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城里】 青年（主角）、路人、路人甲、路人乙、衙役甲、衙役乙 /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一个下人穿着的青年在问路。 青年：请问公子，你知道科举在哪报名吗？（拱手对一个推着独轮车的路人行礼） 路人甲：我就是个推车的，不晓得。（推车离开） 青年（拱手对一位书生行礼）：这位公子，请问你知道科举在哪报名吗？ 路人乙：不好意思，小生初来贵地，并不知道。 青年：打扰了。 两个衙役经过。 青年：二位官爷，请教一下科举在哪报名？ 衙役甲：科举啊？ 青年：请二位大人告知小人何处报名参加科举？ 衙役乙（指路）：那边，直走，看到路口，右拐，就能看到文庙了。 青年：多谢官爷。 —————————————————————— 【学宫】 青年（主角）、老先生 / 青年来到学宫文庙。 文庙门口一条人工河，河上有五座石桥，桥的栏杆已经灰得像水泥一样了。 中间那桥只有状元才能走的，所以青年从侧边绕过去。 进了庙门，中间是孔子的雕像，上面挂着四五块匾额，最上面那块写着万世师表。 老先生：年轻人因何事而来？ 一个戴眼镜长胡子的老者，背着手踱步，后边拿着本书。 青年（走近）：你好，我来报名参加科举考试。 老先生：既然想参加科举，那就是圣人弟子，为何见到孔圣人不下拜？（慢悠悠地捻了捻胡子） 青年：是，小生失礼了。 青走到地上放着的垫子前，向孔子的雕像跪下叩头，然后站起来。 老先生：无三不成礼。 青年（恭敬）：是。（又跪拜了两次） 老先生：我就是负责报名的学官，报名的话过来吧。 老者慢腾腾地走到一边的长方形桌子旁，坐下，拿出一本账本差不多的东西，翻开，然后拿起一边的毛笔。 老先生：你的名字，籍贯，现居何处，父母高堂名讳。 青年一一道来，老者慢慢记录。 老先生：五童互结保单写了吗？ 青年：有。（递上一张纸） 老先生：你现以何谋生？ 青年：现为王府下人。 老者把已经写好的资料划掉。 青年（疑问）：为什么划掉我的名字？ 老先生：朝廷定制，娼优隶皂不得参加科举。 青年：我怎么没听说过？ 老先生：小兄弟请回吧。 小青年的父母送他读书为的就是考科举，现在不让他参加科举，他不知所措，他也不愿意当一辈子下人。 青年（捉急，下跪）：老先生，请你一定要让我参加科举，我求求你了。 老先生（扶起青年）：此举非礼也，老朽也无办法。 青年：老先生，您一定得帮帮我。 老先生：你回去吧，老朽实在没办法。 青年沮丧地离开孔庙，从正中间的石桥走出去了。 —————————————————————— 【家丁房】 青年（主角）、同屋三人 / 三人（异口同声）：你想加入一气道盟？ 青年：对呀，我考不了科举，那就进一气道盟，起码不用当下人。 吴大猛：你一个家丁，又不会道法，你怎么当道士？ 青年：你们知道当王府的道士有什么条件吗？怎么样才能当上？ 张虎：我们都是下人，不了解这些。 青年：那谁知道？ 徐如山：那些道士们都知道，不过当道士不好。 青年：那也好过当下人。 徐如山：别说，有时候道士真比不过下人，在王府的下人至少不会担心领不到公子，而那些道士天天要去跟妖精打，一不小心命都没了。 青年：哈哈哈，到时候再考虑这个问题，我去找别人问一下。 —————————————————————— 【王府内】 青年（主角）、道士甲、道士乙、道士丙、道士丁、某家丁 / 青年在连廊走着，王权轻、屏、谷三兄妹跑权家去了，都不知道找谁商量。 连廊一边有几个道士在揍一个下人，旁边散落着衣服，木盆倒扣在地上。 某家丁（在地上打滚）：道长们，饶命啊！ 青年（走过去，拦）：各位哥哥，别打了，别打了。 道士甲：你谁啊？ 青年：各位大哥，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道士乙：打他个内伤，到时候慢慢就死了，谁知道。 青年：他怎么了得罪几位了？ 道士丙：他……哎，哎！ 家丁趁他们聊天，连滚带爬起来跑了。 几个道士追过去。 青年：怎么回事啊？ 道士丁：他居然敢撞老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插着腰，满脸怒气） 青年（微笑）：大哥哥不要那么小气啊。 道士丁：你小子谁啊？轮到你教训我？ 青年：我也是个家丁，现在想加入一气道盟，跟你们一样当个道士。 道士丁（捧腹大笑）：哈哈哈，你这样一点法力都没有还想进道盟？哈哈哈…… 三个道士押着那个下人回来。 某家丁（脸上青一块红一块）：道爷们，饶命啊。 道士甲（对道士丁）：你笑什么？ 道士丁：这个蠢货想加入道盟，笑死我了，哈哈哈…… 三个道士也哈哈大笑。 某家丁（装笑）：哈哈哈，道爷，那么开心，可以放了我吧？ 道士丁：放了你？（握拳） 青年：大哥哥，不要动手打人嘛，打架是不对的，要以理服人。 道士丁：告诉你，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不然的话…… 道士丁一拳朝家丁的左脸打去，家丁倒地，四个道士扬长而走。 家丁捂着脸坐着。 青年（蹲下）：小哥哥，你为什么要撞他？ 某家丁（哽咽）：我捧着洗好的衣服走着，他正好迎面走来，不肯让路，直接把我踹一边了，我一生气就瞪了他几眼，谁想到这臭道士就来打我。 青年：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某家丁（鄙视）：这些臭道士就是这样。 青年：对了，你知道怎么加入道盟吗？ 某家丁：你想跟他们一样当臭道士？ 青年：不是臭道士，是道士。 某家丁：有什么好当的，整天游手好闲，什么活都不干，水是我们挑，柴是我们劈，衣服是我们洗，夜香是我们倒，挑的山泉水还不让我们喝，吃饭都要我们端进房间，我们只能排队领白饭，他们个个四菜一汤，逢年过节王府还给他们加菜，我们四五个人睡一张通铺连个转身的位置都没有，他们一人一个大房间，还带厅堂的，一不高兴就任意打骂我们，哼！有什么好的？ 青年（两眼发光）：哇！原来当王府的道士有那么好福利！ 某家丁（气愤地起身）：你当上道士后保不准怎么虐待我们。 青年：不会的，不会的。 某家丁：看着吧。（生气地离开） —————————————————————— 【练武场】 青年（主角）、道士们、道士甲、老道长 / 练武场，一堆人在道法。 飞墙走瓦，御剑飞行，呼风唤雨，各种冰冻、爆破、放火。 道士甲（过来）：这位兄弟，你是来找人的吗？ 青年：我要问问，那个，怎么加入道盟啊？ 道士甲：你也想当道士？ 青年：嗯，我要像你一样，当个武艺高强、法力雄厚的道士。 道士甲（笑）：哈哈哈，你太会说话了。 青年（挠头）：哎？ 道士甲：你等一下（跑向老道长）师父…… 道士甲过去说了一会后，老道长和几个道士过来。 老道长：听说你想进道盟？ 青年（坚定的眼神）：嗯。 老道长：为什么啊？ 青年：这样我不用再当下人了。 道士们：哈哈哈，你就这点小目标啊？ 青年：还要什么目标啊？ 老道长：有没有更大点的目标？ 青年：我想像东方月初一样，当上盟主。 道士们（议论纷纷）：好大口气。 老道长：你们笑什么？东方月初那个半路出家的道士都能当上盟主，难道我们王府的人就不行吗？ 道士甲（低声）：师父，你不会想收他当徒弟吧？ 老道长（低声）：当然不会。 青年：我怎么样才能加入道盟，当一个道士呢？ 老道长：我现在忙，你去问问别人吧。 青年：好的。（开心地走了） —————————————————————— 数月后 —————————————————————— 【王府，贾道长家】 青年（主角）、贾道长、徒弟 / 青年怯生生地站在一边，贾道长在看一张青年的简历，贾道士穿着一身法力高强道长才能穿的道衣，留着一把关羽一样飘逸的胡子，不过短了点，胡子只垂到胸前。 青年这几个月不断打听怎样加入道盟的方法，得知要通过入盟考试才能加入，但他一点道法都不会，于是找各个道长希望能拜师学艺，但各个道长都觉得教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很困难，都婉拒了。 贾道长把少年的简历放下，抬头招手，示意少年走近。 贾道长：据我了解，你被四十多个道长拒绝过？ 青年：是的。 贾道长：你想加入道盟？ 青年：是的。 贾道长：你是不是一点法力都不会？ 青年：嗯。 贾道长：你要二十多岁才开始学道法很困难。 青年：知道。 贾道长（拿出张道盟考试通知）：你拿去看看吧。 青年（接过通知看，惊喜）：贾师父，你愿意收我了？ 贾道长：学道法不一定要拜师，自己学也可以。 青年（疑问）：自己怎么学？ 贾道长拿出一堆书，有两叠，每叠半米高。 贾道长：能看完这些你就是宗师了。 青年：这么多。 青年走近看，最上面那本两是论语和孟子，把上面的书拿开，第二层两本是大学和中庸，一直翻下去，终于找到一本道法入门，往下又是一本黄庭经，大概只有一半书是道法秘籍。 青年：怎么讲道法的就这么点？ 贾道长：做事先做人，学道法也一样。 青年：哦。 贾道长：你搬回去慢慢看吧。 青年：谢谢啦！（兴高采烈地走了） 徒弟（进门）：师父，你要扔掉的旧书呢？ 贾道长（把青年的简历揉成一团，扔垃圾桶）：刚叫人扔了。 —————————————————————— 【家丁房】 青年（主角）、同屋三人 / 青年坐在床最边上就着窗户映入的月光看书、他睡的床铺上整齐地叠了高高的一叠书，周围还乱七八糟放了几本书。 青年：啊——（青年在哈欠） 张虎：又困了？ 青年：没有，字太多，看着眼睛都酸了。 张虎（拿起一本书）：威力即你有效法力和你某项技能的熟练度相乘。 青年：这是讲法力威力的。 吴大猛（拿起一本书）：子日……三百一……田心无牙……之乎者也…… 徐如山（抢过吴大猛的书）：不认字就别乱读。 吴大猛（不屑）：那么一大堆，还子日子日的，关子什么事？又不是子发明的招数。 青年：你那本是论语。 徐如山：学道法为什么要看论语？ 青年：未学本事，先学做人。 吴大猛（不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也是教你怎么做人？ 青年：圣人也是人，也会犯错的。 吴大猛：学什么，睡觉啦！（拉过被子睡觉） 三人睡觉，少年静静地看书，不久后靠着床边的窗框睡着了，书也从手里滑落。 —————————————————————— 【山上】 青年（主角）、家丁们、家丁甲、家丁乙、家丁丙 / 青年坐在一捆木头上看书，其他人在砍树。 家丁甲用毛巾擦了擦汗，把毛巾搭在肩膀上，正准备砍树，发现青年坐着。 家丁甲：哎！那边那个坐着的！想偷懒啊！ 青年（抬头）：我该砍的树砍够了。 家丁甲走过来，夺过书。 青年：哎？你干什么？ 青年想抢回来，家丁甲举高，青年够不着。 家丁甲（倒数）：看的什么书？那么入迷？（翻了翻，看不懂写的字）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字吗？ 家丁乙和家丁丙（过来看了看）：不知道。 青年：可以还给我了吧？ 家丁甲：不行，等我回去问清楚是什么书再还给你。 青年：这是法术辑录。 家丁甲：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青年：你可以看看封面，有写书名。 家丁甲（看封面，对另外二人）：这是什么字？ 家丁乙和家丁丙（指指点点书的封皮）：这个好像是去字，那个好像是水字，但是不太像。 青年：你们不识字啊？ 家丁甲（生气）：不识字怎么了？我拿回去问清楚再还你。 青年（抢）：还给我。 家丁甲（走远，得意）：我就不给。 青年（追上去）：还给我！ 家丁甲（抛给家丁乙）：接着！ 青年向家丁乙冲去。 家丁乙（抛给家丁丙）：接住！ 青年又追家丁丙，家丁丙又抛给家丁甲，四个人这样在树林里不断跑。 —————————————————————— 【河边】 青年（主角）、家丁甲乙丙 / 青年追着家丁乙，家丁乙把书扔向河边的家丁丙，家丁丙没接住书掉河里了。 家丁丙：啊哦。 青年（跳河里捞书）：我的书！ 三个家丁（追上去）：小心啊！ / 河边，青年浑身湿透，坐在地上在翻书。 青年（哭）：我的书，都湿了。 家丁甲（指家丁丙）：都怨你，没接住。 家丁丙（对家丁乙）：都是你，用那么大力气抛。 家丁乙（生气，对家丁甲）：要不是你抢书，书会掉河里吗？ 三人吵成一团，青年把书晾在地上。 / —————————————————————— 【贾道长家门前】 青年（主角）、某道士 / 青年：师父，师父，开开门啊！我有问题要请教。 路过的一个道士，见青年在敲门。 某道士：你师父去游山玩水了，估计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你要找他，等他回来吧。 青年（丧气）：哦，我还要问问题呢。 某道士：什么问题，你可以问我。 青年（打开书）：这个。 某道士：这个简单。 青年（渴望的眼神）：请教教我。 某道士（抱手抖脚）：我为什么要教你？ 青年：哦，那你怎么样才肯教我？ 某道士：这样吧，一个问题一钱银子。 青年（毫不犹豫掏钱）：给。 某道士（拿钱，积极地讲解）：这个问题很简单…… / 不久后，青年抱着书蹦蹦跳跳地离开。 某道士（抛着钱）：教一个初级冰冻就一钱银子，如果多几个这样的人傻钱多的贰货我就发财了。 —————————————————————— 【厨房门前院子】 青年（主角）、痩厨师、某女 / 后院，大家各种忙，青年劈柴速度飞快，不一会就劈好柴了。 痩厨师：来帮我搬一下东西。 青年：来了。 青年进厨房，扛了一个大水缸出来，过了一会，他又背着一大摞青菜进厨房，背的菜比他身体大不知多少倍。 某个女的捧着一托盘碗筷过来，刚进厨房门，正好青年提着两桶泔水出来，二人都没看到对方，女的腿被泔水桶撞了一下，手上的碗筷没拿稳要掉了。 青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下泔水桶迅速接住碗筷。 还好，青年松了口气。 青年（放手）：小姐，你没事吧？ 女的（生气）：什么没事！我的脚都痛死了，赶紧给我道歉！ 青年（弯腰双手捧着托盘）：对不起（把托盘递给女的）这个还给你。 女的（转身走）：你帮我拿回厨房吧。 青年把碗筷端进厨房，又出来提起泔水桶走了。 —————————————————————— 【家丁房前院子】 青年（主角）、道士甲、乙、丙（不是之前的那几个）、慕容霜月 / 青年洗完衣服，把衣服拧干，然后把水倒了，起身，来到晾衣绳边挂衣服。 有人拍了青年背后一下。 青年左边看，没人，又右边看，还是没人，转过身去看，还是没人，又转回来，忽然出现三个人。 青年（吓了一跳）：啊！ 道士甲：小子，胆子小了不少啊。 青年（疑问）：三位大哥找我什么事？ 道士乙：嫂子说有人轻薄她，还弄疼了她的腿！ 青年（一家懵逼）：嫂子？ 道士甲：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