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宸妃与四娘(二)
舒炳文装着咳嗽了几声才说:“你们真当孤不在了是吧?都不顾及了。”看向舒为宁便说:“四妹妹,我知道你喜欢墨家小姐,可是人家今日来瞧孤的,你这般理所当然想把人带了走,可顾及孤了?” “大哥,你别真生气了吧,我真的是来瞧你的伤的呀,只是...只是...清越正巧也进了宫,许久未见了是吗?想得很了,母妃不是也想见见清越的吗?”舒为宁担心舒炳文当真生了气,拉了拉宸妃的衣袖。 “大哥哥,你生气了吗?为什么生气呀?其实我也想四娘了的呀。”墨清越装作不懂,火上浇油的,舒炳文眉头皱得更紧了,咳嗽了几声,感觉腰际似乎更疼了,“是不是把孤气死了,你们就满意了。”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墨清越也顾不上大小,伸手翻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只看到腰间已经染成血红色,血液还在不停的往外流淌,“来人,大哥哥伤口裂开了。” 这一声吼,宫女太监急急匆匆的去找太医,“娘娘,公主,墨小姐,我们去书房等着可好?”徐德福赶紧让大夫给舒炳文瞧伤口,“我能待在这里吗?我不会捣乱的。” 墨清越的话,让周遭的人都惊讶不已,“墨小姐,奴才知道您是担心殿下,但是...这里又是血又是人的,您看着害怕,去书房等着可好?” “看不到我就更担心了呀。” “徐德福,本宫先把公主带去书房了,你便让墨小姐留着吧,也许殿下一高兴,便也好得快些。”宸妃似乎看出了什么,拉着舒为宁便往书房走,舒为宁有些不明白。 看着自己的母妃好奇的问:“大哥哥看到清越会高兴吗?” “为宁,你想清越当你的嫂嫂吗?” “想呀,清越虽然不聪明,但是人可善良啦,又很厉害,她当我嫂嫂,我是不是就可以经常来东宫寻她玩了?”舒为宁作为皇家的公主,自小兄妹亲情便不是很亲密,唯一喜欢的就是身为太子的舒炳文。 曾经也担心舒炳娶个厉害的太子妃,他们关系的疏离,如今想着墨清越若能成为她的嫂嫂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 几个太医忙忙碌碌的给叔炳文止血,可以看出伤口细长而整齐,应该是被利器所伤,周围甚至都没出现卷边的情况,可想而知,这把利器的锋利程度或者划开时速度之快。 “徐公公,帮忙按一下殿下的伤口。” 徐德福手上拿着铜盆,正准备放下,墨清越走了上前,双手按在纱布上,“我会按紧的,不疼啊。”细声安慰着,舒炳文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汗珠子。 宫女给舒炳文擦了汗,涂上金创药的时候,可以看出真的很疼,他的身子都抽疼,舒炳文却完全不哼一声,拿出一块帕子就塞到了他的嘴里,“咬着这个吧,不然会咬到舌头的。” 舒炳文喘着粗气说:“我还没柔弱至此呢。” 最后墨清越还是被请了出来,宸妃娘娘向墨清越招了招手,“你救了四娘,本宫还没好好感谢你呢,可要什么赏赐?” 此时她的表情,和之前看的完全不同,有股孩子成了大人的感觉,墨清越笑着说:“恰巧遇到的事情,我不要什么赏赐,大哥哥已经给了我好多好多好吃的了,我不需要别的了。” “所以,你是只愿意收殿下的,不愿意收本宫的吗?”宸妃娘娘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着墨清越,似乎要将全身都审视一遍,“听说,你拒绝了殿下提出的婚约,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护着殿下呢,莫不是在欲擒故纵?” 可以感觉出那种冰凉的感觉,墨清越自然也不会落于下风,傻傻的笑着,“我都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大哥哥说送我那些东西是为了四娘,您说那些东西也是为了四娘,而我觉得,我和四娘的是过命的朋友,难道谁送的多就更关心四娘吗?” “既然都是送的,为什么墨小姐要拒绝本宫呢?” “因为已经送了很多了,你给我那么多,我又不能拿来吃,又不能拿来喝,更不能拿去卖,堆在那里作甚呢?还不如给我些银两实际些。”墨清越故意直接讨要,宸妃娘娘忽然冷哼:“所以你觉得你和四娘的情谊就值千两白银?” “我都被您说晕了,你说给我银两是谢谢我救了四娘呢?还是要我和四娘断了关系,谢谢我,我很乐意,毕竟我也差一点点挂了是吧,但是,你说花了钱让我和四娘断了关系,那不行,多少钱都不行的。”墨清越直摇头,还撅起嘴巴说:“你们这些大人好奇怪、说话都是拐弯抹角的,都在这里诓骗小孩子吗?” 看着桌上的桃花糕,想也没想,伸手便拿了一块。 宸妃似乎一下子崩不住了,忙笑着说:“殿下一直说你有趣有趣,现在看来是真的了,也难怪殿下怎么施压你都不愿意嫁,真的是一个奇怪的孩子。” 拍了拍手,只见几个太监宫女拥着四公主以及一个穿着明黄色衣裳男人进了书房,此人不是皇帝又是谁,墨清越是没见过的,因为上一世她嫁进皇宫的时候,他已经是先帝了。 看到那人,墨清越似乎习惯的要跳下来行礼,但是想起来自己是个傻子,所以有些心虚的继续坐在凳子上啃着自己的桃花糕。 “啊哟,墨小姐见着皇帝陛下还不行礼?”太监见如此镇定地墨清越,赶忙去拉墨清越的衣裳,示意墨清越快些行礼,她便要继续装着,“陛下是什么啊?我不知道呀。” 周围的人都是惊慌的很,宸妃走到皇帝身边,笑着说:“陛下,清越还不懂这些宫里的规矩,之前也被姨娘虐待的,怕是真的不知道,她可是连殿下都喊大哥哥的呢。” “清越,这个是我和大哥哥的父皇,你要跪下来行礼的。”舒为宁也过来拽墨清越,墨清越却是一脸单纯,还在想到底叫啥,皱着自己的小脸说:“所以...我不知道要喊什么?还有为什么要磕头啊,头它不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