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故事
“战神阿瑞斯教会的大主教？” 老鬼婆疑惑的看着零，然后又释然的笑了笑，道：“原来他已经是战神阿瑞斯教会的大主教了，以他的本事，能够坐上这个位置也很正常。 不过，埃文大主教还很年轻，怎么会提前将位置退让给他？ 年轻人，你是怎么认识我丈夫的？” “怎么认识的？” 零很想说，你丈夫随随便便给我泼上祭祀暗黑神明的污水，准备将我处以火刑，又或者让我求他大发慈悲，成为教会的战仆。 战仆是什么玩意，我想应该不用我来给你解释了吧！ 当然，零的脑子还没进水，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毕竟眼下他还没准备去投胎，自然不会拿实话来刺激眼前这位深不可测的老鬼婆。 “说来话长，其实就是在一次竞技之中，肯尼迪大人说我的战斗力不错，很有潜力，很看好我，准备让我加入十二教会，好好的栽培我。” 零挺直了胸膛，骄傲的宣布道：“不过本着一步一个脚印的原则，我还是谢绝了肯尼迪大人的好意，准备靠着自己的实力，努力的打拼，回馈整个索菲利亚大陆！” “嗨……，年轻人，不用在我面前说谎了，活着的时候，我已经听腻了谎言，不想死后继续沉溺在虚假的世界里，那样的日子，实在是太累、太累！” 老鬼婆叹气道：“从你听到肯尼迪这个名字时，眼睛之中闪现出来的怒火，我已经明白了，你跟他之间一定有着很大的不愉快。 我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所以不便评论。 可是我希望，你能够先听我把故事讲完，至于愿不愿意帮我，我不会勉强你，同样也不会伤害你。” “刚刚说到哪了？哦，对了，说到我丈夫肯尼迪，他是个权势很强的人，一心想要当十二教会的教皇，为此不惜一切手段往上爬。 自然也就跟当时一些很有权势的女人，发生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次奥，就那货的长相，居然也可以跟一些有权势的女人发生关系，我怎么觉得那些有权势的女人，品味实在太低、太低了！ 零暗暗的腹诽着，却浑然是一副乌鸦笑猪黑的态度，忘了自己跟米切尔女王的关系也是暧昧不清的。 “其中的一个女人是堕天十神之一的诅咒女神艾尔瑞娥，得知我为他生了十二个孩子，出于忌妒，她便诅咒我，定然会生下第十三个儿子！” 老鬼婆说的声泪俱下，尤其是说到他的第十三个儿子时，像是重新回到了那段寒刀剜r，肝肠寸断的岁月里，就连声音也开始变得呜咽含糊起来。 “如果我不在第十三个儿子的十三岁生日时，亲手杀死他，他将会化为恶魔，吃掉我的十二个儿子……” 老套的故事，想要博取我的同情，然后满足你的愿望，你也太小看我的智慧了！ 零暗暗的腹诽着，像老鬼婆所说的故事，他都忘了已经看过几个了，更加虐心的电视剧也都看烂了，怎么可能会被打动。 “我，我……，我下不手，我真的下不了手……” 老鬼婆的哭声很刺耳，像是尖刀刮着耳膜，只是零却没有开口让她闭嘴，因为他能够听得出，老鬼婆是发自肺腑的哭喊。 那张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的老脸，那双血丝密布的混浊老眼，那因为心痛而微微颤抖的伛偻身躯，一切就像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发出最为悲痛欲绝的哭喊。 零静静的听着，听着，不知不觉间，脑海之中却有很多的画面浮现，像是一场快速的电影，一掠而过，留下的，唯有故事的震撼和虐心。 那是一间明亮宽敞的庭院，内部的装修并不奢华，却很温暖，给人一种家的感觉。 尤其是当时的天气，万里无云的天空中，一抹璀璨耀眼的阳光，轻轻的抚摸在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孩子身上。 那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非常兴奋的猜测着自己的生日礼物究竟会是什么。 而那个母亲藏在背后的左手，拿着一个包扎精美的礼品盒，右手却是一把森冷吓人的匕首。 在孩子稍显稚嫩的声音催促下，母亲的身体像是感染了风寒一样，不停的颤抖着，哭泣着，直至不明所以的孩子，搂住了母亲，想要低声的安慰她。 可是孩子在搂住母亲的刹那，左手因为摸到匕首而被割伤，惊恐交加的孩子，在看到自己的鲜血，在看到母亲藏在背后的匕首时，发出最为绝望，最为痛苦的嚎叫。 在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中，孩子的背上快速的长出了一双蝙蝠翅膀，同时他的脸也快速的化为一张马脸…… 化为恶魔的孩子，抱着庭院之中的另一个孩子，飞出了庭院，冲上了天空，徒留母亲独自跪在院子里，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一切，就像是一场永远都醒不来的噩梦！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艾尔瑞娥早就接触过我的第十三个孩子，并且将我会在他十三岁生日那天杀他的事情，告诉了他。” 老鬼婆哭到沙哑的声音，慢慢的把零从过往之中拉了回来：“我的孩子在确认了真相之后，将满腔的怒火，迁移到他的兄长身上，以他的十二位兄长为祭品，祭祀复仇三女神之一的妒嫉女神墨纪拉，以此获得向我复仇的力量……” “等等，等等，这个故事，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零阻住了老鬼婆，道：“对了，你的第十三个儿子叫啥名字来着？” “……泽西！索菲利亚大陆的人都叫他海盗王，恶魔泽西！” “……我去年买了十三个表！” 零忍不住骂出了脏话，难怪他觉得这个故事这么熟悉，在来阿姆斯特镇的时候，他已经跟米切尔详细的了解过这里可能会出现的敌人，重中之重，自然就是九大海盗王之一的恶魔泽西。 自个正在想着该如何带领手下的兄弟，躲过泽西的虐杀，是该每月乖乖的上缴保护费呢？还是采用游击战术，利用广袤的阿姆斯特镇地形，保持不跟泽西碰面的局势。 现在倒好，眼前突然来了傻，要自己一个d级小魔法师，去跟一个a级魔导师，还是一个打不死的怪物掐架，零十分肯定以及确定，眼前的老鬼婆，神经一定短路了！ “话说，这事我还真帮不了你，我看这样吧，他想杀你，你直接伸出脖子让他杀，到时候死了一了百了，也不会牵连无辜不是！” “我的寿命早就用尽了，是靠着成为卡戎，成为这些亡灵的摆渡者，我才能出现在人间。只有有人心甘情愿的替代我，我才能获得一年的阳寿，去让泽西发泄心中的怒火，取得他的谅解！” 老鬼婆伤心欲绝道：“如果泽西不能在杀死我的时候谅解我，不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即便死后，他和他十二位兄长的灵魂也不能得到安宁，而会成为嫉妒女神墨纪拉的祭品！” “其实我觉得呢……” 零斟酌着言辞，企图祸水东引道：“最适合替代你的人，不应该是我，而应该是肯尼迪，毕竟他是你十三个孩子的父亲，怎么着也有义务为他们做出点牺牲吧！” “他看不到我！” 老鬼婆的一句话，直接让零的y谋算计胎死腹中了。 “呃，其实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人也能看到你！” 零双眼微微的泛动着一丝的亮光，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而且也可以藉此出一口胸中的闷气：“你忘了吗，那个指点过你的贤者，费尔南多！” “……必须要他心甘情愿才有用！” 老鬼婆没有继续再说什么，而是从脖颈上解下一道项链，交给零道：“我可以继续等，什么时候你愿意替代我了，可以到河边来找我。 打扰了你一个晚上，这个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戴上它，亡灵将永远不会伤害你！” 老鬼婆将项链交给零后，再次如同幽灵一般消失，而远处的鬼船也装满了灵魂，鼓动了风帆，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催促下，朝着阿姆斯特河逆流而上，渐渐的消失在零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