虚道人也是眼眶一红,安慰了青云几句,等稍微平静了一下心绪,才又问道。 “师傅,我看到了,只是还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看来似乎是有什么大的灾祸将要降临吧?”青云将这些日子以来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 “正是。那晚天降火球,甚是怪异。此事经我卦算,推测出其中隐有巨大的凶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凶兆。” “不是一般的凶兆,那会是什么?”青云一听师傅这么说,心一下子提的了嗓子眼。 “此卦含有诸多异象,非同一般,我也是反复推演之后,才隐约窥知其中的凶险,卦中预示,数十年后人间可能有旷世罕有的灾祸降临。但此卦中蕴含的变数也非常之多,因此最终如何我也不敢妄断。你应该知道,这占卜卦算是我们道家先圣对世间万物事理演绎变化的一种分析推断,由表及里,于微见著,可以说是奥妙无穷。只可惜传承至今,其中诸多的玄奥业已失传,所以世人信者鄙夷者皆有。这次如若是普通的小事那也罢了,吉凶祸福、真真假假反正也都无伤大雅,但偏偏这一卦却罕见的预示了数十年之后宇内阴阳对立,或将有一个惊天的灾祸降临,对此我怎敢掉以轻心。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天来我亲自到武当多地察看了那晚火球陨落的情况,现在看来更是增添了我对这一卦的担心。此番出外云游,一来打算遍访同道高人,共同对此卦进行研究印证,二来也是想进一步到各地再做仔细的勘察,以弥补卦算推演的不足。嗨,但愿这一切只是我的杞人忧天而已。”清虚道人说到最后,长叹一声,一脸凝重。 “师傅,那我能帮你做些什么?是不是让我陪你一块去,这样你的身边也好有个人照应。”青云听了师傅的这番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倒不是担心今后世上会有什么灾祸,而是师傅清虚道长已经年届八旬,如果这一去真如他自己所讲的需要二三十载,那么很可能师徒两人今生就再难相见。青云少年时上的山来,跟随清虚道人在这玄真观中学道练武,因为天资聪颖,所以尽得武当功夫的真传,算来也已有十余年的时间。师徒两人年纪虽然相差甚远,但青云一直视师傅清虚如自己的父亲一般,正所谓师徒如父子,感情非常的深厚,因此乍一下子就是不知经年的长久离别,从感情上说也实在难以接受,因此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下来了。 “呵呵,傻孩子,为师这一去又不是再不回来了。我这一去虽然时间较长,但刚才你也说了,现在这世道交通书信都很方便,我去之后也可以和你经常保持联络,甚至中途我也可能回来住个一段时日,休整一下。这玄真观存世千年,我在此处学道修练,怎会就此弃之不顾?再说留你一人,我还不放心呢,在我外出期间,你可不能偷懒,放松了功课,否则回来我可是要严厉责罚的。”清虚道人说完轻轻地擦拭掉青云脸上的泪痕,然后拈须一笑道。 “师傅,你说的是当真的吗?” “当真。出家之人不打诳语,不过,你必须得答应为师三件事。”清虚道人一脸正色道。 “什么事您尽管吩咐,不要说三件事,三百件事我也一定做到!” 清虚点点头,然后解开随身的包袱,从中拿出了一个铜质的卦盘。他轻轻用手抚摸着卦盘的表面,像是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半晌才说道:“徒儿,你可知道这个卦盘的来历吗?” 青云摇了摇头。平时他经常会看到师傅摆弄这个卦盘,当然也知道这是师傅的心爱之物,因为尽管青云有许几次对它流露出好奇的眼神,但师傅清虚道人却从来也没有对他说起过这个卦盘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