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残忍的真相，霍华德的绝望
别墅内。 “呼，”霍华德缓缓吐出一口气，脱下身上西服，盖在丽维亚满是鲜血的伤口上：“丽维亚，虽然你背叛了我，但是你放心，我会很快送米奇下去陪你的。” 话毕，霍华德抱起丽维亚的尸体，走向停在外面的林肯汽车。 看着从别墅出来后迅速驶离的林肯，米奇长长吐出一口气，说话的声音略带颤抖：“那是霍华德的汽车，看来，他是要出去处理尸体了。” 早已启动数据解析技能的陈永仁看着林肯车中那具尸体，嘴角微微弯起：“是啊，看来，霍华德先生今晚会有些忙。” 说完，陈永仁不再理会消失在视线中的林肯汽车，指了指窗外的别墅：“米奇，给霍华德的儿子约翰打电话，把他约出来。” “好的。”米奇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胸口，让自己彻底恢复平静。 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约翰·森特的电话：“约翰，是我，米奇。是这样，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 布鲁克纳大道，一座石桥之上。 看着周围安静的街道，以及下方的火车铁轨，霍华德把丽维亚的尸体扶起，让她靠住石桥栏杆。 看了看身边丽维亚的尸体，又看了看周围，霍华德的脸上闪过一道回忆：“丽维亚，你还记得这里吗，小古巴。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然后，我们相恋，结婚。再之后，你生下了罗伯特和约翰，我们一起抚养他们长大，同时也有了森特家族。 丽维亚，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希望能和你白头到老。但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看着丽维亚尸体上苍白无血的脸庞，霍华德愤怒的直抓头。 下一刻，听着火车逐渐逼近的声音，霍华德一把抬起丽维亚的尸体扔了下去。 “哐当、哐当、哐当……” 看着压过丽维亚尸体的火车，霍华德的声音彻底平静下来：“永别了，丽维亚。” “哐。” 关上车门，霍华德启动汽车。 很快的，林肯汽车驶离了这条街 就在这时，霍华德的手机突然响起。 “叮铃铃、叮铃铃。” 掏出手机，看着上面的陌生号码，霍华德皱了皱眉。 他现在心情很不好，便想挂断电话。 不过最后，在过往良好职业素养的控制下，霍华德还是按下了接通：“我是霍华德，你哪位？” 职业素养归职业素养，但是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都让霍华德的心情非常恶劣，所以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 听着霍华德冷淡的声音，陈永仁笑了笑，温和道：“霍华德，你的宝贝儿子约翰在我手里。如果你想见他的话，就来法拉古特街2号。来，约翰，和你的爸比打个招呼。” 下一刻，手机中响起了约翰焦急的声音：“爸爸，救我，出卖我们的人是，啊！” “约翰，你可不听话哦，这样子是没有星星看的哦。”看着约翰被打出鲜血的嘴角，陈永仁继续对手机说道：“霍华德，你最好快点来哦。虽然这里是海边，风景秀丽，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很美。但是大晚上的，海风吹久了，我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感冒。 你应该清楚，白人对感冒的抵抗力是很低的。再加上他刚刚知道自己的母亲被自己的父亲杀死，谁也不敢保证心力交瘁之下，他的身体会衰弱成什么样？” “你是谁？”听着儿子的求救声，霍华德心里一惊，眉头紧紧皱起。 如果霍华德没记错的话，约翰此时应该呆在家里休息，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人给绑走了。 而且，为什么对方这么快就知道了他做过的事情。 “想知道我是谁很简单，你来了就知道了，我等你。” 与此同时，挨着法拉古特街的海滩中，海风不时吹向一群不速之客。 月色下，灯光中，一块块大石块中间，有着一个木质十字架。 约翰双手手腕被固定在十字架上，脖子同时被一根绳子吊住。 如果不是他的脚下放着一块石头，他就要被吊死在十字架上了。 不过，约翰此时完全没有在乎自身的处境，他死死的盯着陈永仁，想着陈永仁刚才和霍华德的通话：“你说什么，我母亲死了，被我父亲给杀了？” “当然，约翰，是不是很有趣。”陈永仁笑着调侃道。 “这不可能，我父亲和我母亲的感情很好，他不可能这么做。” “原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了米奇先生的帮助，不可能就变成可能了。”陈永仁把一直躲在他身后的米奇推到约翰面前，轻轻拍了拍米奇的肩膀：“多亏了米奇的帮助，你父亲认为你母亲出轨，和昆廷背着他乱搞。然后，” 陈永仁摊了摊手：“你父亲最好的朋友，以及他最心爱的妻子，都被他亲手干掉了。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 “不、不，混蛋，你们这群混蛋……”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约翰意识到，陈永仁没有骗他的必要。 陈永仁几人并没有阻止约翰的怒吼，而是静静听着对方逐渐衰弱的声音，看上去十分的享受。 当然了，享受的人中不包括米奇。 虽然知道霍华德很可能就要彻底完蛋了，但是对于森特家族的恐惧，并没有立刻从米奇的心中去除。 听着约翰的怒吼，米奇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这时，约翰的目光也终于落在了米奇的身上：“米奇，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背叛我们森特家族？” 如果不是因为信任米奇，他也不会孤身离开别墅，然后轻易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我、我，”米奇张了张嘴，他难道能当着陈永仁三人的面说，他也没办法，他是被这几个土匪逼上梁山的吗。 陈永仁接过了话头：“很简单，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米奇知道我们更强，所以就很聪明的投靠了我们，选择跟我们合作。” “呸，米奇你这个叛徒。”恶狠狠地朝米奇吐了一口吐沫，约翰不再理会一直沉默的马特，以及笑容温和的陈永仁，最后落在一直盯着他的弗兰克身上。 “弗兰克，我还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活着。不过，虽然我杀了你的家人。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你可是fbi探员，你这么做，和我们有什么区别？” “哈哈，真有意思。”陈永仁听了，笑着摇了摇头。 难怪森特家族能拥有现在的实力，确实是有可取之处的。 你和他讲法律，他跟你讲暴力，你跟他讲暴力，他跟你讲法律。 虽然这么做很无耻，但是却很有效。 大部分软弱无能的普通人遇到这样的做法，都只能拿对方没办法。 只不过可惜的是，这一次，森特家族遇到了一群同样肆无忌惮的家伙。 迎着约翰愤怒的眼神，弗兰克感到快乐的同时，也压抑着心中想要立刻杀死这家伙的冲动：“约翰，因为你的行动。弗兰克·卡斯特已经死了，和他的家人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弗兰克，而是惩罚者。” “惩罚者？” “是的，惩罚者。在极端的时候，法律是不够的，为了弥补法律的不足，我必须要做违反法律的事情。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我才去追寻正义。 所以，我不是在向你复仇。对我来说，复仇不是有效的动机。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是惩罚，惩罚这个世界像你这样的垃圾。” 看着侃侃而谈的弗兰克，约翰这一刻真的好后悔。不是后悔带人杀了对方全家，而是后悔没有杀干净。 就在约翰痛苦的吹着海风，然后对着陈永仁等人无能犬吠的时候，霍华德已经开车返回了别墅庄园。 别墅庄园很安静，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见到这一幕，站在林肯车旁的霍华德微微眯起了眼睛。 在他看来，约翰这么轻易便被人从别墅庄园中抓走，他的手下肯定有问题。 霍华德之前一直信任的昆廷和丽维亚都背叛了他，现在又被他杀了，虽然做的很迅速隐秘，难保不会有两人的心腹手下知道。 加上他刚离开没多久，他的儿子约翰就被人给绑架了，很可能这就是昆廷和丽维亚心腹的报复。 想到这些，霍华德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 沉默了良久，想到约翰现在的处境，霍华德掏出手机，看向了电话本中这些年合作非常顺利的合作伙伴的名字。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起来。 看见手机上显示的名字，霍华德的神色立刻难看了起来，他现在可没心情和对方交谈。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接通了电话：“迈克，你好。” 手机中响起了迈克·托罗斯的声音：“约翰，我和乔明天上午会来纽约。我想，关于生意上的事情，我们明天可以好好谈谈。” “好的，我现在没心情谈生意上的事情。等你们明天到了后，我们再谈。”霍华德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淡淡道。 “伙计，听起来你的心情不是很好。怎么，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霍华德没兴趣和对方继续聊下去：“迈克，等你们明天到了就知道了。我现在忙，再见。” “他妈的，一群混蛋。”挂断电话，霍华德暗骂了一句，然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威尔逊，我的朋友，我需要你的帮助……” …… 一小时后，位于法拉古特街的海滩。 看着一辆辆停在路边的汽车，以及从车中下来的一群人，陈永仁有些诧异：“这家伙怎么把威尔逊叫来了？” 一群枪手中，威尔逊穿着银色西服，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配合着他那高大强壮的体型，夜色下充满了威慑力。 神色一直平静的马特听到威尔逊来了，脸上闪过一丝恨意和怒色：“很好啊，本来我们是要解决了霍华德之后再去找威尔逊。既然对方也出现了，那正好可以帮我们省下很多时间。” 听着陈永仁和马特的交谈，弗兰克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圈身材壮硕的威尔逊，然后落在了霍华德身上。 灯光下，对方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霍华德第一时间就看到海滩上的十字架，然后看到了被吊在十字架上的约翰。 约翰此时正张大了眼睛看向这边，虽然霍华德很庆幸约翰还活着，但是约翰此时的样子看上去并不是很好。 看到这个情况，霍华德不由骂道：“该死的，这些该死的混蛋。” 不过很快，霍华德就没再理会自己的儿子，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冷冷盯着他的弗兰克。 “弗兰克，竟然是你，你怎么还活着？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嘴上这么问着的同时，霍华德突然发现，事情好像不是他原先想的那样，约翰应该与昆廷和丽维亚的心腹手下没什么关系。 “我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上帝告诉我，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像你一样的混蛋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了让这个世界不再继续肮脏下去，上帝让我重新回到人间，开始清理你这样的垃圾。” “上帝，垃圾，呵呵，这个说法真有趣。那你难道没有问上帝，既然它这么有同情心，为什么要坐视你的家人被我杀光。难道，这就是上帝的仁慈吗？” 弗兰克恶狠狠地盯着霍华德：“上帝也有打盹的时候，正好在它打盹间，你们这些垃圾就动手了。所以，我的责任就是趁着上帝打盹时，杀了你们这些混蛋。” “喔，原来这样啊，那你以后可有的忙了。据我所知，上帝它基本上每时每刻都在打盹。”说罢，霍华德指着被吊在十字架上的约翰：“弗兰克，放了我儿子，我们的事情就算了结了。” “了结，霍华德·森特，你觉得可能吗。你这个混蛋，毁了我的一切。” “这都怪你，是你这个混蛋先杀了我的儿子罗伯特。”看着被吊在十字架上的约翰，霍华德捏紧了拳头。 “不，”弗兰克摇了摇头，看向十字架上的约翰：“准确来说，是两个。” 话音刚落，弗兰克突然踹掉了约翰脚下的石头。 “呃、呃、呃……” 一瞬间，约翰的身体立刻下沉，脖子被绳子牢牢的绑住，这让他只能发出各种莫名的声音。 双手手腕被固定住的约翰不是没想过手腕发力，身体向上撑起。 可惜吊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时不时被弗兰克打上几拳，他已经没有了丝毫力气。 “不、不、不，弗兰克，你不能这么做！”看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霍华德大声吼叫起来。 从始至终，威尔逊都只是站在一边看热闹。 见到霍华德准备冲过去救人，威尔逊这才出手拉住了他：“霍华德，别冲动，你现在去也晚了。” 嘴上这么说着，威尔逊的眼神越来越严肃。 从陈永仁三人的身上，威尔逊感受到了一股强者才有的气势。 特别是和他一样一直微笑的陈永仁，给威尔逊的感觉最是危险。 威尔逊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以为只是带人出来帮霍华德解决一个小麻烦。 却没想到，这其中竟然有这样大的麻烦。 “不、不、不，约翰，不，我的儿子……” 看着逐渐停止挣扎最后一动不动的约翰的尸体，被威尔逊拉住的霍华德站在原地，脸上再一次滑下两道泪水。 从开始混迹江湖那一天开始，这些年来，霍华德已经几乎没有再流过眼泪了。 然而今天晚上，霍华德却遭受到了一次又一次难已相信的冲击。 饶是霍华德向来都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一刻的他，也快要彻底失去理智了。 看着一脸悲伤的霍华德，感受着对方心中的哀伤，弗兰克心里觉得畅快无比。 然后，弗兰克把一直躲在三人身后的米奇拉了出来：“霍华德，你应该不会忘记米奇吧？” “米奇，竟然是你？” 看着畏畏缩缩的米奇，整个人都处于悲伤和愤怒中的霍华德顿时愣住了。 不过下一刻，霍华德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瞪的滚圆：“米奇，你、你、你……” 看着结结巴巴的霍华德，弗兰克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没错，是我们安排了这一切。我设计让你亲手杀了你最好的朋友昆廷，还有你最爱的妻子丽维亚。 霍华德，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很后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到之前的种种安排和发生的事情，看着霍华德苍白到极点的表情，这一刻的弗兰克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和满足。 “哦，不，我的上帝！”如果说原先霍华德的心里还对弗兰克充满了怨恨和愤怒的话，那么现在，霍华德的心里只有绝望。 那是寒彻入骨的绝望，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懊悔和心痛。 想到昆廷和丽维亚死前不敢置信的表情，以及二人的各种解释，霍华德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天哪，我都干了些什么，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ps：感谢书友邪龙紫眸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