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哎嘿嘿嘿的罗马
“葡萄牙与澳门之间的关系,说起来很简单,就一句话,1972年的时候,中国通过联合国否定了香港澳门的殖民地性质,1975年的时候,葡萄牙说放弃的是‘海外殖民地’,所以,就不算。” 沙蓓蓓没听懂:“那不是亏了?本来1975就能回来的,结果到了1999,” “不一样,如果不否定殖民地性质,现在指不定这两家就单飞了,虽然澳门多半飞不了。” 自从有了丝绸之路,欧亚大陆最东方的那个古老国家,就跟西边各国一直纠缠不清, 如今中国已经不再被称为丝绸,而被称为瓷器, 那个被称为大秦的罗马,也早已在历史的长河中烟消云散。 罗马帝国虽然已经不见了,不过罗马还是可以走一走的。 从里斯本飞到罗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从机场出来,直接到了中央火车站,火车站两头都可以出来,黑灯瞎火的两个人绕转向了。 走了很长一段路,想找个路牌没显示,手机的GPS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眷恋机场,死活不显示这是哪里我是谁。 前方有一个看起来门面挺大的店,里面有不少人贴着柜台排长队, 自古以来,排长队的都有一定的道理, 店门口的招牌也没说清楚,店里到底是卖啥的, 简单朴素的招牌上只有一行字:fassi1880 刚刚还说坐飞机坐的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沙蓓蓓,没等顾淼反应过来,她一个箭步,就冲进了店里。 “呀,是冰淇淋!” 店里排长龙的人都是在等冰淇淋的。 “这种意式冰淇淋,在市中心的商场底下,要卖二十块钱一个球呢!”沙蓓蓓看着价格单,大大惊叹着便宜。 四种口味才五欧元!!! 用来给客人们盛冰淇淋的不是小气巴拉的搓球专用勺,而是好像国内盛饭用的木板, 那样子不像卖冰淇淋,像在打饭, 结结实实一勺子下去,扣在华夫饼筒上, 师傅的手,一点都没有抖, 那气势,比食堂阿姨耿直多了, 食堂阿姨可是拥有能把青椒炒rou丝里仅存的几根rou丝,一点不留的全给抖出来的神奇功力。 “吃吗?”顾淼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记得沙蓓蓓在吃完蛋挞以后,时不时的念叨,什么过午不食,节食减肥保持体型什么的。 “现在不是吃不吃的问题,是吃多个的问题。” 除了常见的巧克力、牛奶、草莓等等味道之外,还有开心果、大米、等等奇怪的口味, 就算不吃普通口味,也至少有好几种可以选。 每种都想吃,难以取舍啊。 此时沙蓓蓓觉得自己是天秤座的AB型血,选择困难症已是晚期不能救的状态。 “开心果和大米的好吃!”听着沙蓓蓓叨叨很久的路人妹子果断的给沙蓓蓓指明了一条路。 “好,那就吃这个!” “还能再选一个。” “咦?为什么?”沙蓓蓓其实是想选四种口味的。 路人妹子指了指前面带队的一个阿姨:“我们是住在她家民宿里的,她手里那个名片,可以打折,三个球才一欧元哦!我帮你跟她说说。” 对折!卧槽,好便宜。 虽然一欧元也就七块多钱人民币,但是莫名的就有一种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感觉。 最后,沙蓓蓓点了三个球,顾淼也被沙蓓蓓压着点了三个球。 近距离的接触抄着木板的师父,他用力刮出的巨大一团,已经占据了整个华夫饼筒的全部位置,让人怀疑第二勺根本没有地方搁, 他不仅搁下了第二勺,还搁下了第三勺, 不仅搁下第三勺,还把冰淇淋挪到奶油机边上, 正宗的意式冰淇淋上,都会用奶油挤出一个小小的冠顶, 前面那个妹子谢绝了奶油顶, 轮到沙蓓蓓,她也用力的摆手:“oh,nonono” 被连续拒绝的师傅学着沙蓓蓓的样子:“oh,nonono,esegirl,哼” 顾淼问一句:“你不喜欢奶油?” 沙蓓蓓摇头:“怕胖。” 怕胖?! 怕胖的人会晚上十点多,吃三个球的冰淇淋?! “哎呀,别鄙视的看着我,我本来就是要吃冰淇淋的,何必为不想吃的奶油,增加热量呢?” 沙蓓蓓振振有词。 顾淼心中此时与那位被拒绝加奶油盖的师傅有着同样的心情:“哼,女人……装什么装。” 这家冰淇淋店开的时间也够任性,中午十二点,开到凌晨0点。 半夜三更吃冰淇淋这种事……算了,说不定开了以后,会有奇特的效果。 大米味的冰淇淋,让顾淼想起很久以前吃过的光明牌血糯米,也有点像五丰牌的粽子冰淇淋,里面夹着香糯的大米颗粒。 “你那个夏威夷果的是什么味?”沙蓓蓓把自己手里的吃完了,又眼巴巴的看着顾淼。 顾淼很识相的把手里只用勺子刮了几下的冰淇淋递给她。 沙蓓蓓连连摇头:“我,我就问问你这是什么味儿的。” “……夏威夷果味的。” 不然还能是什么味儿?红烧rou味? 沙蓓蓓对这个回答很是不满意,要求顾淼重新说。 “奶味很重,冰淇淋体的口感和其他的一样,软滑,里面夹着夏威夷果的碎粒,烘焙的很到位,又香又脆。” 说完之后,顾淼看见沙蓓蓓的模样,实在看不下去了,又把勺子伸过去: “每个味道刮一点儿,刚刚你不是没加奶油盖吗,省下来的今日卡路里摄入,今天不吃,明天就作废了。” 沙蓓蓓被他这通毫无逻辑,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说服,高高兴兴的尝了三个不同的味道, 终于愉快的笑了。 在民宿老板娘的指点下,他们找到了自己酒店的位置。 沙蓓蓓低声说:“没想到做民宿这么赚钱的。一个火车站边上的四室一厅,租一个月才一千二到一千五欧,她在房间里摆十二张床,每张床收二十到三十五欧不等,只要四五个晚上就赚回本来了。 这里又是罗马,完全是净赚的。” “嗯,我知道这种民宿,很多都是黑在这里,后来一直熬意大利五年一次的大赦,才拿到身份的。” “大赦?还有这种事?”听起来好像是新君登基一样,只有在古代出现的事情。 “说起来神秘,跟我们国家的人口普查差不多,不少黑户都是等着那会儿上户口。” 顾淼在第一次与系统接触,被判定为经济型选手的时候,就查过国外有没有比较便宜的住宿方式,后来发现了许多人喜闻乐见的民宿。 开民宿的都是华人,二十欧的价格,往往包早饭,或是早饭晚饭都包, 对许多学生来说,价格是巨大的吸引力。 但是,并不像某些人想的那样,只有穷鬼才会住,家境稍好的才不会去。 有些年纪比较大的人,不懂当地语言,又吃不惯当地的食物,就会选择民宿。 据顾淼所知,就有一对夫妻,是出来替将要出门留学的儿子来哨探, 考察这里学校的情况, 考察学校周边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