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章 绑定的名份
这消息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这颗星球上的三大王朝，占地面积皆是很大。 与地球不同的是，地球上的几个陆地板块是分开的。 而这里，所有的陆地板块都是聚合在一起的。 因此，每一个王朝的陆地面积，至少都有整个【南美洲】那么大，这是至少。 而凌风国在西北，玄天国在东北，沧云国位居南部。更甚至，凌纪目前所在的这个清月城，还是南部的南部，一个很边陲的小县城。 从这里要去到凌风国，那要跨越大半个国土疆域。 至少也有好几万里的距离。 ‘还真是好远啊。’ 也是他没携带机甲过来，要不然，几万里的距离也不算是什么距离。 ‘不过这个世界当中充满了玄奇的元素，机甲到了这边能不能用，也是个问题。’ 机甲不是万能的，很多星球上都没法使用。 但不管怎么样，凌纪也是决定过几日就离开这白家了。 来到这个世界，他可不是为了能够待在一个地方安居乐业的。 他想找一处真正的世外桃源，然后将自己的人全部接过来。 黑曜星虽然看着还行，但终究还算是荒凉的。 而靖元星，被浅羽健介他们破坏了之后，如今也不再是一个适合生存的乐园了。 目前这个世界，他感觉还是挺适合的。 为此，他准备3天后就离开，这3天的时间里，他先要整理出一份山河地图来。 地图外面没得卖，就算有卖，也是那种画得非常含糊不清，包括很多地名都没写。 所以，他打算自己来画。 就按照那些书籍典籍当中的记载，一点点拼凑上去。 这将是一个很大的工作量，但3天时间，他觉得无论如何自己也该可以搞定了。 回到厢房院子，意外地瞧见了青菡和摇晴在烧纸钱，偷偷摸摸地躲在一片竹林后面。 凌纪是瞧见冒烟才走了过去。 “你们这是？” 凌纪的突然出现，吓了她们两个一跳，摇晴赶紧收拾火盆，而青菡则是将纸钱全部藏了起来。 然后两女支支吾吾，都说不出话来。 “我有这么可怕吗？”凌纪笑问。 摇晴和青菡对视一眼，纷纷摇头，两女已经跟他有几天了，对于他的性情还是有点了解的。 在她们的心里，凌纪为人和善，还是很好相处的。 甚至可以说，是整个白府最好相处的人了。 对于当初被分到凌纪这里来当丫鬟，她们两个私下曾庆幸了好久。 不说其他，就拿其他丫鬟来对比，白川的那两个丫鬟，是怎么对待的？ 当天就被白川弄得请大夫了，而大少爷的丫鬟更是被白川强硬玷污。 便是白坤的丫鬟，也不算好，白坤喜怒无常，对丫鬟也从来没个好脸色。 唯独凌纪这里，即便是对待丫鬟，他时常也是客气的。 这种态度，在主子当中是十分少见的。 “给大少爷烧纸钱？”凌纪问。 两女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大少爷？ 她们不是大少爷的丫鬟，跟大少爷不熟，还没到能给他偷偷烧纸钱的那般情分。 “我们是给妙玉和彩云烧的。” 两女异口同声，犹豫之后选择了坦白。 妙玉和彩云是大少爷的丫鬟，当初跟她们是一起长大的，被同一个嬷嬷带大的。 丫鬟们在一起长大，自然也就情同姐妹。 即便后来被分给不同的少爷，但她们之间的姐妹情分还是在的。 “她们也死了？”凌纪只听说大少爷死了，没听连丫鬟都死了。 “嗯，规矩就是这样的，她们被分给大少爷后，就生是大少爷的人，死是大少爷的鬼。大少爷一死，她们也不能独活。 况且，她们之前已经被白川少爷弄得半死了。” 地球时代的时候，凌纪就听说过古人有殉葬的习俗。 权势越大的人，殉葬的人也就越多。 比如当王的人，死掉之后，妃子婢女，一起陪葬的，多的几十个，少的也有五六七八个。 这是相当残忍的。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居然也有这种习俗。 青菡和摇晴怯怯地看着凌纪，欲言又止。 妙玉和彩云死了之后，她们一方面是为了姐妹情而悲伤，另一方面也是有着兔死狐悲的畏惧。 她们都是丫鬟，都是同一种命运。 以后若是凌纪出了什么事，那她们也将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凌纪张了张嘴，本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传统这东西，在某个世界根深蒂固之后，并不是你三言两语就破得了的。 “那要是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们会怎样？”凌纪问。 他已经打算3天后离开了。 本来他没想过这方面的事，但听两女这一说，他也想知道自己走了之后她们会怎样。 两女听了这话，本就怯怯的脸上，忽然更显畏惧：“少爷，您要去哪里？您不会有事吧？” “我们两个被派给少爷之后，就是少爷的人了。若是少爷离开，或者不要我们，那……那我们也将会跟妙玉她们一样，会被老爷处死的。” “为什么？” “大户人家，都讲究唯一性。我们被派给少爷后，就已经印上了少爷的标签了，其他人也不会再要我们。所以我们的下场只有两个，一个是被卖掉，一个是被处死。 越是大户人家，就越是会选择第二项，因为若是被卖掉，会对名声不好。” 一个家族沦落到要靠卖丫鬟来赚钱？这说出去是会让人笑话的。 凌纪完全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传统礼教居然这么残忍。 “那若是我带你们一起走，你们愿意跟我走吗？” 想了想，他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青菡和摇晴是专业培养出来的丫鬟，伺候人的功夫还是挺好的。就算带在身边，也不算是负担。 两女听了这话，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 她们被派过来后，早就已经跟凌纪绑定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凌纪就是她们的天，凌纪若要带她们走，她们自然是愿意的。 “那行，我们三日后就离开，但这个消息，你们可别跟别人说。” “嗯，我们不会往外说的。” “继续烧吧，这种事，没人会怪你们的。别怕。” 在两女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凌纪兀自从边上走过，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