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真正的久别重逢
现在阿部石太郎不知所踪，纲手只能先研究这个放在奇怪圆筒装置里的大脑。 首先观察大脑的切除情况，这颗阿部石太郎的大脑切除手术非常漂亮，完整保存了大脑的基本结构。 从事这个手术的“人”拥有高超的手术技艺，甚至与巅峰时期的纲手不遑多让。 其次，也是最让纲手惊讶的。 那就是在纲手的查克拉感知下，这颗大脑内的神经竟然仍旧传递着电信号。 这说明这颗大脑仍然是活着的！ 这就有些超出纲手的理解了。 让大脑以如此完美的状态脱离人体，曾经的纲手也可以做到，但是让一颗活着的大脑在脱离人体环境后依旧保持其活性，这就是非常难得的了。 纲手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因为将活人的大脑取出，这本身是一个违反人类道德的手术，纲手没有做过这样的手术。 而且在纲手的感知下，这颗大脑的机能并不仅仅是维持正常营养摄取那么简单，在大脑的意识区域也存在微弱的神经活动。 这说明这颗大脑不光是保持着活性，甚至还有可能保持着思维！ 这让纲手在面对这颗大脑的时候更加小心翼翼了，生怕自己稍微倾斜一下，其中的大脑就会碰到圆筒内壁，造成大脑的死亡。 如果判断一个人是否死亡的标准是脑死亡，那么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纲手的手里并不是一颗大脑，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将圆筒小心翼翼地放在矮木柜顶上，纲手小心翼翼研究起这个具有猎奇风格的装置。 不过在研究过程中，纲手就发现自己多虑了。 虽然大脑本身很脆弱，但这个圆筒对大脑的保护非常周到。 圆筒中的绿色粘稠液体应该既是维持大脑营养摄取的培养液，又是避免大脑受到外部损伤的保护液，类似羊水。 有了这些液体，如果只是正常的抛接，都不会对圆筒中的大脑造成损伤。 除此之外，圆筒外部的构造也很奇特。 中间是半透明的硬化玻璃，两边是金属边框，在下面的金属边框上，有着一个三角形排列的金属插槽。 三角形的三个角上分别有一个形状奇特的插槽，正好能和之前纲手从柜子里翻出来的另外三个不明意义的装置对上。 纲手按照插槽和插销不同的形状，将这三个奇特装置和圆筒组装在一起。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在那个顶部有两个镜头的盒子上，一个人脸被立体投影出来。 那赫然是阿部石太郎的人脸！ 不仅如此，另一个内置各种部件的盒子中还发出了声音。 “好久不见，纲手。” 这声问候的话语几乎听不到任何声调上的起伏，刻板又单调的金属质感声音缺乏情感，但配合上连接圆筒中的大脑，纲手有理由相信这就是阿部石太郎说的话。 或者说是阿部石太郎想说的话。 面对眼前的怪诞甚至荒诞，纲手的内心有一千一万个理由来否定它们的存在。眼前这些一定是某位疯狂科学家或者科学怪人的狂想，其狂妄程度甚至不亚于追求人类永生的大蛇丸。 但在连接到圆筒的三个装置所发出的呼呼声之中，纲手的大脑又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眩晕。 这种混沌的眩晕感让纲手警惕之心越来越弱，大脑之中维持的高度警戒线也越来越低下，直到这个警戒线的高度容许纲手本人与这个奇妙的声音进行对话。 “你...是阿部石太郎？”纲手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了，纲手，我的朋友，你是什么时候来到我家的？” 这样一句老友之间久别重逢的惊奇语句在三个装置的表述下没有任何情感可言。 平淡到底的语气加上投影出来的阿部石太郎人脸情绪几乎零变化，极大增加了纲手理解这句话内容上的难度。 不过纲手还是尽量保持理智，与这颗大脑发出的声音进行正常的对话。 “不是你写信通知我前来的吗？” “哦，是吗？”投影的阿部石太郎人脸终于做出一个微乎其微的疑惑表情，虽然下一刻又恢复成一副刻板脸。 而阿部石太郎的态度让纲手有些怀疑。 如果这个声音所表达的就是阿部石太郎本人的经历与想法，那么真正的阿部石太郎其实从头到尾就没有邀请过自己。 所以这一切从头到尾就是个陷阱？ 是有什么人冒充了阿部石太郎给自己写信，并且上午的时候也是冒充者接待了自己。 但这样问题又回到了最开始，冒充者是如何冒充阿部石太郎。 而且归根结底的目的呢？ 冒充者冒充阿部石太郎邀请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 还有阿部平次，他也是冒充者吗？ 还有阿部家的男佣、女佣，他们在这场阴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总之，在纲手的内心中泛起无限的疑惑，这些疑惑在纲手的脑海中旋转、飞升，让纲手陷入了一个烧脑的循环。 但那个盒子所发出的声音却没有察觉到纲手的疑惑，而是转而叙述起他在梦境当中捕捉到各种猎奇。 “你知道吗？纲手，这个世界上其实存在着一种神奇的生物，名字叫做米·戈。” “米·戈貌似是红色甲壳类动物，但它们的身体更接近菌类。它们来自一个遥远的黑暗国度，那里被称为‘犹格斯’，所以它们这个种族也可以叫做‘犹格斯真菌’。” “米·戈拥有强大的巨翼，能够穿越遥远的距离降临这个世界，也可以随时随地离开这个世界。” “值得夸赞的是米·戈对科学的疯狂追求，它们拥有超越我们世界数百年的科学技术，尤其是它们引以为傲的生物技术。” “它们找到了一种将动物大脑与身体分离开的技术和方法，能在不损伤大脑任何机能的情况下取出大脑，然后再放进一个特殊的容器之中。” “只需要定期进行补给，它们就能将大脑保存千年之久，真是一项神奇的技术！” 在提到这项技术的时候，阿部石太郎投影的那张人脸上竟然产生出了兴奋的情绪。 “只不过米·戈拥有一些恶趣味，那就是带着其他智慧生物的大脑穿越遥远的空间，以便向其他生物展示和炫耀自己的技术以及能飞跃遥远空间的能力。” “它们为这项别开生面的运动也取了一个名字。” “星际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