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狠辣的蔡夫人
第三百四十四章狠辣的蔡夫人 “大公子今日又来府中了?” 婢女轻声回道:“回夫人,是的,大公子这几日每日都会来府中,说是与老爷商议退敌之策。” 蔡夫人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他那个绣花枕头懂什么退敌之策?” 婢女道:“近日大公子府中来了一个年轻的幕僚,听别人称呼他为卧龙先生,大公子最近的变化想来与此人有很大的关系。” “卧龙?”蔡夫人呢喃了一声,不管此人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总之不能再让刘琦这么下去了。 原先因为自己的原因,刘表已经逐渐厌恶刘琦,谁知道从这两天的情况来看,刘表仿佛又渐渐的开始喜欢刘琦这个大儿子了。 如果再让刘琦这么继续下去,等到刘表重新宠爱刘琦的时候,以刘琦对蔡家的怨念,或许真的就如蔡中所说的那样,成为蔡家的一个灾难了。 蔡夫人冷笑一声,道:“等大公子出来之时,你去请大公子过来一趟,就说我有要事要与他相商。” “是,奴婢告退!” 当日下午,刘琦刚从刘表的书房出来,便被蔡夫人的丫鬟请入了后院之中。 虽说蔡夫人并非是刘琦生母,但其毕竟是刘表的正室,在这个时代,正室嫡妻是丈夫所有子女名分上的母亲,也就是所谓的嫡母。 所以,刘琦也得尊称这位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蔡夫人一声母亲。 虽然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但是嫡母有请,他刘琦没有合适的理由的话,也不好拒绝,纵有百般不愿,也只能埋着头跟在丫鬟的后面往后院走去。 刘琦见了蔡夫人连忙施礼:“刘琦拜见母亲,不知母亲召琦过来有何吩咐?” 蔡夫人见刘琦这唯唯诺诺的样子,很是满意,点了点头,道:“你随我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刘琦素不敢不从,乖乖的跟了上去,跟着蔡夫人走入了房间,蔡夫人喝退了左右侍女,待侍女把门关上后,蔡夫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刘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刘琦实在有些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冲着曹夫人一礼,道:“不知琦是不是做了什么惹母亲不高兴的事,还望母亲……” 刘琦话还未说完,就见一个铜镜朝着自己飞了过来,刘琦连忙闪身躲开。 “啪!” “母亲这是何意?琦……” “放开我……救命……你这个畜生想做什么,来人啊……” 蔡夫人大喊大叫着朝着门外跑去,边跑,边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刘琦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莫非,蔡夫人疯了? 下一刻,数名侍女撞开房门,从外面冲了进来。 …… 刘表接到下人的禀报,匆匆的朝着后院赶来,来到内院,只见蔡夫人衣物凌乱,不住的抽泣。 而自己的好儿子刘琦,则站在不远处,茫然的看着自己。 蔡夫人见到刘表,连忙扑了上来,不住的抽泣道:“夫君,你养的好儿子,他……他……呜……” 此时,刘琦终于反应了过来,震惊,愤怒,惶恐,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化着。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歹毒,居然会如此陷害自己。 可是,这么多的侍女都见到他和蔡夫人两人进入了屋内,随后,蔡夫人便从屋内哭着跑了出来。 此时的他,有口难辩,一时间,张口结舌:“我……父亲,听我解释……她……” 刘表颤抖的指着刘琦:“你……你这个畜生,她是你的母亲啊……我……我要杀了你……噗……” 年事已高的刘表哪能受得了这种刺激,一时间,怒急攻心,气血上涌,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晕了过去。 “父亲!”见刘表吐血,刘琦本能的想上前扶住刘表。 一旁的蒯良连忙拦住了刘琦,低声道:“大公子此时还是赶紧离开襄阳,不然,主公一怒之下可能真的会杀了公子。” 刘琦连忙急声道:“蒯主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好了,不管实情到底如何,此时,主公正在气头上,你觉得他会听你解释?” 刘琦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换,最终,狠狠的看了蔡夫人一眼,匆匆的往府外赶去。 刘琦的姓格,蒯良当然很清楚,他也根本不相信刘琦会做出这种事情,然而,在这种事情上,他这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况且,在刘表的两位公子中,他蒯家也是和蔡家一样,是支持刘琮的。 蒯良也很清楚,蔡夫人这是在忌惮刘琦了,刘琦最近表现的比以往好很多,这让很多人都刮目相看,蔡夫人忌惮了也很正常,只是谁也没想到蔡夫人居然会用这种方式彻底毁了刘琦、 蒯良不由的叹了口气,刘琦的继承之路已经断了! 眼下,杀了刘琦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刘表也根本不可能杀了刘琦,既然如此,那就让刘琦自己离开襄阳好了。 刘琦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府中,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诸葛亮,诸葛亮听完之后,长叹一声。 这种事情根本没办法解释,也只好收拾行李,与刘琦一起,往江夏赶去。 ……. 汉水之上,上百条装满砂石的船只连成一线,以铁索相连,船只上,铺上了一层木板,宛如一条一条长龙一般横跨汉江南北两岸两岸。 浮桥虽成,但在水流的激荡下,依旧会产生颠簸晃动。众将士见状,不少人便心生畏惧,生恐一个不稳跌落江中。 此时,吕布纵马来到江边,拔出腰间长剑,遥指汉江南岸,高声道:“我吕家军的儿郎们,给本将杀过汉水,夺下襄阳……” “杀!杀!杀!” 江边,喊杀声震破天际,三军将士精神抖擞,缓缓的踏上浮桥,往汉水南岸驶去,脚步虽然晃动不休,但整座浮桥大体上却能保持平稳。 江边的吕布,冷眼看着浮桥上的将士们,或许,接下来这些忠心耿耿的将士们能活下来的并没有多少,但是,吕布并不后悔,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 就在这时,上游突然响起震天的战鼓声,朦胧的水雾后,无数大小战船从上游顺流而下。 战船之上,张允的满脸兴.奋,拔出手中的长剑,向前一挥:“建功立业就在今日,给我杀光这帮贼军,杀……” 嗡!嗡!嗡! 随着张允的一声令下,无数的箭矢遮天蔽日的朝着浮桥飞去。 浮桥之上,惨叫声不断,没有掩体的吕布军死的死,落水的落水,一时间,死伤无数。 岸边的吕布冷眼的看着自己麾下的将士被一边倒的屠杀着,他在等一个时机,等待着张允的水军进入伏击圈。 不久之后,一骑探马飞快的从远处奔来,直抵吕布面前,斥候翻身下马,跪在吕布的战马前高声说了些什么。 望着江中那打着荆州旗号的无数战船,吕布的嘴角慢慢扬起,淡淡的说道:“传令甘宁,放火船。” 江中,一只高约五丈的三层楼船上,望着眼前这一面倒的屠杀,张允的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长剑遥指浮桥,笑道:“吕布小儿不过如此,在陆地之上,或许他的铁骑无人能挡,但这大江之上,可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旁边的副将连忙附和,谄笑道:“将军说的是,今日过后,将军必将名震天下,将军的大名,必将会让吕布那厮闻之胆寒。” “哈哈哈……” 就在这时,后方忽然传来了一阵骚乱声,张允眉头一皱,喝道:“怎么回事?” 左右诸将皆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因为战船过多,不知道后方哪个小兔崽子操作失误,撞到了前面的战船? 没过多久,只见一个负责瞭望的士卒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禀将军,不好了,无数火筏从上游漂了下来,数量过多,根本无法拦截。” “什么?”张允怒吼一声,一把抓住士卒的衣领,吼道:“你说什么?哪来的火筏?你敢谎报军情?” “将……将军,小的怎敢谎报军情……无数的火筏从上游顺流而下,根本无法拦截啊……将军!” 张允一把甩开这名士卒,匆匆慢慢的等上瞭望台,放眼望去…… 只见上游火光冲天,数不清的火筏从上游顺溜而下,如离弦之箭,往自己的舰队冲了过来。 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张允连忙急声道:“快……传令下去,全速前进,给我撞开前面的浮桥。” 一时间,无数的张满风帆的战船飞速的朝着前方横跨汉江南北两岸的浮桥冲了过去。 轰! 行驶在最前方的战船狠狠的撞在了浮桥之上,一时间,木屑横飞,浮桥晃动,顷刻间,浮桥之上,无数的吕布军落入江中。 只是,想象中的浮桥断裂,战船顺流而下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而是被横~江的浮桥拦了下来。 架设浮桥的船只本身就装满了砂石,吃水很深,又以铁索相连,别说是这个时代的风帆战船了,即便是后来的蒸汽巨轮,-也不一定能撞的开。 前方战船被拦,后方那无数张满风帆的战船紧跟着便撞了_上来。 轰! 轰!轰! 无数大小不一的战船撞成一片,战船之上,数不清的荆州水军因为那剧.烈的撞.击被抛飞出去,落入江中。 小一点的战船更是被直接撞成两截,缓缓的沉了下去。 紧接着,数不清的火筏顺流而下,撞上了这只乱成一片的荆州舰队。 望着江中乱成一片的荆州水军,吕布的脸上露出了冷冽的笑容,轻.轻的挥了挥手,身旁的徐庶带着淡淡的笑容退了下去。 不多时,数十架底部装着木轮的霹雳车从树林内推了出来。 无数瓶瓶罐罐被士卒熟练的装填到霹雳车上,随着徐庶的一声令下,这些瓶瓶罐罐便朝着江中荆州水军的战船飞了过去。 啪!啪!啪! 张允闪身躲过了一个朝着自己飞过来的瓦罐,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液,体,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此时,张允一言不发的脱下身上的甲胄,一气呵成的下了瞭望台,身旁的众将士一见此状,顿时有些发懵,主将这是……要逃? 面对麾下惊愕的眼神,张允没有半句解释。他心中明镜一般,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不想死,他要活下去。 “噗通”一声,张允以一个绝对标准的入水姿势,给了跟随他麾下的的将士们一个明确的信号:同袍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再怎么训练有素的精锐,崩溃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只需要一个契机。陷入绝境的荆州水军,在主帅弃军而逃情况下,彻底崩溃。 随着一支支点燃的箭矢朝着乱成一团的荆州水军战船飞来,顷刻间,冲天的火光在这汉水之上升起。 张允熟练的穿插在各个船体之间,那速度放在一千八百年的后世。拿个全国锦标赛的冠军都是轻轻松松。只可惜此时只能放在逃命的用途上,毫无荣誉和光彩可言。 仓皇而逃的张允并没有丧失判断能力,只见他此时死命往南岸游去,只源于北岸此时已经成了吕布的地盘。 至于将来怎么办,他没有时间去想。先渡过眼前这一劫数,才是当务之急。 有了张允这个逃跑的主帅带头,只听见“噗通”“噗通”的落水声不绝于耳。 数不清的荆州水军如下饺子般,纷纷跳江逃生,跳入江中或许可能会死,但是不跳的话,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一时间,宽广的汉江中居然人满为患。 突然,张允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便被一个壮汉从水中提了起来。 “本将乃是……” “爷爷抓的就是你!” 张允面露惶恐,道:“你……你是何人!” “怎么?张大将军不认识甘某了,你好像不止一次带人征剿过吧!” 张允抬头一看,哪能不认识,这不就是那在汉水之上,打家劫舍的水贼,锦帆贼甘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