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6)
为什么塔会打我?” 她扭过头问苏子扬,苏子扬低头亲了她一下,耐心给她解释,“你在塔下打对方英雄的话无论有没有小兵塔都会打你。” 葛菲点了点头。 哼,他俩以为我没看见,老娘什么都看见了!我拿出手机在后面打算拍他俩,闪光灯是自动的,在暗夜中闪了两下,前面好几个人都看我,尴尬死。 我转过头跟王奕然聊天,发现我们俩居然都喜欢同一个爱豆,话头打开后开始花痴,顺便diss爱豆的黑子,微博互关,不亦乐乎。 晚上我睡上铺,下铺那个男人的脚味略重,看了眼对面下铺的葛菲,眼睛闭的很严实,也不知道睡着没睡着。 我收回视线的时候看到苏子扬也在从中铺探头下去,也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嘴角翘起来。我默默举起火把,想要烧死这对狗男女。 列车员通知马上熄灯,下铺男人终于将脚放到了被窝里,味道似乎轻了一些…… 次日早上我们下车后联系租车师傅,这个事苏子扬负责,我们只需要跟在后面裹紧带来的大衣感受祖国高海拔下的寒冷。 我跟王奕然一起,讨论wuli欧巴,杨静怡跟孙峻涛不知道说些什么,我看见孙峻涛把杨静怡逗得一笑一笑。 王奕然给我吐槽,“孙峻涛原来坐我跟葛菲前面,你知道爱情公寓里曾小贤的打嗝不,有段时间他特别喜欢模仿那个恶心的打嗝。” 我瞟了眼他俩,总觉得杨静怡不太拒绝这个王奕然口中“恶心的贱人孙”。 我们第一站原本是个寺庙,但大家谈了一下,都不太想去。师傅三天归我们,于是直接拉我们去青海湖。 我们六个人租的是个小面包车,车窗外可以看到青海一望无际的公路,与窗外变幻莫测的天气。 苏子扬跟葛菲在玩儿猜人游戏。 苏子扬说:“女的?” 葛菲摇头。 苏子扬又问:“男的?” 葛菲说:“不是女的不就是男的吗?” 孙峻涛插嘴,“金星!” 葛菲笑道:“男的。” 苏子扬:“是认识我的吗?” 葛菲点头。 苏子扬说:“李凡?” 葛菲道:“你怎么猜这么准!” “你刚不是才说他最近上班什么的吗?” 葛菲嘟了嘟嘴,我总觉得苏子扬口型像是一个“傻。” 青海湖很大,来之前我只知道它是我国最大的咸水湖,却不知道从远处看起来那连绵不断的蓝色“山脉”就是所谓的青海湖。 司机师傅将我们拉到门口,在车里休息,他在别人车队干活,说是昨晚只睡了五个小时左右。 我们进去的时候天突然阴了,远处乌压压的云与雪山融在一起,感觉天要塌下来。 苏子扬带了一个佳能的入门单反,我跟葛菲杨静怡站一起,苏子扬帮我们拍照,葛菲跟她高中同学站在一起,我帮他们拍。 我想起那天张潇问葛菲的话,随口问道:“当时秋游的时候是你们四个拍的照吗?” 孙峻涛说:“是啊,现在那照片王奕然空间还有呢!” 王奕然说:“私密相册里,有密码,一般人看不到。” 我看见苏子扬在把葛菲的衣服拉链往上拉,那拉链都快拉到下巴了,葛菲说:“好啦好啦快拍,好冷。” 苏子扬听到这话就自然而然把葛菲抱住了。 孙峻涛说:“你们俩滚一边去,我跟王奕然拍,你们两个拍你们的。” 我们在湖边拍照,跟排列组合似的,每两个每三个每四个等等等都有合照,有几个女游客披着当地民族风的披肩光着脚丫,看得我直打冷战。 风很大,湖水泛起涟漪。苏子扬拿相机咔擦咔擦不断,不过我发现他百分之八十的镜头都是对着他们家那位。 我八卦起来,问王奕然:“我听葛菲说苏子扬还有前女友,她对每个女生都是这样吗?” 王奕然说:“苏大少爷以前都是被倒追的,十分**,只有对菲菲,啧啧,狗腿得很。” 我目瞪狗呆,“菲菲应该不是很难追吧。”反正撬了她嘴四年都没撬出来个子丑寅卯。 王奕然说:“难不难追只有男猪脚知道。” 王奕然刚说完这句话,所谓的男猪脚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朝着我们俩毫无准备的脸猛拍几张。 王奕然抢相机:“删了删了!” 苏子扬删了照片拿给王奕然看,她这才罢休。 从青海湖景区出来的时候雨立马就大了,我们十分幸运。 司机车上放套马杆的汉子,车上几位都跟着摇摆,我坐在副驾驶上,头转过去想跟他们说话。 葛菲似乎是困了,靠在苏子扬肩膀上睡觉,苏子扬拿手机打游戏,杨静怡王奕然还有孙峻涛坐在最后一排,王奕然在玩手机,杨静怡跟孙峻涛在说话。 我孤独地趴着,苏子扬突然抬起头,吓我一跳。 他说:“我们今晚怎么住?” 我说:“你们两个男生一间,我跟杨静怡一间,菲菲跟王奕然……” 说到最后我突然意识到,这么简单的安排苏子扬问我干什么? 我假装思考一番,“我跟王奕然一见如故,自然是要住在一间的,杨静怡跟葛菲不能住一起,杨静怡感冒了,葛菲体质弱,给她传染了就不好了,那让杨静怡跟我还有王奕然一间,你们仨自行安排。” 苏子扬冲我竖起一个大拇指,我无所谓地挑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不知道是我动作幅度太大还是什么,葛菲突然醒了,她说:“好啊好啊,我跟王奕然住。” 我不知道葛菲听力是不是间断性的,不过苏子扬马上卖了我,他揉了揉葛菲脸颊睡出来的印,温柔道:“你想跟王奕然住可以,但你们两个晚上不要聊太晚,明早还要看日出。” 葛菲乖巧地点了点头。 司机师傅换了一首老男孩,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这首歌很好听。” 音乐前奏响起,孙峻涛跟着哼唱,“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 我想起当年高中班里有个男生,曾经在元旦晚会上弹过这首歌,音乐像是黑洞,将我拉到熟悉它的时光。 我们跟着唱,窗外是下着淅沥小雨的阴沉天空,车内像是演唱会,如春风一般。 晚上我们六个人坐在一间打牌,原本想凌晨去黑马河看星星,但店老板说今天天气不好,晚上没有星星,于是我们决定窝在一间玩儿跑得快。 第一个赢的人可以向最后输的那位提一个要求。 第一局我赢,孙峻涛输,我说:“给我微信发一个五百块钱红包。” 孙峻涛说:“我靠你敲诈啊。” 我笑着说逗他玩儿,让他评一个这里最好看的女生出来,孙峻涛罕见的脸红了,好一会儿才说:“杨静怡。” 杨静怡打着哈哈让赶紧开始下一局,我们几个都打趣他俩,王奕然说:“得了得了,我跟曼曼住这间,你们四位请便。” 孙峻涛说:“行了行了,我今晚打地铺,你们几位随便分配。” 第二局王奕然赢,葛菲输。王奕然经过大学四年的熏陶,显然十分鸡蛋,她清了清嗓子,“菲菲,我问你一个问题。” 葛菲一脸茫然地看着王奕然,我兴冲冲地竖起耳朵,听见她问道:“你们俩,咳,最喜欢哪个姿势?” “666,”孙峻涛洗牌,“王胖你牛。” 王奕然抽了孙峻涛一下,我跟杨静怡相视一笑,笑得十分猥琐。 葛菲显然也听懂了,脸红成了猴屁股,我认真观察两个当事人,生怕错过他俩每一个表情。 苏子扬倒是很淡然,一副也要听听葛菲到底怎么说的表情,葛菲说:“我站着,踮脚,面对面。”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十分劲爆,没想到他俩的身高差居然还喜欢挑战这么高难度,感觉自己污的脸也跟着红了。 王奕然突然说:“我没说接吻。”她盯着葛菲嘻嘻笑,“知道你是故意的。” 苏子扬突然拿着手机不知道干了些什么,王奕然的手机亮了。 苏子扬笑着说:“给你转了五百块过去,这个问题可以过了吗?” “我靠!”我不服!我说,“下轮我要赢,而且我要让葛菲输!” 我心想,不就是个不可描述的姿势嘛……这时候的我压根没想过他俩还没全垒打,哭哭。 我感觉我有时候可能是个神婆,下一局果然我赢葛菲输,我猥琐的笑刚露出来,手机支付宝转账的提示就过来了。 我摊了摊手,“没意思。” 心里美滋滋。 这晚各回各房后我们在“毕业行小分队”群里一直聊到很晚,关了灯,我看到杨静怡的手机屏幕还是亮的。她在聊微信。 我凭着直觉问道:“孙峻涛?” 杨静怡嗯了一声。旅行是最容易滋生感情的地方,我为自己舍友的魅力觉得骄傲,笑嘻嘻地缓解气氛,“孙峻涛挺好的,物以类聚嘛!看看葛菲跟苏子扬就知道了。” 杨静怡说:“我今天下午发的朋友圈王浩东点赞了。” 杨静怡之前删了他,但王浩东从他们老乡群里又加了她,杨静怡便懒得管了。 她刚说完那句话又说:“王浩东给我发消息了……问我是不是跟朋友来青海玩儿了,问我苏子扬旁边那男生是谁,无语。对了,他跟那女生去年分手了,他考研没考上今年二战,那女生去北京了。” 我在自己手机里翻了一会儿,找到一张杨静怡跟孙峻涛一起的照片,照片里两人金童玉女,笑容灿烂。我把照片发给杨静怡:“你把这张照片发给他。” 杨静怡照做了,过了一会儿她说王浩东回复她了,问她:“男朋友?” 我问杨静怡:“你说什么?” 杨静怡说:“我把他拉黑了。” 哈哈哈,一想到王浩东苦等杨静怡回复等不着终于憋不住再发消息发现被拉黑的表情我就心里一阵爽。 我说:“宝贝儿,晚安,姐姐和孙哥哥都loveyou。” 第二天一早五点多我们就起床,我带来的化妆品就涂了个防晒,打着哈欠就跟大家出去了。 葛菲戴了眼镜,呆呆的傻傻的,身上穿着冲锋衣,苏子扬走在她后面,把帽子给她扣上了。 上车后葛菲手机响了,尽管没有外放,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很响,她妈妈说:“我就是打个电话,怕你们睡过头了。还有件事,你姥姥最近在绣鞋垫,苏子扬多大脚?” 路上依旧是蒙蒙黑,车往黑马河开的过程中能看见路旁搭三脚架的人,早上人都很蔫,困不拉几,车厢内一片安静。 日出很美,让我想起那句日出江花红胜火。 有个小插曲,葛菲跟王奕然回车里取东西的时候有一个女生过来让苏子扬帮她拍张照,苏子扬把相机塞给我,“她是专业的。” 我胡乱捏了几张逆光的侧脸,问妹子,“你联系方式?到时给你发过去。” 妹子皮笑肉不笑,“算啦,太麻烦了。” 我扭头一看,苏子扬在给葛菲围围巾。 我看了看妹子,今日搭讪被拒(1/1) 早上的行程结束后我们去茶卡盐湖天空之境,我在网上看过那里的游客照,美得像仙境。 我们在门口买了披肩,坐小火车到湖中心,有两对情侣在拍婚纱照,我拿起相机对着他们拍了几张,希望他们能一直幸福下去。 我们陆续下去拍照,天很冷,没戴鞋套的我们站在里面一会儿脚就冻得受不了。菲菲跟苏子扬合照的时候苏子扬直接把她打横抱抱起来,我看见苏子扬对葛菲说悄悄话,一句也听不清,只顾着按快门了。 原本定的路线还有几个景点,但我们六人都是精疲力尽,随意得很,人常说旅行是最考验友情和爱情的事情,或许是我们都太随性了,这一路只有这样的对话—— “听说鸟岛鸟不拉屎没鸟,不去了吧。” “行行行。” “行了这个地方就拍这么几张,眼睛看了就行,我不想动了。” “可以可以。” 回到A市时是清晨,天光微亮,我们这一群刚毕业的大学生走出火车站,迎着朝阳或继续学业或工作,前路茫茫,但我知道,无论前路如何,我们身边一直会有这群把酒言欢的朋友。 番外二 苏好好一双圆咕噜的眼睛转了转,咽了口口水,又看了一眼桌上鲜红欲滴的草莓,没忍住拉她爸爸的衣服,“爸爸,我还想吃。。” 苏好好三岁了,知道吃东西要经过妈妈的同意,妈妈说不能再吃就不能再吃了,可现在妈妈在做饭,看不到,爸爸同意也是一样的呀。 苏好好看着爸爸从果盘里拿过一只草莓,眼睛就没离开过,爸爸把草莓给了苏好好,苏好好的口水就要流下来了! “乖,把这个给妈妈拿过去。”爸爸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声说。 苏好好看着手上的草莓,那一个个小黑点儿逐渐变得模糊,她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觉得不能让爸爸看出来自己哭了,多丢人。 她迈着小短腿往厨房的方向跑,不一会儿又跑回来,站在爸爸旁边,征求爸爸的意见,“妈妈说她不吃,我可以吃吗?” 苏子扬笑着点头,苏好好很开心,扑到爸爸怀里在爸爸脸上吧唧一下,“爸爸最好了!” 苏子扬把苏好好放在沙发上,电视调到少儿频道,起身去厨房。 葛菲把麻食放锅里,靠在橱柜上玩手机,见他过来话也不说,把手机放到一旁拿起锅盖用勺加了一些凉水。 苏子扬上前去帮忙,想从葛菲手里将勺拿过来放到一旁,葛菲却不放手,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干自己的事。 苏子扬上前在后面圈住她的腰,半弯着身子挂在葛菲身上,在她脖子上亲了亲,“我错了……” 苏子扬直博,毕业后在A大留校成了苏老师,葛菲留在研究所,两个人研究的方向有重合的地方。这周他在写一个论文,经常会有一些数值需要分析,两人就会约定,谁后算出来谁做饭。 今天苏子扬等着看一会儿的亚冠,手上速度刷刷刷,刚好比葛菲快了不到一分钟。 他心里美滋滋,跟女儿坐沙发上看了好一会儿电视,两人比拼他从来都不尽全力,赢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还得把握好时间不让葛菲觉得胜之不武,人生艰难啊! 他在葛菲脖子上蹭啊蹭,一会儿就蹭的自己受不了,身下某处有抬头之势。 葛菲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今晚我要跟好好睡。”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得,今晚吃不到嘴了。 他说:“以后每天都我做饭,好不好?” 葛菲哼哼:“今天怎么不让了?” 被看出来了……苏子扬说:“想让你歇着嘛……” 葛菲拿筷子放锅里蘸了一筷头,伸到苏子扬嘴边,苏子扬尝了一下,说:“再加点儿醋。” 葛菲把筷子一扔,开始解围裙,嘴里嘟囔着,“都让了六天了也不差今天一天。” 苏子扬笑笑,“你不老嫌我做的不好吃么。” 葛菲看他一眼,苏子扬继续说:“所以你得站这儿监督我。” 饭其实已经做的差不多,只等锅开,苏子扬在背后抱着葛菲,手开始不老实,不一会儿就伸到了她衣服里,嘴巴也在葛菲耳朵上来回舔咬。 他把葛菲抱到橱柜上坐着跟她接吻,攻势猛烈,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厨房里只有锅咕嘟和口水交换的声音。 “妈妈……”苏好好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眼睛偷偷地来回扫。葛菲赶紧推开苏子扬,两个人都有些喘,她的面色还有不正常的绯红。 两个人接吻经常被苏好好撞见,她也知道因为爸爸跟妈妈互相喜欢才会亲亲,可现在爸爸为什么把手放在妈妈的衣服里,好像还在摸neinei0.0 苏好好问:“爸爸是在给妈妈检查身体吗?” 苏子扬把手伸出来,锅开了,他去盛饭。 葛菲走过来,蹲下跟苏好好平视,把女儿头发上粘的一块草莓取下来,细声细气跟她道:“爸爸不是在给妈妈检查身体,是跟妈妈……跟妈妈玩儿游戏,只有结婚了的两个人才能玩儿这个游戏。记住了,谁都不能摸你这里。” 她在女儿平坦的小胸脯上指了指,“要是有人跟你玩儿这个游戏,一定要告诉妈妈。” 苏好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是结婚了以后才能玩儿这个游戏,不然都是坏人。” 苏子扬冲女儿竖起大拇指。 苏好好觉得自己受到了夸奖,又问道:“那妈妈,我能再吃一个草莓吗?” 苏子扬扭过头,道:“好好,你傻,那么多草莓,少一个你妈妈也不知道。” 葛菲瞥了他一眼,说:“一定要诚实哦,去吃吧,最多再吃五个哦。” 五个,苏好好伸出手掌看了看,那就是一只手了,好多!她心满意足地跑走了,不能打扰爸爸妈妈做游戏! 晚上苏好好睡熟后葛菲将她放到旁边的幼儿床里,苏子扬在黑暗中亲吻她,嘴里含糊不清,“菲菲,我们来做游戏吧。” 番外三 #关于喜欢 苏子扬听到老师点了三遍“葛菲”的名字,随后一个女生站起来,说她在宿舍。 放学后关家驹说跟他一起,孙峻涛说:“别叫你妹啊。” 葛菲进来的时候他在收拾新发的书,书很多,他塞了一部分,给桌斗放了一部分。 他看见她穿白短袖,长裤,扎马尾,没有刘海,但前额有几缕碎发,像是永远也长不长的胎发。 她脸色有些发白,可能是跑得太快,脸很小,像是一巴掌就能盖住,就像他在篮球场一只手拿起篮球那样。 他看见她,她却没认出他。 这是他在篮球场砸过的那个女生。 中学的篮球场一天起码发生好几起砸人撞人事件,他不小心撞过的也有,尤其以女生居多。被撞的或很生气,或对他的道歉说句没关系,甚至带着害羞,唯独这个女生不一样,她就像是不会再在自己觉得要做的事情上浪费一秒,包括讨要道歉或者回复道歉。 他看见关家驹上前跟她搭讪,被她礼貌又疏远的态度拒绝,书很多,他甚至都不怕丢的放了一部分在桌斗,她细小的胳膊把那些全部搬在胸前,胳膊真的很细,像是营养不良。 他看到她往后门口走,低头继续收拾书包,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他突然转过身,看到她居然在看他,但她马上低下头,走了。 体育课训练量很大,不同于初中学生都喜欢户外课,很多人巴不得在教室上自习。 老师在前面问有没有女生要见习,见习就是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一大半女生都站了出去。 他扭头漫不经心看葛菲一眼,他记得早上她找同桌借了那个东西,但她在队伍里站着,脸色不太对劲儿,脚下却没动作。 他想,要是她发现自己连她早上悄悄跟王奕然说的话都听了去,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他忍不住自嘲地笑,就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兴趣,他开始更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就像是发现了一个感兴趣的东西,他想要研究,挖掘,直到后来想要据为己有。 足球比赛他扑球砸到她,他一眼就看见了,感兴趣的东西被磕磕碰碰一下,哪怕是自己失手,也很心疼。 但比赛还得继续,他违背了当一个门将的原则——注意力高度集中,他不时往看台上看,那道身影不见了。 她感冒了,他听出来了。他为失手打到她道歉,并提起那次篮球场,妄求让她因为这两件差不多性质的事情联想起来,但是她既没承认感冒,也没记起来。他说忘了就算了,心里其实介意的很。 她跟舟舟是表姐妹,苏子扬没想到,她跟舟舟可一点儿都不像。那天他去参加初中同学生日聚餐,没想到能在ktv那种地方碰见她,她一身酒味,还撒谎说自己没喝酒,面不改色的样子有些可爱,即便都要晕的蹲下去还要强撑,他又觉得有些心疼。 他跟她坐车回家,她在出租上显然有些紧张,他发现她不喜欢跟生人在一起,整个人会建立起一种自动隔绝的屏障。 他当然知道她住在哪儿,她外表不易接近,却在碰瓷盛行的当下帮助了他崴脚的姥姥。 他看到她酒精过敏,笑着用化学知识跟她搭话,她果然说得比平时多了那么一点儿,但也只是一点儿。 她似乎很在意学习,很在意成绩。月考排名出来后她在桌子上趴了一天。他看出来她心情不好,用蹩脚的理由安慰她,连他自己都觉得安慰的像狗屎一样,却出乎意料地让她燃气斗志决定要“更加努力”。 葛菲撞见他跟陈玉珊说话的那天晚上他有些烦躁,嘴上虽然没说,心里却怕她误会自己是个始乱终弃随便抛弃女朋友的人,又或是现在跟陈玉珊还纠缠不清。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担忧,但后来想通了,任何一个男生对他想要得到的女生都会有这种担忧。 那天葛菲借他手机用了浏览器,他看到她的搜索记录,又撞到她发传单,隐约猜到一些东西,他不受控制地想要帮助她,就像是那个他感兴趣的东西即便现在没有得到,他也希望那是完整发光的,而不是暗沉萧瑟的。 他的烂桃花总是很多,孙倩倩就是一个,始于他多管闲事英雄救美,但他一贯不喜欢多解释,觉得伤女生面子,况且没有的事情你也不能把黑说成白。但对孙倩倩,还是当着很多人的面拒绝了她的好意。 去秋游前一天晚上他梦到葛菲,早上醒来的时候是青春期男生常见的尴尬,他洗了内裤,幻想这次秋游能跟她多多接触。 小姨的事情败露了,意料之中,只是葛菲没有他想的那么生气,更多的是愧疚和感谢,但也许看出了他的心思,距他于千里之外,牵小手都要隔着一层衣服,但他依旧很满足。 像是放在眼前最爱的糖果,尽管吃不到嘴,但隔着糖纸摸一摸都是好的。 没有单人合照,只有四人合照,他毫不犹豫把那俩给剪了。 骨折的时候他没想到葛菲也来看他,他很高兴,他知道她并没有真的疏远自己,其实只是不会表达,内心比谁都软。 他决定一点儿一点儿来,元旦晚会的时候他能感受到两个人于千万人之中眼神的独家碰撞,他让她答应自己不会拒绝自己的好意,那这样一切都还有机会。 陪葛菲去配眼镜的时候有些丢人,他没干过帮人挂号的事情,还得让她提醒。所幸那天看了一场电影,他成功触摸到了那颗糖果,看起来是颗硬糖,真正摸到了才发现,特别软。 #关于成长 苏子扬小时候是姥姥看大的,刚上初中的时候他很瘦,有时候还会被同班同学欺负。有一天有人知道了他大伯是干什么的,对他态度一下好了,那时候他第一次发现权利是个好东西。 他学习好,家境好,打篮球好,踢足球也好,有学校里的小混混跟他玩儿,他顺利加入他们,并慢慢混成老大。 他妈因为这个事情说过他,但那时他觉得很酷,很多人羡慕他,还有本校外校的女生喜欢他,他跟那些一起的“哥们”一样,谈女朋友,抽烟,打架,虽然他明白自己只是一时的放纵,偶尔也会怀疑这样一段经历。 跟葛菲在一起后他发现自己有时候患得患失,大概每个人对十分珍爱的东西都有这样的感受,怕失去。他妈妈让他出国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否定了。 人生有多少四年,又有多少不确定因素,他必须将不确定因素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给葛菲说过好多关于未来,关于永远,关于以后的事情,也听过许多承诺只是一句话的事例。 他自认是个有责任感的人,既然他承诺的东西,就一定会遵守,这不关爱情,更关乎原则。他曾经想过会不会有七年之痒十年之痒二十年之痒这种东西,但想到这些他就会记起自己的承诺。 承诺了一辈子,少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都不是,他会让自己遵守承诺,不让任何不确定因素有机可乘。 比如新鲜环境下的异性搭讪,又比如某些能滋生感情的环境,都会直接从源头切断。 然而在上大学的时候他依旧没有防住游戏这个趁机而入的东西。 那会儿大家都在玩儿游戏,他的感情也进入一个比较平稳匀速发展的阶段,游戏是一个能让人上瘾的东西,一下午的时间几局游戏就过去了。 拖延症与游戏相得益彰,他引以为傲的考前临时抱佛脚也成了笑话。 身边打游戏追星追剧甚至看小说刷微博就是不想学习的人那么多,在大学里简直数都数不过来,他觉得自己这样挺正常的。 直到那天偷听到葛菲跟她学长的那番话。 他发现自己不是能像别人一样,兼顾着学习兼顾着责任还能玩儿得特别好,他现在这样其实也没有任何问题,谁的大学没挂过几科,至少他们学习的时候我在玩儿,这也是收获啊。 但那种患得患失的感受又出来了,假如自己不优秀,在更优秀的人面前如何能配得上葛菲。 他跟学长搞创业,凭着一腔热情搞项目,虽然没有成功,但那种自信回来了。 他明白无论他干什么,葛菲都是无条件支持他,她说会陪他变成熟,他也想陪她一起成长。 从15岁相识,一起成长。 #关于第一次 两个人的第一次可以说是十分曲折。 别人的第一次是个时间点,他俩的第一次是个时间段。 读硕士的时候两个人去泡温泉,晚上回了房间,旖旎的气氛起来后苏子扬就有些把持不住。 前面的一切都很顺畅,苏子扬还提前准备了durex,但临门一插的时候却发现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动作片里都是骗人的 #谁说前戏做足了就可以很顺畅 也许是葛菲太紧张,俩人折腾了半天都发现进不去。 葛菲木有办法,只能采取传统的撸啊撸,撸到一半她突然说:“要不试试口?” 某苏同学听到这话,she了…… 之后的好几次,两人都是这样的状态,买了润滑油,各种都试了还是不行,葛菲一喊疼苏子扬就没有办法…… 某次两人相拥而眠,早上的时候葛菲还睡着,迷迷糊糊,苏子扬折腾一番,这次居然十分顺利,只是葛菲一直喊着让他出去。 他想,好不容易进来,怎么能轻易出去,于是那一天,两人只吃了一顿晚饭…… #关于苏好好 苏好好的名字是苏子扬大伯给取的,大名就叫苏好好,非要用叠字,葛菲也觉得苏好好挺好听的。 苏子扬说葛菲觉得好那就是好。 有了苏好好家里请了一个阿姨,两家姥姥都觉得浪费,赶着过来给做饭,苏子扬干脆在苏好好断奶的时候把她送到乡下葛菲姥姥家去。 他去接苏好好的时候,苏好好在村口跟几个小孩儿玩儿,穿着一条棉裤,鼻涕留下来,脸蛋红扑扑的,看见他,愣是没认出来。 苏子扬说:“好好,我是爸爸。” 苏好好哇的一声哭出来,“我要妈妈!” #关于睡沙发 过年打牌,打升级,手心手背决定的对家,苏子扬跟李凡一家,张羽蒙跟葛菲一家。 苏子扬跟李凡初中的牌友革命关系,把这俩打得一级都没升上去。 晚上葛菲说:“我跟好好睡。” 苏子扬拿着被子往旁边那间房走。 葛菲:“站住。” 苏子扬停步。 “你也睡床。” 苏子扬:…… 看到吃不到比看不到还要难受啊宝宝儿 作者有话要说:放个番外,以后有番外的话都会更新在这一章哒,买一次就行了,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也可以留言,我看看有时间的话就写。不过貌似文章标完结之后就不能加番外了(?)囧我先不标完结,等把想写的写了再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