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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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些人离开不久，外面的天色很快起了变化。 轰隆隆！ 天边一声闷响后，一连串的惊雷和闪电不要钱的落了下来。 一墙之隔的卧室内突然传出一声沉闷的婴儿哭声。 哇！ 只是这哭声很奇怪，远没有寻常婴儿般的悦耳吵闹，反而像一只娃娃鱼般，短暂而凄惨。 哭了一声就突兀的没了。 这丝毫阻止不了其他人心中发出的喜悦。 “出来了出来了，胎儿出来了。” 陈娇率先从里面窜出来报喜。 还留在大厅中等待的五六个人不约而同将她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问道：“生出来了？是男孩还是女孩？翠翠还好吧？” “生了，是个小子，嫂子没事。” 相比其他人，一直蹲在墙脚的二叔和陈桂生倒是有些后知后觉，等消息确定后，又有些反应过度，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由于蹲的时间过长，双腿有些麻木，站起来时整个身子歪了歪，差点没栽倒在地上。 “我要进去看看翠翠。”陈桂生一脸惊喜。 “我进去看看我孙子。” 二叔仍有些难以相信。 他毕竟是过来人，有过类似经验，刚才传出来的那阵哭声，就有点不对劲，听起来怪怪的，远没有他儿子陈桂生当年出生时那般正常。 该不会是出了其他情况？ 两人也顾不得大厅中的其他人，一前一后闷着头向里面涌去。 前者满脸高兴，喜气洋洋，后者则疑虑重重，脸上多了一些忧心。 其他人也想跟进去看一眼，但于理不合，只能等待外面静候佳音。 陈娇报喜完后，也不管其他人怎样，径直向左小涵走来，热情而直接拉起后者的胳膊，拼命邀功道：“你那张被大师开过光的符咒真神奇，我只是将它放在床边，不到2分钟，我嫂子就生出来了。” “医生都说太危险了，若是在拖上一时半刻，嫂子八成会大出血，母子俩都悬了。” “左小涵，你的符咒太灵验了，这次记你大功一件。” 陈娇喜不自胜如有荣焉。 一方是她的嫂子，一方是互有好感的左小涵，且被她妈妈在众人面前冠上了‘自己男朋友’的标签。 自然要在村民们面前突出左小涵的重要性。 这也算是间接的为自己挣了面子。 于是捏着左小涵的胳膊不停的晃来晃去，神态间十分亲密。 陈娇妈在旁边咳嗽了一声，提醒自己女儿不可表现得太亲密，大厅中还有好几个外人在场呢。 经过陈娇的提醒后，还留在现场的其他人不约而同的重新打量了一眼左小涵。 这个年轻人背着一个单肩包，包上还插着一根钢管，身上的着装看起来普普通通，但胜在干净整洁，身上还有一股读书人的斯文与儒雅气质。 光凭这外形，倒是勉强配得上陈娇。 对于母子平安一事，其他人大体是高兴的，只是并不像陈娇一样，把功劳都记在左小涵身上。 拿一张旧报纸进去就能让孕妇转危为安，同时顺利产子，电视剧中都不敢这样演。 （手撕鬼子裤裆藏雷的抗日神剧还没出来） 只能归于巧合了。 房中那婴儿也是奇怪，起初哭了一声后，再也没有声音传来。 众人都惦记着房中的情况，只等二叔和陈桂生出来后在好好询问一番。 过了一会，两个医生连同二叔一起出现在大厅。 让众人不解的是，除了最开始的那一阵兴奋外，这三人脸上都写满了怪异的神情。 两个医生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稍年长的开口说道：“这位同志，我看你这孙子有些古怪，刚出生不哭不叫不说，那眼神倒成熟的很，还有他的一双瞳孔竟是蓝色的，真是闻所未闻啊。” 另一位医生也在旁边帮腔道：“过几天等稳定下来后，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们卫生院条件有限，我建议你们直接去一趟市医院，总之小心无大错。” 两医生说完后，就着大厅中的脸盆洗了洗手，又用干净毛巾擦了擦脸，都也不想在这儿多呆。 二叔也压下心中的疑惑，跟在二人身后连连道谢，口中客气的要留对方吃饭，被对方连连拒绝。 最后还是按照农村的老规矩办事，给二人各自塞了2张毛爷爷，一行人才客客气气的分开。 等送走从乡镇卫生院请来的医生后，二叔先前兴奋的脸色又很快垮了下去，整个人仿佛被一股烟霭包裹，显得十分阴郁。 他颤颤巍巍的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点燃，猛的抽了两口，眉头始终紧锁在一起。 又小声的嘀咕道：“这孩子不正常啊，怕不是真的中了邪。” 陈娇母子也看出他脸上神情有些不对劲，关心的在旁边打探道：“他叔，这不是母子平安吗？又咋了？” “这孩子不对劲，总之我也说不出来，等一会你们亲眼见一见就明白了。” 迫于大厅中还有其他村民在场，一时间也不方便多说。 随后礼貌的散了一圈烟，并约好过几天给大伙送红鸡蛋后，这才将好奇的其他人送走。 最后将门一关，屋子中除了最后一位村医外，剩下的都成了自己人。 其中左小涵除外。 一者他是客人，名义上是陈娇的男朋友，二者刚才送进去的那张被大师开过光的符咒说不定真的起了作用。 这么一想，人家也算是半个恩人了。 怎好意思赶他走？ 何况二叔心里面一直有个疑惑，想请左小涵一会帮他看看这个新出生的孙子，到底是哪儿不对。 左小涵目前的身份是大城市来的大学生，见识总比他们这些人广一些。 这也算是急病乱投医了。 少顷之后，新出生的婴儿被洗干净后在一个中年妇女手中被抱了出来，小孩子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 只是那脸怎么看都有些怪异，方方正正的，不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倒像是一个一两岁长开了的孩童。 “他爹，你看看咱们的孙子，不哭不闹也不饿，总感觉和桂生小时候不一样。” 看妇女瞧着小孩一脸关切的神态，应该是小孩名义上的奶奶。 至于陈桂生，应该还留在里屋陪刚生产完的媳妇。 二叔和屋内的几人在好奇之下都凑了上去，只是看了一眼，手中的烟头直接吓得掉在了地上。 左小涵也在旁边瞧了一眼，眉头第一时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