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投降
“踢到铁板了！”野边小太郎狼狈不堪地躲过砸落下来的桅杆，心中万分懊恼。 偷鸡不成蚀把米！ 只是一个照面的工夫，他这边就死伤惨重，斗志全无。 他以为这只是一条普通的渔船，上面可能载有数量不明的财物，哪知道它上面竟有如此可怕的杀器！ “快点！再快点！”野边在心里祈祷。 他盼着自己这条船赶紧调转方向，等侧舷对准渔船，到时候他们就能转败为胜。 虽然断了一根桅杆，虽然甲板上的船员全然不听他的号令，但借着风力和惯性，船只仍在水面缓缓转动。 二层甲板上的炮手似乎并没有受到攻击，他们仍然还保有战斗力。 到时候三炮齐射，这条小小的渔船必定会被轰成碎片！ 另一边，方宇看到机枪强大的火力对敌船造成了绝对的压制，刚松了一口气，便又听到了助手的提示。 “注意！注意！注意！敌船大炮即将锁定我方，建议高速机动迂回到其船尾继续攻击！” 方宇这才注意到，对面那条船的侧舷已经快要对准自己了。 “转舵！加速！向左侧前进！”方宇忙道。 直到此时，渔船才停止了开采工作，收拢了软管钻头，高速向左侧挺进，以避过对方的侧翼。 与此同时，机枪塔也改变了攻击目标，只见它的枪口喷出一串火焰，开始向敌船的二层甲板进行疯狂扫射。 “哒哒哒……” 双桅快船安装有大炮的二层甲板处，登时被射出了无数个洞口。 大口径机枪子弹所到之处，犹如一把利刃，无情地在敌人的船体上撕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伴随着一阵绝望的嚎叫声，二层甲板的炮手们死伤一片。 12.5毫米机枪射出的穿甲弹，连钢制装甲车都能射穿，区区木船何足道哉！ 厚实的木制船体犹若无物，根本不能给炮手们提供半点保护。 野边小太郎听到下层甲板里鬼哭狼嚎一片，他心里一沉：“完了！” 他又看到对面那条渔船以不可思议的超高速度，正朝他船尾处迂回，一颗心更是冰凉一片。 “射击！开火！八格！”野边眼都红了，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不服，他不甘心！ 他就是死，也要拉上这条渔船垫背！ 他探出头去，拿火枪对着渔船便是一枪。 有几个侥幸未受伤的海盗，见大头领开枪了，便也壮着胆子，用手中火枪对着渔船开了几枪。 但对面渔船速度飞快，他们射出的几发弹丸，全都飞进了海水里，溅起了可怜的几点浪花。 他们也只是试着负隅顽抗一下，并没有多想什么。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为他们带来什么后果。 渔船上的自动机枪塔，其智能模块在引导机枪射击时，是有优先级别的，它会自动将那些最具威胁性的目标列为重点打击对象。 这几个海盗不开枪则已，这一开枪，等于是给自己下达死亡通知书。 机枪塔迅速转动塔台，将枪口对准了开枪的几个海盗。 “突！突！突……” 一发又一发精准的子弹，射向了这些海盗。 几个海盗毫无意外地纷纷中弹，立马被射倒在地。 野边小太郎却躲过了一劫。 当他看到小船上的机枪转动枪管时，知道不妙，早已经趴倒在了一堆杂物中间，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太可怕了！真是匪夷所思！”野边吓得快要尿裤子了。 他心里清楚，要是几个手下不开枪的话，或许也不会死得这么快。 怎么办？弃船逃命？ 在这里弃船逃命，在这茫茫大海里，与送死无异。 他望着甲板上一地的尸体，他的手下已经十不余三，这仗根本就没法打了。 野边内心在艰难地挣扎着。 要不要投降？ 本着大武士道精神，投降是极为耻辱的。 绝大多数日本武士就算是死，也不会投降的。 可野边却还想活下去，他还想退休回老家安享晚年呢！ 野边突然站起身来，把手中火枪往甲板上一掷，冲着渔船就喊起来了。 “停火！我投降！我要投降！所有人，全都放下武器！投降！” 甲板上几个还活着的海盗面面相觑，以为是听错了：“投降？” 老大曾经无数次教导他们，日本武士是永远不会投降的，他们会与敌人战至流尽最后一滴血，这就是光荣的武士道精神！ 老大还曾告诫他们，像他们这些海盗，即便是投降也难逃一死，只要被人抓到，必定会让他们受尽酷刑，然后再割去他们的脑袋，向官府邀功请赏。 老大的武士道精神去哪儿了？ 难道他想受尽折磨后再被砍掉脑袋吗？ 虽然是满腹疑惑，但这些海盗还是很明智地丢掉了手中武器，他们很清楚，打是肯定打不过的，投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采矿船上，方宇见到敌船上的几个海盗扔掉了武器，正想命令停火，机枪塔已经自动停止了射击。 “靠过去！”方宇道。 矿船减慢速度，驶到了双桅快船边。 野边和几个海盗这才看清了方宇的模样，原来他只是个十几岁少年郎。 直到现在，他们只看到了方宇一个人。 不过他们可以肯定，渔船上绝对不止他一个。 “谁是你们的头儿？”方宇问道。 野边小太郎上前，恭恭敬敬地冲方宇弯腰鞠躬：“敝人野边，请多指教。” 方宇皱眉，竟然是个倭人。 他开口道：“把你们抢来的财物尽数奉上，我就饶你们一命！” 野边顿时喜上眉梢，就这？ 果然还是太年轻啊。 他急忙朝身后两人道：“你们，去把我房间铁柜里的两个箱子拿上来！” 说完，从腰上取下一把钥匙，交给了他们。 两个海盗接过钥匙，依命而去，进入了船舱，不多时，便拎着两个沉重的木箱上来了。 “送过来！”方宇道。 海盗们急忙在两条船间搭起一条过梯，两个海盗把木箱送到了方宇的矿船上。 方宇用海盗给他的两把钥匙把两个箱子全都打开。 其中一个箱子里全都是金子和银子，元宝金叶子，散碎银子等等。 另一个箱子里则是各种首饰，金簪银簪玉簪，金镯银玉镯，珍珠链子，金佛玉佛…… “真够肥的！不知道他们干了多少坏事！”方宇暗暗咬牙。 他抬起头，盯着面前两个海盗问道：“还有吗？” 两个海盗战战兢兢，不停瞄着旁边那个大杀器，此时，那粗大的枪口正指着他们的脑袋。 听方宇这么问，其中一个海盗忙答道：“没有了，不敢欺瞒，真的没有了，全拿来了！” 另一个也连连点头：“对对对，真的没有了，就这些！” “真的吗？”方宇脸色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