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破而后立
“你在帮这个人类？”魔熊的眼中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我不许你伤害他！”小白态度坚决。 魔熊看着它，忽然冷哼一声，接着也不再管它，直接一掌就往地面上已经失去了知觉的帝天砸去。若是这一掌让它给拍实了的话，不难想象，帝天一定会被拍成一堆rou泥。 小白眼看情况不妙，赶紧又是一个飞身，快速挡在了帝天的面前。 同时，在小白的身上，忽然爆发出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只是此时的小白心系在重伤不醒的帝天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此时在它的身后，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虚影。那是一个跟它差不多的狐狸的模样，只是体格更为巨大了不知多少倍。而且最为让人震撼的是，这个虚影，竟然有着九条尾巴，在半空中不住地摇曳着。 小白没有感觉到自己身后的异状，魔熊却是不由看呆了。 只见它死死盯着小白身后的九尾天狐的虚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沉吟了片刻，这才像是口气一松，忽然说道：“天狐，你可知你现在护着的，是一个人类，是我们妖兽一族自古以来的敌人。即便如此，你还要护着他？！” “我不管，我只知道帝天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同伴。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小白冲着魔熊大声喊道。 “朋友？同伴？”魔熊一声冷笑：“人类也配做我们的朋友？真是可笑。天狐，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显然你还没有完全得到你们天狐一族的传承，不然的话，若是你知道当初你们天狐一族，被这些卑鄙的人类怎样一般迫害，我看你还能说出现在这么可笑的话来？赶紧让开，这个人类小子，本王绝对不能让他活着。” “不行！” 小白非但没有退步，反而上前挺了挺，接着只见它甩了甩自己的身子，忽然整个身体像是有了某种奇妙的变化，竟然以一种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变大了几倍。原本还只是一只有如小狗般大小的小白，此时竟然变得跟一头狮子那般的体格，龇着牙，眼神中满是敌意地看着魔熊，倒也显得几分气势。 “天狐，本王再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要为了这个人类，与我作对？！”魔熊色厉内荏地道，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难看。 小白非但没有被它的气势给吓到，反而毅然向前挺身一步，语气坚决地说道：“我说过，帝天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看到小白这副模样，魔熊暴君也不由呆了呆，似乎在那想着什么。过了片刻，它的神情忽然一松，之前一直让空气窒息的那种压抑感也戛然而止。魔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不远处躺着人事不省的帝天，不禁摇了摇头，道：“天狐，就算本王不动手杀了这个人类，但以他现在的伤势，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你觉得你能救得了他？”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一试。”道。 虽然认真说来，它跟帝天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而且帝天还是一个人类，自古以来便被它们妖兽一族所深深厌恶的人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小白在第一次见到帝天的时候，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因为小白几乎可以肯定，它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帝天，可偏偏第一次见面，帝天身上的那股气息，却让它倍感亲切。也正是因此，小白才会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对帝天消除了敌意，并且跟着他从黑森林来到了巨神峰。 不知不觉间，小白竟然对帝天有了这么强烈的依赖感，这不管是帝天，还是小白自己都始料未及的。 也不知魔熊最后是怎么想的，终于还是没有对帝天施下最后一击，它深深地看了小白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笑容。接着，魔熊便自顾着走到了一旁，抱着一副看戏的神色，似乎想要看看小白打算怎么救治帝天。 要知道，刚才这个愚蠢的人类小子，竟然不知好歹地跟自己硬拼力量。此时他的体内肯定是被两种力量给反噬，恐怕五脏六腑都已经受了不轻的伤，除非是有奇迹，不然的话，这小子是不可能活下去了。 小白眼见魔熊似乎不再对帝天出手了，它的眼神不由疑惑了一下，接着还是赶紧来到了帝天的身旁。 “帝天，帝天！”小白尝试着喊了几声，然而帝天早已昏死过去，全然没有反应。小白不懂人类的医术，可是它却能够清楚地感应到，此时帝天的生命力正在不断地消退，若是再不想办法救他的话，恐怕帝天就真的会难逃一死了。 可是到底该怎样救他，小白丝毫摸不着头绪。想了想，它还是决定将帝天待会其他人类的身边，或许那里有人可以救他也说不定。 这么想着，小白便用嘴将帝天咬住，想要背到身上。 不远处一直看着不说话的魔熊，这时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天狐，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动他的好。我知道你是想带他会那些人类那边，想要让那些人类救他。可是现在这小子受伤这么重，先别说能不能撑到你带他回到那些人类那边。就算能撑的到，可是你背着他这一路颠簸，就算原本还有一口气在，恐怕也会这么被你给颠簸没了。哈哈……” 魔熊似乎很乐于看到小白那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在旁一个劲的笑了起来。 小白顿觉不悦，恼怒地瞪了它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这个魔熊暴君说的没错，眼下帝天的伤势实在太重了，恐怕真的是再经受不起颠簸。若是真的勉强带着他回去，恐怕真如魔熊所说，还不到地儿，帝天就先一命呜呼了。 这让小白感到很头疼，想了想，小白忽然扭头看了一旁的魔熊一样，道：“你知道怎么救他么？” 魔熊一听，似乎觉得极其好笑，紧接着便是哈哈大笑几声，然后再看向小白，脸上带着一抹古怪的神情，笑道：“天狐，你是不是跟这些人类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连你自己也变得这么愚蠢了。难道你觉得，既然我打伤了这个人类小子，还会这么好心救他？真是笑话！” 听着魔熊这句对自己满是讥讽的话，小白却没怎么在意，因为它抓住了魔熊话中的重点，顿时神色一喜，急声道：“这么说，你真有办法救他？” 魔熊愣愣地看着小白，神情古怪。接着只见它沉吟了片刻，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怪笑，道：“想要救他，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我觉得，就算告诉了你，也没有什么意义。” “有什么办法，请……请你告诉我吧！”为了小白放低了身段，眼神中露出了一丝乞求之色。 “你真想知道？”魔熊似乎在故意挑战着小白的耐心。 而小白的态度很坚决，只是猛地点点头，道：“请你告诉我。” 魔熊听着忽然嘿嘿一笑，道：“想要救他，很简单。其实说白了，只要你能用自己的妖元替他续命就可以了。不过如果这样的话，你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修炼出来的本命妖元，就会因此功亏一篑。修为倒退还是其次，甚至还极有可能因此失去自己的性命。即便是这样，你还是要救这个人类么？” 魔熊的这番话，好像是一颗巨大的石头，忽然在小白的心头沉沉地压了一下。 本命妖元？ 对于妖兽一族来说，这本命妖元就等同于妖兽的第二生命，从它们练成妖身的那一刻起，本命妖元就与妖兽的本身同在。可以说，本命妖元就是妖兽力量的源泉。越是高阶的妖兽，本命妖元所蕴含的力量也就越发强大。 也正是因此，当初才会有那么多的人类修炼者四处捕杀妖兽，其目的，就是为了获得妖兽身上的本命妖元。 因为本命妖元这东西，可是世间难得的异宝。一般的妖兽，不管是高阶还是低阶的，在面对人类修炼者强抢横夺的时候，往往在自觉无路可逃之时，甚至都会不惜毁掉自身的本命妖元，而不让人类轻易得逞。同样的，只要有本命妖元的存在，妖兽一族即便是受到了什么样的重伤，只要没有当场死亡，本命妖元都会让它们逐渐地恢复过来。 由此可见，本命妖元对于妖兽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然而此时要想救帝天，就必须得舍弃自己的本命妖元。小白听到了这里，第一时间也不由惊呆了。 “怎么样，你还想救这个人类小子？”魔熊嘿嘿笑道，很显然，它并不认为这只天狐为了区区一个人类，竟然会选择舍弃妖兽一族最为珍贵的本命妖元。 话，只是默默地来到帝天的身旁，趴下身子，脑袋轻轻地摩挲着帝天惨白如纸的脸庞。小白感觉得到，此时帝天的身上，那股生命的气息，已经变得越来越微弱了。 只见小白凑到帝天的耳旁，似乎在那儿说了些什么。只是它的声音实在太小，魔熊也没能听得清楚。 过了片刻，小白忽然抬起头来，接着在帝天的眼皮上轻轻舔了一下，然后霎时间眼神坚定。魔熊见状，顿时感觉不妙，紧跟着就感应到从小白的身体里面，一股强大的能量正在逐渐地孕育出来。 小白的身后，那个九尾天狐的虚影又再度出现，形成了一阵白色的光芒。 魔熊看到了这幕，忽然低吼一声，瞬间身形一闪，已经从原地消失。等到它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到了小白的身旁。 “你干什么！”魔熊喊了一声，猛地挥出一掌，将小白像只断线的风筝一样拍飞了出去， “蠢货！你……你竟然为了区区一个人类，真想舍弃自己的本命妖元！” 显然，魔熊暴君已经看出刚才小白的那番举动，是真的想要用自己的本命妖元，来救那个人类小子的性命了。 小白被魔熊突如其来的一掌拍飞，可是它又很快站了起来，嘴角已经溢出了一丝血迹。小白没有看魔熊，而是踉跄了几步，又继续朝着帝天走去。此时在它的身上，那阵白色的光芒越来越明亮。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魔熊看着实在气急，它当真没有想到，这只天狐不知脑袋里面哪根筋出了错，竟然会做出这种荒唐的决定来。 此时想想，魔熊甚至有些后悔，它刚才真的不该将怎么救这个人类性命的方法告诉小白。 看着小白逐渐走近，魔熊忽然喷出一团火球，想要阻挡小白的前进。然而此时的小白，整个给人的感觉仿佛陷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面对那团飞来的火球，只是不慌不忙的一个闪身，从容地避过。 接着，它又再次来到了帝天的面前。 “呜……” 小白忽然仰天一声低吼，这时只见它身上那阵耀眼的白光忽然间变得暗淡了下来。紧接着，在小白的口中，忽然吐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光球。那个白色光球仿佛带着生命力一般，从小白口中出来，当即欢快地绕着它在半空中飞舞了一圈。 最后，缓缓落到了帝天的头顶上。 “慢着！”魔熊忽然再次阻拦在小白的身前，一脸凝重地道：“天狐，你想清楚了？原本你就没有完全得到你们天狐一族的传承，如果真的因此舍弃自己的本命妖元，修为大损还是小事，很有可能连你自己的性命也会因此丢掉的。” 小白抬头看了它一眼，忽然笑了笑，接着说道：“我知道，我也很清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心里，好像一直有一种感觉，我必须要救他，即便是失去自己的性命，我也一定要救他。暴君，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谢谢。可是，帝天是我的朋友，我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救他。” 小白的这番话，丝毫没有留有回旋的余地，即便是魔熊暴君，也不由一下子怔住了。它似乎忘了再去阻止小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白吐出的那颗白色光球，那个小白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月的本命妖元，缓缓地落入了帝天的口中。这时候的帝天，整个人的意识仿佛是来到了一个未知的空间当中，四面空荡荡的，混沌一片。帝天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此时他脑海中最近的片段，还是停留在刚才在跟魔熊对拼的那一刻。 在帝天使出那一剑的时候，感觉到自己仿佛跟手中的天道剑融合在了一起。他从未想过，将幽冥道和帝皇道融合起来，竟然会有着这么大的力量。正所谓殊途同归，不管修炼的是魔道，还是所谓的正道功法，追根到底，都不过是在修炼强大的自身。而帝天在无意识间，将这两种可以说是完全背道而驰的功法，竟然在那一刹那间使用得毫无违和感，并且还有着超乎预料的效果。 在那时，帝天感觉到自己体内充满了力量，那种忽然间膨胀出来的自信，让他有理由相信，即便是面对眼前的超阶魔熊，他也完全有战胜的把握。 不过可惜，超阶妖兽毕竟是超阶妖兽，那魔熊的力量实在太过可怕了。 当帝天将浑身的力量融为一剑，与那魔熊正面迎上的时候，那一瞬间，他就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不妙。然而，当时的情况，帝天即便想退，也是抽不了身了。不得已，他只能豁出去，跟魔熊拼死一搏。可最后他败了，败得那么的彻底。 魔熊身上那股庞大的力量，让帝天在与它对抗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上那点力量仿佛江河入海，瞬间便被湮没其中。 结果不用多说，帝天直接被魔熊压倒性的力量反噬了。 那股狂暴的力量瞬间肆掠了帝天的体内，五脏六腑悉数重伤，再加上之前使出的那一剑，瞬间将帝天体内的力量全数抽空了。正是因此，帝天才会当场失去了意识，昏死过去。 刚开始，帝天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飘飘然的，好像进入了一个虚无的空间里面。在那一瞬间，他甚至不由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死了？ “这到底是在哪儿？” 四周一片黑暗，帝天根本就看不出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他这样漫无目的地四处飘荡着，感觉这片混沌的空间里面，似乎无边无际，而且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时间。 如果自己真的是死了，那不是应该会见到什么满地的花海，和那什么长长的河么？ 还是说，传说终归是传说，这些死后的传闻不过都是假的？ 帝天带着各种怀疑和不解，在这混沌虚空中飘荡着，也不知道究竟是过了多久的时间，在这期间，帝天隐隐约约，好像是听到了有什么人正在急切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那个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飘渺，也像是近在咫尺，可帝天不管怎么找，就是找不到那声音的源头。 “是谁，谁在叫我？” 帝天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惊骇地发现，他的口中并没有声音发出来。原本自己想要说的话，只是出现在了他的心中，却没有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儿？”帝天感觉有些急了，对于完全未知的事物，即便性情再怎么沉稳的人，也难保不会感到一丝恐慌。他想要找那个呼唤着他名字的人，那个声音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可不知怎么的，这时候的帝天，脑子里似乎有些混乱，就是怎么也想不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来。 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帝天听到的那个声音渐渐消散了，四面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正当帝天为此感觉一阵失望之时，过了没一会儿，就听耳畔似乎传来一句温柔的话语。还是刚才呼唤他名字的那个人，像是一个成熟女性那般温柔善解人意的语气，又像是豆蔻少女调皮的气息。总之，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但是帝天却没办法单凭声音来判断她的年龄，更别提辨认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那个在帝天耳中响起的声音，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帝天，你一定要活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句话，帝天的眼睛就忽然一热，心里似乎堵着一块石头，极其难受。这句话怎么那么似曾相识，好像从遥远的过去，穿越了时间与空间，再次出现在了帝天的耳中。 是谁？ 帝天想要大声追问，可他只是在那连连张着口，却没有半个声音出来。 接着，帝天忽然感觉眼前一阵白光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混沌的空间里面，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太阳”。或许，确切的说，应该将那个“太阳”一样的东西称之为光球更加合适。 那是一个白色的光球，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忽然出现在了帝天的眼前，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在经过短暂的适应了那光球上耀眼的光芒之后，帝天定睛朝着那个光球看去。而那个白色的光球也仿佛有着某种生命力一般，在帝天的头顶上空盘旋了片刻，忽然缓缓落了下来。 那光球上面透射出来的白色光芒，照射在帝天的身上，帝天顿时感觉身上一阵暖洋洋的，舒畅不已。 光球不断降落，原本看上去模样不小的光球，似乎也在逐渐变得小了。似乎那光球身上透射下来的光芒，竟然会消耗着它的能量一样，那原本极其耀眼的光球，也终于逐渐变得暗淡了下来。 最后落到了帝天手上的时候，那个光球只有一个拳头那般的大小了。而帝天一碰到那个光球的时候，顿时便感觉到，那光球上面，竟然透着一股他极其熟悉的气息。 到底是谁？ 帝天刚要绞尽脑汁好好想想，顿时就感觉到一阵头痛欲裂，原本轻飘飘的身体，这时也忽然像是被灌了铅一样，那股巨大的压力，压得他呼吸都有些难受。帝天一手死死抱着自己的脑袋，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正当他沉沦在那股剧烈的痛苦当中，意识几乎快要崩溃了的时候，另外一只手上拿着的那个白色光球，忽然间再次爆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 这阵白光，远比刚开始时所见到的还要明亮了不知多少倍。只是一瞬间，白光便仿佛将整个混沌空间里面给充斥了，到处白茫茫一片。而帝天整个人就沐浴在这道白光之中，一股洋洋的暖意迅速袭遍全身，原本还疼痛欲裂的脑袋，这时候也忽然感觉到了一阵说不出的舒畅。 与此同时，帝天的脑中忽然像是灵光一闪，他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身影。 “小白……” 是了，这是小白的气息，绝对没错。帝天再次肯定，是说此时这个光球给他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自己跟魔熊的那一战还没死，小白在救自己么？ 帝天不清楚，可是紧接着，他就惊骇地发现，虽然自己沐浴在这白光之中，感到万般的舒畅。可是那光球当中，小白的气息却是变得越来越微弱了，以至于到了最后，终于消失不见了。 这让帝天心中生出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小白的气息消失之后，小白也真的已经离开他了一样。 忽然间，帝天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慌，仰天大喊了一声：“小白！” “小白！” 帝天猛地睁开眼，然后赶忙坐起身子，刚想起身，却忽然感觉额头一阵疼痛，像是碰到了什么尖锐的硬物，登时又躺了回去。 “醒了？。”一旁有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帝天循着声音看去，只是这四周的视线似乎有些昏暗，他只能依稀看到身旁不远处，有一道极其高大的身影在那。帝天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问点儿什么，却忽然间神色一变，像是情况不对，赶忙缩起身子，退到了角落，死死盯着那道身影。 “魔熊？！”帝天虽然看的不是很确切，可是他却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了魔熊的那股气息。 “嘿嘿，是本王。”这说话的声音，果然是魔熊暴君没错。 帝天听着顿时一脸警戒，待得他逐渐适应了这里的光线，这才注意到，他们是在一个偌大的山洞里面，魔熊在正中的一块阔地上，而自己则是在山洞角落的一块石头上躺着的。帝天一边在那凝神打量着魔熊的同时，也发现自己的一些情况。 原本，他跟魔熊那一战之后，早就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势，可是现在不知怎么的，竟然都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了。 难道是魔熊救了我？ 帝天想想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而对面的魔熊，似乎是看到了帝天脸上的疑惑之色，只见它忽然咧嘴一笑，说道：“人类小子，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救你的不是本王，所以你也完全不用谢我。” 不是它？ 可自己身上的伤势已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忽然，帝天像是想到了什么。 “小白，小白在哪儿？” 之前在混沌空间里的那一幕，绝对不仅仅是幻觉那么简单，这当中肯定跟小白有着什么关系。 “那只天狐？” 魔熊忽然神色一动，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帝天点了点头，此时面对着魔熊，他竟然完全没有了惧意，仿佛忘了之前他们才刚生死大战了一场的事情。而想到小白，帝天的心里忽然感觉一阵惊慌和不安，隐隐感觉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原本已经重伤垂死的他，忽然莫名其妙地痊愈醒来，像是破而后立，非但身上的伤势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碍，反而就连自己的修为，似乎都在这期间有了长足的进展。帝天隐隐感觉到，这一切，必然跟小白有着某种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