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姜太虚

    轰隆！

    秦宇只听得自己的脑袋里面一声轰鸣，然后那种痛苦的膨胀感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化成洪流一冲而上，他的灵魂与意识感知也随着这股洪流进入了奇异的世界。

    “这是哪儿？”

    秦宇茫然的打量着身处的陌生世界，周围异常的安静，安静到他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甚至是体内血液的流动的声音。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唯一让他庆幸的是，脑袋的炸裂感已经不复存在，那种感觉他绝不想再继续承受。

    “这里是你尚处于混沌状态，还未开辟的意识世界，是我让它暂时存在。”

    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这白茫茫的空间里面响起，随后，秦宇便惊讶看见，自己的眼前凭空出现了一个身穿紫色汉服的青年男子。

    男子一头过肩长发，面如刀削，俊若天人，特别是那一双饱含沧桑，似能洞彻古今，深邃的犹如能够囊括星空眼睛，让人不敢直视。

    秦宇心脏咚咚的狂跳，这一刻，他有种掉头就跑的冲动，但是强烈的好奇心却驱使着他无法动弹分毫。

    “你是人是鬼还是仙？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意识世界？你引我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秦宇深吸了口气，情绪很快就平复了下来，他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虽然死的有些稀里糊涂，但是不论是胆识还是心境，都已经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想我姜太虚一生妄图超脱宇宙，掌控天道，到头来还是被宇宙摆布，受天道约束。你虽然年龄大了点，但根骨还行，而且心性还不错，这是你的气运，也是我的宿命。不过既然即将成为我姜太虚的唯一弟子，年纪大点算什么？哪怕你是一块朽木，凭我一界之主的手段，也能让你傲视整个宇宙。”

    姜太虚将秦宇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对秦宇的年龄有些不大满意，毕竟在修真界，起步越早，可塑性也越高，将来就更有可能获得更高的成就。

    不过姜太虚这样的情绪仅仅出现了一刹那就消失无踪，以他现在的状态，即便感受到冥冥中的天道掌控，也无力改变什么。

    何况，年纪小，根骨佳自然好，但是没有这些又有何妨？在他宇宙第一人姜太虚的眼中，寻常修真者面临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宇宙有灵，天道无情，姜太虚岂是甘愿任人摆布的？虽然他以失败告终，但是生死之间，他也参透了超脱的关键。

    这一刻，秦宇感觉眼前的姜太虚变了，他的双眼光芒四射，眼中仿佛有星河幻灭，时空交替，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傲世众生的气势，高不可攀，让人仰望。

    “虽然，我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我还是不大相信。”

    秦宇心中却是腾起了波澜，他虽然不知道一界之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但是傲视整个宇宙？这是怎样的一种气魄和存在啊？

    “小娃，我可没时间和你解释太多，你的脑子里面已经承载了我历经无尽岁月，漫游宇宙的毕生珍藏，日后你自会慢慢领悟，现在我要传你我自创的无上修真功法《太虚诀》，你只要潜心修炼，将来登临宇宙绝巅，乃至超越我也未尝不可。”

    秦宇眼前一花，姜太虚从原地消失，眨眼间又出现在了他的近前，接着就见到姜太虚抬起右手，一个剑指点在了他的眉心。

    眉心的剑指上传来温润如玉的触感，然后一股清流从指尖钻进了他的脑海，随之而来的，是一段段晦涩的经文在他的脑子里浮现。

    秦宇早已闭上了双眼，经文深奥，很多他都看不明白，甚至有些文字他根本从未见过，想来那应该是宇宙星空的文字。

    不过让秦宇觉得神奇的是，经文虽然深奥，部分文字也不认识，但是这些经文一进入他的脑海，就被他牢牢的记住了，就像是铭刻进了灵魂一样，哪怕他想忘记，都忘不掉。

    时间渐渐流逝，秦宇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像是仅仅刹那时光，又像是过了千万年岁月，等到不再有新的经文出现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

    同时，秦宇的脑子里面，多了一段记忆，那是他前世酒精中毒身死，灵魂脱离身体，眼看要烟消云散的时候，姜太虚出现，稳固了他的灵魂，然后逆转时空，让他重生的一幕。

    姜太虚已经回到了之前刚刚出现时候的地方，见到秦宇接受完了传承，脸上露出欣慰和蔼的微笑。

    “姜……老！您这，怎么会这样？”

    当看清楚姜太虚的样子，秦宇却大吃了一惊，因为此时的姜太虚只剩下了一道虚幻的影子，勉强还能看清容貌，只是这容貌，再也不复之前屹立万古独尊宇宙的气势，变成了半头白发，老态龙钟的样子。

    这位一界之主，宇宙第一人，哪里还有那气吞山河，俯瞰星空的豪迈，他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

    “怎么？还是开不了口叫我一声老师吗？”姜太虚的声音也变得微弱，此时连说话都费力。

    秦宇莫名的心中一颤，瞬间就明白姜太虚之所以会这样，肯定是因为传授自己《太虚诀》而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