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色授谁魂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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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色授谁魂与(2) 她回到家,把椅子搬到陽台的落地玻璃前。 从这里,能看到不远处的高架桥,车如流水。 坐了很久。 她忽然想要完整拼凑出前世的记忆,她和周生辰是如何相识,如何相知,又是如何的结局。可偏偏幼时如此清晰的画面,到如今,反倒像蒙太奇的画面。 层层叠叠,碎片无数。 她只记得,曾美好的不可思议的相处片段。 记得,一定是自己负了他。 故事的结局究竟是怎样的?或许太令人难过,她真的忘记了。 漆黑的房间里,忽然亮起了白色的光,这么晚,竟然他还打来电话。 时宜心跳的有些飘,拿起来,却又有些莫名担心。通常送她回到家,他都不会再来电话,因为在门口,已经道过晚安。 她把手机贴在脸边,喂了声。 周生辰的声音,淡淡的:“还没有睡?” “我?”时宜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今夜的那个吻之后,听到他的声音,就有些兵荒马乱,“嗯,我在客厅坐着。” 他略微沉默了会儿。 不知道想说甚么,总之,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说了声晚安。 时宜也轻声说了晚安。 等到周生辰挂断电话,林叔才在前排,低声问过来:“现在回去?”他颔首,公寓楼下的车缓缓开出小区,向高架而去。 他刚才,只是看她的房间始终没有亮灯,完全不像她平日作息。按照平时的习惯,她应该一进房间,大概十分钟内就会去洗澡。可是今天,却始终没有这么做,以至于他会忽然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而打这个电话,也还有别的原因。 这么特殊的一晚,是不是应该和她说些什么。 要说什么?他最后发现,电话接通后,什么也不用说。 他能听到,手机里,她的呼吸有稍许克制,和平时有很大差别。周生辰将手肘撑在车窗边,用两根手指撑住脸,视线落在窗外的夜色中。 过了会儿,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嘴角。 提前三日,她随他返回镇江老宅。 而父母要晚一天抵达。 时宜路途中,忐忑难安,怕再见他母亲,甚至是他那一族人的情景。当山路深入下去,她却发现,轿车经过了曾经到过的地方,却并未停驻,反倒是更往绿影深重,宁谧的山林内深入。到最后开始有高耸的石雕牌坊,两侧的树木亦变得愈加高耸。 沿着路,左侧有溪水潺潺,右侧则是青石搭就的一层层石阶。 她望着路边的景色,猜测着,这是什么地方。 不久,就看到有两三个女孩子,在沿着石阶,慢悠悠走着,似乎在闲聊。轿车开过时,女孩子们忽然转头过来,有个认出这辆车,忙不迭招手:“大哥。” 声音叠在山谷中,略有回音。 轿车慢慢停下,周生辰先下车来,年轻女孩子想跑,却不太敢跑,只是从最近的碎石小路上快步走过来,待近了,周生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出汗了,从山上走下来的?”女孩子嗯了声,笑著绕过他的身子,走到时宜面前:“时宜小姐,你好,我是周文幸,你未来的妹妹。” 她略看周生辰,猜出这就是他的那位疼爱的妹妹。 迄今为止,他们家这一辈,她见了四个。果然如同他所说,除了他和周生仁比较特殊外,余下的人,听过去就“文”字辈的人。名字没有任何差异,无论远近亲疏,嫡系旁系。 周生辰似乎担心她的身体,坚持让她上车,不再让她攀爬。 岂料周文幸竟然很欣喜,将两位同族的小姐妹也招来,自作主张地撞上门:“大哥,你陪时宜小姐走上去吧,希望你能赶上午餐的时间,”她催促林叔开车时,忽然又说,“对了,今日是要试菜的,千万不要迟到。” 轿车很快离开,转过环山弯路,就不见了踪影。 她这一刻的感觉,如同进入了无人的风景区。 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只有她和他。 周生辰笑中有些无奈:“还需要走一段路。” “没关系,”她已经慢悠悠走起来,“这里风景很好,走起来,应该不会觉得累。” 他抬腕看表:“你这样的速度,可能,大概需要走50到60分钟。” 她脚步顿一顿:“你妹妹说,中午你要试菜?” 周生辰颔首,把西服外衣脱下来,搭在手臂上,显然做好了徒步上山的准备。 现在时间已快午饭,如果要走将近一小时,岂不是让所有长辈都等着?念及至此,时宜不敢再耽搁,拉起他的手腕:“我可以走的很快,非常快。” 握住了,方才觉这是种亲近。 不过周生辰倒不觉什么,只是拨开她,反过来握住她的手:“不用走得太快,他们会一直等我们。”因为是上行坡度,他要带着她走,自然就攥得紧了些。 起初她还小鹿乱撞,心神不宁,到走了20分钟的上行山路,已经有些轻微的喘气。 两个人到老宅大门,她已经额头有些汗湿。 “很累?”他松开她。 时宜微哂。 依旧是深宅,不过看起来略微比先前去的老宅温暖些。她想起那里,仍旧是绵延的细雨,湿漉漉的老式地砖,亭台楼阁皆在雨幕中,包括她母亲的语气也是陰沉沉的。 可这里却漫溢陽光。 庭院很深,数不清是几进,雕梁画栋,一路走入,常能看到陽光透过石雕砖雕,落在地面的奇异形状。两个人并肩而行,她忍不住轻声说:“我喜欢这里。” 好像这样的地方,能阻断时光。 他笑而不语。 两个人终究还是迟到了。 周文幸轻轻地,对她笑,如同奸计得逞了。只是辛苦两个人,走得腿酸脚疼。 她再次见到他的母亲,还有他曾经提过的,暂时帮他照顾周生家业的叔父。还有很多的长辈,他并未一一给她介绍,最后,让她最为不安的是。这些人她也只是走马灯的招呼过,然后就分桌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