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吴重阳
苏然重掌上下杂货铺,又回到了那种优哉游哉的日子。 而且应该有段时间,下面的老头子是不会来烦他了,毕竟这次和下面的老头子闹得不愉快。 都换人了,这次玩的有些大了。 苏然并没有立刻开业,只是随意的打扫了一番,就算是为自己接风洗尘了。 有人说苏然是个死肥宅,整天只知道窝在家里混吃等死。 于是,苏然便出来了,逛逛街,吃吃小吃,乐的逍遥自在。 大型商场。 一个女人站在高处,看着下面的苏然,“看清楚了,那就是苏然,想要找他帮助,你最好现在就上去找他,否则,等他离开,你就没机会了。” 在女人的身边,有着一个看上去病怏怏的男人,脸色苍白,眼窝深陷,消瘦的脸,就好像是一层皮粘在骨头上。 本来高大的身材,此时也是佝偻,这样的模样,让人想到的只有两种可能,大病或者吸毒。 男人咳嗽两声,似乎单单这一点就让他费尽气力。 但是在看到苏然的时候,却是眼睛明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灯光。 “谢谢。” 女人笑了笑,“我们只是交易罢了,谈不上谢。” 女人转身走了,一袭白衣,腰间长剑,的确是绝美。 苏然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让他后背发凉,鸡皮疙瘩掉一地。 算了,今日诸般不顺,买个鸡排都是最小的那个,还是尽快打道回府的好。 只是他一转身,便看到一个好似骷髅的人站在身后。 我去,大哥,大白天你就出来吓人啊。 “苏然,我需要你帮我。” 男人一双好似骷髅的手紧紧抓住苏然,双眼死死盯着苏然,好似要将苏然沾点酱吃了。 苏然嘴角抽搐,将手里的鸡排递了过去。 “大哥,我就只剩下这么点了,若是不够,我还可以再帮你买点。” “苏然,”男人呼吸很重,似乎说几句话的功夫,就耗费了他全部的力量,“是一位叫梦断魂的女人让我来找你的,求你帮帮我,不然我全家都活不下去了。” 听到梦断魂的名字,苏然知道这人不是来找他要吃的。 “好,先跟我回铺子吧。” 苏然看着男人,你这样还能走吗,不会走着走着就哗啦一声散架了吧。 男人点头,什么都没说,就跟在苏然背后。 上下杂货铺中,喝过苏然的茶,男人舒服的长出一口气。 “谢谢。” “你要我如何帮你?” 这个人的身体明显的不正常,既无大病,也没有吸毒,但是身体却被糟蹋成如此模样,当属罕见。 吴重阳,本是一个安安分分的老实人,上班下班,有家有室,在这个小城市,也算是幸福美满。 但是,一切都从吴重阳的妻子带回了一株漆黑的丑陋小树变了。 小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全身漆黑,丑不拉几,而且看上去也病怏怏的,似乎马上就会死去。 苏然一惊,“漆黑丑陋的小树,你等一下。” 不会吧,难道现在除了他手里,外面还有野生的离殇花? 苏然拿来离殇花,“你看是不是这个?” 吴重阳在看到离殇花的时候,瞬间吓得他差点就过去了,“你,你,怎么也有这种毒草。” “毒草?” 也对,长期接触离殇花对生人的确是有伤害的,难道吴重阳的样子是因为离殇花。 这样恐怖的样子,不应该啊。 这起码就不是种了一株,而是吃了几公斤,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吴重阳看到离殇花是真的怕了,“快把它拿走!” 苏然将其放的远远的,吴重阳的情绪才重新稳定了下来。 现在可以肯定,吴重阳家里所谓的毒草就是一株离殇花了。 “你继续说。” 吴重阳定了定神。 黑色小树就当是一个普通的盆景放在那里,他妻子每日照料,希望可以真正的活过来。 但是,连续一两个月,小树不见有半点起色。 甚至有逐渐死亡的征兆。 而且这段时间,吴重阳的家人也发生了一些变化,首先是他的女儿。 原本是很健康活泼开朗的一个小女孩,竟然无端的开始流鼻血,咳嗽,生病,体虚,一时间仿佛换了一个人,百病缠身。 苏然心中点头,这点其实是正常的,小孩子抵抗力弱,最先受不了离殇花的侵害。 之后,便是他和他的妻子,开始不同程度的出现了各种病症。 也去了医院,检查了身体,医生就是说体虚,注意营养补充。 也吃了药,可是不见有半点好转。 吴重阳纳闷了,他们一家人都是很健康的,但是,为何现在全部开始生病。 偶尔一个人生病那属于正常,但是三人全部生病,查不出原因就很奇怪了。 最后,吴重阳找遍了所有原因,觉得就是这黑色小树来了之后,他们才出现了这种情况。 于是,吴重阳将离殇花扔了。 啥? 苏然苦笑,你说啥,扔了,有没有搞错,那可是离殇花,五十年寿命的。 简直是败家玩意。 吴重阳可不知道苏然心中所想,摇头,“原本我以为将小树扔了之后就会没事,但是没想到,我们一家人的病却是更加严重了。” 之后,他们一家人的病情开始加剧恶化,短短的十几天时间,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吴重阳都已经生出了死意,他死不要紧,但是妻子和女儿实在是太可怜了。 绝望之际,吴重阳碰到了梦断魂,于是,便有了吴重阳来找苏然求救的一幕。 苏然疑惑,“你将小树扔掉之后,你们的病情非但没有减轻,而是更加恶化了。” “是。” 这就奇怪了,离殇花对人的伤害是有,但也是看时间和距离的,短时间长距离,造成的危害少之又少。 才短短几个月,不可能就让吴重阳变成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吴重阳此时坐立不安,不断挪动身体,有苏然在场,不敢有大的动作,这样让他更加难受。 “你很痒?” 吴重阳不好意思,“是,这也是这怪病的一个症状,只要静下来,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就会感到身体痒的厉害,就好像是有虫子在身上爬一样。” 苏然拿来一个茶杯,“放血。” “啊?” 吴重阳以为自己听错了,放血? “只需要很少的一点便好。” 吴重阳摇了摇头,“我在医院验血不下百次,查不出半点毛病。” “照我说的做。” 吴重阳半信半疑,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割开手指,流了一些血。 鲜红的血,看上去十分光艳,看不出有半点毛病。 苏然看着血,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