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菩萨指点
火焰山，唐僧师徒几人正在暗自发愣之际，突然，只感觉头顶一阵祥光普照。 云层中泛出七彩的霞光，缓缓的聚拢。 孙悟空抬头一看，一声惊呼：“是菩萨！” 唐僧等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抬头看了看，然后就地跪拜，口中齐喊：“观音菩萨！” “起身吧。”观音脚踩祥云，身形缓缓下降，手托玉净瓶，另一手从下往上一托，示意道。 “那白龙马，因何故会重新化龙离去？”稍稍顿了顿后，观音看向唐僧和孙悟空问道。 “菩萨，请恕贫僧愚昧，不知小白龙究竟因何离去。”唐僧躬身行了一礼，面红耳赤的道。 “小白龙化龙的时候，俺老孙去翠云居借芭蕉扇去了，未曾得见，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化龙布雨，将整座火焰山都给浇灭了。”孙悟空见观音看向自己，面无表情的回道。 原本他跟随唐僧取经之后，做任何事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态，有种失忆的感觉一般。 可是自从小白龙离去之时，对他说的那一番话之后，不知道为何，却在孙悟空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西天之行，乃是劫数。 孙悟空的心里，开始对西行之事，莫名有了质疑。 他此时说话的语气虽然还是跟往常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内心深处，却已经在暗暗的多留了个心眼。 说不定哪一天，自己也会像小白龙一样，离开西行的队伍。 观世音见唐僧和孙悟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朝着猪八戒和沙僧看去。 不过很遗憾，他们俩也是一样的说不清道不明。 观音的眉头微拧，小白龙的变故来的太过于突然，从鹰愁涧到火焰山，这么多的路程，竟然事先没露出半分征兆。 莫非，是龙族内部出了什么变故？ 观音心中泛疑。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仙气传来。 “观音菩萨也在，李靖这厢有礼了。”一道瓮声翁气的声音响起，正是托塔李天王落下。 “原来是托塔天王。”观音看清来人，施了一礼，点了点头的回应道。 托塔李天王的两个儿子都在她门下修行，两人关系算是很熟络了。 “不知托塔天王前来，所为何事？”观音开口问道。 “火焰山有异象，惊动了天庭，玉帝特差我前来查明，究竟发生了何事。”托塔李天王说明来意。 唐僧见小白龙的离去，竟然同时惊动了菩萨和玉帝，知道这下事情彻底闹大了，连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向托塔李天王阐述了一遍。 “据我所知，火焰山的火乃是来自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寻常的水根本浇不熄，为何敖烈能司雨浇灭火焰山？” 托塔李天王见异象的始作俑者，果然是小白龙敖烈，不禁皱眉问道。 “托塔天王有所不知，这番雨水，可不比寻常，乃是取自五湖四海之水，化作一场雨，悉数降落在火焰山。这般水势，便是三昧真火也浇灭了，又何况是火焰山。” 观音菩萨来到火焰山之后，看来地面的潮湿程度，早已知道了背后的隐秘。 她那手中的玉净瓶，一翻一覆之间，也能取来五湖四海的水，当初在火云洞降服红孩儿，就是靠的这一招。 因此，小白龙这一手，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这番话一落，托塔李天王，以及唐僧师徒等人，顿时一惊。 “原来小白龙降的那场雨，竟是五湖四海的水？他什么时候有了这般神通？” 孙悟空挠了挠腮，似有所悟。 小白龙所展示出的手段，他总觉得有些眼熟。 现在细细想来，不正是自己的大品天仙诀和法天相地之术吗。 大品天仙诀是菩提祖师当初私下传给自己的，小白龙怎么也会？莫非他当初也在斜月三星洞学过艺？ 可若是这样，那他当初在鹰愁涧，为何又不是自己的敌手？ 孙悟空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之色。 “哼，五湖四海之水，向来属四海龙王所管，没有玉帝的旨令，他们焉有调动的权力！定是这四条老泥鳅在背后暗暗相助敖烈，否则，就凭区区敖烈，如何能取得来五湖四海之水！” “我这就去西海，亲找这四条老泥鳅问罪！” 托塔李天王黑着脸，一声怒哼，摆出了官威。 治不了别人，还治不了你这几条泥鳅？ 龙族在三界没有丝毫地位，只要是个神仙，都敢跟龙王叫板，更何况托塔李天王这种玉帝跟前的近臣？ 十万天兵天将往四海一发，将龙宫踏成平地，是分分钟的事。 观音并没有表态，她也觉得，单凭小白龙的实力，万万取不来五湖四海的水，让托塔李天王去探探虚实，倒也有好处。 幸亏天庭派遣的是托塔李天王查探此事，一旦有什么消息的话，相信托塔天王会第一时间通报给她。 托塔李天王说完之后，便驾云离去。 “菩萨，火焰山虽被浇灭，但是没了脚力，却如何西行？” 唐僧开口了，一脸为难之色的看向观音问道。 要是让他靠着双腿走到西天，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得了。 十万八千里路程，现在还没走到一半，剩下的路，唐僧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等过了火焰山，找处有人家的地方，买匹脚力不就得了，这种事，又何须劳烦菩萨。”猪八戒哼哼的笑道。 “你这呆子，这西行之路，艰难险阻，障碍重重，且又路途遥远，寻常的脚力，如何能行得这般路程。只有小白龙这种由龙化作的脚力，才能行得到西天。” 唐僧摇了摇头，嗔怪的道。 “既然这样，那不如去四海龙宫，再抓条龙来，让他化作脚力便是了。”沙僧道。 玉帝大摆宴席，招待诸仙的时候，还用龙肝凤髓来宴请呢，抓条龙变成马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敖烈是因犯了天规，被贬除仙籍，所以才能被我点化。四海龙宫的龙族，都有天庭的正式册封，除非玉帝同意，否则，你我皆无权擅自点化他们充当脚力。” 观音菩萨摇了摇头，“不过，此去不远，有座碧波潭，潭内有个万圣龙王，并无天庭册封，若是你们能降服他，倒是可以让他化作脚力。” “如此甚好，悟空，既有菩萨指点，我们就尽快前行吧。”唐僧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孙悟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内心深处，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观世音菩萨有意无意的扫视了孙悟空一眼，眼中神色闪烁，似乎察觉到了孙悟空的异状。 不过再一看孙悟空脑袋上的紧箍咒，便彻底放下心来。 有这个紧箍咒在，西行的队伍，便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