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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了了的情意

    高子林登时惊恐万分,瞪着许梁,嘶声道:“许梁,原来是你!”

    许梁乐呵呵的,远远地看着高子林,仿佛是在打量一件极贵重的礼品。【】原本许梁赶到镇原来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抓住闻香教的吴香主,结果梁军发起进攻之后,许梁突然发现,那个异常骁勇的闻香教众居然是在西乡县逃脱的高子林。

    巨大的惊喜充斥着许梁的胸膛。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许梁身中相思染的巨毒,费尽心思寻找高子林的下落,没成想居然会在一次抓捕闻香教众的过程中,意外地捕获了高子林。

    在高子林奋力突围的过程中,许梁远远地看着,他知道高子林身上没准就有那种触发自己身上相思染奇毒的异香,是以,许梁一直躲在远处,只待梁军彻底将高子林抓信,搜光了高子林身上的物件,确保那种要命的异香没有在高子林身上之后,许梁才敢出声。

    厮杀结束了,万文山指挥着梁军士兵清理战场,将几名未死透的闻香教众再补上一刀诅咒世界。又开始搜索整个宅院。

    许梁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中原本高子林所坐的位置上,打量着押到厅中的高子林,嘿嘿欣喜地笑一声,挖苦道:“想不到高子林你也会有今天!哎,奇怪了,你不是武功特高嘛?很能打吗?怎么这次表现得这么怂?”

    高子林此时的样子很狼狈,全身被搜了个精光,连外衣都给扒了,仅剩条小**。腰际原本缠着的绷带此时鲜红一片,鲜血淋淋,披头散发。再不复俊逸的模样。

    听着许梁的挖苦之声,高子林从最初的震惊中逐渐恢复平静,冷冷地看着许梁。高子林轻哼一声,道:“若不是本座有伤在身。全身的武功只能发挥到往日的三四成,今日岂会落到你的手里。”

    许梁目光在高子林腰间的绷带上停留片刻,讥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当日潜入我鸡头山大营,重伤逃走的人,果然是你!怎么样,被弩箭射中的滋味不好受吧?”

    高子林冷哼一声,昂首斜睨着许梁。道:“成王败寇,如今本座既然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不过,你敢杀我吗?许梁你身中相思染的毒,没有我高子林独家配制的解药,你的日子也不多了……哈哈,如今你是不是时常感到精神不济,无论睡多久都睡不醒?”

    许梁脸色一变,恨声说道:“你别得意。如今你落到我的手里,趁早将相思染的解药说出来,免得受皮rou之苦!”

    “哼哼!”

    许梁朝左右青衣卫吩咐道:“将高子林押下去。交给侦缉处,想尽一切办法,把相思染的解药从他嘴里撬出来!”

    “是!”两边的青衣卫沉声应下,将高子林押了下去。此时宅院的搜查已接近尾声,一名梁军哨官押了两名女子走到许梁面前,抱拳禀报道:“启禀大人,属下在柴门里发现了这两名被关起来的女子。”

    许梁放眼看去,虽然了了此时披头散发,脸色蜡黄。身体虚弱,但许梁一眼便认出了她。不禁拂袖冷笑连连:“好。好得很。本官今日真是不虚此行,抓了一个高子林。顺带又抓到了了小姐!了了你伙同高子林陷害于我,今日我便让你知道陷害我的下场!来呀,一并带回平凉府!”

    了了此时虚弱无比,眼皮子沉重得几乎无法开启,努力挣扎着开启半边,眼前许梁一脸愤恨的神态呈现出来。了了惨白的脸色忽然释然一般,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忽然滋生出一丝神采,头吃力地扬了扬,朝许梁虚弱地叫道:“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说罢,仿佛这句话用尽了了了的全身力气,了了头一歪,昏死过去。

    丫环冬梅惊叫道:“小姐!”

    了了的声音虽小,但许梁修练过大般若功,听力远超常人。是以,了了所说的每一个字,许梁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话犹如一道炸雷,将许梁炸得外焦里嫩,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说什么?孩子?我们的孩子?

    许梁猛地上前,从地上扶起了了,摇晃着叫道:“你刚刚说了什么?什么孩子?谁的孩子?快告诉我?”

    “快告诉我!”许梁大声叫道,双手使劲摇晃着了了,然而了了全身如一滩烂泥一般,随着许梁的摇晃东倒西歪,而人,却始终没有醒来!

    丫环冬梅哇的一声大哭:“你别摇了,小姐的孩子刚被吴mama踢掉了!小姐现在就剩下半条命了,你再摇,小姐就死了!”

    许梁双手一顿,浑身一哆嗦。看看冬梅,又看看了了,忽地将了了拦腰抱起,朝远处的马车奔去,边走边嘶声喊道:“把车门打开,回平凉,请大夫!”

    ……

    平凉城北门附近的许府里月夜瑶铃。

    平凉城里最有名气的大夫擦着冷汗从一间厢房时出来,走到焦急地在屋外游走的许梁身边,躬身施礼道:“许大人,里面的小姐只是流掉了孩子,又受了惊吓,身子虚弱,老夫已开了药,服用几日,再多加休息,不日便可痊愈了,许大人不必太过担心。”

    许梁客气地道:“有劳刘大夫了。”

    “哪里,许大人客气了。”那大夫说着,又朝许梁施了一礼,便拱手离去。

    许梁在屋外焦燥地走动片刻,进屋查看了了的情况。但见了了脸色惨白,额头上的刘海都被冷汗浸透了,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秀气的眉头时而皱起。

    丫环冬梅便小心地蹲坐在床前,细心地用温水给了了擦拭头上的汗水。

    许梁怔怔地看了了了一会,转而朝丫环冬梅喝道:“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许梁将丫环冬梅带到书房,自己在书桌后面坐下,看着局促不安的丫环冬梅,沉声说道:“了了昏倒之前。曾说我与她的孩子没了,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详细地说说。”

    冬梅显得很紧张。双手无措地拧着衣角,抿着嘴唇沉默一会。小心地打量着许梁的神色,吞吞吐吐地将了了怀孕的前因后果,向许梁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许梁静静地听着,眼睛越睁越大,一脸的难以置信。待丫环冬梅终于将前因后果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情讲完,许梁便陷入了沉思。

    书房里长久的沉默,压抑的氛围令丫环冬梅更加忐忑不安,双手揉搓衣解的频率更加高了。

    良久。许梁手抚额头,长呼了口气,盯着冬梅,审视地说道:“依你所说,了了早就对我暗生情愫,是以才执意要生下这个意外的孩子?”

    冬梅点头,“是的,许大人。”

    许梁拧紧眉头,想着,摇头说道:“不对。倘若了了喜欢我,那她又为何勾结高子林,给我下那相思染的奇毒?”

    丫环冬梅听了。仔细回想一会,朝许梁说道:“许大人,其实小姐让高子林给你下毒,也实属无奈之举。虽然婢子没有亲眼看到当晚在倚翠楼发生的事情,但后来小姐曾在闲聊时对冬梅说起过当晚的情景,其实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随着冬梅的叙说,许梁终于了解了当晚发生的事情。原来强迫安排了了在三边总督杨鹤的接风宴上出现,并凑巧地出现在许梁面前,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约许梁前往倚翠楼彻夜长谈。最终是想逼问许梁关于飞鹰炮的技术。

    如冬梅所说,了了利用**香诱导许梁说出飞鹰炮的密秘的事情失败之后。高子林原本是想一刀杀了许梁的,只是了了当时已被许梁破了身子。一颗芒心早就属于许梁了,这才花言巧语,骗得高子林放了许梁一马。

    只是高子林不放心许梁,这才喂许梁吃下一颗相思染的毒药。

    如果许梁不吃毒药,那么许梁只有死路一条。

    而当晚,京营总兵王朴派来暗杀许梁的人,其实根本就是被高子林打晕了,交给闻讯赶来的青衣侍卫。

    至于事后,高子林嘱咐了了要全力接近许梁,套问出飞鹰炮的密秘,而了了恰在不久之后,发现她与许梁偶然间春风一度,居然珠胎暗结,出于对许梁的爱慕和对孩子的喜爱,令了了终于下定决心,脱离闻香教,投奔许梁。

    于是才有了倚翠楼的了了小姐为自己赎身,并落脚于平凉城北门附近,与堂堂许府毗邻而居的事情。

    许梁听了,不禁有些发懵,对于了了的事情,乍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然而回想起自己率军离开平凉的时候,了了小姐堂而皇之地赶到东城端酒相送,并暗中提醒自己要当心异香的事情,再结合丫环冬梅的讲叙,回忆起许梁在镇原城郊吴家庄见着了了的第一眼,了了那无助悲伤的话:“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

    许梁又不得不相信,了了所表现的这一切,绝不是在演戏,而是对自己确实芳心暗许巨星重生之豪门娇妻最新章节。

    许梁心乱如麻,见丫环冬梅仍怯怯地看着自己,便道:“你所说的事情,本官要仔细查证一番,才能够相信你。你先回去好生照顾你家小姐吧。”

    丫环冬梅一阵失望,着急地说道:“许大人,婢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实在在的事情,绝无半句假话,你要相信我。”

    许梁摆手道:“好了,本官会查证的。你下去吧。”

    冬梅无奈,只得福了一礼,退出书房。

    许梁在屋内怔怔地想了一阵,固原知州陆澄源和固原游击将军万文山两人联袂求见。

    两人进得屋来,朝许梁见礼。万游击便请示道:“大人,镇原城郊一战,除了当日杀死的一批闻香教众之外,还活捉了一些教众,该如何处置,请大人示下。”

    还有人?!

    许梁如今脑中正为了了了的事情,脑中一团浆糊,听得还有闻香教的活口,不禁杀气顿起,沉声说道:“你仔细盘问一番,不管能不能问出有用的信息,事后都一律杀了!”

    万游击怔了怔,拱手道:“末将遵命。”

    许梁又看向陆澄源,问道:“澄源,你又有什么事情?”

    陆澄源心里一格登,听这语气,许大人心情极度不佳啊。陆知州见形势不太对,便将心底整理好的好几件事情,都暂且放到一边,拣了一件极要紧的事情说了:“呃,禀大人,固原倚翠楼的宅院主人是吴mama,这在吴家的宅院里搜出了倚翠楼的房契地契,而吴mama又是闻香教众,且已经被杀死了。这倚翠楼的归属,还请大人示下。”

    许梁不悦地道:“澄源兄,这么点小事你还用得着请示我?倚翠楼既然是无主之事了,便可收归固原州衙所属。”

    “咳咳,”陆澄源轻咳两声,一脸谄媚地轻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倚翠楼的地段实在太好了,且倚翠楼的名声早就响彻西北各州县,如果就此收归朝庭所有,那好端端的一座倚翠楼便毁了,不消几年,倚翠楼便会变成一座废楼,危楼,这对大人和朝庭来说,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嗯?”许梁眼神一动,看向陆澄源,问道:“澄源兄,你是什么想法?”

    陆澄源笑得更加灿烂,靠近许梁走了几步,谄媚地笑道:“下官是想,大人何不直接将倚翠楼从朝庭手里买下来,安排得力的人手继续经营,凭借倚翠楼长久以下打下的金字招牌,何愁生意不旺,财源滚滚?”

    “唔……”许梁赞许地看了陆澄源一眼,暗道,这陆知州这个法子倒真为自己着想。自古以来,男人花钱如流水的地方至少就有两处,一是赌坊,一是伎院。可以说,倚翠楼真要在自己手里经营好了,日进半金那都是轻的。

    许梁缓缓点头,道:“那就按澄源兄说的办。”

    “哎,下官这就去准备相关手续,大人只需派个人与下官接洽就成了。”陆澄源见马屁拍成功了,喜孜孜地说道。

    两人汇报完了事情,见许梁情绪不高,便识趣地告辞离去。

    待到晚饭时分,丫环冬梅跑来告诉许梁:了了小姐醒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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