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2章 我家系统精分了(24)
兮瞳看着面前的东西,她似乎有些好奇,伸出手指,容籁眼神都亮了,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可是在即将碰到的时候,女孩子又收回了手,乖乖巧巧:“你这是在贿赂我。” 容籁差点没一句粗口爆出来。 这个小姑娘懂不懂什么叫做人情世故?! 一个底层家庭罢了有什么可帮的! “别这么瞪着我,很难看。”兮瞳兴致缺缺,笑也淡了几分,她起身,“好了叔叔,法庭见吧。” “为什么。”容籁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你还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要你帮我这个忙,这对你来说没有多大问题。” “我不想帮人渣。”兮瞳往外走去,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来,对容籁笑了笑,甜美可爱,“做了亏心事,小心鬼敲门哦~” 属于女孩子天真的语气落在耳边,让人从心底里生出寒意。 而兮瞳已经走远了。 “瞳瞳?”少年温柔的嗓音落下。 女孩子站在阳光下,整个人都蔫了几分,被晒的无精打采的,像是慵倦的猫,在听到声音后,她茫然眨了下眼,看过去。 修长少年一步步走过来,给她撑着伞,“好巧,来喝奶茶吗。” “喝完了,很甜。”伞的阴影落下,兮瞳又活了过来,弯起眸子,“你也要买奶茶?” “我在附近转转,没想到一过道就看到了你。”容默瞥了一眼那家奶茶店,笑,“你要去哪,一起吗。” “好呀。”兮瞳没有拒绝,慢吞吞的往前走。 容默很会说话,兮瞳也愿意回应,两个人聊得很开心,最后容默先道别。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最后一缕暮光湮灭,夜幕降临。 酒吧灯红酒绿,是光怪陆离的世界,属于夜晚的狂欢。 容籁脸色极其难看,他心底有气,这几天又格外憋得慌,晚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来酒吧买醉。 五颜六色的光线打落下来,音乐声和狂欢声到达了一个又一个高度,舞池中央混乱疯狂,容籁在吧台要了一杯威士忌,那张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扭曲的畅快来。 这个地方无疑对他是熟悉的,因为车祸的事情忍了这么久的容籁,在这样的氛围下逐渐放松。 忽然间,一个少年不小心撞上他的肩,在容籁想要骂人之前慌乱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少年戴着鸭舌帽,没看清脸,嗓音也嘶哑,容籁烦躁的皱起眉,“滚!” 容默低着头,匆忙离开,帽檐下的那双眼镜闪过一丝阴暗的笑意。 容籁显然什么都没有察觉,只不过当刚刚的事情是一场意外,他将威士忌一饮而尽,目光落在了舞池那些美女身上。 而这一切都被苏玺目睹。 小恶魔飞在半空中,冷眼看着酒吧中的一幕,昏暗迷离的光线打落在他的身上,流转着邪异的蛊惑,侧脸精致,带着点混血感,长长的睫毛下瞳孔冰冷,身后那一对象征着诡谲不详的华丽蝠翼舒展开来。 蠢货。 酒被**了都不知道。 恶魔嗤笑了声,眼中的血色更加浓郁了几分。 他从容籁离开容家后就一直跟在容籁身边,没有人看到那个巴掌大小的小人,在光怪陆离的酒吧中邪肆又傲气的睥睨着一切。 容籁喝完了酒,很快进入舞池,和那些男男女女一起疯狂舞动起来,灯光打落,音乐劲爆,又将气氛推上了一个新的**。 001眯起眸,懒洋洋的用意念入侵了容籁的手机,从微信中顺利找到了一个当初和容籁一起飙车的知情好友,备注的名字是金竞,上面的聊天记录还有容籁跟对方抱怨死者父母不识好歹,对方也是跟着他一起骂。 也许在这些豪门纨绔子弟眼中,那些永远生活在底层的人并不是一条命,而是低微的玩具。 001看了几眼聊天记录,然后模仿着容籁的口吻给对方发送了一条消息。 【今晚赛车来不来?老子这些天快要憋死了,在酒吧等你】 他慢吞吞的想了一下酒吧的地址,给金竞发过去。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 【籁哥,你这事闹得挺大啊,看来现在是有办法解决了?】 恶魔勾起殷红薄唇,昏暗的光影折射在他血红瞳孔中,糅杂着森森恶意的深渊,又带着点童真的残忍,他慢条斯理的回。 【那当然,别磨叽了快来,那些人就是不识好歹,等着老子收拾他们吧】 【行!十分钟到】 所有的消息发完,手机还安安静静的躺在容籁的口袋中,男人在舞池中和美女热舞,疯狂又放纵,脸上的笑意无比沉迷享受,隐隐有不为人知的恶臭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容籁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想不到好好在自己身上的手机凭空多出来他的聊天记录! 而苏玺发送好消息,就坐在了吧台旁边,蝠翼愉悦的扇动了两下,白嫩小手托着下巴。 在八九分钟的时候,他居高临下的飞到了男人身边。 容籁眼神呆滞了片刻,有什么恍惚过去,再然后神色如常地向外走去,他模样看起来有些喝醉了,步伐也踉踉跄跄走不太稳,一直走出了酒吧。 酒吧一角的容默一直安静的注视着舞池中的人,在容籁走出去之后,眉眼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的做出这种事,他没想现在出手的,可是在容家看到容籁对那人说话的样子,容默心中有一种很难以抑制的不舒服的感觉。 许是装了这么多年,真的装出习惯,在看到她不被别人尊重的时候,心底会涌出怒气。 容默眼神安静,没有了白日的伪装,不见什么笑意,反倒是有几分阴郁。 没关系。 容家的人迟早都要动的。 这次就当先给一个教训了。 他抬手压低帽檐,转身跟了出去。 夜晚的城市,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繁荣和绚烂,靡丽和颓废。 那辆红色张扬法拉利飞速行驶在道上,车窗开着,风声呼啸,驾驶座上的男人不过二十岁左右,染了蓝色的头发,模样苍白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