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见到雪漫摇头,叶陌尘指着她的手都在哆嗦,“你昨天还是赤阶六品,也就是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时间,你就从赤阶六品突破到了蓝阶三品!你不是在骗人吧?” 依依哼了一声,“我家小姐从来不骗人,血杀,你说是不是?” 血杀声音很是冷冽,“刚才她吸收的灵力并不少。” 叶陌尘自然也是知道这些的,刚才那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他根本都不敢相信是一个后天修炼的人引起的,“我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不等几人回答,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依依看着叶陌尘比逃跑还快的速度,很是疑惑,“小姐,他跑这么快做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他!” 雪漫浅浅一笑,“大家族间的东西,依依就不用管他了。” 叶陌尘这么急着离开,一个是因为独孤家族的事情,另一个从他的表情上来看,应当就是因为她的修炼速度了。可她的修炼速度,难道很不可思议不成? 她看向血杀,有些迟疑地问道:“从赤阶六品到蓝阶三品,不……正常吗?” 血杀嗯了一声,“在不正常的人眼中也不正常。”见到雪漫蹙眉,他接着说道:“即便是在传说中,也没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赤阶六品突破到蓝阶三品!小姐之前的修为可有人知道?” 雪漫微微思忖了一下,“我和依依刚到这里的时候见过二十个人,他们的灵力修为都比我高,应当可以看透我的灵力修为。你是担心我的修炼速度过快,会引来别人的嫉恨?” 雪漫只记得这二十个人,一时忘了月清歌的存在。至于叶陌尘,他和她还有相互利用的关系,他顶多告诉族人,而不会散播这个消息,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血杀眸中迸发一片杀意,“那便只能全杀了!” 天才并不少,能够成长起来的天才却并不多。 雪漫微微蹙眉,可她也知道现在是你死我亡的局面,“麻烦了。” 依依以手掩唇,眼睛瞪得异常大,“小姐,你真的要杀了那二十个人?那可是二十个至少蓝阶以上的强者!就这么杀了,是不是,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雪漫拍拍依依的胳膊,“妇人之仁,只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杀身之祸,也怪我今天没有做好措施,让这么多人看到了我这里的异样。” 依依想了一会儿,勐然抬头,“小姐,他们之前先看不起我们的,我们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 血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现在去安排。” 雪漫点点头,这件事情无奈,却也是必须,可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有几分不安。 ** 龙国易府。 黑大带着一队白衣侍卫站在门口,严格把控着天上、地下和陆地三个方位,防范任何人对冷王的修炼造成干扰,也拒绝任何势力对这片地方的消息打探。 杨翠芬双眼红肿,闻着空气中传来浓郁的血腥味,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老头子,你说寒儿在做决定之前怎么就不跟我们两个商量一下?你说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以后该怎么活啊!” 易峰轻轻搂着杨翠芬,“寒儿这次确实鲁莽了。他三个月的时间好好修炼,定然可以成为先天强者,然后冲破这结界,根本不必用这么冒险的方法!” 这是易峰唯一一次对温若寒的做法不满意,以往温若寒一直都很理智,做什么事情都会考虑的很周到,但是这一次,显然他太过心急。 慕容雄急得在地上来回转,两只大耳朵扇动的频率比平日里都要快,“你们两个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都已经做决定了,我们就应该期盼着他成功,而不是再希望时光倒流,能再做一次选择!三个月时间,臭小子倒是能稳定成为先天强者,那我的宝贝徒弟怎么办?三个月时间,你们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吗?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要我说,臭小子平时不靠谱,这次还是做得挺靠谱的!” 杨翠芬指着慕容雄,神色气愤,“慕容雄,你也别在这里指手画脚!要是你肯拉下脸动用你的人脉,寒儿也不必非得突破这先天强者!” 慕容雄急得老脸通红,“我让家族派到你们龙国这个破地方,还有什么人脉可言?我都几十年没见过那些人了!要不是这次因为我宝贝徒弟的亲生母亲被绑到了天山,我用得着求爷爷告奶奶才问到有一个老熟人三个月后来这里吗?” 易峰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行了,我们一人少说一句,寒儿和十一两个人正在里面修炼,我们说话会对他们造成干扰。” 黑大自从三天前开始就开始担心,“老爷,夫人,国师,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家王爷在修炼什么东西?这次我们家王爷跟我交代的时候,根本就像是在托付后事一样!” “呸呸呸!”杨翠芬瞪着黑大,“什么死不死的!我家寒儿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修炼个功法就死?!你给我闭嘴安静一点,要是寒儿修炼不成功,那也是你说话打扰的!” 黑大立刻闭嘴,“好,我不说话,我等着王爷修炼成功!” 其他的白衣侍卫们听此,全都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神情严峻。他们每人的身边则站着一个跟小怪长得一样的灵兽。 所有的人默不作声地站在外面,只是闻着空气中那股浓郁的血腥味道还有听到房中时不时传来的压抑声音时,他们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杨翠芬的眼里噙着泪水,“寒儿从小就聪明,资质又好,不论是修炼还是什么事情上,他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罪!这次只是听着他的声音,我就觉得难过……我对不起慧妃啊,没有照顾好她的儿子!” 易峰轻抚着杨翠芬的背,“慧妃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她不会怪你的。寒儿这么做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他。” 杨翠芬斜睨了易峰一眼,拿着手帕擦擦眼角的泪,“大道理谁不懂,但是我养了寒儿这么多年,知道他痛苦,我的心里不好受啊!” 她的话一落,没有人接,所有的人都接着静静看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