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苦闷的劳改生涯
第228章苦闷的劳改生涯 我笑笑道:“主管,我是坐巴士来这里的” 苟同似乎感觉自己受了侮辱,伸手一拍桌子厉声道:“我是问你犯了什么错误被发配到这里来的” 我摸了下鼻子,讪讪一笑道:“对不起苟主管,我理解错误。【】我来这里,是因为我犯了点错误。” 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我喊冤叫屈也没用,因为这个世界是冷酷的你叫苦没用,你喊委屈没用,你哭没用,你闹也没用什么有用当你手握重金,或者手握重权时才有用 “一点小错误”苟同觑着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是看你诚实不诚实我实话告诉你你在这里最好给我老实点你不老实也没关系,我会收拾得你老老实实的” 的这厮说话的口气跟傅德志咋那么相似呢是他们有亲缘关系,还是做领导的都一个德行呢 我脸上笑着,嘴里应道:“苟主管,我会遵守这里的规章制度的我也会好好干活的” 苟同觑着我,冷哼一声,将烟从嘴里拿开,冲我道:“那最好了据说你在公司总部很能跳腾” 很能跳腾什么人意思。据说据谁说 我摸着鼻子道:“没有的。苟组长。” “没有最好这里是教人悔过自新的地方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有你好受的”苟同目光阴阴地觑着我道。 我怎么感觉好像进了监狱或者集中营一样呢我怎么感觉这厮有点像个狱霸呢 事实上是,苟同不是这里的狱霸,他是这里最大的头儿狱霸另有其人,而且都对他俯首帖耳这个时候,我还没想到,这里就是地狱我很快就要接受地狱里的煎熬了我很快就会领受到他们非人般的折磨了 这个“狗头”,让我做的第一件事就背诵“仓库管理工作职责”,他对我说必须要在明天早上上班之前背熟,次日早上上班要背给他听 我到南郊仓库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也就是说我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去背了下午下班以后,“狗头”让一个叫汪洋的小伙子领我去宿舍。 在从仓库去宿舍的路上,汪洋告诉我说,他原先也是在公司总部财务部的小职员,因为犯了点小错误,才被发配到这里来的他说他来了已经有半年多了 半年多差不多也就是我刚进入丽人服饰之前没多久的事儿 汪洋还对我说,被发配到这里来的人都得进搬运组,干这里最苦最脏的活儿而且在这仓库的其他员工里面地位是最低下的经常要受到他们的欺负 我摸了下鼻子,看着他道:“汪洋,你什么时候才算刑满释放” 汪洋张开双臂,表示很无奈,他看着而卧道:“我也不知道。” 我道:“你都来这里接受半年惩罚了,大不了不干了何必受这份委屈” 听我这么一说,汪洋赶紧伸出食指竖在嘴边,看着我小声道:“顾阳,你不要乱说话要是被苟同听见了那还得了这里基本上都是苟同的人,被人听见了照样会传到狗头那里去,到时候恐怕要吃大亏呢” 我愣了一下,皱着眉梢低声道:“不是吧怎么感觉这里危机四伏呢”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汪洋低声说了一句道。 我对占地面积先天估算迟钝,这座仓库大概有一千个平米吧有两栋楼房,一栋大,一栋小,一栋高,一栋矮,大的矮的那栋就是仓库,主要是物料仓库,比如面料仓库、辅料仓库、机物料仓库。 高的小的那栋分为两部分,一小分部是办公楼,大部分是员工宿舍以及饮食娱乐生活场所。 宿舍在四楼,是集体宿舍,四个人一个房间,里面的环境虽然不比监狱差,但是比起西西里庄园,那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了 汪洋指着他床铺对面的一张空床对我道:“这就是你的床赶紧收拾收拾吧马上就要开饭了” 收拾完东西,汪洋要带我去仓库食堂,说带我认认路。我说我肚子不饿,来之前吃过东西了。事实上,我从今天中午到现在都没吃过任何东西,但是我真地不饿我只觉得累更多的是心累 汪洋走出宿舍之后,我点了支烟,立在窗口边上,看向仓库周围的环境。 如果滨海市市是满目疮痍的繁华,那么这里就是满目疮痍的疮痍仓库四周是高高的围墙,围墙上的干水泥里到处都是故意安插上去的玻璃渣,还拉了铁丝网,也不知道那铁丝网通不通电 高高的围墙外面一面是郊区的乡村,一面是一些水泥钢筋混泥土的厂房,有的厂房上竖着高高的烟囱,烟囱里往外喷涌着白种带点绿色的二氧化硫,想必是化工厂之类的吧 另一面是土地和田野,土地和田野紧连着一片荒野,荒野尽头还有还可以看到一些坟地,那些石头墓碑从半人高的蒿草丛中若隐若现。 一派灰色调,几乎没有亮点。 当我看向南面时,我才发现了唯一一处亮点我竟然看到了南郊养老院的屋顶我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天跟曦儿去养老院帮她奶妈过生日的一些情景,浮现出在那里遇见夕儿的种种情形。 我突然感觉到一种难过的情绪,很难过,说不出的难过。 曦儿要惩罚我多久三个月半年或者更久 我不知道,我真地不知道,我不迷茫,我只是难过,我只是心痛 我开始背诵仓库的工作职责,可是我什么都记不住,我的记忆力从来没有这么糟糕过 我脑子里全是曦儿的影子,她的笑,她的怒,她的嗔,她的爱,她的调皮,她的蛮横,一切一切,反反复复在我脑海里回放。 我之前发了好几条手机讯息给曦儿,可她一条也没回,我想给她打电话,我想听她的声音,可是,我知道她现在不想理我 她回西西里庄园了么她看见我在她卧室便签本上写的那两端话了么 可我还是得必须把那两页纸的仓库工作职责背熟 夜里十点,大家都睡了,没有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大家都睡得很早再说白天大家干的活儿也累人,夜里十点钟之后,宿舍楼就已经很安静了。 为了不影响宿舍里的人熄灯休息,我昨晚搬把椅子坐在廊道里,将曦儿强行从我脑海里驱逐出去,我的记忆力这才慢慢地恢复了一些,等我将那些调理制度背熟了之后,回到宿舍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我很累了,身心疲累,可我依然辗转难眠,无法入睡。 曦儿再次跃入我脑海中,蹂躏着我的身心曦儿早已睡熟了吧她会做梦么她会梦见什么她会踢被子么她依然像之前一样睡觉不老实,在大床上四处翻滚么 我发疯似地想念她,无以慰藉,我只能从怀里拿出我和曦儿的那张合影照,送到眼前,因为没有灯光,我看不见,我只能伸出指腹轻轻抚摸着曦儿的面颊。 我又摸出那尊小泥人,用指腹温柔地抚摸着,捏一个你,捏一个我,再打碎,糅合,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最后我摸出手机,翻出我和曦儿之间的讯息,那些讯息很温馨,我一条一条读着,一遍一遍。 次日一早起床,我一脸憔悴,面对镜子时,我简直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这天早上苟同果然找到我,他要choucha我昨晚背诵的情况。 苟同叼着香烟,觑着我道:“工作职责第三条是什么” 我摸了下鼻子,看着他道:“仓库管理的收料工作在于检查采购物料的数量和品质。仓库员检验和清点送来物料的种类和合格品数量,填写入库单,发生数量不足和品质不合格时,通知供销科补足或更换,每种物料存放在固的地方,便于清点和发料。物料入库价格先按估价入库,等发票来后再红字冲销。”“第8条是什么”苟同觑着我道。我摸着鼻子想了想,抬头看着他道:“仓库管理的发料工作主要是为生产提供原辅料和机物料。使用部门填写领料单后才能从仓库领取物料。仓管员根据领料单所填数量分发物料。物料的出库价格按照入库价格的移动加权平均计算得出。”接着苟同又查问了我四五条工作职责,我都说出来了,但说得有点不顺畅。主要是我感觉今天脑子里像灌满了浆糊,还有点头晕,估计是昨晚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的缘故吧 苟同看上去对我的表现根本不满意,他喷出一口烟雾,觑着我说:“妈的你天生结巴么背这点东西都磕磕巴巴的我问你 回去好好背直到背熟为止” 我摸了下鼻子道:“好的。苟主管,那我回去背了” 说着我转身,垂头丧气地往宿舍楼走去。 “站住”苟同在我身后厉声喝住我。 “妈的你小子脑子有毛病吧”苟同伸手指着我鼻子骂道,“想得倒美大家都在干活,你想一个人回去背工作职责” 我愣看着他。 “干活去”苟同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口气命令我道,“下班后再背妈的你当你是来这里度假的” 我早就想回敬他了骂我可以,别骂我妈我妈那么大岁数了,是人随便可以骂的吗但我初来乍到,我必须克制克制。 苟同为什么对我这么凶暴他是要整我,还是要给我来个下马威呢 离开了苟同,我就去了搬运组,搬运组的人已经在干活了 见我走过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的寸头男人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到他面前去。 这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面相很凶,汪洋已经告诉我了,这就是我们搬运组的组长,他的名字叫吴任远。汪洋私下里告诉我,在仓库里,吴任远的绰号最毒,有“吴人猿”、“无人缘”,还有“人猿泰山” 汪洋还告诫我,千万不要惹他,汪洋说吴任远有暴力倾向,提醒我要小心点 伍任远大概已经听说了我,所以他朝我勾手指,目光直勾勾冷冰冰地看着我。 我走到他面前,恭敬地喊了一声吴组长。 我笑笑道:“吴组长,我初来乍到,请您多多指教” “背过仓库工作职责了吗”他觑着我道,语气相当冷漠。 我笑笑道:“背过了。” 吴任远觑着我道:“那你告诉我,搬运组的职责是什么” 搬运组的工作职责只有五条,而且很短,我记得很清楚: 1、物料的搬运和仓库废品的回收及保管 2、来料的即使进仓和成品的及时撞车 3、对半圆过程中的合格品、待检品、不良品等区分明确,不混淆搬运 4、维护和管理搬运工具 5、搬运人员的培训工作 吴任远觑着我道:“你只需要记住前四条就够了第五条是我的职责,你不用管” 我点头道:“是吴组长” 吴任远道:“记是记住了但是,你最好要落实到行动中去” 落实到行动中去那是什么无非就是当好一名合格的搬运工,卖力干活吧 我摸了下鼻子,笑笑道:“是的吴组长我努力完成工作任务的” 吴任远转身看着那辆大型货车,看着那些正在卸车的搬运工,抽出一支烟点上,幽幽地吸了两口。 见我还立在边上,他转身,拧巴着我眉梢盯着我道:“妈的你还站着干吗去干活去啊” 啊他的话说完了 我讪讪一笑道:“我以为您还有什么吩咐呢” 吴任远上前,朝我辟谷一脚踢过来,喝道:“少给老子屁话我听说你在公司总部折腾的在仓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我愣了一下,心想,的想不到老子还声明远播啊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啊 我不敢再多话,奔过去干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搬运组加总共六个人,吴任远不用干活,干活的只有五个人 刚来了一批布料,大家正在卸车,这一车布料很多,大货车上堆得像山一样高我们要先把布料卸下车,然后再搬回仓库,当然现在科技已经很发达了,仓库都备有推车。 可即使有推车,还是需要人力去推的,所以这无疑是一份苦力活 不知道为何,我心中的委屈感并不强烈,或许这是因为给我惩罚的人是曦儿,是我最爱的人的缘故吧我很快就投入到艰苦的工作中去了,我不怕吃苦,想当年我念散打的时候,每天都要坐杠铃深蹲,100公斤,我每组要15次,要做五组不过,那是好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卸完车,将原货搬运到仓库,堆放整齐,已经到午饭时间了。 刚吃晚饭,又有成品出仓的搬运工作,也是一辆大卡车,根据供货量,估计也得装满整辆大卡车。 装车又装了半天,直到下午快下班了,才那供货量完全装上车。 这个时候我已经累得腰酸背痛了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而且我感觉颈部的肌rou有拉伤,很痛我知道这是我很久没锻炼了的缘故 可是我竟然觉得很过瘾,越累我越觉得过瘾,我不知道现在我是不是受虐倾向,总而言之,我觉得很过瘾仿佛是身体的劳累与痛苦,可以缓解我心中积压的劳累与痛苦似的 等一切搞定,我站在仓库门口点了烟吸了起来,我还在心里自嘲道:“恩不错就当是身体素质训练了城里那些上班族不是花钱去健身俱乐部找罪受么我比他们实惠,我既锻炼了身体,还能赚钱恩不错不错” 正在我沉浸在自嘲的邪恶情绪中时,我的辟谷上猛地挨了一记重创,我猛回头看去。 我看见了吴任远那张穷凶极恶的脸。 他瞪视着我道:“妈的谁叫你在这里抽烟的这是仓库重地里面全是布料布料你懂吗万一发生火灾我们的脑袋都要搬家” 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想我还没习惯这里的环境吧仓库里堆放的布料货物,万一引起火灾,后果不堪设想 我赶紧将手中的半截香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 我朝吴任远抱歉地一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吴组长我一定改掉我随手抽烟的坏毛病” 吴任远瞪着我道:“在这里工作,你一定要养成强烈的安全意识懂不懂” 我讪笑道:“我懂,我懂。下不为例” “把地上的烟头捡起来。”吴任远瞪视着我道。 我低头快速地将那半截熄灭的烟头捡了起来。 “下次再看见你在仓库吸烟,我让你直接把烟吃进去”吴任远瞪视着我,狠声道。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你也不必说这么狠的话吧我初来乍到,还没完全适应这里的环境好吧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去把仓库的卫生打扫干净”吴任远瞪视着我道。 我道:“好的我这就去” 我环顾左右寻找扫把之类的清扫工具,在我转身背对吴任远的时候,我的基情再次受到了重创,我猛地回头看去。 吴任远收回退,伸手指着仓库一个角落,拧巴着眉梢盯着我道:“你眼睛长辟谷上的清扫工具就在那里你看不见啊” 我有点火了我初来乍到,一切都不熟悉,你就不能好声说话的我辟谷是挺翘的,可不是足球啊被你踢来踢去老子还有尊严么 可我还是忍住了,我闷声向他手指的角落走过去。 其实在我受辱的整个过程,汪洋都在边上看在眼里,他表面上拿着文件夹在盘点物品,记录登记,实则是在边上悄悄看着吴任远侮辱我的一幕。 等吴任远走开了之后,汪洋才敢靠过来。 他看着我,低声道:“顾阳你千万不要用那种眼神跟吴人猿对视他只吃软不吃硬你要服软。” “我什么眼神”我手拿起扫把,回头看着汪洋问。 汪洋道:“你回头看他的眼神有一种愤怒的意味。” 我道:“有么” “有很明显可能你自己没意识到吧”汪洋看着我道。 我摸了下鼻子道:“也许吧我觉得你说得没错,吴人猿的确有暴力倾向。”“你不要激惹他忍一忍就过去了以前他老踢我现在还踢,不过比以前好多哦了忍一时风平浪静我的意思是说你要对吴人猿笑。” 我沉声道:“我被他踢了,还要对他笑我又不是基督教徒” 此刻已经是五点半了,其他搬运工都已经回宿舍楼休息去了仓库里只剩下我和汪洋了。 汪洋踮起脚尖往仓库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收回目光看着我道:“顾阳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我道:“你说吧我喜欢跟直来直去的人打交道” 汪洋看着我,犹疑了片刻,才鼓起勇气看着我道:“我刚路过苟主管的办公室,无意中听见了苟主管和吴人猿在里面说话” 我摸了下鼻子,看着汪洋呵呵一笑道:“那不很正常嘛” 汪洋朝我摆手道:“不是的他们他们在说你” 我愣了一下,看着汪洋道:“说我什么” 汪洋迟疑了片刻,看着我,鼓起勇气道:“他们说要收拾你” “收拾我”我睁大眼珠盯着汪洋道,“他们收拾我干吗” 汪洋道:“我不敢多听,怕被他们发现,只听到他们说要收拾你” 我愣看着汪洋,没有说话。 汪洋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道:“顾阳,你要留心一点啊” 我愣过神来,勉强朝他笑笑道:“谢谢你提醒我汪洋这仓库虽然天高皇帝远,可也不是什么三不管地方,量他们也不敢把我怎样” “你还是小心为妙啊顾阳这里不比公司。”汪洋怯怯地看着我道。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一笑道:“谢谢你没事的我会看着办的” “但愿一切没事”汪洋叹声道,然后走开了。 我手拿扫把,立在原地,皱着眉梢,心想他们要收拾我为什么我才来这里两天,他们就看不惯我了我没什么地方得罪他们呀 我的偶像李小龙说过,不要把精力浪费在忧虑和消极思想上 我没再多想,开始清扫仓库。 晚饭后,我再次背诵了一遍仓库工作职责,直到我把它背得滚瓜乱熟为之。我看苟同还拿什么找我麻烦。 这里是南郊郊区,离市区很远,即使出了仓库也没什么好玩的场所,所以工作之余,仓库里三十多号人也不出去,都窝在仓库里头打牌炸金花,或者打麻将 远离市区,仓库里除了汪洋,其他人我都不认识,正如汪洋所言,他们对我这种被公司总部发配过来的人态度冷漠,爱理不理的 一闲下来,我突然觉得很寂寞,我想念曦儿,怀念跟她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我靠在床头上,拿出手机,手机很安静,没有任何电话和讯息通过光缆传过来。曦儿没有回复我的讯息,我打电话她照旧不接奇怪的是连郝建这两天都没有sao扰我 谢鹏、邢敏和琴姐只发来了一些安慰我的讯息,我知道他们现在也不好打电话给我,面对我如此的处境,他们可能也不知道该对我说什么好吧 我寂寞得快要发疯了 我想给夕儿打电话聊聊,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假如她问到我现在哪里,我该怎么说呢 我随手拿起枕边那本霜冷长河,我先读了余秋雨这本书的后序部分,在后序部分里余秋雨浓墨重彩的描绘了他的爱妻令人读之动容 据说余秋雨和爱妻马兰的相识很有戏剧性。 马兰和余秋雨的相识,是从余秋雨的名著艺术创造工程开始的。1989年,凭借着电视剧严凤英,马兰在艺术上取得了极大成功,成为中国最知名的黄梅戏演员。而那时候的余秋雨虽然已经是上海戏剧学院的院长,但在民间的名气却远逊于马兰。有一次,马兰的一位老师借给她一本艺术创作工程。通读了这本书后,马兰被作者的睿智和学识深深地吸引和折服了。她说:“我当时想,这本书的作者肯定是一位阅历丰富、满头白发,甚至可能带着点学究气的老先生。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是很想认识这位余秋雨老先生。”不久,马兰去上海演出遥指杏花村。她冒昧地给余秋雨写了封信,在信中说希望他来看戏。遥指杏花村的演出很成功,谢幕的时候,马兰四处张望,盼着余秋雨出现。这时,一个40岁的中年人一蹦一跳歪着脖子走上舞台,迎向马兰,嘴里还喊着“嘿,马兰,我就是余秋雨”原来余秋雨对马兰也仰慕已久两人都觉得“前世早已经种下了姻缘,第一次会面就播下了爱情的种子” 是啊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缘分多么可贵啊 还没读完余秋雨写爱妻的文字,我就合上了书页,我读不下去了。我越读心里越难过,别人越幸福,我就越失落 曦儿啊亲爱的老婆你能感受到我此刻如此糟糕的心境么 宿舍里太吵,大家聚集在一起炸金花不管赢钱的还是输钱的,都在那里大吼大叫的 余秋雨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可以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嗟叹,但永远不会清楚你伤口究竟溃烂到何种境地悲伤是我自己,痛苦是我自己的,落寞是我自己的。无人能懂,无人愿意真心听你诉说你的故事。 我下床出了,出了宿舍,楼上楼下转悠着。 听汪洋说一楼有个俱乐部,里面可以打台球,打乒乓球。 我下到一楼,果然听到一个房间里传出笑闹声,我猜这笑闹声一定是从俱乐部传出来的。 我刚想拔腿向俱乐部走去,突然听见这栋楼后面传来异常的声响,只听见“嘭嘭嘭”的声响。 这声响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出了宿舍楼的门,绕到这栋楼后面,我看见了我令我惊奇的一幕。 那里有一颗水桶粗的老槐树,老槐树的横向枝桠上吊着一只大沙袋,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在击打沙袋。 我惊奇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这个男子是独臂,有一只袖筒里是空空的。 一个是这个中年男子的腿功,那只沙袋看起来很大,而且看得出来,那沙袋里装的不是什么锯末子,明显是细沙 那中年男子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散打比赛时穿的那种白色短裤,他上身的肌rou块虽然不是很膨胀的那种,但是很匀称很结实 在他的连续腿法之下,他的沙袋被打得乱舞乱晃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此人腿功十分了得 无论是速度、硬度,还是爆发力都属上乘他虽然是独臂,但身体协调性非常好即使出高鞭腿,暴露出来的漏洞也很小,而且腿法快出快收,即使跟人对打,一般人很难捕捉到反击的机会 我来了兴趣,向那中年男子走了过去。 离他五十米之远,他已经感知到了我的存在,他收腿,双手将乱晃的沙袋固定住,扭头看我。 我被他犀利的目光震慑住了,他的眼神很有一股杀气。 凭直觉,我认为这绝对是个高手没想到在这偏远的郊区,还有如此身怀绝技的人我心中禁不住兴奋起来 我朝那中年男子笑笑道:“抱歉我无意中来到这里影响你练功了” 那中年男子没有说话,目光依然犀利地直视着我。 我摸了下鼻子,笑笑道:“我是这里新来的,我在搬运组,我叫顾阳以后请多关照” “杜峰”中年男子道,目光里犀利淡了几分。 我摸了下鼻子道:“杜师父冒昧地问一句,您练泰拳多少年了” 杜峰朝沙袋上击了一拳,看着我道:“你怎么知道我练的是泰拳” 我笑笑道:“因为你练的边腿腿法属于泰拳的扫腿” “何以见得”杜峰看着我道,脸上依然是冷漠的。 我走近,笑看着他道:“散打的鞭踢是利用弹踢,靠的是爆发力,且用脚背击打,腿部折叠,翻胯,然后出腿;泰拳的扫踢不用翻胯,而且不折叠,直接转支撑腿甩腰出腿,且用小腿胫骨击打。” “那你认为这两者有什么区别”杜峰看着我道。 我笑笑道:“打个比方说,散打的鞭腿是当鞭子用,讲究的是爆发力,快出快收,身体稳定性好,出腿时露出的空当小,对手不易反击而泰拳的扫踢泰拳的扫腿是当棍棒用,讲究的是杀伤力大,但是出腿弧线很大,出腿时身体稳定性不如散打的鞭踢,容易给对方造成反击的空当。” “你学过功夫”杜峰看着我道。 我笑笑道:“学过一点。不过是皮毛。我学的是拳击和散打。” “露两招我看看”杜峰看着我,伸手在沙袋拍了两掌道。 我迟疑了一下,推迟道:“很久没训练了。动作都走形了” 杜峰没说话,只是伸手在沙袋上又拍了两掌,示意我露两招。 我知道无法再推脱,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到沙袋面前,对杜峰道:“献丑了” 我的拳法还可以,腿法不咋地,我对着沙袋击出一组组合拳,又击出几记腿法。 的我这才感觉到这沙袋的硬度,拳腿击打在上面,就像击打在树杆一样痛得要命但我咬牙强忍住了 杜峰在边上一直看着我,等我展示完毕,他挑了挑嘴角,算是笑了一下,他道:“拳法还可以,腿法里侧踹腿还说得过去,鞭踢太差劲” 我摸着鼻子笑道:“杜师父说得对” “别叫我杜师父,叫杜峰就行我是仓库的保安队长有时间一起练功吧俩个人练功热闹一些”杜峰看着我道,嘴角挑了起来,算是头一次对我真正笑了一下。 我心中一动,赶紧笑着应道:“太好了我也正想提高下搏击的技法杜哥,你这沙袋多重啊” “两百磅我自己做的里面灌的全是沙”杜峰看着我道,表情有些得意。 难怪呢踢在上面跟踢在树杆上一样 而且我再次意识到杜峰的腿力绝对不同凡响,他能把这两百磅的沙袋踢得飞出去,他就等于能把一个两百磅体重的人踢飞出去他能尽最大力气踢打这装满沙子的沙袋,说明他腿部的硬度也非同凡响 我道:“杜哥,你练泰拳很多年了吧” 杜峰道:“我在部队开始练习泰拳的那时我们中队从泰国请来很有名气的泰拳师训练我们泰拳” “你是退役军人”我好奇道。 杜峰看着我,淡然一笑道:“恩我当时在武警防暴队我的手就是在执行任务时被废掉的因为手废掉了,我才决定退役的。” 接着我们很快就热聊起来,杜峰告诉我练泰拳的人必定具备坚韧的毅力,所以现在年轻人都不想学泰拳,即使想学的,也坚持不了几天,吃不了那种痛苦。杜峰还说他手下有五个保安,他前面也准备教他们泰拳,才练了不到一个礼拜,大家都放弃了。 没错泰拳之所以“五百年不败”,正是因为他强大的杀伤力,打法非常凶残泰拳腿法的犀利正来自于他们非人一般地训练,据说在泰国练泰拳几岁就要开始训练,为了练习腿法的硬度他们甚至直接去踢棕榈树 泰拳王子播求就是从小跟着父亲练习泰拳,13岁就开始参加泰拳比赛了而且泰拳王子播求的利器就是他的扫踢播求凭他犀利的扫踢横扫擂台,无人能敌如果不是抗击能力超强的人,被播求踢中非伤即残 我以前学散打时,看过播求的许多比赛视频 我和杜峰聊搏击术,聊李小龙,聊泰拳。 我摸着鼻子,看着杜峰道:“杜哥我想拜你为师,学习泰拳” 杜峰看着我一笑道:“你吃得了苦” 我看着他,认真道:“我能” 杜峰看着我道:“你我有缘这样吧现在我还不想收你为徒如果你能坚持一个礼拜之后,我再考虑是否教你泰拳” 我二话不说,只道:“行” 夜里九点,滨海西郊的玫瑰庄,林曦儿身着一袭白纱睡裙,立在卧室门外的希腊式露台上。 此时寒露已过,秋夜已微微有了冷意,夜风吹起她的头发和裙裾。 “因为有你,我认真过,我改变过,我努力过,我悲伤过我傻,为你傻;我痛,为你痛;深夜里,你是我一种惯性的回忆” 题外话:1、关于剧情。跟现实生活里的人一样,小说里头的人物出于某种理由,也是会说谎的。所以看到主角言行突然转变,大多会有某种隐情。看到后面的情节,就会明白当初男女主角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事了。2、关于打赏。谢谢朋友fuxy、liuzhi等朋友的打赏和月票。也谢谢一直以来以其它形式支持本书的朋友们。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可爱的读者,我才有继续更新下去的动力。3、关于新开的我的刁蛮女上司,目前更新稍慢,后面会加快速度的。新书的篇幅不会很长,是一个很感人的故事大家有空去支持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