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验亲(二)
墨清越第一时间靠在了舒炳文身边,小声说:“不会是把那位先帝得骨头都挖出来了吧?” “那倒有趣了,孤倒觉得不太可能,一旦下葬还指望挖出来?不怕犯了忌讳?”舒炳文这一声冷哼,让她倒是清醒不少,这个时代得丧葬还是很注重的,下葬了挖出来,不等于鞭尸呀? “这个是先皇后得遗骨,各位公子可将血液一一滴入遗骨,如能融合便是太子殿下。” 果然啊,先帝的骨头是不可能挖出来了,结果挖皇后的,这是在说女性得地位多低吗?刚准备问舒炳文,他却开口:“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的,即使成了皇帝又有何用,不过是个摆件罢了。” “你想啊,能被自己弟弟给造反成功,便说明了,这人就不咋地呗。” 舒炳文忽然一笑,“你说得对,只是你不担心你舅舅是哪位太子了?” “放心吧,血只要有一个人能滴进去,后面的都可以,一个滴不进去的,一个个都滴不进去,这是有原理得,晓得不。”墨清越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舅舅不是第一个,很有利啊。” 果不其然,第一个第二个得血液都没有渗入骨头里,到了萧南风,墨清越还是有些紧张的,知道原理,没有亲自实践过,还是有些担心的....吧。 当匕首划卡他的手指,血液滴在了骨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那滴血之上,然后从骨骸之上滑了下来,可以看得出,从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惊讶,却很快平静了。 “我就说吧,你还不行....”就在墨清越还在以为自己理论正确的一瞬间,后面一位的血瞬间渗进了骨头里。 “我擦....”墨清越赶忙捂住嘴,想着理论也有不一样的了?好想上前去看看啊,到底为什么会吸进去呢?不是有软组织吗?难道这具骨头的不同地方,骨化程度还不同了?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你想去瞧瞧,然后揭秘一下?”舒炳文这么一说,墨清越抖了一抖,笑着说:“只是发现了一件和理论相违背的事情,想要看看呗,这是追求真相的精神...” 此时已经有人将骨头走到她面前,敢情是要他们见证一下? 墨清越瞧了一下那块骨头,她记得萧南风滴血的地方是在持骨的上部靠近膝手肘的地方,看了一眼骨色偏白,但是那个渗进去的人,滴血的地方是靠近手腕,骨质偏黄,钙化的非常严重。 “原来如此啊。”嘴角忽然扬起了笑容,此时端王不知道为啥已经悄无声的推着椅子坐到墨清越身边,舒炳文只是轻声喊了声皇叔,端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出啥了?” “看出啦,还很有趣呢。” “说给本王听听,莫不是那一位真的是东余太子?” “他是不是东余太子我不晓得,但是这话说了,端王殿下可别往外传,不然我又该被说叨了。”说完这话还看了眼舒炳文,端王很懂这眼神,点点头:“我们只是讨论骨头,不讨论血亲。” “端王殿下,你该是很相信滴血认亲和滴骨认亲的吧?” “怎么又变成你问我了,这是自然父母兄弟血气相同啊。” 墨清越摇了摇头便说:“滴血认亲暂且不说,滴血验亲,肯定是不准的,骨头没腐化前有层软组织,所以谁的血都渗不进去的,只有腐化到一定程度,上面的骨质很酥松,任何人的血都可滴进去。” 端王啧了一下,看了看那块尺骨,一皱眉,“但是你也瞧见了,前面几个都没渗进去,但是这个人就渗进去了,你也别给我卖关子了直说吧。” “端王殿下,你瞧见这块骨头的两端有什么差别吗?” “颜色似乎不同的。” “答对了,这位先皇后的尸身应该没好好保存,手腕以上可以裸露在外,手肘处埋在土里,导致两者之间的骨化程度有差别,裸露在外骨化加快,所以手靠近手肘位置的骨头偏白,因为还未完全骨化,但是靠近手腕处则偏黄,因为已经酥松。”墨清越一一解释,端王瞬间明白了什么。 “因为之前几人血都是滴在靠近手肘处,所以没渗进去,这人运气好滴在了靠近手腕处所以渗进去。”他听完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一块骨头骨化程度出现差异的情况很少,但是您可以看到,这块尺骨中间貌似有一块很明显的斜切线一般,一侧偏黄一侧偏白,这便是可以骨头裸露在外的可能性了。”毕竟她也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从理论上这样理解,以及看到了骨头的形态,毕竟具体情况不还得具体实践了。 “这个只是理论,毕竟吧,这个骨头也不能切也不能摸一下。” 舒炳文瞅了她一眼,“你还打算拿人家先皇后的骨头来切?” “哼,能把骨头裸露在外,就说明他们原本就没多宝贝这位先皇后,还能把她挖出来,多不遵守,关键是还只有这一节,要么就是只剩这一节了,要么就是骨骸原本就碎了,随便拿一节。”谁真的会把入葬后的遗体挖出来,还拿出一节尺骨的呀。 “恩,你说的太对了,这也不是大不敬吗?还堂而皇之地拿出骨头,说明啊,这位先皇后也蛮惨的。”端王也忍不住点头,“死了都不安生,为了认这个儿子,拿自己的骨头。” “端王殿下,你能不要讲的那么灵异吗?且不说人死了知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吧应该没啥人给她烧纸钱.....” “清越,这验亲的事情,怎么谈到烧纸了?”舒炳文清了清嗓子,提醒了二人,墨清越才说:“我只是顺口,反正这事情已经和我舅舅没半毛钱关系了,谁乐意渗进去,便渗进去呗。” 这次看来萧南风可以躲过一劫了,那位以为东余太子是个好事儿便自己去吧,到时候能不能留个全尸也未可知。 “你咋就觉得东余太子不是好活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