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被针对
完成交易，齐渊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总算是给自己的庇护所生活，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处理完狂战士的事后，齐渊很快就将精力投入了项目申请之中，想要以研究员的身份在庇护所站稳脚跟，研究成果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申请研究项目，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炽天使虽然储备了许多资料，但有些东西并不适合用来申请项目。 普通的项目申请不到太多的资金拨付，也攫取不到太多的学术积分，对于齐渊来说，只是浪费时间。 而太艰难的研究项目，则会浪费太多的时间，齐渊并没有忘记自己进入黑钢庇护所的初衷，自己只是想站稳脚跟，完成签到，并不是真的想以研究员的身份，在这里永远的呆下去。 好在这里还有两个四级研究员可以交流。 和郑言深入的交流之后，齐渊最终选定了第一个研究项目——强化能量活性的能量模块。 这是一个三阶项目，研究项目有着一定的深度，主要难道在于需要不断的试错，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核心，但对于有着能量掌控和数据中枢的齐渊来说，这些难点根本不是问题，再加上炽天使的存在，齐渊有把握，在一个月左右，得到能量模块的详细数据，完成整个项目的研究。 等到自己的实验室完成几个研究项目，彻底打消其他人的质疑，自己也就算是在实验室站稳了脚跟，如果能乘势晋级三级研究员，或许就能展开后续的行动了。 如今的自己，虽然已经成为二级研究员，得到了一层护身符，但想要完成签到，却几乎不可能。 庇护所内，等级森严，没有足够的身份地位，许多地方根本无法踏足，那些签到点所在的位置，根本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接触的。 等到成为三级研究员后，自己便算是爬到了黑钢庇护所这座金字塔的上层，自然会有许多人依附过来，那些原本不被允许踏足的地方，也将不再遥不可及。 齐渊花了两天的时间，将项目申请写好之后，亲手将申请书交到了谈秋的手中。 艾歆亲自评论的余韵还在，再加上谈秋的帮助，齐渊原本以为很快就能通过申请，没想到，第三天谈秋却带来一个坏消息。 “项目申请被驳回了？”齐渊诧异的看着谈秋。 谈秋的脸色同样有些难看，这个结果也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封乾报复比我预想的来得更快。”谈秋缓缓说道。 “实验室有个专门的项目审批组，你的这个项目原本可以过审，可就在你递交项目申请的第二天，另一个三级研究员，递交了一个非常相似的研究项目申请。” “项目审批组有着严格的规定，同一个类型的研究项目，不允许成重复立项，如果有两人同时申请同类型的项目，则按照研究员等级，进行排序，优先通过高等级研究员的项目申请。” “这原本是项目组为了避免实验室内卷，所制定的规则，没想到被封乾利用，成为了针对你的手段！” 齐渊眉头微蹙，以封乾的地位，如果愿意拉下身段来针对一个二级研究员，确实有各种玩弄规则的办法。 封乾在黑钢庇护所耕耘多年，早已经根深蒂固，有些手段，自己确实很难应付。 “一个三级研究员，可以同时申请几个研究项目？”齐渊问道。 “没有严格的限制。”谈秋说道。 “四阶之上的项目，每个三级研究员最多可以同时申请两个，而四阶之下的项目，并没有严格的限制，只要不是太过分，项目审核组都不会去为难一个三级研究员的项目申请。” 齐渊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也就是说，无论我申请什么研究项目，封乾都可以用同样的手段来阻止？” 谈秋点了点头，在等级森严的庇护所，作为四级研究员的封乾就是有着这么大的能量。 “封乾的手段属于阳谋，如果你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来我的实验室，等到你晋级三阶研究员，封乾的这些手段就再也对付不了你了。”谈秋说道。 齐渊沉思起来，去谈秋的实验室，确实是一个解决的办法，但这种庇护绝对不是无偿的，毕竟谈秋一直想着将自己当成实验素材。 “有没有其它解决方法？”齐渊问道。 谈秋似笑非笑的看了齐渊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如果你能找到一个人赞助你的研究项目，不让实验室出钱，哪怕是四级研究员和你申报同一个项目，项目省批组也会优先通过你的项目申请。” 齐渊耸了耸肩，能够攫取大量学术积分的研究，通常都需要消耗大量的实验材料，赞助费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支撑的，黑钢庇护所虽然也有这种有钱人，但他们显然不会冒着得罪封乾和柯守霖的风险赞助自己。 不过这个局也不是没有办法解，狂战士的顺利出售，带来的那些资源，已经足以支撑自己完成几个三阶项目，哪怕没有人赞助，没有实验室的拨款，自己也能让实验室运作起来，只是破局的代价有些昂贵而已。 不过齐渊并不是这种只会被动挨打之人，封乾既然不顾身份再次出手，齐渊也准备让他尝一尝被权利反噬的滋味。 “封乾既然愿意拉下脸皮对付我一个新人，那我就陪他玩一玩！” 谈秋闻言，略显诧异的问道：“你又想对付封乾？” 封乾虽然在狂战士的事件上吃了亏，但这并不代表他很好对付，这头老狐狸，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手段和心计都不缺，齐渊虽然是二级研究员，但和封乾之间的差距还是太大了，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我想对付的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三阶！”齐渊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 “一个三级研究员既然敢不惜名声，帮助封乾打压我，必然是封乾的最忠实的支持者，我现在虽然还影响不了封乾，但对付一个三级研究员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三级研究员名下，还有什么研究项目？”齐渊问道。 谈秋闻言，很快就猜到了齐渊的意图。 “你想和这个三级研究员恶意竞争？”谈秋问道。 三级研究员虽然可以永久免费拥有一间独立实验室，但实验成果依然是研究员在实验室立身的根本，所以每个三级研究员的名下，都会挂着几个研究项目。 这些研究项目，大部分都是通过实验室申报，得到了实验室了的拨款支持，所以也需要接受实验室的监督，一旦长时间没有成果，或者其它人的拿出了同样的项目成果，那实验项目就会停止后续拨款。 虽然项目被迫中止的事情常有发生，但大多都是研究项目陷入了死胡同，或者被证明是错的，极少会被其他人抢先拿出实验成果。 如果一个三级研究员的研究项目，被一个二级研究员抢先拿出成果，被迫中止项目研究，那绝对是无法洗刷的耻辱。 齐渊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承认了自己意图。 “他能抢我的项目，我自然也能抢他的项目，这叫礼尚往来！” “虽然对方可以不惜声望压制你，但我并不建议你这么做！”谈秋说道。 “每个项目的研究，都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所以实验室会在项目审核中禁止内卷现象的出现，你这么做，属于明显的恶性竞争，就算你能够在竞争之中胜出，也会丢掉艾歆给你带来的声望，这并不划算。” “他是三阶研究员，已经实验室耕耘了多年，背后还有封乾的支持，所以哪怕他的手段，有些不光彩，也不会对他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但你不相同，你的根基太浅，你这种内卷的做法，只会给你带来无穷的麻烦，一旦你的名声臭了，哪怕封乾不出手，以后你也别想从实验室申请到项目经费的支持！” 齐渊微微一笑。 “我如果主动内卷，当然会搞臭自己的名声，可如果我是被逼无奈的反抗，情况是不是会有些不一样？” “想把主动内卷，变成被逼无奈的反抗可不容易，小心玩火自焚！”谈秋提醒道。 “一个项目申请被人夺走，我忍了，可这并没有换来对方的收手，他们变本加厉，继续夺走我的第二个，甚至第三个项目，我是不是就变成了被人欺压，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的可怜虫！”齐渊笑着说道。 “你想继续申请研究项目，引诱封乾那边继续出手？”谈秋有些诧异的问道。 实验室的研究项目，基本上都是发现问题，然后尝试着着解决问题的过程，对于大部分研究员来说，发现问题，找到一个合适的研究项目，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抢走研究项目这种程度的学术打压，在每个实验室都存在，谈秋也曾见过几个低级研究员被人用同样的手段抢走实验项目，发生在齐渊身上的这些事，封乾已经就已经做过。 对于大部分二级研究员来说，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项目并不容易，研究项目被人抢走，对他们的影响很大，很多人甚至会因此一蹶不振。 谈秋虽然不担心齐渊会因此而一蹶不振，但挫败感确是难免的，可她同样没想到，齐渊会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进行反击。 在两天内想到一个合适的研究项目，进行申报，已经是一件非常让人惊讶的事情，谈秋并很难相信，齐渊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到更多合适的实验项目。 “帮我查一下对方名下的项目，我马上去准备下一个项目申请，如果他继续用这种手段来恶心我，我可就成了被逼到墙角的可怜虫了！” “我想，其他人一定会原谅一个无路可退的可怜虫，被逼无奈之下的反击！” 眼见齐渊拿定主意，谈秋也不再多劝，如果齐渊真的能把自己打造成一个被学术压迫逼到没有退路的可怜虫，哪怕他后续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会得到其他人最大的宽容。 一旦齐渊真的通过这种手段进行反击，只需要成功一次，就能让对方把里子和面子一起输个干净。 一个三级研究员，利用学术欺压的手段欺负一个新晋的二阶，咄咄逼人不给人留一条活路，新人落入绝路之下，被迫奋起反抗，结果反手就把你的家给偷了。 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哪怕偷家的手段有些出格，也不会受到任何指责，旁观者只会拍手叫好，主动施压的三级研究员则会被钉上耻辱柱，彻底被贴上一个没有实力只会装逼的蠢货标签！ 谈秋深深的看了齐渊一眼，如果齐渊的计划成功，他的这次反击，将会彻底搞臭一个三级研究员的名声，投鼠忌器之下，封乾麾下的其他嫡系三阶，也不会再用这种手段对付齐渊。 不过这么做，也有着很大的不确定性。 最难的地方，在于齐渊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研究项目，去项目审核组进行项目申报。 如果胡乱进行项目，对方未必会入坑，项目审核组直接就会拒绝项目申请。 另一个不确定的地方，在于齐渊能不能在后续的学术竞争之中胜出。 如果赢了，自然就能顺势突破封乾的压制，如果输了，结局恐怕是人才两空。 狂战士虽然带来了丰厚的回报，但项目研究的消耗也是一笔巨大的数字，生物与机械研究实验室每年消耗的经费，甚至不会比战部差多少。 “你确定要用这种手段进行反击？”谈秋想最后确认一次。 “当然！”齐渊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我要通过这件事让所有人知道，欺负我必然要付出代价！只有这样才能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敌人！” 眼见齐渊拿定主意，谈秋也不再劝说，只是淡淡的说到： “天黑之前，苏笠会将对方的详细信息，给你送过来。” 齐渊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独立实验室，准备从炽天使的储存的资料之中梳理几个合适的项目，进行二次申报。 因为没有配备助理研究员，实验室显得空空荡荡，不过对于齐渊来说，有没有助理的区别并不大，自己一个人不但能落个清净，还能避免被助理研究员泄密。 以封乾的身份和地位，收买几个助理研究员是轻而易举的事，连同为四级研究员的谈秋都能中招，自己一个没有跟脚的二级研究员，完全不能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至于炽天使，以自己二级研究员的身份虽然已经不用太担心它暴露的后果，但如果能够继续隐藏，也好过暴露在其它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