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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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你可以再不要脸一点! 颜娧捧起埋在怀中的男人,娇嗔问道:“你这师兄怎当的榜样?” “你闯了我闺房,不对我负责?我以后怎么见人?”扯破冷毅面具的男人,在她怀里撒着娇。 “......”这是拿错剧本了? 北雍天天闯她闺房男人说的什么胡话! “我对你负责,不离不弃,便是榜样,你为人师嫂,对我始乱终弃,才是坏了榜样。”承昀说得那叫一个正经八百。 颜娧被说得整个无言以对,这男人,怎么能把这么不要脸的事儿说得天经地义? “按北雍风俗,我负责了!你也得按西尧风俗来补偿我。” 肯定句,不是疑问句?门外那群人早想好怎么坑她了? 她看了各方邸报,少看了风俗民情,这让她不着痕迹的抖了抖,忙着生气也忘了问问立秋。 看看!生气多不好,给人算计白白坑杀呐! “你肯负责,我便告诉你先王为何遗旨会如此下令。”承昀星眸闪动笑得像只贼猫。 她赌气道:“你们西尧的事儿我没兴趣。” 承昀能这么挑明钓她胃口,肯定与北雍有关! 能这么没志气,怂这么快? 西尧皇帝遗旨的确下得蹊跷,一下断了后系母族所有后路,成了再厉害的父母官又如何?能翻天了不成? “与黎太后说得上点渊源。”承昀事不关己般淡淡阐述,存心挠得她心痒。 这是逼人上梁山啊! 量他挠得她再怎么心痒,见了他眼下淡青,颜娧仍是一咬牙伸手覆上他的眼眸与胸口,没好气令道: “睡觉!” 如若疗伤时气走丹田便能帮助入眠,又何必等他的气息响应,做该做的事儿便了了。 还等他? ...... 待醒来,承昀已换上一袭藏青山水湘绣圆领长袍,闲倚在拔步床边翻阅着武略,见她茫然睁眼便凑上温润浅笑凝视着。 看得颜娧一跃而起,惊慌问道:“什么时辰了?” 完了!她睡着了!本来还想着疗完伤,赶紧回去村里客栈找立秋,没知会便溜了出来,肯定要被往死里打了。 “未时。”他放下书本小几上取来衣物为她着装 “......”颜娧扶着发疼的额际,顿时无言以对,乖乖配合着装。 “放心,惜儿已安顿好姑姑。” 她呐呐端详着面前男人的狐狸笑。 承昀抚顺了襦裙衣带,利落为她挽发髻,打趣问道:“你心急得姑姑在身后都不晓得吧?” 颜娧涌上一阵红潮,娇嗔道:“谁心急了!” “不急!不急”承昀收敛了笑意,安抚道,“是我急。” 不情愿地撮着襦裙上的绣面,仍质疑着为何会睡着? 一刻钟后,娴雅大方的颜娧映照在铜镜里,他牵着她迎接迟来的早午膳,一语不发始终漾着舒心笑容。 直至她再也忍不住开口道:“可以说了吧!” 承昀这时勾起了迷人笑靥。 “这招对我没用了,快说!”她一把掐在承昀腰际上,顿时让他收起笑容。 “夫人真是不留情。”承昀捂着发疼腰际,哀怨道,“黎太后当初为雍德帝选后时,赵太后也在其中,赵家根基虽在西尧,但其中一脉与黎家有姻亲。 因此西尧两国邦谊之事多数交由赵家处理,据说赵太后到随使臣赴北雍参加太子大婚,对仍是皇子的雍德帝一见钟情,选妃之事非常积极参与。 只可惜雍德帝喜爱当时黎太后侄女黎瑛,原先她以为至少能当个侧妃,结果雍德帝许了黎瑛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连边也没沾染上。 后来,她想闯雍德帝居所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也不知是错闯或是另有隐情,总之错闯了当时西尧仍是皇子的庆隆帝居所,两人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到此,颜娧没忍住笑了出来,勾起一抹坏笑道:“我怎么觉着,这个另有隐情非常有文章?” 承昀挑了挑眉,眼神赞许着知音,似笑非笑道:“使臣之女睡到别国皇子房里,这可不是家丑可以解决的问题,我父王不可能让这事儿发生的,只能让她睡错了地儿了。” 颜娧扶额摇头苦笑道:“不能不睡?” “吃了点东西助兴,很难不睡,我父王更不能给她睡,只能送给自家人睡。” 说得还真文雅! “这赵太后可真大胆。”颜娧啧啧称奇。 “两人回国没多久,皇祖母为了颜面便赐婚了,闹了好些年都没有生子,直至庆隆帝雀屏中选当上太子,开始积极调理身子想产下龙子。 只是她偷偷给庆隆帝吃了多年的避子药,还是伤了身子,庆隆帝众多妃嫔承宠多年,唯有她在几年前产下皇子。” 颜娧不可置信摀着小嘴问道:“男人吃避子药?” 西尧怎么会给女子这么大的权利? 承昀忽地吱吱唔唔不知该不该说下去,想了想,反正迟早得知道,硬着头皮道: “西尧女子可以决定生不生育,未经同意,财产都得罚没给孩子,不过通常都是女子吃药,赵太后重金收买了太医,在庆隆帝日常补药里,下了极重的避子药伤了根本。” “这样谋害亲夫,西尧都能容得下啊?”颜娧简直大开眼界。 “也是到了庆隆帝病没前两个月,太医用药脉案才被父王眼线发现通报,那时庆隆帝自觉时日无多,为了幼帝着想选择隐忍,默默将这一切带入皇陵,将国政继续交给父王。 按庆隆帝指示,在他入皇陵后才昭告遗旨以幼帝年幼,太后盛年,不可沿用母族为京官。 一时间,赵氏族系一片哗然,半日内便迅雷不及掩耳的清光,所有在京城的赵系族人,连巡城司都没放过。” “幼帝谁在养育?”如若她没记错,康宁帝现今也才六岁,六岁娃是非观大抵也长定了,教差了,西尧不就又断层了! “我还以为你会问,太后知情内情与否。”承昀拧了琼鼻一下,她看世界方式与众不同,思虑也与一般人不同。 “她知情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西尧未来的主子日后可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