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白河村
“山山，你把唐钰的气息共情给我。” 霍湫使用太极八卦图，也不是能随意推衍天机的，现阶段必须拥有对方的气息，这也是为什么做法事，需要当事人穿过、用过的东西。 在遇到赵灵儿和李逍遥时，他便留存了两人的气息，毕竟，他们是主线重要人物，霍湫很多时间都需要跟上他们。 “嗯。” 莫山山踮起脚尖，抱住霍湫的脖子，两人的额头贴合在一起，关于刚捕捉到的唐钰气息，悉数传递给霍湫。 与此同此，霍湫左手凝聚出太极八卦，演算唐钰的位置，以及他的未来，谁也不知道神秘莫测的拜月要做什么，包括莫山山这位副教主。 “他们在地下一千七百米左右，身处无底洞，呈现为自由落体运动，并不会有危险。” 霍湫将算到的内容告诉莫山山，他们随即一同上路，寻着赵灵儿的方向去，貌似他们要去的地方，名叫白河村。 “嘻嘻，有夫君真好，走到哪都不会丢。” 莫山山拉着霍湫漫步行走，她一点也不着急，其实这一路上，她发觉许多巧合，比如引导李逍遥和林月如击杀蛇妖的老头。 再比如说，正往李逍遥两人赶去，驱使一条蛇的女人，这些人都是拜月教的人，控制着全局的发展，赵灵儿返回南诏国，一切都在拜月的算计中。 拜月教主比较好奇，女娲后人到底有没有爱，青儿明明爱着独孤剑圣，却选择与巫王成亲，又甘愿为了天下苍生，抛弃所有的一切。 守护天下苍生真的那么重要吗？那她们爱的人又算什么，女娲一族大爱天下，爱着所有人，一视同仁的爱，那还算是爱吗？ 爱是自私的，雨露均沾的爱，还算什么爱，拜月教主寻遍天下，也没有找到那份偏爱，他不明白：在这肮脏的世界，到处充满黑暗，善良和邪恶已经分不清界线，留着还有什么必要，他要灭世重生，重新缔造出一片美丽净土。 可是莫山山的出现，令拜月坚定的心出现波澜，莫山山学究天人的设想，为他打开新世纪的大门，可有些一直困扰他的问题，终究还未解开。 “你个小淘气，你以为你家夫君不知道，这一路上都是你的人，引导着他们返回南诏国。” 霍湫捏了捏莫山山的手掌，软软的、润润的，犹如夏日里的凉风，冬日里的暖阳，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变坏，可能正是因为莫山山的温情，令他保留了这份善良。 当一个人拥有力量，极其容易迷失自己，在这实力为尊的世界，物欲横流，只有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并不是现代人人平等的盛世。 “那夫君为什么不阻止？” 莫山山停下脚步，那双漂亮清澈的仿佛可以说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霍湫，以霍湫的脸皮，肯定不会被盯的不好意思。 反而，这家伙捧着莫山山微圆的脸颊，深深吻上她的嘴唇，至于赵灵儿、唐钰什么的，他们是谁？他们在哪？霍湫什么也不知道。 良久唇分，霍湫拉着莫山山，继续向白河村出发。 “我为什么要阻止，我修的是太上忘情，我的心里只有你和我的道，我的情也只为你而生。” 太极讲究以柔克刚，讲究相生相克，讲究阳中带阴，霍湫的道并不是传统的太上忘情、上善若水和顺应自然。 他的太上忘情中，不是纯粹的无情，而莫山山的存在，就像是太极图里阴阳鱼的眼睛，只为莫山山敞开的一份情丝。 “霍大哥，我感觉你距离得道成仙，越来越近啦。” 莫山山仔细思索，以霍湫对太极的研究，不可能真正太上忘情，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还有遁去的一，太极讲究的不是完美。 这一点上，莫山山自知落后霍湫许多，霍湫在自己的道上越走越远，而她则打算以捷径得道，算是系统给她的建议吧。 诛仙世界给的十次铂金抽奖，给她的是基因改造法，以及意识海开发法，她这种道是武道，以武道成仙，实力一点也不比霍湫这种得道成仙者差。 莫山山修武道和仙道，在开发自己身体潜能的同时，也能从外界补充灵气，外辅以科技战甲，可破碎虚空，得道成仙。 成仙会迎来九九天劫，总共八十一道天雷，一道比一道强，像霍湫这种领悟阴阳大道、太上忘情、上善若水者，度过的概率百分之九十几。 而她这种什么也未领悟，依靠霍湫感悟，或者系统灌输的人，面临九九天劫，极其容易陨落在天劫之下。 蜀山如此强大的修仙门派，古往今来成仙者少之又少，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强大，而是上天对于逆天之人，降下的天劫不近人情。 许多人终其一生，也不能领悟自己的道，即便他们实力达到九阶巅峰，也不会释放全身气息，引出化仙天劫，因为渡不过天劫意味着死亡。 这些人大部分在即将到达生命尽头时，才会选择与苍天搏斗，其实每一个逆天之人，都在与天道争命，一旦失败便是灰飞烟灭。 “山山，我不着急，一切顺其自然，我更担心你的天劫。” 霍湫深吸一口气，他们现在才五十岁，修炼到人间巅峰，大概能活两千年，还有一千九百多年的时光，可以与天争命。 成仙是凡人脱胎换骨的质变，成仙后将拥有数万年寿命，随着修为的提升，寿命会无限延长，直到永恒。 当然，这种永恒只是寿命的永恒，并不是人就永恒了，比如一个普通人可以活一百岁，那是常规情况下，万一出意外死了呢？ 这就跟自身实力挂钩，真正的长生，是强大到天下无敌，不怕任何人偷袭，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无人可以撼动。 “霍大哥，你放心，系统这次的任务，就是为我成仙发布的。” 莫山山甜甜一笑，不论是霍湫，还是系统大哥，对她都很偏爱，系统大哥只是一段意识，却也是霍湫的一部分。 “那就好，这家伙也算太不靠谱。” 霍湫轻轻揉揉莫山山的脑袋，这丫头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禁忌，如果不能走到最后，他宁可在将夜世界里，没有带她出来。 或许待在那个世界，在夫子的帮助下，她也能成为地仙，不过系统看上去挺靠谱的，这孩子对山山很是偏爱。 甚至，莫山山比他这个本尊还重要，每次在资源上，霍湫都得自食其力，而莫山山得到系统各种帮助，轻而易举就能追上他。 “快走啦，一会灵儿都僵尸吃了。” 莫山山戳了戳霍湫的胸膛，他们在这里腻腻歪歪，让灵儿一个小姑娘家，本身怀有身孕，身体就虚弱的不行。 若是遇到强大的僵尸，沦为盘中餐，或者她也变成僵尸，赵灵儿会不会因此变得很强大，就像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面，被僵尸咬后的天师马小玲，强大的没道理。 “你不说，我又忘了。” 霍湫尴尬笑笑，在山洞里七天七夜，他压根没考虑过赵灵儿和李逍遥，他满脑子都只有眼前这个女孩。 太上忘情真不是吹的，真的惊不起半点波澜，估计他是古往今来第一人，把太上忘情搞成刚柔并济型态的。 世人常说物极必反，作为经历过二十一世纪信息大爆炸的少年，很明白无情一道，最初可能很强很强，却不利于后面的发展。 “走吧，我们去找灵儿。” 两人手拉着手，宛如在游山玩水，没有半点找人的急迫感，有霍湫在身边，就相当于有追踪雷达，不管赵灵儿跑到哪去，他们都能找到。 一路前行，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瘴气，这种瘴气不似天然形成，更像是妖物出没。 “霍大哥，人家怕怕，这里好恐怖。” 莫山山拽着霍湫的衣袖“瑟瑟发抖”，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人见人怜，霍湫无奈的抱住莫山山，这丫头怕不是忘了，前几天打他的那股狠劲。 “山山不怕，有你家剑圣哥哥在，任何妖魔都只是盘中餐。” 据说，那种修行很久的妖物精怪，下锅的味道更好，比如说六百年的蛇羹、一千年的猪蹄，两千年的大鱼儿，烤着味道极好。 “吃货。” 莫山山满足被抱着，霍湫的手一直放在她腰间，他们越往里面走，瘴气越加集中，任何妖魔鬼怪遇上他们两人，都是倒八辈子大霉。 “站住，你们是何人，来白河村做什么？” 白河村的村民，在村子口弄了两个路障，村民们拿着锄头、弯刀，守在白河村村口，警惕周围的情况，生怕黑水镇的僵尸蔓延过来。 “我们是蜀山弟子，途径此处，想进去看看。” 莫山山很自然的，给自己代入蜀山弟子的身份，她夫君是蜀山掌门，她说自己是蜀山弟子，难不成还得霍湫同意不成。 “仙人，救苦救难的仙人，你们可算是来了。” 其中一位村民喜极而泣，他们白河村人人自危，黑水镇里人人尚武，一座小镇全部都变成僵尸，距离黑水镇最近的白河村，更是最危险的地方。 “等一下，蜀山弟子身穿蓝色道袍，我有幸见过一位蜀山仙人，绝不是他们这种打扮。” 另一位村民的提醒，令其他村民严阵以待，他们白河村经受不住外敌入侵，凡是有伤口的人，他们都不会放进来。 何况眼前这两人，分明来着不善，他们伪装成蜀山弟子，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是与僵尸一伙的，要将他们全部变成僵尸。 “噗哧，看吧，我就说装蜀山弟子不像吧。” 莫山山摊摊手，他们这种气质，就不适合装蜀山弟子，蜀山弟子降妖除魔、嫉恶如仇，人家直接就飞进去了，哪会像他们这般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