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阿尔方斯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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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林实验室的土地选在三环以内,林楼一口气就让周雅伦买了一百多亩地,这要是等到三四十年后,实验室搬迁朝外挪一挪,光地价就得多少啊? 但是现在,有关部门的领导还有点忐忑,生怕香江的投资商嫌弃这块土地太偏了,直到周雅伦代表香江华林投资公司签字才松了一口气。 林楼在设计这座实验室的时候也是用了心的,其实在研究机构的设计中,往往非常注重使用功能,而忽略了建筑的艺术性,从而导致这些研究机构很少诞生经典建筑作品。 但这并不意味着就没办法做文章,认真数一数,其实还是有一些在建筑史上影响颇大的研究机构的,最有名的就要数路易斯-康设计的索尔克研究所了。 这座研究所是由美国著名实验医学家、病毒学家,发明了脊髓灰质炎疫苗的科学家乔纳森-索尔克主持兴建的,和他一起创办这座研究所的还包括在剑桥大学卡文迪许实验室与詹姆斯-沃森共同发现了脱氧核糖核酸(dna)双螺旋结构的诺奖得主克里克。 1959年,圣地亚哥市为了配合加州大学在拉-霍亚的郊区建设新的分校,在获得市民同意的情况下,向索尔克提供了一块占地约27英亩、能俯瞰太平洋的用地,并极力邀请索尔克于该地建立研究中心。 索尔克被这里迷人的风景所打动,在多个候选的城市中,他于1960年决定将研究所选址于此。 1959年10月,机缘巧合,索尔克拜访了康在费城的事务所;很快,他就被康的个人魅力所深深打动。 与此同时,康在索尔克身上发现了“所有客户中最使人难忘的智慧”并为他的观点所迷住——科学和艺术完全可以结合。 在那次的讲座中,索尔克巧妙地运用了一个双关语描述了他的目标,他想让实验楼成为一个“毕加索也能来的地方”。 索尔克的观点引起康的共鸣,康认为“科学作为可量度的事物,要尊重事物要存在,要表达伟大的愿望,作为科学家,他体会到需要请无可量度的事物出场,而这是艺术家的领域”。 其后,索尔克正式把设计任务委托给康,在接下来的6年里科学家与建筑师完美合作,共同缔造了这座科学和艺术完美结合的经典建筑。 两栋三层高的实验楼占据了峡谷端头与托里松公路平行的场地,它们南北朝向,两两成组。每栋建筑分为三层实验层和三层设备层。 为了避免遮挡临近区域的视线并保证庭院恰当的比例,康将整个建筑群的底层(一层实验室和一层设备层)嵌入地下,同时,在每栋建筑的南北两侧设计了八个下沉式的庭院,四个在南面,四个在北面,它们给底层实验室提供自然光线。 康将五个交通塔间隔地设置在中心广场的下沉庭院内,方便了中心庭院、研究室和实验室之间的联系。 在实验楼另一侧的下沉庭院内,康以同样的方式间隔地设置了五个服务塔楼,它们包含了电梯、休息室和逃生梯,并在地面层设置开口,将楼梯与室外的公共空间联系了起来。在每栋实验楼的西侧端头,康添加了图书室、办公和管理的用房,在这里可以俯瞰大海。 这座建筑在空间组合上重现历史上已有的空间等级序列;在建筑形体、大小、开阖明暗等方面展现了许多古典传统的特征;最为重要的是,康在这里成功实现了古典的复兴并与现代建筑主流的融合。 当项目正式投入使用后,很快证明大楼不仅在可度量的方面符合实际技术方面的要求,而且在不可度量方面,已经成为一个激发灵感的场所,达到了功能性和艺术性的完美统一。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能够兼具这两者的研究机构,比如rojkind建筑事务所设计的墨西哥雀巢公司实验室。 从整个外形上看,利用简单的几何形状之间的碰撞浇筑的建筑,加之雀巢品牌标志性的橙色,从外观上就给人一种挥之不去的童趣之感。 但这种童趣并非是普通意义上的童趣,它更像是一种成人化的童趣。在白色的墙体之下隐藏的一个创意乐园,这正是业主和设计团队所共同追求的宗旨:在日常工作中加入更多奇思妙想,制造更多产品的可能性。 dhv建筑事务所的建筑师罗伯特-柯尼翁在荷兰代尔夫特设计的凡列文虎克纳米技术实验室让人们领略了硬线条的浪漫。 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的西蒙斯几何物理中心用交织在一起的石材、水、植物表达了技术,科学,设计的一体化,同时以开放姿态面对校园和社区。 在国内也有类似的作品,日后中国和意大利联合设计的清华大学能源楼穷尽了当时世界上所有建筑节能的前沿成果,在树立了节能建筑典范的同时,其颇具科幻色彩的外形也给所有参观者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有了这些案例,林楼自然不甘心设计出一座平平无奇的建筑来,所以他在满足黄爱国等研究人员使用需求的同时,也做了一些很大胆的创新。 从功能上而言,将办公区和实验室各自安排在建筑的一侧,会议室、休息室等则在中间,这样可以在保证双方工作互不干扰的同时,也能进行便利的沟通交流。 外观上采用了大片的玻璃幕墙以及天井的设计,让研究机构内部每一个房间都能享受到充足的自然光线照射,另外也可以让研究人员在忙碌之余,一扭头就能看到窗外的园林景观、自然植被,从而心灵得到放松,可以更有效率地进行工作。 保密的问题也不用担心,外面还有一圈儿围墙围着,而且光从外面偷看,是看不出什么东西的。 当黄爱国和他的团队成员看到项目的效果图之后,再和自己以前待得狭小昏暗的实验室一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他甚至有点担心研究所盖的太好,会不会影响研究经费,听了他的疑问后,林楼笑着说道,“您就放心吧,之前的样品国家海洋局和国家南极科考委员会已经验收通过了,海洋局还下了大笔的订单,光是供应几个港口的水泥,就足够把修建研究中心的钱赚回来了。” 他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不耽误自己做研究就好啊,然后看着旁边的空地,心里又冒出了新的想法,试探着问道,“林工,这么大的地界,光修一栋实验楼有点太浪费了吧?剩下的这些地是不是拿来修家属楼的啊?” “这倒不是,你们要是有需求的话,公司在附近找块地帮忙修建家属楼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把生活区和研究区放到一块儿还是有点不太合适。”这不利于研究中心的日常管理,也容易产生一些其它问题。 “至于剩下的土地,其实也是给你们留的,将来做出什么新型建筑材料来,咱们就可以在附近修建一些实验性的建筑,用来验证这些新型建筑材料的性能!”顺便自己也可以尝试一些新的建筑设计手法,岂不是两全其美? “现在这栋楼只用了咱们自己研究的特种水泥,还有张研究员搞出来的铝镁锰板,等将来人多了之后,说不定光用咱们研究中心搞出来的新材料,就能盖一栋楼了!”张胜利把铝镁锰板也搞出来了。 然后周雅伦去挖黄爱国的时候,顺道也把他和他的团队挖了过来,为此又给清华建筑材料研究所捐了一批新型设备。 “用这种水泥盖房子,确实比以前快!不过再快也得等好几个月才能搬进去啊!这段时间咱们就只能在房子里面读论文,搞理论研究,可是有些闲得慌啊!”张胜利和黄爱国都想早点搬进去,好开始下一轮实验。 “不着急,磨刀不误砍柴工,咱们把实验室盖好了,新设备都安装妥当了,才能更好地实验么!不过你们最近要是不忙的话,还可以帮公司办另一件事儿么?” 他俩在国内建筑材料研究领域工作多年,参加过不少次业内的学术会议,全国各地都有他们认识的研究人员,现如今林楼设计了这么大一座研究中心,光靠他们两只团队可撑不满,所以得继续挖人啊! 他俩对国内哪个研究所实力比较强,那些研究人员技术水平过硬很是了解,而且这些研究人员也信得过他俩,让他俩过去挖人,可比林楼自己去,或者周雅伦过去方便多了。 “只要他们愿意过来,测试过能力之后就会根据能力给与不同的福利待遇,特别优秀的自己主持项目也不是问题,我们会帮他配齐需要的研究设备!” “北京户口我们也想办法帮忙解决,爱人的工作和孩子的读书问题也能帮忙!”水泥厂和瓷砖厂在北京都有办事处呢,给她们安排点轻松的行政工作完全没问题,要是有本事还可以推荐去欧特克公司中国分公司。 至于孩子读书的问题就更不是事儿了,林楼给后库中学设计教学楼也不是白忙活的啊,让高校长帮帮忙,小学、幼儿园都能搞定。 “最近还真有个学术会议要在长沙开,还安排了让我发言,那参加会议的时候,我帮忙问一问吧!这么好的条件肯定有人想来!”黄爱国认真说道。 连北京的研究机构都这么缺经费,更何况其它地方的?他每次参加会议的时候,都会听到这些研究人员诉苦,一说起经费的问题,大家同时唉声叹气。 现在林楼愿意给他们提供充足的研究经费,愿意给他们购买先进的设备,他们一准儿愿意,更别说还有北京户口的诱惑,这个大杀器一拿出来,估计他们家里都会撺掇着他们早点办好停薪留职来北京。 “前几天有个广州的学术会议想请我过去来着,我嫌远就暂时没答应,既然这样我也跑一趟吧!争取拉几个人回来!”张胜利那边也同意了。 “时间安排好之后给周经理说一声,周经理帮你们买飞机票!要是有人想先过来看看,也让周经理给他们买机票,你们空口白话说了没人信,这东西一拿出来,他们才相信咱们的诚意和实力!” 就算来看过之后没过来,那也不要紧,就当是千金市马骨了,现在有多少人能坐飞机?等回去之后他们肯定会吹嘘一番,落到有心人耳朵里,他们也会仔细打听这件事。 机票才几个钱?就当是打广告了,花出去十张机票能招到一位有用的研究人员,林楼也是大赚特赚! 坐飞机啊?张胜利和黄爱国同时流露出向往的神色,以他俩的级别别说飞机了,出差的时候能混张火车硬卧就不错了,那能想到还有坐飞机的一天呢。 安排好之后,他俩就赶紧坐着飞机开会去了,到了会议现场,晚上大家聚到一起聊天的时候,张胜利和黄爱国把从飞机上带下来扇子摇几下,再说说自己如今手头的设备,其它研究人员听了可是羡慕不已。 等回来的时候,还真有几位研究人员跟过来了,林楼和他们聊了聊,确定了他们的能力,向他们发出了邀请。 这几位几乎没啥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有经费、有设备可以做研究,还能拿到北京户口,办停薪留职就办呗。 于是一个个都赶紧回去忙活去了,单位的事儿有点不太好处理,不过他们铁了心要走,单位也没啥好办法,至于家人就更不会反对了,谁不想去北京啊!谁不想让自家的孩子在北京学校里读书啊? 而就在这些人忙着办手续来林楼的研究中心报道的时候,林楼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哈哈,林,还记得你的老朋友阿尔方斯么?” “帕瓦尔德先生您好。”咦,他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呢?林楼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