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卿若奏曲君舞剑
“可是尘公子的药也是良药,就不苦啊。” 半夏又是弹了青黛脑袋一下:“笨,一个是药王弟子,一个是军医啊,能一样么。”不然小姐至于每年要千里迢迢的跑到神医谷那里去么,随便找个医术不错的大夫不就可以了么?。 不过说起来,小姐身体明明那么好,却总是头疼是怎么回事? 真的就是小姐说的思虑过重么? 但愿如此吧! “哦。” 听到这里,钟离临倾自然明白两个人肯定是早就认识了的,看了看韩沐清,又看了看钟离临尘,目光之中透着打量。 而韩沐清已经率先一步开口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毕竟,对于这个人而言,洛阳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地方。况且,身为宁昭的三皇子,只要回来,就必然会被卷入纷争。 钟离临尘却是轻轻一笑:“沐清不是也说过不回洛阳的话么?每个人什么时候去做什么样的事,去哪里,都不是由那个人能够决定的,至少不会每一样都十全十美。” “对于我而言,无论是在洛阳城,还是衡原都没有什么区别。” “想回来就可以回来,需要回来,自然就会回来。”而他与眼前这个女子唯一的区别就是,如果他想离开,他也随时可以抽身,可眼前这个女子,只要踏进来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选。 “开宴——” 接下来自然就是‘喜闻乐见’的吃吃喝喝玩玩乐乐,顺便话里藏针的环节了。韩沐清看着场地中央舞女的舞蹈,暗暗道,如果忽略掉整个宴席各国使臣你来我往的试探,基本可以称之为完美了。 而这时,夜凉的太子,拓跋钊已经端着酒杯,对着韩沐清遥遥一敬:“素问宁昭荣亲王妃琴艺冠绝天下,为天下九绝之一。本宫一直对不能得闻荣亲王妃的琴音深感遗憾。中原素来有,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母必有其女的说法,那不知今日本宫是否可以欣赏一番夙凤郡主的琴艺。” 闻言,整个宴席都是安静了下来,钟离轻与也是抬手示意场地中央的舞女退下。 韩沐清却动作不停,依旧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然后才是缓缓抬起眸子,一只手握住桌子上银制的玲珑酒杯,拿起。 半夏见此,拿起酒壶,将韩沐清的酒杯斟满。 “殿下想听我弹琴?”韩沐清轻轻笑了笑,手腕轻轻转动手中的酒杯:“弹琴这种事,你情我愿才叫雅事。”而再这样的场合,夜凉太子这般要求可就值得探究了。 毕竟此番行为,可谓是将自己当做怜人之流。 “夜凉地处偏僻,蛮夷未化,不理解也是正常。”韩沐清拿起酒杯,对着拓跋钊遥遥一敬,算是回应刚刚拓跋钊的敬酒之礼:“当然,殿下既然有所求,本郡主作为东道主自然应有所应,只是,有乐无舞,岂不为憾事一桩?若是殿下愿意以剑舞合夙凤的琴音,夙凤倒是愿意为诸位使臣,奏曲一首,以祝各国友好往来,不起战事。” “这。”拓跋钊瞳孔微微一缩,笑容也是僵持在了脸上,他倾慕荣亲王妃的琴音是真,但是却也抱着几分侮辱宁昭的意味,却没想到被眼前的女子不动声色的换了回来。 若是换了往常,自己应下这剑舞之事倒也无妨,只是…… “本宫身体不适,只怕无福与夙凤郡主相合着琴音了。” 青黛有些好奇的在韩沐清耳边小声道:“小姐怎么知道,这夜凉的太子不会答应下来?” “他左手的手心,手指有着一层茧子,手臂和手腕,也相对粗壮有力,是常年练剑所致,而且这位夜凉太子还是左手用剑之人。但他脚步虚浮,气息不稳,脸上缺少血丝,明显是受了伤,而且是内伤外伤均有。他的右手使用自如,左手却一直垂下,而且很少动,由此可见,他应该是伤了左臂。” “惯用剑的手臂受伤,如此,他怎么会答应下来呢?否则倒时只会自取其辱,不是么?” 青黛在一旁听着,眼里已经泛起星星眼,如果不是还记得这是在哪里,只怕早就大声叫好起来:“小姐好厉害啊,” 韩沐清无奈地笑了笑,笑声回到:“你要是仔细一点,也能知道。况且前日收到的消息,这夜凉太子在来的路上收到了刺杀,结合起来,自然一目了然。”只是,就不知道这刺杀是何人所为了?是他们夜凉的皇室之争,又或是有人想要借此挑起宁昭与夜凉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