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魔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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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山峻岭之中,时不时能看到一群密密麻麻的飞鸟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成群的飞起,高高的盘旋。 而有兽中王者出没,自然是百兽避退! 林间小溪,田子欢掬了一捧冰凉的溪水扑打在脸上,然后看向了一旁正在生火的裴素衣说道:“怎么感觉你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连日来的紧密接触之下,裴素衣早就不把田子欢当成普通的小孩子来看了。 她心里面装着心事儿,也没有刻意遮掩。 “其实,我不是很想回蜀中。”裴素衣转动着火架上的考山鸡,神情有些呆滞。 田子欢脱了鞋踩在小溪之中,提着裤子然后扭着头问道:“不喜欢我师哥?还是说是因为你裴家的缘故?话说你来幽篁谷到底干什么来了?也没听你主动说起过?” 裴素衣则是紧了紧怀里的那瓶能够续命的丹药,田子欢则是一脸的恍然大悟。 “懂了,看来是你已经悄悄和唐姨说了。怎么?我不能知道吗?” 孤鸿派里,比较好说话的也就是唐嫣了,丹药是唐嫣给的,至于她有什么事情,是真的不想对外人提起第二次。 田子欢也没多问,她可不想做一个惹人嫌弃的小孩,转而豪情万丈的说道:“放心好了,跟我混吧,以后整个蜀地都是你的,到那时候,你就不会觉得蜀地还有什么伤心事儿了。” “那我谢谢你啊。”裴素衣被逗笑了,她到现在还不能理解田子欢的想法,但是短时间里,似乎她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 大兴四十八州,蜀地十州,东海七州,西北十三州,而以禹州分界线,南北各九州。 幅员辽阔,而也属于自古以来的兴盛之地,而西域百国,南疆十万大山,北蛮万里雪原,东海世外之岛,则向来被认为是化外之地。 黎阳属于南九州的北端,田七一行人绕道禹州,向东进入青州大平城,又从此地从黄花岭过天宇山脉,进入与京州毗邻的北壤的幽州。 天门是幽州的第一大宗门,天门为道门,幽州境内道观也是不少。田七只是不过走了两县之地,就已经见到了足足有四座大型道观,而像是一人一观这种闲云野鹤的道观更是不值得一一去细说。 “江湖门派用来管控门派所属地界的时候,其实说到底也和白莲教,神火教差不了多少。” 唐嫣看着这幽州城里的往来的头戴五方冠的道士有些感叹。 “幽州城的风气却是比青州要好了许多。”风离如此说道,不知道的,都听不出这句话的内涵。 “风气?你是说哪一方面?”唐嫣有些疑惑了,但是看着风离盯着阿梨一动不动,随即笑了笑岔开了话题。 “不知道为什么天门中人却是少以道士的形象行走江湖。”唐嫣说完就看向了田七,公子你这会不说点什么,一会儿可就收拾不住了啊。 田七也是有所耳闻当年阿梨的壮举,急忙说道:“也是,天门却是有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了。” “相公这话没错,江湖中正道门派,安逸的时间久了,自大的情绪就出来了,表面的风风光光,但是暗地里都是坏的流脓的混蛋。” 阿梨面无表情的说道,但是风离却有点脸色发烫,不敢去看阿梨了。 风离最近老是这样,其实已经屈服了,但是还是借机想要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但是吧打打不过,说又说不过。个中滋味是一言难尽啊。 凤仙楼,是这酒楼的名字,而入夜的风仙楼也热闹了起来,这里不光是能喝酒,也有幽州最大的戏班子。 堂下唱跳着的是幽州名角儿,名叫柳生,柳生男生女相,天生就是唱戏的胚子,那脸上的粉脂一涂,真是叫人乱了眼,难辨雌雄。 春桃跟夏盈倚靠着围栏磕着瓜子,一边对着那台上的戏子指指点点。 两人其实都喜欢热闹,有这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 堂下忽然安静了下来,只见一玉面公子,阔步走到了靠近戏台的地方,在正中间被空出来的来位置端端正正的坐下。 一壶清茶,两个果盘,凤仙楼都知道厉家这位爷的规矩。 “是他了,厉飞,天门的江湖新秀,喜欢听戏,与那柳生不清不楚。”唐嫣低声说道。 而田七则是皱眉道:“天门在外行走,就只有这一人?” 唐嫣微微颔首:“的确如此。” 田七起身,则是没有相见的打算,眼见为实,天门在江湖上恶评不少,多是其门人作风不端,但是这么多年了,似乎也从来没动摇过其正道第一宗门的地位,连少林都要排在他后面。 而向来看戏看的全神贯注的厉飞,目光则是被正在下楼的田七一行人吸引。 只不过那一群人似乎连身旁侍女模样的,都没有多看厉飞一眼。 “爷?有什么吩咐?”一旁的小二问道。顺着厉飞的目光看去,正巧看到了春桃的衣角,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神色。 厉飞则是冷了脸,小二急忙弯腰,不敢多说一句,从不见提前退场的厉公子,却是起身离开,台上的柳生,步子都乱了几许。 ……… 悦来客栈,天字一号房间,沐浴更衣完毕的田七与阿梨对坐。相视一笑之后,阿梨则是从一四四方方的木盒之中取出了一物。 此物看上去像是一枚令牌,但是唯独中间有三个不深不浅的凹槽,缺少了其中镶嵌三颗的宝石。 “相公看着这魔皇令,有什么感觉?”阿梨眼神之中也带着回忆的神色。似乎有血光跳动。 田七翻身躺在阿梨腿上,开口说道:“十年了,要有什么感觉,还能瞒着你不成?” 但是阿梨却是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自入了这幽州,我总觉得,这令牌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你是说就像是当初清玄那样?上面的有一颗宝石在天门,是因为这个原因?” 阿梨点点头:“魔皇血脉,相公你当真不害怕?那可是生灵涂炭,荼毒天下的事情。” 田七笑了,转身问道阿梨:“生灵涂炭关我何事?你家相公可不是那种心怀天下的人啊,你应该是清楚的。” 阿梨则是慢慢的笑了,玉臂一展,将田七紧紧搂在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