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火器和铁甲舰(上)
“怡儿喜欢,怡儿就要闹,就要看自己驸马威震四方的样子。” 刘怡盯着陈方,细细看着他的脸颊。 “那是威震四方么,那只是床上。” 刘怡此时深深伏在陈方怀中,陈方挑了挑她柔软长发,挑了一缕,在指间绕着。绕指柔,长相思。 “这女人没任何醋意,也不好,动不动叫了侍女伺候自己,还要一旁亲眼看,这特么什么嗜好?” 马车出了古堡,在北港整洁的道路上行驶,道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理和扫除,路面有些潮湿。马蹄踏在上面,发出嘚嘚的声响。 陈方看到道路上很少有行人和车辆,有也是零星。 偶尔经过的行人,也是形色匆忙。 马车停在一片货仓那里,下了马车,刘怡就拉着陈方直接到了这片货仓管理处。 这些货仓应该装的就是刘怡说的刚从美洲运来的东西。 陈方猜测是兵器,货仓打开,陈方看到一排排,一列列摆放整齐的木箱子,几个仓库的管理者一起动手,才将一个木箱子抬了下来,显然极为沉重。 木箱子打开,陈方看到里面用东西做了铺层,这是防撞和防潮。 揭开铺层,陈方看到一支支的单筒枪械,是前装药的火燧枪,属于枪械发展的早期产物。 可问题就是这些最普通的前装药火燧枪也不是大唐和西秦此时的冷兵器可以抗衡。 而这间仓库之中,这种火燧枪摆满了一仓库,别的仓库里,可能也是这种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的大杀器。 刘怡取了一支火燧枪,那边的管理者已经恭敬递了捅杆和用牛角筒装的火药,弹丸是普通的圆形钢芯弹,就是钢珠。 刘怡拿了火燧枪就走出了仓库,那边已经有人放了稻草人,稻草人身上穿的大唐的明光铠。 卧槽,这连明光铠都准备了。 刘怡装药,用捅杆捅实,然后装了圆形钢芯弹。 火燧枪的枪口对准那个着甲的稻草人,刘怡扣动了扳机。 .火燧枪中压实的火药瞬间被点燃,庞大的化学能量在枪膛中迅速释放,推动那个圆形钢芯弹从枪口喷射而出。 稻草人在一声嘭的枪响中晃动了几下,上面穿的明光铠已经碎了一个小洞。 这种火燧枪其实并不先进,也没办法做到连发,甚至随时存在哑火和炸膛的危险。 然而在这个时代,这绝对是领先这个时代的存在。 尽管它的射速,射程都极为有限,也没有稳定弹道可言,可就是这种东西,曾经在大航海时代,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陈方看着已经被弹丸破开的明光铠,整个人呆在那里,北汉的野心此时已经再明朗不过,他们会动手,而且兵锋直指大唐。 “萧默,你也试试。” 陈方接过刘怡手中那支火燧枪,手不觉颤抖了一下。 “殿下,我就不试了,手有些抖,刚才看了这枪的威力,有些后怕。” “我们的军队马上就会大量装配这种枪械,等完成基础训练,就能对南唐动手。” 刘怡说的极为随意,从陈方手中接过了枪,扔给了仓库的管理者。 “我们去看看火炮,这才是我们压箱底的利器。” 陈方脚步沉重,在一处空旷地带,装了木质轮子的火炮被几个北港兵士推了过来,火炮这种东西有许多分类,最原始的是只要能将弹丸推出炮膛就行,和火燧枪一个原理,前装药,压实,放进实心弹丸,这样的火炮俨然就是一个放大版的火燧枪。 不过就是这种火炮,此时大唐的任何城门都将在炮弹轰击中形同虚设,用来破城绝对是利器,用来轰杀骑兵和步兵阵列,也是再好用不过。 不过北汉的火炮已经超越了这个层次,陈方看到了药包,看到了有着长长引火线的炮弹,这种引火线可以简单看做鞭炮的引线。 也就是说,此时北汉使用的火炮用的是开花弹,在炮弹射出炮膛以后,引线燃烧,算好提前量,炮弹基本会在落地或者击中攻击物时爆炸。 剪短引线或者延长,可以控制炮弹爆炸的时间,相当于一个时间引信。 而出现了药包,说明火炮已经不需要装药捅实这个过程,只需要后置药包,前置炮弹,引燃引线即可。 这比起最原始的火炮显然提升了不止一点半点,首先是开花弹,其次是准备时间,也就是威力和射速都得到了提升。 几个兵士已经从炮膛放进药包,然后将炮弹装了进去。 炮膛的引线被火把点燃,随着一声轰鸣,炮口喷射出一团火焰硝烟,巨大的后坐力让火炮向后退了几米。 而陈方看向炮弹射出的方向,远处的一个木质房舍直接爆炸,支离破碎。 此时火炮再次装药,填充炮弹,陈方看到炮口对准远处的山峰,又是一声轰鸣,那山上一团火焰爆开,山石飞溅,火焰笼罩的区域,硝烟滚滚,在冷风中飘散。 “萧默,如何?” 陈方深深出了口气,好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些,北汉的火炮已经越过实心弹的阶段,使用的开花弹,虽然没出现锥形炮弹,不过开花弹的威力已经不是实心弹可比了。 这样的开花弹足以让任何骑兵队列和步兵方阵遭受重创,如果用来攻城,原本用作防御冷兵器的城墙城门几乎和纸糊的一般。 “殿下,这东西威力太大了!” “嗯,这种火炮我们在南洋已经用作实战了,一个不听话的南洋部落被我们的海船用这种火炮攻击,没有一盏茶功夫就遣使向我们投降。萧默,你说南唐的山海关能挡住我们一轮炮击么?” 刘怡微笑着看着陈方,等着他的回答。 陈方摇了摇头,后世的历史早就证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关隘都将形同虚设。 “萧默,我们去看看铁甲舰,那才是我们大汉最强大的利器,在它面前,无论南唐还是西秦,将没有任何海防可言。” 刘怡重新牵了陈方的手,感觉到他的手有些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