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对手的倨傲(3)
霍东燕不说话。 抱着儿子进了屋后,径直就上楼去了。 回到房里,她把小不悔往地上一放,让小不悔站在地上,她走进里室,走到梳妆台前,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黑帝斯当年留给她的那条卡地亚男士项链,然后把那条项链挂到了霍不悔的脖子上,说着:“不悔,这就是你嗲地送给你的礼物,你戴着吧。” 三岁多的孩子戴着这条项链显得不协调,不过霍不悔一听说这条项链就是自己父亲送给自己的礼物,高兴万分,拿着那条项链看了又看,当他看到那个“黑”字的时候,他好奇地问着:“妈咪,为什么会有个黑字?” 幼儿园中班还学不到多少知识,不过霍昊天,霍昊阳这对表兄弟两岁的时候就开始接受了教育,霍东铭专门请了专业的儿童家庭教师教导两人,会送他们去幼儿园,是让他们接受群体生活,让他们像正常人一样成长。可他们学到的知识是正常小朋友的好几倍,很多汉字,他们都认识了。 “不知道,估计是你嗲地喜欢这个字吧。”霍东燕不会告诉儿子,他的亲生父亲极有可能姓黑。 小不悔没有再问下去。 他反反复复地看着那条项链,这是他嗲地送给他的礼物,他一定要好好地戴着。 他小心地,又似不舍地把项链藏进了衣服底下,与自己稚嫩的肌肤相贴,感受着他那位从未见过面嗲地的心意。 看着儿子的小小动作,霍东燕的心忍不住揪痛起来。 她给了儿子双倍的母爱,家人也给了儿子无数的爱,可是都无法抹去儿子心底对父爱的渴望呀。 她也二十六岁了,马上就要踏入二十七岁大门了,是否该考虑一下她的人生大事了?这么多年了,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已经变得淡然无味了,在商界陪着大嫂走了几年,认识的青年才俊也不少了,喜欢她的也有,她是想到儿子,才不愿意给别人机会。 “不悔。” 霍东燕忍不住蹲下身去把稚子搂抱入怀,她对不起儿子呀。 未能给儿子一个健全的家。 “妈咪。”霍不悔回搂着母亲的脖子。 房内变得格外的安静。 身为母亲的歉意,身为儿子的对父爱的渴望,两种心境混在了一起,却格外的让人心疼。 晚上九点。 从浴室里出来,若希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正在擦拭着那头长发的水珠。 留了三年多的头发很长了,长到了她的腰肢。 上班的时候,她盘成高髻,在家的时候,她一般披着头发。霍东铭就是喜欢她披着头发,觉得她的发丝漆黑又柔软如丝,让他爱不释手。 霍东铭第n次地拿来了吹风机替她把头发吹好。 “以后不是很重要的客人不要见了,让李姐出面就行。”霍东铭在把她的头发吹干之后,便把她抱回了床上,夫妻双双倒在床上。埋首于她的脖子处亲吻了几下,暗哑的声音继续着:“这样多一些时间陪我。” “都老夫老妻了。”若希浅笑着,柔和的手轻点一下他的额。 “老夫老妻怎么了?老夫老妻就不能相陪浪漫了吗?”霍东铭不依地攫住了她的红唇,她红唇随即轻启,放他长驱直入。 舌尖的缠绵,欲望随即被勾起。 “若希……” 霍东铭浑身发烫了,欲望飙升,眼神早就燃烧起烈火,大手也不客气地滑到了若希睡袍的襟口处,准备剥衣。 “咚咚——妈咪,妈咪,我要和你一起睡。”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响起了霍昊天稚嫩的声音。 霍东铭脸色一沉,这个时候,那小子竟然来当电灯泡! “天小少爷,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睡了,来,我们回房去,好吗?”保姆低柔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我想和妈咪睡,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妈咪一起睡了。” 霍昊天不依的声音接着传来,然后敲门声再度响起。 若希看一眼脸色黑下来的霍东铭,好笑地把他健重的身躯推开,然后滑下床,穿上拖鞋,走出了里室,走去打开了房门。 “昊天,怎么了?” 若希打开了房门,看到儿子正抱着一他的小枕头站在门前,保姆心急又无奈地跟在他的身后,看到若希开了门,保姆连忙歉意地说着:“大少奶奶,天小少爷不肯睡,说要和大少奶奶睡。” 若希示意保姆先退下,她蹲下身去,与儿子平视,温笑地问着:“昊天,今天晚上怎么啦?”儿子断了奶后就不再和她居一室,全交由保姆照看,今天晚上忽然要和她一起睡,必定是有原因的。 “妈咪,你今天回家回得很晚,都没有时间陪我,所以我要和你一起睡,这样你可以陪我一个晚上了。”霍昊天俊俏精致的五官宛如小金童一般,漂亮的眼眸特别的动人。 虽然偶尔可见他些许的沉稳,毕竟才三岁多,还是个孩子,还有着童真的。 霍昊天说完,就抱着自己的枕头自顾自地走进了父母的大房间。 “昊天……”若希无奈地站直了身子,关上了房门。 她倒是无所谓,就是里室里面那个黑着脸的男人有所谓。 果真—— “小子,回你自己的房间!” 高大的霍东铭,被儿子生生扼断了欲望,俊脸已经黑了下来,看到儿子抱着枕头进来,说要和妈咪一起睡,他立即不客气地把儿子提了起来,走出来,就要丢出房外去。 夫妻的两人世界,才不要让小鬼头打扰呢。 “嗲地,我要和我妈咪睡。” 霍昊天拼命挣扎着,想反抗父亲的力量,可他反抗的力量和父亲相比,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根本没用。父亲平时对他很疼爱,可一到了晚上,就变了脸,只爱妈咪了。 “不准!” 霍东铭把儿子丢放在地上站着,高大的身躯堵住了门口,居高临下地睨瞪着儿子。 霍昊天抬眸,并不怕父亲那张不悦的俊颜,更不怕父亲那深不可测的眼睛,他似是气结地反驳着:“为什么不准,妈咪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