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断剑(下)
陈方此时将紫檀木盒交还慧静师太,师太又一次打开这紫檀木盒。 紫檀木盒打开,忽然在澎湃的血煞之气中,那玉化的枯骨却忽然坐起。 卧槽,陈方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此时就见这玉化的白骨坐起,伸手,不对,是伸出两只骨爪,直接抓向慧静脖子。 这掐脖子的手艺,是真好,慧静被掐住脖子,马上脸色通红,手中紫檀木盒掉落,那把断剑也掉落一旁。 这光天化日,白骨掐人,尼玛,若不是亲眼见了,陈方根本不敢想。 此时慧静被白骨掐着脖子,眼看就要被掐的人死灯灭了。 陈方此时迎着断剑的血煞之气,一刀劈向那玉化枯骨,当啷一声,手中唐刀如同劈在铁石之上一般,反震之力将陈方虎口震得生疼。 那边鼎玉也已经出手,红袖化作一道红芒,向玉化枯骨激射而来,以前也没见这红袖刀切不开什么东西,偏偏今日直接刺在这颅骨之上,被反弹向一旁。 凤一手中白凤出鞘,也是一剑刺来,只是结局依然是剑锋被直接荡开,伤不得这玉化白骨分毫。 这特么什么骨头,谁的骨头,怎么这般硬。 慧静已经快被掐死,距离慧静最近的陈方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一下子扑向地上那截断剑。 看到陈方扑向断剑,那玉化的枯骨松了慧静向陈方扑来。 陈方此时手抓住断剑,那剑锋特么太过锋利,直接将陈方的手刺破,陈方只觉得万千钢针此时刺入手掌,刺入身体,血煞之力太过浓烈,让陈方此时不仅仅是感觉钢针刺体,这是乱刀割肉。 此时玉化白骨扑来,陈方哪里敢迟疑一分,直接抓着断剑,挥向扑来的玉化白骨。 那白骨扑来的太快,看到断剑剑光。急忙躲避,可是已经躲避不急,剑锋割过那枯骨的胸椎骨,陈方清楚看到那块玉化的胸椎骨瞬间腐朽,胸椎骨上留下一道腐朽缺口。 这断剑果真好用,别的兵刃根本破不开的玉化枯骨,这兵刃随随便便就破开了。 陈方持着断剑,此时直接扑向白骨,此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里还有任何转圜余地。 那白骨看陈方扑来,直接闪避,这特么是一个骨架,也太灵活了。 “帮忙限制住这东西,简直成精了!” 那里影已经出手,拿着一柄细长弯刀此时拦向玉化枯骨,凤一的白凤也已经到了。鼎玉此时一掌拍来,手掌直接拍在那白骨头颅。 就在此时,终于缓过来的慧静师太。手持自己的念珠,一百零八颗佛珠竟然一同在慧静手中爆开。 慧静口中一个镇字,然后人直接昏厥过去。 那玉化枯骨被几个人一起限制,终于停顿了有一秒时间,就是这一秒,陈方手中的断剑直接刺进那白骨胸膛。 接着一道爆炸声伴着一道气浪,陈方直接飞出去数丈,手中唐刀摔落一旁。 鼎玉几人也被气浪掀飞,等几个人缓过劲来,哪里还见到那具枯骨,连同那把断剑,此时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人看到,就在那股气浪掀飞几人之时,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钻进了陈方手中的唐刀。 几个人在地上歇息了一阵,此时才坐起。 鼎玉扛了昏厥的慧静,陈方又仔细查看了刚才的战场。确认没一根完好的骨头,才提着唐刀归了刀鞘。 众人有些狼狈归了云梦寺,慧静一直昏迷,不过气息稳定,心跳稳定,应该无事。 陈方此时松了口气,然后就倒地睡着了,特么真累。比陪武媚娘一整夜都累。 等醒来,外面已经星光漫天,陈方起身,此时走出屋子,凤一此时就守在屋外。 “凤一,慧静师太醒了没有?” “还没有,不过寺中让人下山请了镇上大夫看过,说是太过疲累所致,应该没有大碍。” 陈方点头,一如往日练刀,今日练刀却有些不同,陈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自己将体内之气灌注刀身之时,总觉得比往日顺畅许多,而且灌注刀身的气也没有第一时间溢散,而是停留了一刹。 这让陈方觉得自己此时用气形成的刀芒可能不仅仅是好看了。 陈方试了一下,结果将自己吓了一跳,一块寺中的顽石,竟然被陈方用刀芒直接劈开。 劈开顽石,陈方还绕着石头走了一圈,这块顽石有成人脑袋那么大,是一块青石,就这么被自己劈开了。 那这刀芒若是劈人脑袋,还不和劈西瓜一般。 之前陈方也能借助鱼骨匕用刀芒割树枝,石头上留下痕迹,可也没这么厉害。 今日不是鱼骨匕,只是自己平日使用的唐刀。 以前自己体内的气灌注刀身,也就是好看,全力灌注,也就是能形成刀芒,却一点实用也没,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这刀芒威力不是一般的增加了。 难道自己的体内之气升华了? 陈方绕着劈开的石头又走了三圈,相当满意。 和凤一今日双修,陈方都觉得自己体内的气充盈许多。 夜间,自然还要查看云梦寺后山那里,自然带了鼎玉凤一,以防万一,守嗣监那几位陈方也带了。 此时的影也算是看出来了,自己以后估计就归驸马管了。 后山那里今夜异常平静。唯有不远的群山之中,山泽林木之气发出盈盈光泽,甚是好看,再远处,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隐隐听到长江波浪拍岸的声响。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此时的陈方,也算去了一块心病,此时这云梦寺后山望长江。其实什么也见不到,却也感觉江山如画。 果真,人的心情决定一切。 这一晚,陈方休息的安稳。 黎明时分,慧静师太醒了,这让众人最后一块心病尽去,慧静师太醒了以后,就去后山查看,那具枯骨已经化为尘埃,锄头刨开的坟已经掩埋。 这里的事情终归尘归尘,土归土。 慧静在这里做了一场法事,这件事算是最终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