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哼喂噙歌
“是呀,可不是来了。” “你娘亲…那个…狗娃怎么样了。” “娘亲刚刚挤了羊奶喂他的。” “啥时候打算给你舅舅送过去?” “明天吧…大概…可能…” “对了,孟大哥,你刚才在大庭广众说要当我的…jian夫…你说真的?” “当然真的,难不成连你也怀疑我的真心么?” 二人说话间,沐瑶忍不住咳嗽一声,她不想的,沐瑶也不知道自己的喉咙咋就突然痒起来。 霓霜吃惊呀得一声,脸通红得跟刚刚出生的小猴屁股似的。 就连孟峰也挺不好意思的,毕竟此刻他的手里正端着小半碗饺子呢,筷子也放在手边,准备吃着呢,就被沐瑶走进来打算呢。 孟峰说着就要走,沐瑶哪里肯他走先,“别急啊,孟大哥,吃了饺子再走吧。” “还有,长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咋就盛了这几个给孟大哥呢,锅里不是还有很多嘛,多盛盛呀。” 说着,沐瑶抢过孟峰的碗,又夹了五六个饺子下去。 孟峰更不好意思了,“沐瑶妹子,你也太客气了,饺子再多,也是金贵的,我吃了能顶啥用,得多给樽玉留些,他吃了,下个月可以考个秀才回来,到时候可就是我们鎏金村第一个秀才了!” 一说起来,孟峰很是引以为傲,好像真的是赵樽玉的大姐夫似的。 “孟大哥,都这么熟了,以后别叫我沐瑶妹子了,随咱姐叫呗,叫我弟媳就成。” 沐瑶嘻嘻一笑,放下洗脚盆儿,就走出厨房。 霓霜脸红红的都不敢抬起头来看孟峰,“看什么看,赶紧吃,吃了赶紧走!沐瑶就会胡说八道的。你也别信她。” “嗯,好吃,这饺子好吃,霓霜,我这碗里哪里是你包得呀,好好给我指一指,认一认,我多咬几口。” 孟峰说着情话儿,让霓霜羞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出来后的沐瑶准备喂家里头唯一的一只老母鸡,心里还想着和赵樽玉一起发生的怪事,樽玉的额头伤口好得那样快,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 行吧,等会儿再看一遍,想着,沐瑶开始哼起了一首歌,这首是当初医科大学舍友教给她的呢:名字叫做《喂噙歌》。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禽歌,吵起村头交配的白鸽。我想我很适合养几只大白鹅,顺便再养只八哥。你知道就算大雨让整个鸡窝塌掉,我有二吨饲料,受不了别人家鸡饿得乱叫,被迫跑来咱家鸡窝里乱搞,就算整个村里的鸡都死掉,我也不会奔跑,到最后嘴里都淡出个鸟,骑电驴去买禽流感疫苗……” 当沐瑶哼唱完,4岁牙牙学语的赵明雪,挺着滚圆吃饱的肚子,对着沐瑶道,“大嫂,啥是情流感呀?啥事一秒?” “对了,大嫂,啥是交配?你唱的是什么歌谣,可以教给我和小妹吗?” 赵云涛将小妹赵明雪抱起来。 赵明雪今天却傲娇了,不让赵云涛抱她,“伦家也要听大嫂唱歌嘛,大嫂你再唱一遍可以吗?” 晕…… 这是什么跟什么? 沐瑶没有想到,自己就是随便哼哼大学时代篡改的歌谣罢了,竟然被那两个小家伙听到了,还听到“交配”两个字,立马蹲下来,用手指横住赵云涛的嘴,“刚才大嫂给你们带回来的冰糖葫芦可好吃?” “好吃,好吃。”赵云涛、赵明雪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那好,你们现在呢快速把这首歌忘记,大嫂下次还给你们冰糖葫芦吃,而且更大串的。” 沐瑶笑着说,这话儿被赵樽玉听到可了不得,他一定以为自己是不正经的姑娘。 “好!大嫂,我答应你!”赵云涛举手,好像要发誓的样子。 赵明雪这个小妹最难缠的了,两只小小手放在后背,“不嘛不嘛,我要…我要两串冰糖葫芦。” “哇,小妹好贪心呀。”沐瑶吃吃一笑,“好,两串就两串吧。” “大嫂,我也要!我也要!”赵云涛将手举得更高了。 这下子,沐瑶好不容易答应他们一人两串冰糖葫芦,另外和他们拉钩钩,这才放心他们两个小不点不会把自己的歌谣泄露出去,要不然会打他们的屁屁。 沐瑶正与小家伙们说笑,孟峰一边打着饱嗝,一边不好意思得看了沐瑶一眼,“我吃好了,不好意思,弟媳,打扰了。”
“孟大哥慢走不送。” 说完,沐瑶好像忘记了还要说什么似的,忙补上,“对了,回去替我给孟大娘问好,估计这会孟大娘心肺早就气炸了,孟大哥你可得好好给大娘灌几口凉茶。” 话儿虽然听得别扭,但孟峰也知道,这一次的的确确是他娘亲的错。 孟峰脸上僵硬得对沐瑶笑笑,“谢谢关心了,对了,沐瑶,我带来的跌打酒给了霓霜,你可别忘记给樽玉兄弟涂抹,早点抹上了,伤口早点好,要不然我娘的罪过可就更大了。” 瞧着孟峰离去的背影,沐瑶心里头好笑不迭,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一定不敢相信,孟娄氏与孟峰真的是一对母子么?怎么性格天南地北,哪怕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呀。 哪里比得上娘家里头那位黑心姑姑邢晚秋,邢晚秋姑姑生得两个儿子王钊和王利,简直就是遵循“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的天理原则。 如此一来,孟峰大哥的性格岂不是好得可以说得上没有天理? 此话若是被孟峰听到,他也一定会伤心的吧,毕竟沐瑶可以感觉到,孟峰好像一点儿也不赞同他娘亲的所作所为。 不过孟峰说樽玉的伤口需要跌打酒涂抹? 对呀,樽玉相公的伤,莫非真的是因为自己的汗液所导致的。 天色晚了,沐瑶招呼小云涛小明雪洗脚上榻,临了,她就进入赵樽玉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头已经点上煤油灯,烛光照映着男人的如桃花花瓣的俊脸,透着丝丝醉人的殷红。 沐瑶万万也想不到,堂堂一个男人也有如斯美态,倒看着沐瑶自己,却是一个粗鄙不堪的男子,真是甘拜下风,沐瑶心想,上辈子,赵樽玉一定是女儿家,要不然今生怎么会生得如此好看? “你、你是不是在看我?” 寂静得唯独可以听见煤油灯芯微微噼啪的声响,冷不丁得话语,从樽玉嘴里说出来,更是让沐瑶的心,犹如那烛火,冷颤得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