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极北冰原边境。 赢若樱与黎柒邪已经交手了几十个回合,却是不分上下。 这二人一个此时皆是已入宗师境界,又如何能在片刻间分出胜负? “砰” 素樱枪与魔刀再次撞击在一起,碰撞出璀璨火花。 二人再一次错身而过,而后各自站定。 “公主殿下真是好身手,在下佩服。” 黎柒邪将大刀倒提,冷声说道。 赢若樱没有说话,只是一提素樱枪便欲再次杀向黎柒邪。 正当此时,秦军阵中却是突然响起了鸣金收兵的鼓声。 赢若樱身形一顿,大怒。 自己此时不在军中,谁人敢擅自发号施令! 只是,心中虽然恼怒,但却也不好当着四十多万将士的面,视军令无物。 只见她回身看了一眼大军,而后便欲撤退。 只是,黎柒邪见她要走,又如何会让她如意。 作为两军对峙,最基本的一点就是,敌人要做的事情,一定不能让她做成功。 “哪里走!” 大喝一声,大刀一挥,直接便向欲要撤退的赢若樱砍去。 赢若樱感到身后恶风袭来,耳边听着那魔主的喊声,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去。 可是她也是早走准备,看似欲要直接离去,却在暗中积蓄力量,汇聚于素樱枪之上,凝而不发。 直到此时,那魔主大刀距离自己身后还有三寸之时,赢若樱陡然间拧腰纵臂,回身出枪,素樱枪带着无可匹敌之势直刺那魔主的面门,欲要一击将那魔主刺于枪下。 此时情况惊险万分,眼看年轻的魔主就要被长枪刺个通透之时,却见她豁然收刀,以刀面斜挡身前。 “砰” 一声巨响,素樱枪顿时撞击在大刀刀面之上,其枪势更是直接将魔主黎柒邪顶的直接倒飞出去三千米,最终落入魔族战士的大军之中,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一众魔族战士纷纷围了上来,将自家魔主围了起来,怒视着天空的赢若樱。 见此状况,赢若樱也没有乘势追击。 方才那一击本就是出其不意,抓住了那魔主不欲让自己走的心理,这才有此效果。 而且,那一击实际上,也没有对那魔主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于是,两边便再次各自回营,又各自退后了三十里,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秦军大营中军帐中。 “啪,到底怎么回事?何人胆敢越过本帅胡乱下令?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赢若樱一拍桌子,看着满营帐的将士,怒声问道。 战场之上最为忌讳令出多门,此时自己既然是这三军主帅,那么就不能再有第二个声音响起。 所有人都看着坐在赢若樱下首位置的蒙括,意思很明显。 赢若樱说着众人目光看去,果然看到蒙括。也是,除了他只怕也没有人敢越过自己发号施令。 只是蒙括此时却是面色难看阴沉中还夹杂着一丝悲意,唯独没有一丝害怕。 赢若樱有些奇怪,感觉这里面肯定是有事,看了眼左右,便沉声问道, “蒙括将军为何要下此军令,若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本帅也只能军法从事。” 蒙括站了起来,直接对赢若樱说道, “事关机密,还请大帅容末将单独禀报。” 这下子赢若樱更是奇怪,想不通此时能有什么军务能让蒙括如此失态。 反复想了想,出于以往对蒙括的信任,赢若樱还是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而等到其他人出去之后,蒙括深深的看了眼赢若樱,这才从口中缓缓地突出几个字来, “陛下驾崩了!” “轰” 赢若樱感觉自己的脑海中如同炸雷惊响,直震的她昏昏沉沉的。 待她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就是大怒,瞬间来到蒙括身前,目光中透着冰冷的杀意, “蒙将军何出此言!” 蒙括被其目光中的冰冷杀意笼罩,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宛如直坠冰窟,纵然他也是玄天高手,却仍然有些心惊胆颤。 只是,此时此刻,他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拿出了密信递给赢若樱。 赢若樱接过密信,只是扫了一眼便已经确定了真假。 那密信之上加盖的特殊印章绝对不会错的,只是信上的内容却让她不能接受。 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将密信紧紧的握在手中,似乎要将这封信给握成粉末。 看着呆坐着的公主殿下,蒙括叹息了一口气,而后说道, “公主殿下节哀,此时大军还要公主殿下统帅。若是被那魔族大军知晓这个消息,乘势追来我等没有准备只怕要败亡。” 一言既出,瞬间就将赢若樱给惊醒。 是啊,无论如何,此时自己万万不能松懈。 况且,既然自己能得到这个消息。只怕那些魔族也会得到这个消息,若是到时候让他们散步开来扰乱自己的军心,只怕于大军不利。 强打起精神,看了看蒙括,再次将那封密信铺平,赢若樱这才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只是,父皇为何会立胡亥接任皇位? 这其中只怕大有文章! “陛下圣旨到,大元帅赢若樱请接旨。” 就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赢若樱与蒙括对视一眼,二人出了中军帐。 然后就看到在帐外,身穿太尉府服饰的人马此时正站在军帐之外等候。 见赢若樱出来,那其中一个手执圣旨的太尉府官员立马对赢若樱说道, “陛下有旨,还请公主殿下火速回宫,有要事相商。” 赢若樱冷哼一声,也不接旨,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那个传旨之人, “你是何人?又是传的哪位陛下的旨意?” 那官员见赢若樱没有接旨,顿时大怒, “大胆,在下乃奉新皇之命特来宣纸,尔为何不接!” 只是此话一出,周围中军帐的将士们都是一脸懵逼。 什么新皇? 赢若樱冷哼一声,看着面前这个传旨之人,只感觉此人莫非是失了智? 若是父皇圣旨,她自然不敢不接。 只是,父皇此时已然驾崩,那十八弟不知为何登记,这其中定有蹊跷。 而在查清楚父皇驾崩的原因之前,她并不准备遵从那个十八弟的命令。 因此,面对那传旨之人的问话,她只是一甩袖子,而后冷冷回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