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书迷正在阅读:交杯酒、重生之惬意青春、言欢、我的微视通西游、幽灵界、我和我的马甲、闭嘴,你这假粉、和离前夜,她变成了蘑菇、重生之老婆孩子热炕头、雏田不要在装了
客堂的气氛有些冷,周鴻冷笑,王泽沉默,而一旁的秦羽,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退出去了。 王泽很明白周鴻话语的意思,正如他所说的那般,江南很乱。 各种江湖势力,各种豪门势力,。 救灾,饷银,舞弊,这三年事情,不管是干什么,都不可避免的要和当地势力打交道。 而若要将这三件事情办好的话,就不可避免的要和这些势力站在对立面。 周鴻想救灾,就必须要损失大量豪强的利益去救助灾民,林钦禾想要查饷银被劫一案,呵呵,十万两的真金白银啊,先不说有没有这个胆子,单是能干成这个且还查不到任何痕迹,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鬼才信呢。 至于他王泽,就更不要说了,查科举舞弊一事,直面硬钢江南官场。 若是他选择随便查查应付了事就算了,可一旦要彻查的话,必定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可问题是,他敢应付吗? 周君青明面上确实是派了他们几个,由他们负责具体的事宜,可实际上,谁知道这位皇帝背地里又派了多少人。 派的这些人到底是暗地里查,还是盯着他们亦或者是二者皆有? 来这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他也早就看清楚周君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这位皇帝,可不是什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主,多疑,善变,唯我独尊。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王泽轻声问道,语气中,听不出感情,看着周鴻的目光中,也微微有些凝重。 “联手。”周鴻沉声说道:“不仅是我们之间联手,更要将我们背后的势力全部都联合起来,秦侯,何仆射,大理寺………… 要知道,这次的江南之行,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绝不能给对方逐个击破的机会,不然的话,满盘皆输。” “殿下这话说的,感觉没有什么意义啊!”王泽摇头轻笑:“就咱们之间的关系,去了江南,还能各自为战吗? 肯定是会联手的呀!”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周鴻眼眸微垂,脸上的玩世不恭早已消失不见,看着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 “我说的是,毫无保留的联手,可以将自己的后背交付给对方的那种联手。” 王泽沉默了,微微偏头躲过了周鴻的目光,看着门外楞楞出神。 他知道周鴻的意思,这些日子以来他周鴻还有何正阳三个人互相之间各种玩闹,看似关系好的一批,看似都能够互相为对方两肋插刀,可实际上…………就如同他们不停的挂在嘴上的那句话一样。 我和殿下情同手足,生死之交,为了什么什么我可以岔他二十刀都不带眨眼的。 这不是玩笑话,这是真的,只要有必要,只要对自己有足够的好处,他们完全不介意在对方背后捅上几十刀,哪怕对方会因此而万劫不复。 当然,这里面的他们所说的只有王泽跟周鴻,至于何正阳…………王泽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跟何正阳对立,但是周鴻跟何正阳之间,必定是能够将后背交付给对方的。 而这,也是周鴻为什么会找自己而不去找何正阳的原因。 正所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他们两个之间,实在是太像了,剥开皮,里面全都是黑的,脸皮一个比一个厚,心一个比一个黑,手也是一个比一个脏………… 想要让他们两个人之间能够毫无保留的互相信任对方,真的是太难了。 看着周鴻,尤其是对方的眼睛,王泽想要看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可是到了最后,他除了真诚之外,在也没有看到别的东西。 良久,王泽轻笑出声:“演的真像。” 听到王泽的话,周鴻也是不由的轻笑出声。 “之前我帮你搞了赵安,出了口恶气,为此我可是动用了不少的暗棋,让我本就艰难的局面更加的雪上加霜了起来,就算是作为回报,你也不应该拒绝我。” 听到周鴻的话,王泽沉默了,良久,缓缓的伸出了手。 “既如此,那就合作愉快。” 啪!!! 随着两只手掌击打在了一起,两人相视轻笑。 “王兄,不愧是本王的手足至亲。” “殿下也不愧是王某的生死之交。” …… …… “殿下先是去了安远侯府,跟王泽在客堂里谈论了片刻后便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是王泽亲自送殿下的,当时殿下的心情很好,脸上都洋溢着控制不住的笑意。 之后,殿下便去了林府,跟林钦禾在书房里谈论了片刻后又去了何府,不仅跟何公子谈论了多半天,之后更是直接留在了何府吃饭!” 御书房内,周君青静静的坐在软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阅着手中的奏折,耳朵挺起,聆听着身前手下的汇报。 待手下汇报结束后,周君青才缓缓的收起了奏折,看着大殿门口的方向似是透过皇宫看到了何府里正跟何正阳吹牛的周鴻。 还算不是太蠢,还不算无可救药。 周君青轻笑出声,该说不愧是朕的血脉吗? 即便是在废的一个废物,只要给他机会,也会有着不俗的表现。 当然,这只是开场,具体的到底是个什么样,到底值不值得朕伸手拉他,最后还是得看他在江南的表现。 至于为什么除了周鴻,他还安排王泽林钦禾一同前去? 就如同秦洪远猜测的那般,很多东西,他看的比谁都明白。 一群自作聪明的东西,真以为这样就能够骗的过朕? 朕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孩,没那么好骗。 到底是沉寂了太长时间了,不论是心思还是手腕亦或者是警惕性,都比不过当年了啊! 只是那么稍微的一试,便被朕给试出来了。 呵呵,张洵,十七年前你都斗不过朕,十七年后,你更不要想着能够斗的过朕。 朕才是最后的赢家。 一想起那个远在凉州的身影,周君青的眼睛的不自觉的眯了起来,刺骨的冷意自体内散发而出,吓的向他汇报的太监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结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