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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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山河挑眉,冷冷的看着比自己稍矮一些的慕芳容,稍微退开一些。她倒不知这种话会从她这个meimei口中说出来。 “你想说什么?”慕山河话锋一转,带着犀利,“还是说母亲让你说什么?” 果然慕山河话音刚落,慕芳容脸色就白了,她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山河。 “二姐是这样认为的吗?”慕芳容平复了一下情绪,“我只是想告诉二姐,母亲的打算。” 是吗?慕山河在心底冷笑,她不认为慕芳容会明智到选择与她同盟。 “那母亲的打算是什么?”但她也不认为她会错过这个消息! “母亲说……” “四姐是在做什么!”慕芳华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带着怒气。 慕山河回头,看到是挽着四姨娘手的慕芳华,曾被她打过的脸上尽是怒气,大约她这六妹比将军府的什么一个人都要恨她! 她回头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她更不认为,慕芳容此刻说的对她有利!临走前,她似乎看见慕芳容眼里闪过什么情绪,太快,以至于慕山河未抓住。 今日大夫人突然提起婚事,绝不是偶然,似乎是在筹谋什么?但是,她想不通的是,把她嫁出去对大夫人有什么好处?除非她一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为她说亲的人家,也不是什么好人。与她门当户对,却又不是什么正经的公子少爷,似乎还真有那么几个! 那么,大夫人想葬送的就是她整个人生了! 可慕山河又怎会让她如意? 初一一早,按照规矩慕轻柔回父家拜年去了,大夫人在家中接待客人,二夫人也是一早就入宫探望太后去了。听二夫人说,太后凤体欠安,怕是熬不到开春了! 这下慕山河算是明白大夫人为什么这么着急了, 太后一死,要守三年国丧,她怕夜长梦多! 兰家是世家,手笔阔绰不足为奇,只是让慕山河没想到的是,兰婈所拿来的礼,里面竟有她的份,似乎将军府的小姐少爷都有收到。 听亲自给她送礼的兰陵说起时,慕山河笑了笑,“兰夫人倒是有心。” 谁知兰婈却笑了,笑的慕山河莫名其妙! “你们都说这礼是我母亲备的。”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是弯的,“这才不是我母亲备的,是我父亲一早就备好的。” 慕山河倒是愣了一下,坊间传闻兰婈的父亲比她爷爷还要聪明,十三岁之前一直与兰婈她爷爷生活在苏州,他十三岁高中的时候才与兰婈他爷爷一同回本家!仕途并不平稳,而兰婈爷爷也从不提携他,扔他一人在官场上与人打交道。毕竟年幼,也是吃了不少苦的,后来逐渐懂了一些门道,也不至于太过凄苦! 也曾听说,兰婈的父亲喜欢的并不是兰婈的母亲。他父亲喜欢的人是个江湖女子,不幸的是,那江湖女子死于一场意外。本是打算终身不娶的,可是后来却娶了老夫人的小女儿,就是兰婈的母亲,至于为什么又突然要娶,从来没人知道答案! “坊间的那些传言有几分可信?”兰婈不乐意的哼了一声,“这么说不过是嫉妒我父亲娶到了我母亲而已!哼,都是嫉妒!” 这话倒是不假,在当时,兰婈的母亲在帝都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可是帝都广大青年所追逐的对象,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就嫁给了兰婈她父亲。 “你管那些人做什么,你父亲对你母亲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么?”慕山河笑笑,让竹枝将兰婈送来的礼收好。 “也对。”兰陵想想,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对了,表姐你还没出过将军府吧?我知道个好地方,今晚带你去走走。可好玩了。” 慕山河抬眼看去,发现兰婈笑的像只狐狸,加上那身火红的衣衫,更像了。 “看你笑的这么阴险,我可不敢和你一起出去。”慕山河半开玩笑的说道。 兰婈愣了一下,随即收起笑意,板着一张脸,“这样就不阴险了吧?” 慕山河抿唇,显然是忍着笑意,倒是一旁的竹枝被兰婈逗笑了,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就知道慕山河是都她,当即瞪着慕山河哼了一声,扭过头去,闷声道,“表姐就知道拿婈儿寻开心!” 慕山河看着她那样子,却是笑不出来。如果她没记错,正月末的时候,太后就殁了,之后没多久凉帝也跟着驾崩,三皇子继位,七月的时候兰婈被送进宫。据说是她姑姑的意思! 到了皇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兰婈内心的纯真怕是会被一点点磨灭,直至无人撼动她的地位起,她才能在宫里活的长久! 兰婈见慕山河许久未说话,便自己悄悄的侧回了头。刚转过头就见慕山河皱着眉,无可奈何的样子。兰婈愣来了一下,这个时候的慕山河她不懂,好像藏着许多秘密。 “表姐,你还没说要不要去呢?”兰婈夺过慕山河手中的书,不满的看着她。 “啊?去哪?”慕山河手中的书被抽去,连着魂也被抽了回来。一看兰婈脸上的表情,她才反应过来兰婈在说什么,“今日初一,府中未限制我的自由,正好我也无聊,出去走走也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一点我来接你,我先去看看外祖母!”兰婈满意的笑笑,起身就要出去,“来这么久,还没去她院里,要让母亲知道了,肯定得被骂死。”
“难道你还没到你外祖母那里去?”慕山河也站了起来,吃惊看着兰婈。 见兰婈笑着点了点头,慕山河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她侧头看了一眼兰婈身后的丫鬟,冷声道:“你丫头呢?怎么伺候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小姐忘了规矩,莫非连你也忘了?” 那丫头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急忙求饶。慕山河这才看清,并不是时常跟着兰婈的那个丫头。似乎并未来过将军府,看着眼生的很! “表姐,你吓她做什么?是婈儿说要先来看你的。”兰婈低头看了自己的丫鬟一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我那丫头告假回去过年了,这丫头没来过将军府,一时忘了也是在情理。” 慕山河叹口气,她心知兰婈聪明,但唯一不足的就是不会疑心自己身边的人,大约是她父亲教要用人不疑,所以才让有心人钻了空子。好在这群人还不敢在兰婈身上动手脚,这怕也是冲着慕山河来的! “竹枝,去将我给二夫人熬的药膳拿来,”慕山河眯了眯眼,即是冲着她来的,那她就收下了,“我陪你一起去你外祖母那里,等下我说什么你不要吃惊,配合我就是了。” 竹枝应声出去,没一会就提了食盒过来。二夫人是单独的院子,配有小厨房,要做什么也是方便的。前不久陪二夫人吃饭,听见她咳了两声,慕山河想着替她熬了药膳,等回来喝就刚好,不过现在是来不及了。 “有什么不对么?还是表姐发现了什么?”兰婈皱了皱,神情不悦。 慕山河提过食盒看了看,发现没什么异样后,才抬起头来看着兰婈,“按规矩,你现在应该在你外祖母院里,可你却在我这里。你说是为什么?而且你来时,与竹枝是一前一后到的,这又是为什么?” “有人故意要我到你这来,好治表姐一个大不敬之名?”兰婈道,“可是为什么呀?若我当时没有先来你这里,那不就不能了吗?” “哼,这不过是其一罢了,真正原因还得去了你祖母那里才清楚。”慕山河冷笑一声,“竹枝你好好看着这丫头,别叫她寻了短见。婈儿,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