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地战记第三百六十章究竟是怎么回事“快,快请进来。” 听到屋外的声音夏子胤顿时激动起来,门外是那个恶少从战俘之中挑选出来,并且招入房间之中的两个少女,那么不用说,定是被恶少欺辱之后前来伸冤的。 真是瞌睡遇上枕头,要什么来什么,夏子胤内心狂喜,却强压惊喜之色,他对亲卫说道:“去,带她们进来,” 踏着轻盈的步伐,添香与木灵樱被请入房间之中,在添香的身后紧紧跟着丫鬟珍珠。 才一进入房间,众人立刻感觉眼前一亮,鹅黄色的衣裙,皮肤犹如凝脂,一双灵动透亮的大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 添香美貌自不用说,身为留下八美之一,在刻意的打扮之下,风姿卓绝,仪态优雅。 与她并肩同行木灵樱依旧是一袭淡绿色衣裙,她也精心的打扮了一下,眼睛灵动俏皮四下看了看,最后落在小皇子夏子胤的身上。 如果说现在的添香像一个大家闺秀的话,那么此刻的木灵樱便是一位不问世事的小家碧玉。 看到添香,小皇子立刻感觉极为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过房间中的叶柔馨与柳月儿却是一眼便认出了添香,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疑惑之色。 因为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添香怎么会出现在北地,身为麟香玉的副帮主,她应该呆在夏都才对啊? 看到两位倾城美人缓缓走入,小皇子目光闪动,心中恨意更浓,如此两位绝世佳人,竟然被那无耻之徒给招入房中数个时辰。 以那恶少名声与性格,被古麟招入房中,自不用说会发生什么? 事实上,夏子胤虽然身为小皇子,在九夏国的地位已经是高不可攀了,可是因为几次被恶少收拾,他面对恶少古麟,内心还是深深忌惮的。 不过此刻看到眼前两位柔弱女子楚楚可怜的样子,本也是少年心性的夏子胤忌恨之心更甚,心中正义感立刻爆棚,他下定决心,这次定要为民除害。 当然,把古麟斩首的事情,给他一百的胆子他也不敢做,不过依靠九夏军法,并且裹挟大义,又有两位如此可怜的女子作证,当众杖责这恶少一顿还是毫无问题的。 “小女子木灵樱。” “拜见各位大人。” 添香、木灵樱与珍珠同时向房中众人行礼,因为一起说话,虽然立刻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不过,小皇子却并未听的十分清楚,也没有发觉眼前的少女竟然就是夏都大名鼎鼎的香帮主。 夏子胤上前一步,大声问道:“我来问你们,两位便是随九夏营救出来的战俘?进入北口之后,你们便被那古麟招入房间之中了吗?” “正是。”添香起身与夏子胤对视,不卑不亢的答道。 “嗯。”点了点头,夏子胤嘴角微动,疑惑道:“这么说,你们也是被北寒国俘虏的人?可是我看二位明显不是九夏士兵,怎么会被敌军抓获的?” 看到夏子胤并未认出自己,添香眉头微蹙,轻声道:“我是随运送物资的队伍去到下易城时,一时大意被抓的。” “还真是,我九夏人杰地灵,竟然连如此柔弱女子都一心为国出力,不远千里运送物资支援战场,真是可敬可佩。”点了点头,夏子胤如此慷慨激昂的说话,自然是为了让恶少的恶行引起公愤。 转向木灵樱,夏子胤问道:“你呢?你怎么也会成为北寒国的俘虏的?” 眨了眨眼睛,木灵樱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楚楚可怜的说道:“小女子本是天卫国,卫国神殿之人,受师尊之命,来北地了解九夏国与北寒的真实战况,好回去复命,却没想到失手被擒。” “你是天卫国的卫国神殿之人?”小皇子失声道,语气难掩他的激动之情,不过转念一想,他便怀疑的说道:“既然你是卫国神殿之人,你为何不阐明身份,我相信,你只要能证明你的身份,北寒国也绝不敢拿你怎样,反而会派人将你护送回天卫国的啊?“ “失手被抓入战俘营,我刚想表明我的真实身份,却不想,战俘营大乱起来,一支数十人的小队杀入战俘营。”木灵樱当然知道夏子胤所说不假。 现在九夏国与北寒国横武国展开国战,天卫国立刻成了香馍馍,三国使者争先恐后的想要拉拢天卫国,以木灵樱的身份,无论是走到哪里,各国定然是要把她奉为上宾的,丝毫不敢得罪,更何况她还是卫国神殿之人。 木灵樱完全不用担心证明身份这个问题,那是因为她可以用她阵法造诣自己证明,所以她根本不用担心遇上危险。 木灵樱说的大多是真话,可是她却没说,其实是她太过贪玩,才会被抓入战俘营的。她也没说,她其实是卫国神殿六大神官的弟子,来北地的目的。 否则,这些信息说出来,恐怕房间之中的人恐怕都要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冰雪聪明的木灵樱当然知道房间之中的人都在商议什么,她玩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低声轻语道:“我被抓入战俘营刚好遇到九夏救援小队,就把我一起给营救了出来。” “然后,我们一路逃亡,这时我就连说出自己身份的机会都没有了。”木灵樱似乎在一边回忆着一路艰辛,她秀美微蹙,显得更加的楚楚可怜。 “我随战俘军一路逃亡,数次遭遇北寒大军追杀,真是无时无刻都在经历着生死,而这种时候,我也知道,不管我是什么身份,在这混乱不堪的战场上,根本没人注意到的。” “最后,我也不知道我们逃到了哪里,竟然一头钻进了北寒国的包围圈之中,遭遇北寒大军围杀,我们战俘军全是残军,手中有没有武器铠甲,面对十倍以上的北寒大军与数位北寒国的大将,我们除了拼死防守之外,别无他法……” 木灵樱声音凄婉,她是亲身经历过这场大战的,想起那场全军覆没的大战,即使是此刻,木灵樱依然感觉惨烈,她不经意的带出了情绪,继续说道: “战俘军围城防御阵法,而我也是卫国神殿之人,借助天卫防御大阵,我们战俘军足足又支撑了两天两夜,一直坚持到援军到来。” “没想到。”木灵樱神色一变,声音之中多了一些怨恨与冷意。 “我们历经艰辛万苦,九死一生才能来到北口,却被拦在城外,苦苦呼喊,却依旧不得进入。我们在城外又等了一日,北口这才放下城门,让我们进入。我本以为终于能脱离虎口,却没想到,我会被黑军统帅给招入房间之中,而且,他竟然还会做下那种事情……” 说到这时,木灵樱神色凄婉,在场所有的人对木灵樱都涌出来一种强烈的同情。 “混蛋,这个恶少,他竟敢如此!”柳月儿嫉恶如仇,她顿时拍案而起,“走,我们去把他抓出来。” 夏子胤怒火中烧,无限泛滥的同情心,让他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好的,柳姑娘,亲卫跟我走,我们带人去把那恶少拿下。” 木灵樱眼中闪动着玩味,她还真想看看大厅之中的人等会遇到她的大反转时,会是怎么一个表情? 添香嘴巴微张,她震惊的看着木灵樱,眼中都是询问之色,她不明白,怎么木灵樱会这样说话?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木灵樱的讲述把添香的计划全都打乱了,此刻添香也都不知道该怎么为古麟解释了。 “等一等。”一直坐着的柳震龙站起身来,“你们想干什么?都给我站住。” “爹,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你还要纵容那恶少?”柳月儿气恼的停住脚步。 “哼……,你们是想让我军在这北口打一场内战吗?”柳震龙怒声道:“黑军部队全在北口之中,我们现在去抓他们的主帅,不用一刻钟的时间,黑军便会反过来把我们给拿下的,而且,你们再想想这位姑娘刚才所说的北宁城战况,黑军战力究竟有多么强大,也就不用我再说了吧?” “况且,此事还有诸多疑点,我还有话要询问这两位姑娘,”柳震龙看向有些神色惊慌失措的添香,更加疑惑的说道:“在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没有弄清楚之前,谁都不许妄动,告诉你们,黑军大捷绝不是运气。” 听柳震龙提前那一场大战,大家全都安静而来下来。 有些疑惑的看了木灵樱一眼,柳震龙质地有声的说道:“而且,你们想一想这场北地大战为什么会赢的这么轻松?这其中,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的。” “还有,黑军的作战计划大伙已经知道了,我想问问,那位带领救援小队的黑军将军去哪了?”柳震龙灵光一闪,突然说道: “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我们必须先把事情捋清楚再说,姑娘,你刚才所说的似乎漏掉了些什么吧?” 似乎是,听大伙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什么。 在场中人,除了小皇子之外,没有人会认为北寒军弱小,如果真是那么容易击败,那么北地战局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一场大会战被木灵樱娓娓道来,大家也都陷入了思考之中。 的确,这场大捷说出来简单,可是真要做起来就太难了。 此刻在场之人无不感觉到了这场大战的艰难! 之前添香他们没来之时,房间之中除了讨论恶少的恶行,同时也讨论了这场大捷,当然,柳成龙与任衡也把黑军的作战计划详细的说了出来。 听到如此疯狂的作战计划,在场中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很显然,正是因为这个疯狂的作战计划,才能赢得胜利。 可是这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黑军是怎么赢得胜利的。 而木灵樱说出的战俘军,却让大家有了猜测。 此刻,就连一心想要对付古麟的夏子胤也闭上了嘴巴,他正在消化木灵樱所说出来的惨烈战况。 是的,他只是知道北宁城大捷,可是这北宁城的胜利是怎么来的,他并不知道。 各军的战报都已经第一时间送往了夏都,夏子胤并非没有权力去看,可是他却忽略了这个问题,在他的眼中,黑军大胜北寒军,更多的是运气。 可是,现在听木灵樱将战事简单的描述出来时,他也意识到了,此次大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柳震龙与柳成龙依旧稳稳的坐着,他们二人于其它人不同,身在战场之上,他们对于这一战有更多的了解。 而且柳震龙已经做好了战死恶准备,却不知怎么就反败为胜了,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感觉不可思议。 两人早些时候已经看过一些战报,可惜的是,黑军不受镇北军管辖,他们的战报柳震龙是拿不到的,他只能根据士兵的描述和一些猜测来看待这一场大胜。 很显然,这一战之中,还有很多疑惑都没有解开。 与北寒军打了一年的战,柳震龙比谁都清楚,北寒军可不是什么弱旅,正相反,在野外作战,九夏军根本就战胜不了北寒军。 所以,这一年的作战,北地大多都是防守,他们将附近的九夏百姓全都召北宁与九夏俩城之中,同时坚壁清野,不留给北寒国任何物资粮食,全力借助双城防守。 而到了后来,更是龟缩不出,让北寒军从容占领了除了北宁与下易双城之外的所有地方,让北寒国从容布下驻军。 柳震龙从未想象过有哪支九夏军队能如此轻易的击溃北寒大军,就算是现在,他也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似乎发生的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可是现在,木灵樱的只言片语再结合黑军的作战计划,柳震龙对这一场大会战已经有些一些轮廓,他终于找到了这一战大胜的一个最为关键的点了。 柳震龙缓缓站起身,来到木灵樱与添香身前不远处,神色显得凝重,“这两位姑娘,你刚才说的过于简单了,你能和我详细说说,这些天你们都遭遇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