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柯镇恶旁边的朱聪立刻把情况跟他说了一番，这老瞎子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很是吃惊。 毕竟若朱聪描述都是真的，那意味着这个少年才十二三岁，功夫已经跟“全真七子”中最强的丘处机不相上下了！ 不得不说，吴云一下出手，再加上自身卖相，确实先震住了双方。 片刻之后，丘处机先开口到：“这位小友，不知师承何处？说不定，贫道或许还认识呢。” 他这话，倒也不是装逼……毕竟全真教乃是武林巨擘，上一代掌教真人王重阳又乃是天下五绝之首，乃天下第一高手！ 丘处机等全真七子作为王重阳的弟子，虽然武功没一个真正得道统的，但跟着“天下第一”的师父倒也见多识广，天下英雄尽皆是见过的。 所以在他看来，吴云这样的武学奇才肯定是某个大高手或者大门派的弟子。 不过吴云却笑着摇摇头：“丘道长，这些无关之事暂且不提。在下就想知道，你和江南七侠诸位为何起了冲突？我虽然年纪幼小，在江湖中也没什么名气，但自认为也有些侠肝义胆。不若就当个和事佬？” 这…… 丘处机眉头一皱，还没回答，那边的柯镇恶却是不悦开口。 “少年人，你是什么意思？怎么，仗着自己功夫高，就想要指教我们这些老家伙吗？你们家长辈没跟你说过，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懂规矩么。”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暗讽吴云不懂江湖规矩了。 草！ 吴云心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老瞎子说话太鸡尔难听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睛瞎了，所以精神上有些问题啊？幸好小爷我看过射雕，知道你虽然嘴巴臭，堪比祖安人的文科状元。但好歹算个大侠，没有原则性的人品问题。否则的话，小爷一巴掌打得你满地找拐杖。” 心里发泄完了，表面上就得和和气气。 所以他微微一笑，宛如风度翩翩的江南才子，回答道：“在下确实江湖经验不足，但也知道，辨别是非，但亲眼所见，不能道听途说。柯前辈虽然看不见，但其余六位前辈总是可以的。何以只听焦木大师的一面之词呢？《资治通鉴》中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诸位前辈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 在场之人听完，皆是心中一震：这小子好厉害的口舌！ 不但功夫好，还唇枪舌剑的。 这一番话说出来，不管是丘处机，还是焦木，或者江南七怪，都没有反驳的道理。 但吴云还是低估了柯镇恶这老瞎子的杠精本领。 他脖子一横：“老瞎子我偏不听这恶道人和你这没规矩的小子的呢？” 吴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没再说话。 脚步一动，唰唰唰几下，整个人宛如蜻蜓点水一般来到被丘处机放下的那口大铜缸面前。右手一拍，内力真气牵引着将其举了起来，双手环抱。 一股至刚至阳的真气顺着手掌传入铜缸…… 几乎转瞬之间，这铜缸表面竟然微微发红，缸里的酒也咕噜噜的沸腾了起来！就仿佛是被架设在熊熊烈火上高温炙烤一般。 “去！” 吴云低喝一声，将手中的铜缸朝着江南七怪的方向扔了过去。 柯镇恶冷笑一声：“刚才和丘道长已经玩腻的把戏，你这小子又来吗？呵呵呵。” 他伸手想去接…… 旁边其余六怪大惊失色！ 距离柯镇恶最近的妙手书生朱冲一把抓住他的意思往旁边一拉，慌忙躲避：“大哥不要硬接！” 说时迟，那时快。 已经滚烫发红的铜缸带着沸腾了、咕噜冒泡的酒，几乎是擦着他俩的身子过去。 噗！ 柯镇恶和朱聪胳膊都被擦了一下，破了一个口子，露出外面的肌肤顿时被滚烫的铜缸表面给烧伤了。 两人吃痛，同时低低呼了一声。 那烧红的大铜缸则是撞碎了酒楼的墙壁和窗户，飞出去很远，落进了旁边的湖里，溅起一大团浪花…… 丘处机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呆愣愣地看着吴云，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人能以内力真气，在转瞬之间将几百斤铜缸给烧红不说，连里面的酒都沸腾了！ “恐怕就算是师尊复生，也做不到这么快吧？这个少年比师尊还强，神仙转世？” 实际上，现在的吴云当然不可能比“中神通”王重阳强！ 或者说，要比王重阳差太多了……真打起来，吴云坚持不了十个回合。 他能做到这惊人的一幕，根本不是纯靠内力真气。更多是靠“炎阳之体”本身的能力，是一种天赋。出手之间，本来就带着灼热、焚烧热气！ 整个天下，也就吴云一人而已。 但别人不知底细，被这一手给彻底震住了。 “神乎其技！” 好半天，那焦木和尚才颤巍巍地感叹了一声。 吴云拱手：“诸位见笑了，雕虫小技，不值一提。既然江南七侠认为我是以势压人，那边是吧。道理也讲过了，如果诸位还是不愿意好好理智讨论。那我只能跟丘道长一起去法华寺了。那时候，如果受不住手，恐怕……” 好！ 丘处机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他没想到，这个神秘而强大的少年，竟然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可恶！ 柯镇恶气得胸膛欺负：“你这是仗势欺人。” “非也非也！此乃以理服人。” 吴云面带微笑，云淡风轻。 远处，洪七公喝了一大口酒，苦笑着摇头：“我这徒儿，什么都好，就是做事有些蛮横。明明喜欢以力服人，却不知羞耻的说是以理服人。” 江南七怪脸色变化，最后还是朱聪上前一步：“那你们想怎么办？” 吴云道：“既然都是误会，那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很简单，咱们一起前往法华寺，和焦木大师的师弟当面对质，一问便知。” 好！ 丘处机又是叫了一声。 江南七怪沉默片刻，觉得这样也有道理，这个要求似乎并不过分。当下也就答应了。 “既然如此，那还请小友给老衲做个见证。我那师侄段天德明明是带着三个男兵丁来寺庙躲避，怎么可能有女人呢？” 焦木大师知道无法，只能希望吴云能够公正一些。 于是，众人便准备同去法华寺…… 临走之前，吴云回到自己饭桌前：“师父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除了咱们要有江湖道义之外，有时候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假若今天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们可就真的打生打死了。” 洪七哼了一声，挥挥手：“臭小子，少来调侃你师父。你想出风头，那就去吧。为师在这里吃肉喝酒，没闲工夫去纠结几个兵丁是男是女。” 吴云丢下几块碎金子，叮嘱他少喝点儿酒，才跟着丘处机等人往法华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