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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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日常 #零食与虫牙# 安安就和大多数小女生一样,对那些零零碎碎的小零食喜欢的不行。 云舒自己买起零食来就没有数,每次一家人从超市回来,购物车里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大包小包的薯片、饼干、牛奶糖之类的小零食。 这就直接导致了安安吃起零食来,也没有什么数。 有云舒这个妈妈的例子在前面,章斯年一直觉得小女孩喜欢吃这些零食挺正常的,也没大管她。直到章斯年发现安安吃零食吃到饭都不想吃了,才开始限制小姑娘的零食数量。 从此安安就过上了掰着指头数自己可以吃的零食数目的苦日子。每天一大早,拿着章斯年发给他的几包小零食,脸皱成一个小包子,抓着章斯年的手臂,晃来晃去:“爸爸~~爹地~~爸比~~~” 小姑娘撒起娇来,尾音都是千回百转,嗲的不行。家里也就章斯年勉强能抵抗的住安安的撒娇攻势。 章斯年轻咳一声:“就这些,没有了。” 和云舒有七八分相像的小脸瞬间垮了下去,嘟着嘴,抱着自己的今天限额的零食,气呼呼的走了。 章斯年听着小丫头有意加重来表达自己愤怒的脚步声,笑了笑。 每天到了晚上,零食吃完了,小丫头就开始唉声叹气。 云舒为此,在家吃零食都得躲着安安,怕小女儿怨念的看着她。 晚上偷偷抱着零食去章斯年书房吃,一边吃一边和章斯年聊聊天,安安现在也不用人总看着,她和章斯年也就多了些时间相处。 景行看妹妹惨兮兮的,偶尔会挡不住安安的眼泪攻势,趁着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带着安安偷偷出去买零食,在外面吃完了,替她擦干净嘴,才将人带回去。 每次他一妥协,安安那雷声大雨点小的小眼泪瞬间就没了,仰着笑脸,拉着哥哥的手,屁颠屁颠的哥哥长,哥哥短,笑脸堪比三月里的迎春花,脸上的小酒窝盛满了蜜。 兄妹两这偷偷摸摸的小行为章斯年其实知道,不过景行还算有原则,对安安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假哭慢慢有了些抵抗力,偷偷带着安安出门买零食的次数不算多,章斯年也就不戳破。 安安天生就带着一股子机灵劲,哥哥不给买了,就自己想法子。 遗传的力量强大。云舒当年偷偷摸摸下楼吃零食,安安不用人教,就想到了。而且还是进化版,比云舒技巧高明,从一大袋的糖里面偷偷摸两个,不起眼的很,糖纸夹在书里,第二天上学路上再偷偷丢掉,不留一点儿痕迹。 章斯年没有发现,看安安最近不闹腾了,还以为小丫头慢慢降零食戒了,还有些欣慰。直到有一天,几人在饭桌上,安安啊呜一口将排骨塞进嘴里,像平时那样一口咬下去。 “呜——”小丫头捂着脸,将排骨吐下来,泪眼汪汪,“痛。” 章斯年放下筷子,皱着眉:“哪痛?” “牙牙——” 安安漱了口,章斯年捏着她下巴,冲着小丫头嘴里一瞧,眉一皱:“蛀牙了。” 云舒:“啊?我天天有看着安安刷牙啊,早晚刷够了三分钟的。” “我也像甜甜一样牙牙里面长虫虫了吗?”小丫头有些害怕,还张着嘴,仰着头,说的含含糊糊的。 章斯年拍她脑袋安抚她:“不是有虫子,是牙齿没刷干净,口腔内细菌感染,让牙齿被溶蚀出了小洞洞。明天爸爸带你去补牙。” 晚上章斯年和云舒将泪眼汪汪的安安哄去睡觉,章斯年想着觉得不对,下楼去翻了翻放在柜子里的零食。 ——果然数量少了。安安每天抠个一两颗糖,一两块小饼干,积少成多,一两星期下来,数量减少还是挺明显。 章斯年无奈摇头,这偷偷半夜吃零食的习惯怎么也随了云舒。 第二天,小丫头在牙诊所里,被那吱吱吱的电钻折腾的哭的背过气去,哭声震天响,三层的牙诊所,上上下下都听得到,最后两个护士将她按着,用东西专门把她嘴强制撑开吗,才把这牙给补了。 牙医将小丫头从诊室的躺床上放下来,冲章斯年开玩笑:“你家小丫头可是个小巨肺啊。” 章斯年将惨兮兮像后面有狗撵一样飞快从医生那儿跑到他怀里,呜呜呜的哭。 “麻烦您了。”章斯年摸着小丫头的卷发安抚着说。 出了诊室,安安还窝在章斯年怀里哭,眼睛红红的,都快肿了,可怜到不行。 “爸爸。”嗓子也哭哑了。 “来,张开嘴,爸爸看看。” 安安抽抽噎噎的将嘴张开。 章斯年看她这惨兮兮的模样,又可怜又可气。 “晚上还敢偷吃零食吗?”章斯年板着脸问她。 小丫头屏住呼吸,抽泣声都停滞了十秒,呆呆的看着他。 “不然你以为你的牙怎么蛀的,半夜偷偷吃了东西还不刷牙,能不蛀牙吗?” “妈咪偷偷在书房吃零食,我也可以偷偷吃啊。”小丫头理直气壮。 章斯年有些无奈,云舒这方面,确实不够以身作则,犹豫半晌,说:“妈妈以后也不能偷吃了,我监督她。所以你以后也不可以晚上再偷偷吃。” 小丫头惨兮兮的应了一声。 云舒万万没想到,自己孩子都有两个了,还有再被人管着限制吃零食数目的那一天。 当着安安的面没有什么表现,一回房就对着章斯年又是撒娇又是磨牙,闹腾了章斯年一晚上。 章斯年最后被磨的没辙,直接将人按在床上,无情镇压。 - #智齿引发的二三事# 章斯年觉得最近自家和牙诊所莫名有缘。 安安刚把牙补了没几天,云舒的牙就出了问题。 倒不是因为蛀牙,而是因为——长智齿。 云舒坐在医院,拿着拍出来的牙片,看着最后那颗,横着着长的,埋在牙床里,顶到最后一颗大牙牙根的牙,咬牙切齿冲章斯年抱怨:“哪有我这个年纪长智齿的啊。” “章先生,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不是一般说,越聪明的人智齿长出来的越早。” 章斯年揉她头,哄她:“这没科学依据的,我们等下去给拔了啊。” 云舒的智齿是阻生齿,埋的还挺深,拔掉得划开牙龈,用超声波骨刀将埋在里面的牙弄出来。云舒一听医生描述这过程,将头埋在章斯年怀里,声音坚定:“我不拔了,打死都不拔。” 医生见云舒态度坚决,建议道:“先吃点消炎药,把炎症消下去,如果后面不再发炎,不拔也可以。” 云舒拿着医生开的消炎药回去了。 炎症是消除下去了,可后面总是反反复复复发。云舒不敢去拔,就一直吃医生开的那些药。 章斯年见反反复复发炎也不是个事儿,不由着她性子来了,将人直接拎到医院,就诊卡一刷,钱一付,把人推进了手术室。 因为牙齿埋得深,还得挖掉一小块骨头,麻药打了四五针,麻药打在上颚和牙床上,口腔里肉薄,每一针都打的艰难,一针下去,云舒就跟着哼一声。 后面没有疼痛感了,但超声波骨刀吱吱的声音和咣当咣当不知道什么工具在口腔里弄来弄去,折腾的云舒在手术台上哼哼唧唧,眼泪都飚了出来。 最后咬着止血棉花,顶着一个肿成馒头的脸,出去了。 章斯年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冰袋,让云舒拿着去敷脸。 云舒又按照医生的安排,去扎了个消炎针,打完觉得自己头痛屁股痛,哪哪都难过。 一路上,都嘟着嘴,臭着脸,没理章斯年。 章斯年握着方向盘开车,余光注视到云舒臭着脸,摇摇头——他这一番好心,云舒还记上仇了。 拔智齿还是痛一阵子,后面拆线前忌口,对云舒这个天天念叨着吃好吃的的吃货才是最难熬的。 回家后,云舒肿的嘴都张不开,艰难的吃了两口,疼的厉害,皱着眉,放下了筷子。 “难过你也吃点儿。” 云舒哼了一声,肿着脸上楼了。 最后晚上吃了片止疼药,才饿着肚子,睡了过去。章斯年睡前想安慰安慰她,云舒反倒气鼓鼓的转过身去,不理他。 过了两三天,肿消了,但依旧只能吃流食。云舒每天坐在饭桌前,喝保姆给她熬的清淡小粥,看着几人面前的美味佳肴,泪眼汪汪。止疼药不能多吃,章斯年算着时间才给她一片,云舒这几天臭着脸,对章斯年越发怨念。 术后七天才能拆线,云舒大概五天后消了肿,能出门见人了。拆线前一天,林楚楚和陆知意约她去逛街,她也就收拾收拾出门去了。 出门前,章斯年嘱咐:“别乱吃东西,你这线还没拆。” 云舒嘟着小嘴,应了一声,出去了。 逛街间隙,云舒看着林楚楚陆知意两人小蛋糕陪着热奶茶,自己端着杯白开水,怨念的不行,冲两人抱怨。 陆知意啧了下舌:“你就知足吧。摊上章斯年这种好男人。” “我都有点同情章斯年,他这基本像操心女儿一样操心你的事情好么?我经常觉得章斯年像是养了三个小孩。” “你啊,结婚那么久,章斯年平时那么忙,但对你,对两个小孩,哪件事不是亲力亲为,别那么没心没肺的,多体贴他些。” 云舒有些气弱:“我平时也有关心他啊。” 两人逛完街,云舒回去路上,想着这几天的事,突然觉得自己为这事儿置气实在有些幼稚。但专门为此道歉吧,云舒又觉得太刻意了些。 三人吃了晚饭才回去的。回去时,两个孩子已经各自在回房,算时间,这会儿估计已经写完作业,准备上床了。 云舒看着书房亮着灯,蹑手蹑脚摸进去。 章斯年听见动静,抬起头:“回来了。” 云舒见他会儿还在忙,有些内疚,抓了抓自己的卷毛:“嗯。” “我今天要加会儿班,你早些睡。明天你早点起床,我们去拆线,医院八点上班,陪你拆完我再去上班。” 云舒给他倒了杯茶,章斯年接过,笑了笑:“你早点儿睡。”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一块去了医院拆线,章斯年将云舒送回家,才开车去医院。 到公司时,手插进口袋兜里,才发现里面有一张薄薄的纸。 那一直没变的可爱少女体显然是云舒的字迹。 拿安安的彩笔,一张纸写的花花绿绿的。 “章先生,我不该对你发小脾气,你别生气,我们和好吧!” 最后还画了个泪眼汪汪,双手合十,做祈祷状的小人,一头卷毛,头画的细致,胳膊身子都画的是线条,像个只有头的小火柴人,和云舒有几分神似。 章斯年拿着纸条,笑着夹进纸条里收好。 这张纸保存了很久,等章斯年退休时,云舒收拾章斯年的书房时,才发现了这张发黄的纸条。 “你怎么连这个都存着。”云舒看着自己当年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会儿老了再翻出来,不是挺好?”章斯年含笑将人揽进怀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