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高度警惕
回到办公室，麦苗静下心来，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她觉得，按照公安局的部署，要完成好自己的使命，现在有几件事要办。一是要了解公司的人员，每一个人都在干什么；其次，要了解公司现在的运作流程，每一个部门都在干什么，是如何开展工作的？第三，要了解公司的业务中，哪些是正常的业务，哪些是违法的业务，违法的业务都是那些部门哪些人负责，以及具体的操作流程。 想清楚了，麦苗打电话把小孙叫了过来。她让小孙带自己挨个部门去走一走，看一看，了解一下各部门的情况。这次回来，麦苗对小孙的印象很好，她觉得有些事，可以放心地安排给小孙去做。小孙叫孙定宇，现在是阡陌聊天的技术主管。 小孙按照麦苗的要求，开始带着她到各个部门熟悉公司情况。 据小孙介绍，阡陌办公区都在8楼，除了几个单独的领导办公室之外，又分了三个区域：第一个区域是原来的阡陌项目部的开放式隔间，主要负责阡陌交友聊天app的技术维护和销售推广；第二个区域是新划拨的一片单独的封闭隔间，主要负责阡陌直播平台的技术维护；第三个区域，也是一片封闭区域，在里面工作的是阡陌直播的运营团队，主要负责直播平台的推广以及内外连通。 麦苗走的第一个区域是阡陌聊天的办公区，这里的工作内容麦苗很熟悉，人员和她走之前比变化也不大。 麦苗走的第二个区域，是阡陌直播平台的技术部。这个区域的封闭式隔间内有8个it男，麦苗一个都不认识。 麦苗走进去时，小孙给大家介绍：“这位是公司的副经理麦苗”。 麦苗微笑着和房间里的人打招呼。 办公室里的8个人纷纷看向麦苗，也和麦苗点头打招呼。麦苗从这些人眼神中，读出了很多的复杂的内容。有的见到她眼前一亮，似乎见到美女有了惊艳的感觉；有的眼神中充满了欲望，似乎要用目光把她的衣服扒光；有的目光冷漠，看过来的是审视的眼神。 麦苗微笑着走进房间，想看一下里面的人都在做什么。想不到，她一靠近，那几个人直接把屏幕关掉了，看着她的眼神中也充满了警惕。看到这一情况，麦苗便没有再向里面走，而是和大家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在直播运营团队的办公区，里面有十几个员工，大部分都是女孩子。麦苗也是一个都不认识，但是她在其中几个女孩的身上看出了明显带有风尘气质。这些员工，和刚才的那些it男一样，对麦苗这个新出现的副经理同样充满了警惕。 麦苗在各个办公区走了一遍，然后和小孙一起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麦苗悄悄问小孙：“小孙，刚才阡陌直播的那些人干什么那么神秘？” 小孙听到麦苗发问，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麦苗，小声说：“麦经理，我说了，您可别说是我告诉您的。” “小孙，你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小孙神秘地低声说道：“麦苗经理，他们运营维护的网站，很多都是涉黄的，他们做什么怕被被人知道，所以警惕性都很高。” “涉黄？阡陌公司什么时候开始做涉黄业务的？公安局不查吗？”麦苗故作惊讶地问道。 “我们公司换了老板后，新公司招了很多人，从那时候起就开始转型做涉黄业务了。他们不怕查，他们有很多伪装手段，公安局很难查到他们。” “那这些业务都是谁负责的？”麦苗故作好奇地问。 “技术团队都是直接由刘志远副总负责，销售运营团队直接由肖总负责。” “这些业务赚钱吗？靠什么赚钱？” “我听说涉黄的业务非常赚钱，赚钱的渠道很多，比如收会员费、直播打赏提成、直播广告、销售卡密等，好多赚钱的路数，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听说他们直播部的收入都非常的高。”小孙不无羡慕地说道。 “既然赚钱你为什么不申请调过去？”麦苗故意试探地问道。 “我不敢过去，我胆小，我害怕出事。”小孙不好意思地笑笑说。 “你想的也对，小心驶得万年船。”麦苗微笑着说。 “对，麦经理，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就想安安稳稳挣点工资，我也不想发大财，我家里也不指望我赚大钱，我挣的钱够我自己花就行了。”小孙一脸实在地说。 “小孙，你有女朋友了吗？”麦苗关心地问。 “还没有，女孩子都不喜欢我，说我没情调。”小孙憨憨地笑笑说。 “你放心，你这样的本分的小伙子会有很多好女孩喜欢的。”麦苗真诚地安慰道。 “嗯，没事，我也不着急，可能是缘分没到吧。”小孙自嘲地笑笑说。 “哎，小孙，我想问一下，我们公司有没有通讯录？”麦苗问。 “通讯录？据我所知没有，公司没有通讯录。郑总和肖总也不让弄通讯录。他们还告诉大家，业务部门之间不要互相打听对方的情况，不同部门的人不要在一起互相交流，也不要对外人说我们的工作情况，总之，新规矩多得很。” “啊，是这样。小孙，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你看你能不能帮我弄一份直播部的人员名单，要写清姓名和联系方式还有负责什么工作？”麦苗问。 “可以的，麦经理。不过您要这个干什么？”小孙不解地问。 “新来的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我想了解一下他们，这样以后有什么工作联系方便。” “好的。您什么时候要？” “也不急，过几天也行。” “好的，我收集齐了就给您。”小孙答应道。 “辛苦你了，谢谢。” “不客气。经理，没事我先出去了。”小孙转身准备出去。 麦苗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哎，对了，小孙，这件事你不要告诉肖雪，我们两个不太对付，我的事以后你不要和她说。可以吗？” “好的，麦经理，我明白。” “谢谢你。” “不客气，麦经理再见。”小孙告辞离去。 小孙走了，麦苗开始回想刚才到各个办公区查看的情况。她觉得，现在阡陌的问题主要集中在直播部门的技术维护和运营推广那些新来的人身上，而那些人，对自己充满了警惕。如何能了解到他们的工作内容和工作流程，以及幕后的违法勾当，是自己下一步的工作重点。 可是，从哪里打开突破口呢？麦苗禁不住陷入了沉思。 快下班的时候，麦苗接到了好朋友苏红打来的电话。 苏红说她刚刚在亚茹那里做完美容，听说麦苗今天第一天上班，她要请客庆祝一下，庆祝麦苗回归。她已经把饭店包间订好了，让麦苗直接到饭店见面。 接完电话，麦苗收拾了一下，离开了办公室。 麦苗出了办公楼，到停车场开上时伟原来开的霸道车，准备前往苏红定的酒店。 在开车离开停车场的时候，麦苗隐约看见停车场里对着大楼门口的一台越野车里坐着个人，那个人很像高强。难道公安局的人真的在这里开始蹲守了？他们是为了保护自己吗？看来，自己成了需要保护的重要人物了？麦苗小小地激动了一下。 二十分钟后，麦苗来到饭店，苏红和亚茹已经都到了。 姐妹几个点了几个爱吃的菜，边吃边聊。 亚茹询问起麦苗回公司的情况，麦苗气愤地把时伟出轨对象肖雪不知道怎么进了自己的公司，还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以及肖雪故意刁难自己，霸占自己办公室，把自己安排在仓库办公的事和两个好友说了。时伟出轨肖雪的事，亚茹和苏红都知道，一路走来，这两个姐妹给与了麦苗很多的关怀和帮助，麦苗非常的感谢这两个好姐妹。 听到麦苗说肖雪竟然又来欺负她，亚茹没说什么，苏红忍不住炸锅了。 “什么，那个小三竟然又欺负到我们姐妹头上？麦苗，你等着，明天我就去找她，给她点颜色看看。教训教训她，看她还敢不敢找你麻烦?” 由于亚茹了解麦苗回去卧底的内幕，听苏红说要去教训肖雪，亚茹连忙制止：“苏红，你先别冲动，现在麦苗在人家手底下，你可千万不要去找事，要不麦苗在单位会更不好过。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听到亚茹这样说，麦苗也随声附和：“苏红姐，亚茹姐说得对，你现在千万别去闹事，要不公司领导会对我更不利，以后工作就更不好做了。” “你们俩个都是太老实，叫人欺负了还不敢放声。我告诉你，有些人就是需要教训，你教训完他，他知道你厉害了，就再不敢找你麻烦了。”苏红振振有词地说道。 “姐，谢谢你要为我出头，但是真的不用了，我们先忍着，等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他们。”麦苗恳求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