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情报
“尊敬的卡尔先生，这边走。” 一名脸上挂着献媚笑容的白人工头，恭敬的在朗姆铁路集团分公司经理卡尔·南斯科身前步之外，不时的回首用语言和手势，为卡尔领着路。 6名身强力壮的工人跟在他们身后，肩膀上各自扛着一卷之前屠宰场门口，拿进来的那些异常宽大的黑布。 随着周围场景的变幻，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一座虽然不高，但却很宽大的平房门前。 “就是这里，卡尔先生，我尊敬的老板和他的朋友们，就在前方的房间内。” 白人工头对卡尔恭敬的说完后，用眼神示意那6名跟随的工人，将黑布布置在平房的各个窗户和外露通风口处，然后再向卡尔恭敬的行礼后，快步的退去。 他们的动作手法熟练，看上去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卡尔·南斯科厌恶的看了一眼周围肮脏的环境，亲手推开了面前的大门，走了进去。 “该死，我就知道。” 刚一跨步进去，他那敏锐的五官，便立刻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烟叶、汗水、还有廉价的小黑麦啤酒，混合在一起的作呕气味，不由的皱着眉头，低声抱怨了一句。 大概是听到了开门的动静。 屠宰场的老板，一个身高快两米，满身肌肉疙瘩，膀大腰圆的金发大汉，猛地将手上的那副处于劣势的纸牌，丢在了摆满小黑麦啤酒木杯的桌子上。 先是在和他同坐在桌子左右，身材和他差不多高大，但气质单纯许多的四名汉子道了句。 “我们的客人来了，哈哈！” “这把不算！” 然后不再管他们愤怒的目光，直接转过身，看向身材和他相比显得无比纤细的卡尔·布朗，大声的叫道。 “哦！看看这是谁来了！” “布朗家族的卡尔，那个在边境地区，被殷第安野人部落搞死的倒霉蛋的亲侄子！” 他这一叫，身后本来还准备算账的伙伴，顿时将目光看向走进来的卡尔身上，放弃了和他计较牌局的想法。 而卡尔则走到大汉面前，找了把还算干净的椅子毫不客气坐了上去，平静的说道。 “李斯特，我和你们可不一样，我还没有接受长辈们的原血。” “从血统上讲，我还不是布朗家族的正式成员。” “请叫我现在的名字，卡尔·南斯科！” 听到卡尔的话语，他面前的那名大汉李斯特还没有说话，倒是大汉身后的一个同伴，其双眼散发出不详的猩红光芒，抢先插言道。 “所以说，你还是一个低贱的人类？” “低贱的人类？” “这位约克狼族的伙计，有种，你去人类的军营前说说啊！” 在自己的叔叔死后，卡尔仔细研究了这两百年间，普通人类那急速增加的军事力量。 他发现在这个爵位血族和狼人领主大多沉睡的年代，普通血族和狼人等低级超凡种，除非是占据天时和地利进行偷袭，不然在正面战场上，还真不一定搞定手持火枪的人类军队。 他的叔叔查韦斯·布朗，那个在后来的调查中，被持有火枪的殷第安人生生打死的存在，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不要一个团，也不要一个营。” “只要一个10人分队的火枪手，就能把你像狗一样的······” 只不过，卡尔·南斯科的嘲讽还没有说完，就被矗立在对面的李斯特打断。 “够了卡尔，不要再说！” “庇护所的大人们，下达了什么命令，让你亲自来到这里。” 在过去被这些黑暗超凡种们看不起，任意虐杀的人类族群。 现在整体正面战斗力上，已经超越了大部分过去只能仰望的超凡种族，这个难以置信的事实，在当前几乎已经成为了各个超凡种族交流间的禁忌。 无数沉浸在祖辈的荣耀和强大里，享受着遗留下来奢侈而富裕世俗生活的新生代黑暗生物，就像寓言故事“皇帝的新衣”中的皇帝一般，时常自我暗示，企图无视这一点。 “看在我们小时候认识的份上，我给你这个面子。” 卡尔·南斯科先是高傲而不屑的看了一眼李斯特身后，刚刚差点被自己的话语，惹怒到变成真身的狼人青年，这才继续说道。 “东方来的那位‘道士’，在圣殿骑士林肯的陪同下，已经进入了罗科菲尔州。” “预计三天之后，通过朗姆铁路集团的铁路，抵达我们爱斯阿留城。” “上面希望你们这些超凡种暂时退出这座城市，不要让他们发现。” ······ 就在这群黑暗种族，在这座宽大的平房里讨论着种种机密之时，平房外部的东南角，两个看上去五官柔和的“白人”，正用一个树皮做耳罩，贴在墙壁静静的听着什么。 而他们的旁边，一名原本应该在此守卫的屠宰场工人，正口袋鼓鼓的，一边东张西望把着风，一边内心有些忐忑的想着什么。 其实，他也不想背叛这座工厂的老板和对他不薄的工头，只是那些人给的实在太多了，这名工人已经决定此事完结之后，马上辞职远走高飞······ 好在，一切的行动都超乎想象的顺利。 这房子里的大人物们，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一伙，从未出现在他们的敌对势力名单上的，胆大包天的凡人在打探他们的消息。 在一切结束，平凡内的屠宰场老板和卡尔·南斯科离去之后。 屠宰场门口不远处，那个熟悉的拐角里，七八名身穿市民简装的混子“白人”，再次聚集到了一起。 他们带着几木桶啤酒和花牌，一起向着周围街区有名的，带颜色的那条酒巷方向走去，看上去和普通聚会白人兄弟伙没什么不同。 经过几条大街，走过几段长道，终于，其中的一名白人混子向领头的那位暗自比了个手势，示意没有任何跟踪者后，这才一起来到一间属于街区黑帮“山羊头帮”的隐蔽木屋。 围坐在一张椭圆形的老式木桌前，这群“白人”终于开始了真正的交流。 “东方来的‘道士’，圣殿骑士，庇护所······” 外务部的队长李长明，看着手中被其他成员总结出的情报汇总，那一个个红线划出了的关键词，严肃的国字脸上，久违的露出了笑容。 来到爱斯阿留城半年的时间，他们这支外务部小队，虽然已经牢牢控制了一家中型地方帮派“山羊头帮”，也为太平城塞提供了许多收集到阿美利加合众国民生、商业的信息。 但他们真正的任务目标，寻找血族或者其他超凡势力的目的，却一直没有达成。 爱斯阿留城上流社会的权贵，以他们目前的身份层级都还接触不到。 在过去的半年，一个他们已经明确知道的，和血族有联系的那个朗姆铁路集团新经理的详细监视，就已经占用了他们几乎大半的核心人手，短时间内，他们根本没有余力，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去监控其他爱斯阿留城权贵。 也因此，他们暂时一直都没有发现，另一个和其他超凡势力有关联的企业或者其他团体。 “为民同志，你当机立断使用的这些经费，确实花的值！” “还有，大家这次都干得不错！” 国字脸队长收起情报，将其递给身旁正在操作一台简陋电报机的成员。 然后，李长明一脸消息的对周围振奋中的队员们补充道。 “不过，那个工人，让负责管理帮派的同志，负责处理一下。” “不用动用激烈的手段，我们太平会说给就给了！” “不要在乎那些金钱。” “让帮派的同志，在那名工人离开爱斯阿留城后，抹去他离开的痕迹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