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住院也幸福
第184章住院也幸福 邢敏撅着小嘴,看着我,乖乖在床边坐下 “哥,都是你不听我的话造成的呢”她撒娇似地拿眼嗔我说。【】 我讪笑道:“好好,哥知错了来,哥帮你处理一下”我看着她讨好地一笑说 “怎么处理”她看着我,睫毛扑扇了一下。 我看着她,讪笑道:“医生都擅长药物疗法,哥擅长心灵疗法” 说着我捉住她的小手,俯身,低头将嘴巴靠过去 邢敏没有躲闪,眨巴着大眼睛紧看着我 我鼓起腮帮子,对着她手臂上那一点炭黑色,轻轻吹了一口气,我吹得很认真,煞有介事 邢敏的脸蛋腾地一下红透了,宛如一只熟透了水蜜桃 “这个行么”她抬脸飞快地看我一眼,又飞快地勾下脸去 我看着她那张诱人的脸蛋,笑笑道:“当然行小时候我摔伤时,我妈都是这么帮我吹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是很疼的,可是经我妈那么一吹,我就真感觉没那么疼了小时候我妹弄伤自己的时候,我也学我妈去帮她吹,顾彤很怕疼,一疼她就哇哇哇地大哭,可每次我对着她的伤口轻轻一吹,她就不哭了,我每吹一下就问她一下,我说还疼么,彤彤顾彤就乖乖地看着我说,哥一吹就不疼了。她说不疼的时候,小脸蛋上其实还挂着大颗大颗的泪珠” 说着我叹了口气,抬头看着窗外,心想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我和顾彤都长大了。我们都长大了,而mama却老了。我们越大,mama就越老;我们越强壮,mama就越孱弱 邢敏一直仰脸看着我,静听着我谈论我小时候的事儿,她听得有些呆,只有时而眨动着的睫毛,才表明她的思维还在运转 她看着我,轻声说:“哥,做你的meimei真好。” 我低眼看她,笑笑说:“敏儿,还疼么” 邢敏笑着摇头,学我顾彤的话说:“哥一吹就不疼了。” 我呵呵一笑道:“那行。哥再给你吹一会儿。这可比医术神奇多了。而且是免费的。呵呵呵” 笑着我捉住她的手臂,低头,鼓着腮帮子,对着她手臂上那一点炭黑色,再次轻轻地吹了起来,我依然吹得很认真,怀着一颗对爱的虔诚之心,有心则灵,不管做什么都是这样的 吹了一会儿,我抬脸看着邢敏说:“还疼么” 邢敏摇头,脸蛋上带着甜蜜的笑容,看着我轻声说:“不疼了。哥。你真好。” 我抬手摸了一下鼻子,呵呵一笑,笑毕,我伸手捉住她娇巧的双肩,认真地看着她道:“敏儿,答应哥以后不要再去做那份工作了好吗” 邢敏仰脸看着我,呡紧嘴唇,用力点了点头说:“哥。敏儿再也不去了。” 我呡着嘴唇,满意地看着她,伸手在她白里透红的脸上摩挲了一下,笑笑道:“真乖如果你需要钱,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但我们不能因为钱,去做那种放弃尊严的事儿” “哥你现在会嫌弃我么”邢敏垂下眼睑,低声问我说。 我依然捉住她的双肩,笑笑道:“我是你哥,做哥哥的怎么可能会嫌弃做meimei的呢是人都会犯错误,尤其是你现在还年轻,难免会犯错误,犯错误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错不改一意孤行” 见邢敏认真听着,我看着她,用温和的语气继续道:“敏儿,哥只是希望你变回原先那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希望你变回那个对未来满怀憧憬,聪敏好学的小丫头。这就是哥的愿望” 邢敏的眼圈泛红了,她用力点头说:“哥,我知错了。敏儿不会辜负哥的爱护,敏儿还是以前的敏儿,哥” 泪水盈满了她的双眼,转瞬夺眶而出 我伸手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开玩笑逗她道:“好了。这事儿就当过去了。其实什么也没发生。哥忘记了。我想我是脑震荡了,哎,都是那一板砖给拍的” 邢敏抬脸看着我问:“哥,你还疼么” “好像还有点儿,”我开玩笑道,“如果我妈在就好了,她只要对我的头轻轻一吹,医院里这些止痛剂就神马都是浮云了。呵呵呵” 邢敏微微笑了一下,仰脸看着我,迟疑着说:“哥我能不能亲亲你”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邢敏说:“哥,我就是想亲亲你,没别的意思,我只想亲亲你的脸,行么” 在我犹疑着的时候,邢敏的身子慢慢靠了过来,俯身,性感的小嘴唇凑了过来,她那双大眼睛微微闭着 我抬手用力摸了一下鼻子,邢敏的小嘴唇带着一阵轻微的鼻息,已经触到我脸庞上的肌肤了,我的身体有些发僵 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眼睛的余光瞥见病房门口立着一个人影,我蓦地意识到谢鹏是去打开水了,当我意识到这个时,我的心脏蹦极一样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上 我迅速扭头看向病房门口,而因为我突然的扭头,邢敏那个吻落恰好落在我嘴唇上了 两张嘴唇相触,邢敏蓦地睁开眼睛看着我 而我的目光却落在立在病房门口的那个人影身上,再次出乎我预料的是,那个人不是谢鹏,而是曦儿 邢敏也注意到了我惊愕的表情,她茫然地移开身子,顺着我的目光,回头看向病房门口 片刻的愣怔之后,邢敏倏地地从病床上跳下来,战战兢兢地看着立在门口的林曦儿 “林总,您、您好” 林曦儿蹙着眉头盯着邢敏看了半响,才把目光投向我 她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穿一身长途旅行才穿的时装,一手拎着一只大包包,一手拿着刚摘下来的茶色太阳镜 在我还没完全愣过神之际,她已经奔到我面前了,坐到病床边,紧看着我,急声说:“顾阳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都急死我了” 她看起来又气又焦急,扔下手里的包包和太阳镜,一手抓住我的手,一手抓住我的肩膀,激动地摇晃起来 我的身子被她摇晃着,脑袋也跟着摇晃起来,后脑勺上的伤口就撕裂一样地痛开了 我咬着牙齿,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嘶声,一只手抬起来想按住后脑勺 曦儿顿住了,有些慌乱地盯着我说:“哪儿疼哪儿疼你快告诉我啊告诉我啊” 我稳了稳情绪,抬眼盯着她道:“拜托你明明看我头缠着绷带,还这么用力摇我” 曦儿愣了一下,旋即难为情地看着我笑了笑说:“人家太焦急了嘛没看到你头上的绷带” 我道:“无语哎哟” “对不起,对不起”她手足无措地紧看着我说,“我不该摇你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咬牙坚持了好一会儿,头上的痛才稍微缓解了。 痛一下缓解下来,我的疑问就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看着曦儿道。 曦儿笑着嗔我一眼说:“你还好意思问从昨晚到现在你可把我折腾死了我的预感没错,你果然出事了你怎么不接电话不回我讯息啊” 因为她说话的语气很急,她的话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我看着她道:“我昏死过去了,还怎么接你电话” 听我这么一说,她吓得“啊”了一声,睁大眼睛看着我,看着我头上雪白的绷带:“到底是怎么回事么啊” 我看着她,沉吟了两秒钟,没准备回答她的话,我只道:“你还没说呢,你不是在苏州出差么” 曦儿说:“我提前回来了因为我总觉得你出了什么事儿,你从来没那么久不回讯息不接我电话。所以我就坐飞机赶回来了没想到”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我看着她道。 “我打傅德志办公室电话,是他告诉我你在这家医院住院,所以我一下飞机是直奔这医院来了”曦儿用很快的语速看着我说,“对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把你打伤的” 我避开她直视的目光,小声道:“谁、谁把我打伤的傅德志告诉你的” 曦儿摇头说:“不是,傅德志只告诉我你是生了重感冒可是如果不是被人打伤的,你怎么伤着头了” 我道:“难道长脑袋就是为被人打伤的么” 见她疑惑地看着我 我接着讪笑道:“我是不小心摔倒撞伤的好吧” 曦儿用埋怨地目光看着我,哼声道:“怎么那么不小心啊都这么大人了,还能走路摔倒” 我摸了下鼻子,看着她讪笑道:“你这什么逻辑噢年纪大就不会摔倒了那些老头老太不是摔倒的高发人群么年纪越大摔倒的可能性越大而且还容易骨折,嘿嘿嘿” “强词夺理,”她撅嘴,用眼睛嗔我说,“你是老头么你平时伸手那么矫健怎么会摔倒呢” 我道:“可我就是摔倒才撞伤了头部啊” 我继续强词夺理,我不想让曦儿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让她知道我是为了解救邢敏而受重伤的,如果让她知道邢敏这段时间一直在五光十色做陪酒小姐,她会怎么想她会辞退邢敏么以她的性格,我想她应该会辞退邢敏的,因为丽人服饰的女职员兼职夜总会陪酒小姐的事儿万一被抖落出去,对丽人服饰的声誉恐怕是会造成不良影响的吧 如果曦儿知道我是为了救邢敏和谢鹏受的重伤,以她的性格,她会放过他们俩 所以我不得不用善意的谎言掩盖真相,或许我这谎言不是善意的,因为我在保护邢敏和保护丽人服饰声誉之间,我选择了前者。可我现在一时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只能先应付住曦儿再说了。 “还痛么”曦儿心疼地看着我,伸手想触摸我头上的绷带,又怕再弄疼我,她的手落下去,落在我脸庞上 我用目光示意她邢敏还在边上看着呢,曦儿这也才愣过神儿来似地扭头看向身后一声不响立着的邢敏 “你怎么不去公司上班”曦儿盯着邢敏说,她的表情回复了往日的清冽,说话语气也变回去了,傲慢得神圣不可侵犯 邢敏有些怯懦地勾下脸去,低声解释说:“哥不不顾阳受伤了我在照顾他” 曦儿的细眉微微一簇,居高临下似地盯着邢敏说:“你可以回去上班了这里没你的事了” 这时谢鹏提着水壶从病房外面奔进来,见曦儿坐在我边上,又见邢敏低眉垂眼的架势,他也愣在门口了 “林总您也来啦” 愣过神来后,谢鹏讪笑着向曦儿打招呼道 曦儿看看谢鹏,又看看邢敏,有些奇怪地盯着他们道:“你们不在公司上班,都跑医院来干吗” 谢鹏一手拎着热水壶,一手抬起来搔后脑勺,对曦儿讪笑道:“我们、我们都是顾阳的朋友他受了重伤,所以我们想请假来医院照顾他” 曦儿挑挑眉头,对邢敏和谢鹏说:“好了你们回去上班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儿了”说着她把目光投到邢敏脸蛋上,饶有意味地用力盯了她一眼 我道:“谢鹏、邢敏,林总说得也对,你们都回去吧昨晚为了照顾我,你们也没睡好,现在回家好好睡一觉吧” 见曦儿转脸看着我,我也看着她讪笑道:“请林总准他们一天假,卖我一个面子行么” 曦儿轻哼一声,低头看着床头桌上的那些药瓶,没有言语 我知道她默许了,于是转脸对邢敏和谢鹏道:“林总准了。你们还不谢谢林总” “谢谢林总” 邢敏和谢鹏齐声说 谢鹏走过来,将热水壶搁在床头桌上,对我笑笑道:“那你就自己倒水喝吧我和敏儿就先走了。回头我们再来看你” 说着他还朝我投过来一个别有意味的眼神 我知道他那眼神意味着什么,他好像在说:“好小子回头我再来慢慢拷问你你丫太t装了冷艳女上司都被你骑胯下了” 等谢鹏和邢敏走到病房门口时,曦儿叫住了他们 “你们都看见了,”曦儿盯着他们说,“我是以一个上司的身份来探望顾阳的这不是公司的举措,这是我个人的行为,没必要让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谁要是回公司乱说,我第一个让ta走人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吧” 谢鹏识趣地说:“是的,林总,我们知道怎么做,我们不会乱说话的。” 曦儿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冲他们摆摆手说:“行了,你们走吧顺便把顾阳的主治医师给我叫来” 邢敏和谢鹏这才走出了病房 他们俩一消失,曦儿的庐山真面目就显露出来了,她嗔我一眼说:“看吧你知道我有多着急你么我都忘记我是你们的上司啦” 我摸了一下鼻子,讪笑道:“难得不过,在下以为,你刚才那番话,貌似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喂”她盯我一眼说,“那你要我怎么说” 我笑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来得太突然了” 曦儿环顾左右,眉头微微蹙起来,嘴里嘟囔了一句说:“这病房条件也太差了吧” 我顺着她的目光也跟环顾一圈,然后看着她笑笑道:“我是来看病的,又不是来住宾馆的,讲究病房级别干吗呢再说了,这本身就是一家私营小医院,哪有那些三甲大医院的标准病房呢” 曦儿刚要嘟囔句什么,先前那个青年医师快步走了进来 还没等那年轻医生开口,曦儿就先开口了,她觑着医生说:“你是顾阳的主治医师” 那年轻医生说:“我是他主管医师。你有什么事” “我说你们医院的病房怎么这么差劲”曦儿觑着那年轻医生说,“还有更好的么” 那年轻医生笑笑道:“有是有,就是” “就是什么”林曦儿盯着她问。 那年轻医生抬手搔了一下前额,笑笑说:“就是要比这间病房贵一半,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曦儿瞪他一眼说,“马上给我转到你们最好的病房立刻,马上” 那年轻医生又抬手搔了一下前额,为难地说道:“可是顾阳的预交医疗费用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如果换高档病房,恐怕” 曦儿盯他一眼,不耐烦地说:“恐怕什么啊怕我们交比不起医疗费是吧马上去办我们现在就搬过去” 大概是见曦儿气质不凡,气场又这么强大,那年轻医生只好笑笑道:“那好那好,我们现在就安排给顾阳转床,但请您及时缴纳医疗费用” 曦儿不耐烦地冲他摆摆手说:“要不要我拿卡让你去刷啊你这人还真有意思怕我们跑了不成行了行,医疗费我一会就去交上” 那年轻医生有些不高兴地离开了。 曦儿也十分不悦地嘟囔了一句说:“别说这里一间破病房,等我哪天一时兴起,我就买下这块地皮,然后在这里盖个养猪场” 我瞪大眼珠看着曦儿,感觉有一群乌鸦呱呱呱地从我头顶整齐划一地飞过 “看什么啊”她白我一眼说。 我摸着鼻子,讪笑道:“meimei你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曦儿扑哧一声笑了,边笑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人人都是见钱眼开哼” 我看着她道:“那你也没必要把人家医院改成养猪场吧” 曦儿看着我咯咯咯地笑起来:“我过过嘴瘾不行么真是” 她走到床头桌边上,拔开热水壶瓶盖,往我的杯子倒水,然后拿起水杯凑到嘴边,对着热气,轻轻吹了起来 “其实,”我道,“我真没必要住那么好的病房,你看我这头上的伤也快好了,再打两天针,完全可以出院了” “出院”曦儿睁大眼睛看着我说,“你做的是头部手术你想一两天就出院你不要命了啊” 我道:“头部手术有很多种,有的是开颅手术,有的也不过是在头皮上缝一两针而已” “你说得轻巧”她嗔我一眼说,不准备搭理我的话。 我摸下鼻子,笑笑道:“这道理很简单。我有一块钱也叫我是有钱人,我有一千万也叫我是有钱人,虽然都叫有钱人,但是,这是一块钱和一千万之间的区别” 曦儿一摆手说:“我说不过你但是,在养好伤之前,你休想离开医院一步哼我天天监视你的” 她拿着水杯重新坐在病床边 “拜托林小姐”我皱眉盯着她道,“这是医院,这不是丽人服饰,这是医院,你无权再监视我” 她盯着我说:“我怎么无权监视呢” 她把水杯送到自己嘴边,轻轻呡了一口,点了一下头,尔后将杯子递到我面前 “那你怎么有权监视呢”我反问她道。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又喝了一口 她盯着我说:“因为你是我男朋友” “代理男朋友”我看着她道。 她笑说:“什么代理呀是货真价实的男朋友让代理见鬼去吧” 我摸着鼻子,叹声道:“唉我什么被扶正了” 口真地渴了,我端起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将水杯里的水全部喝完了。 “喂”曦儿怒视着我说,“被扶正了,你还唉声叹气” 我道:“那我该怎么样” “你该欢欣鼓舞啊”她笑看着我说。 我道:“要不要我欣喜若狂”我把空杯子递给她 她接过空杯子,笑嘻嘻地看着我说:“知道就好哼还要不要水喝” 我刚想说再来半杯,话还没出口,突然感觉下腹部胀满,蓦然间有一股很强的尿意 我一手撑着肚子,眉梢皱了起来,心想老子刚才喝的是水,又不是速尿剂,刚喝下,就变成尿了还是的我的脑袋真被打坏了,大脑功能发生了紊乱,导致排尿中枢失职 “怎么了”曦儿看着我,眨眨眼睛问。 我摸了一下鼻子,讪讪一笑道:“我想嘘嘘” 她看着我,疑惑地眨着眼睛:“什么嘘嘘” 我道:“嘘嘘就是嘘嘘嘘嘘啊” 她更加疑惑地看着我说:“什么嘘嘘就是嘘嘘” “你真不懂”我捂着肚子,看着她道。 她摇头说:“不懂。” 我摸了一下鼻子,再次看着她道:“那撒尿你懂吗” “你要撒尿”她看着我说,面颊微微红了。 我沉声道:“或许我就是这个意思。” 她反应过来了,掩嘴扑哧一笑说:“原来这就是嘘嘘啊” 的小时候你奶妈哄你蹲下来撒尿不是说嘘嘘么 “你笑什么笑小时候我妈哄我撒娇就叫嘘嘘”我瞪她一眼道,“你别告诉我,你小时候不是这样” 曦儿忍住笑说:“我真不这样” “那你哪样”我看着她道。 她眨着眼睛问我:“什么哪样” 我摸鼻子,顿了一下说:“就是小时候你奶妈半夜哄你下床尿尿是怎么说的” “我不告诉你”她瞟我一眼说,面颊又微微地红了。 “你小时候经常尿床吧”我看着她坏笑道。 “你才尿床呢”她瞪我一眼说。 我小腹越来越涨,尿意越来越强烈,我道:“我嘘嘘去”说着我一把掀开被子,就要滑下床 曦儿伸手拦住我说:“谁让你下床了” 我仰脸,愣看着她道:“我不下床怎么嘘嘘” 曦儿正色道:“我虽然不懂医学,但是刚做完手术是不能下床的” “别那么多讲究,”我嗤之以鼻,坚持要下床,“医生的话只能信一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林曦儿依然正色道。 “那你想怎么样”我看着她道。 她阴险地看着我,笑说:“我想看你尿床” “有没搞错”我盯她一眼道,“这么青色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是你思想不健康”她白我一眼说,“我是说你要在床上尿不是有那个什么什么吗” 我紧盯着她道:“你是说夜壶” 她点点头,俯首,抬手拢了一下秀发,一抹害臊的神色掠过她的眼睛 “那你快杀了我吧”我看着她道,“让我用夜壶,你不如让我早点死了好” “嗳怎么能这么说呢”她嗔我一眼说,抬手打了我一下。 “我要去卫生间”我坚持道。 说着我坚决滑下床来,可等我的双脚一着地,脑袋里一阵剧痛,头晕目眩,眼前出现了黑蒙现象 林曦儿赶紧伸手扶住我,嗔我道:“没事儿吧让你逞能” 我一手扶着林曦儿,一手撑住前额,稳了很久,眩晕感才慢慢缓解了 “估计是我躺久了,有点一过性低血压”我低声道,咬牙忍住头部的疼痛感 林曦儿紧紧搀扶住我,吃力地说:“我扶你去吧” 我头痛得不想说话,身体被动地被曦儿搀扶着、牵引着,向病房斜对面的自带卫生间慢慢走去 “慢点,慢点再慢点,别急”曦儿吃力地扶住我,还不时地叮嘱我注意脚下 来到卫生间,站到马桶跟前,我回头对曦儿说:“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行” “我还是扶着你吧我怕万一”她仰脸看我,低声说。 她白皙的面颊红红的,表情很不自然,因为一路搀扶我过来,她还有气促,耸立的胸脯也跟起伏着 我道:“拜托,你还真怕我晕倒在卫生间么我一个人真没问题” “不行,”她低声说,“要是你真晕倒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我无奈地摇摇头道:“你在这里,我嘘嘘不出来好吧” “我、我又不看你你嘘嘘你的呀”林曦儿小声说,还故意将脸转到一边去。 我道:“那好吧,你自找的” 说着我开始掏家伙,我尿憋得已经很厉害了,也没时间跟她争论这个。掏出家伙后,我对着马桶开始尿,可是我真地尿不出来,虽然膀胱涨得很厉害 我回头看她一眼,尴尬地说:“大小姐你在这里,我真尿不出来”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她小声说,她的面颊高扬着,望着卫生间的顶部 “好吧。你讲。”我道。 “那你不许笑我”她说。 我道:“我不笑。” 她说:“你不是想知道小时候我奶妈是怎么哄我嘘嘘的么” 我讪笑道:“你说,这个我感兴趣”我边笑边酝酿嘘嘘的感觉 “其实,”她小声说,“我奶妈半夜叫我下床尿尿,不叫嘘嘘” “这个你说了,”我道,“问题是你奶妈管这叫什么” “浇花。”她说。 “什么浇花”我扭头看她道,她扬着面颊,我只能看见她红红的香腮 见她点头,我又联想到了尿尿和浇花的相似处,于是我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浇花浇花哈哈哈有意思哈哈哈” 她扬手打我一下说:“你不是说不笑话我的么” 我道:“我是没笑话你,我笑话你奶妈,是她很有创意。呵呵呵” “那你嘘嘘出来没有”她问我说。 我道:“本来是出来了,被你一下子又打回去了。哈哈哈” 浇花,浇花“二丫,乖,咱们起床浇花去”的太有创意了 嘘嘘完,我将兵器归库,心想郝建说的没错,我可能还真有那么点肾虚,先天不足后天亏损的那种。老子还没怎么行男女之欢就这样了苦逼不苦逼啊 曦儿搀扶着我从卫生间走出来,慢慢向病床前走去 我转脸看她一眼道:“辛苦你了。” 她面颊红红地说:“没事。我现在是你的拐杖。” 刚坐回到床上,就有个穿着白色工作服,戴着白色帽子,拎着一个红色塑料篮子的年轻小伙子敲门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我和林曦儿,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径直走到床头桌前,将篮子里的两个一次性饭盒拿出来搁在床头桌上 曦儿蹙着细眉看着那年轻小伙子道:“医生,这是什么” 那小伙子长得有点儿愣,听见曦儿这么一问,表情就更愣了,他说:“我、我不是医生,我是厨师” “厨师”曦儿的细眉蹙得更紧了,“厨师来病房干吗谁让你进来的这是单人病房” 我伸手制止了她,挥手示意那小伙子离开 等那小伙子离开后,我看着她,讪笑道:“曦儿,放心吧他不是来冒充医生的,人家这是公务在身” “什么公务在身”她看着我,眨眨眼睛说。 我笑笑道:“这小伙子应该是医院食堂的工作人员,人家是来送餐的,”我伸手指了一下床头桌上的饭盒说,“可能是邢敏和谢鹏帮我订的晚餐吧” 曦儿喔了一声,自顾笑起来:“我还以为他是医生呢” 我讪笑道:“骑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可能是唐僧;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有可能是鸟人;穿豹纹装的不一定是性感女郎,有可能是孙悟空;敢发自排的不一定是美女,有可能是自恋狂;宾馆开房的不一定是情侣,有可能是卖yin嫖娼” 曦儿扑哧一笑,扬起粉拳锤我,娇嗔说:“流氓” 曦儿端起床头桌上的饭菜,冲我呡唇一笑我说:“来乖宝宝jiejie喂你吃饭” 我扭捏了一下,讪笑道:“不必了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这是必须的你受伤了呀”她眨着眼睛看着我说。 我道:“我脑子受伤了,手又没受伤” “脑子受伤了才是最严重呢”曦儿笑看着我说,低眼看了看饭菜里的饭菜,嘟囔了一句,“饭菜怎么这么差,全是青菜,连快rou都没有。” 我笑笑道:“这是医嘱我的主管医生让我这两天吃清淡为好,而且严禁进食海鲜类产品,医生说海鲜之类是发物,不利于伤口愈合。” 林曦儿点点头说:“那先委屈你两天了。等你出院了,jiejie一定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饭菜” 我瞟她一眼道:“你个小屁孩在老哥面前称什么姐” “生病的人都是孩子。我当然是姐啰嘿嘿”她冲我挤挤眼睛说。 我笑了笑道:“我生病了,你就欺负人是吧等我病好了,你就死惨了” “行啊姐等着看你让我怎么死姐好期待呢”她挑挑眉看着我说。 “”我瞟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先jian后杀,再jian再杀,以此类推前者是做到了,后者还没试过 “好啦好啦,”她像个大jiejie一样嗔我一眼说,“来要乖哈把嘴巴张开” 她舀了一勺子饭送到我嘴边,我忸怩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巴,她趁势将饭喂到我嘴里,笑看着我说:“真乖哈真让姐心疼呢” 我边咀嚼边拿眼瞪她 “来张嘴吃一口菜”她舀起一根菠菜送到我嘴边,“张嘴呀啊”教小孩子吃饭似的。 好吧好吧我生病了,就让你欺负一次吧让你泛滥的母性情怀尽情发挥一次吧 我张口接住了菠菜,大口咀嚼起来 我边咀嚼边对她道:“你说要是让公司里的人看见我们这样会怎样” “看见就看见呗我喂我老公吃饭,管他们鸟事”曦儿不屑一顾地瞥我一眼说,又正色问我,“要喝水么” 我乐了,奇怪的很,别的女孩说脏话我很讨厌,但曦儿说脏话,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得讨厌,甚至还觉得她说脏话的样子还有几分可爱 我摆手示意先不喝水,我道:“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公了” “你怎么不是我老公呢”她盯着我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你想耍流氓” 我笑了笑道:“怎么会我是耍流氓的人吗” “那你说我们是不是夫妻”她眨着眼睛看着我问。 我道:“你得寸进尺了我们什么时候成夫妻了” “顾阳”她蹙眉盯着我说,“你什么意思我们把夫妻该做的事儿都做了,怎么就不是夫妻呢不就差一个结婚证么我们去领一个就是了” “得得,”我摆手制止她道,“结婚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哪能说结就结” 曦儿盯着我,哼声说:“那你什么意思顾阳你不想负责任你都跟我那样了” 说到这里,她似乎意识到这话过于直露,就打住了,只是一脸恨恨地盯着我 其实我最怕她提这事儿了 是的没错我是跟她上过床了,可是我真地从来都没想过要跟她结婚的事儿事实上我一直都还没想明白,我跟她之间到底是不是爱情我承认她配我绰绰有余了。问题是爱情、婚姻这些事儿,不是配与不配的问题,是合适与不合适的问题,是爱不爱的问题 我爱她么我说不明白,但至少我对她,没有对夕儿那种热切的期待,或许我一直把她当做夕儿的影子了吧这样想真地有些无耻,可是我心底真有这种感觉,我不知道我是爱她,还是她只是夕儿的替代,就像毒瘾君子会找纳洛酮替代冰毒一样 我避开她的目光,有些心虚,我讪讪一笑道:“我顾阳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可我心里真地还不确定这事儿,自从我们回国后,我始终在想一个问题” “顾阳,我懂,我懂你的意思,”她注视着我说,“我也没有让你马上跟我登记结婚呀我又不会逼你,我知道现在时机也不成熟,我会给你时间的,你总有一天会愿意跟我结婚的顾阳你要知道想跟我结婚的人在滨海市要多少就有多少呢” 我看她一眼,讪笑道:“那当然了,那当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