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动荡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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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拉开车门,阮棠微微弯腰,与车里的男人对视。 天气转凉,裴恙穿着蓝白相间的羊毛衫,在窄小的空间内显得愈发阴郁冷淡,他的双腿交叠,裁剪得体的休闲裤裹着修长的腿。两指间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波澜不惊的看了阮棠一眼,声音不大却极具威势,命令:“上车。” 阮棠的手搭在车门上,笑吟吟的揭他的短:“哟,您瞧瞧,像我这种骨架都不对称的女人,竟然还能劳您亲自来接,这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她说着受宠若惊,那得意的神情分明就是在告诉他:怎么样,就算姑奶奶不对称,你还不是忍不住来找我? 裴恙冷冷的看她。 女孩穿着艺术学院的校服,蕾丝衬衫红格裙,裙摆堪堪及膝,露出白皙笔直的小腿,她的骨架纤长,完美的撑起这一身艳色的皮囊,那自信张扬的气息,便是站在太阳下,仿佛都能与阳光争艳。 男人的目光,仿佛精准的仪器一寸一寸的在她身上扫过,从发丝到红唇再到脚踝,若人的视线可以实质化,他这个时候已经将她扒光检查的仔仔细细,不留一寸缝隙,然后—— 裴恙蹙了蹙眉,“你的左半边裙摆上被溅到了一滴水珠,将衣服换掉。” 水珠??? 阮棠低头看了看,裙摆上并无异样,这是自然的。 水珠溅在衣服上会陷入被纤维吸收,然后不留痕迹,这是肉眼所察觉不到的异样,也只有裴有病这种强迫症才会抓的如此精准吧! 左裙有水珠右裙没有,这可不就是不对称了吗。 裴恙真不愧是裴有病。 阮棠微微一笑,唇角扬起的弧度显得是如此的不怀好意,她柔声说:“看着不舒服对吧,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关上车门,她急匆匆的便朝校园内走去。 不多时,阮棠便又走了出来,换了衣服换了妆容,整个人大变化,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两条长短不一的牛仔裤裤腿搭在一起明晃晃的出现在裴恙面前,她笑吟吟的问对方:“满意了吗?” 裴恙沉默的看着她的半面妆,左脸妆容浓重艳丽如火,右脸未施粉黛淡雅娴静,一张脸竟然没有半点对称的地方,整个人仿佛被劈成两半一般,哪哪都不协调。 ——她这是要逼死强迫症啊。 见裴恙不说话,这女人还得寸进尺的凑到他面前,两个人之间几乎只有一指宽的距离,她还在问:“好不好看?” 裴恙伸手,将她眼角处浓重的妆容抹下去,立刻被阮棠一巴掌拍掉手,还在挑衅:“裴爷看不顺眼,不如一道将我劈成两半啊。” 劈成两半,当然就不用考虑对不对称的问题了。 裴恙还真这么想的,只是没有实践。 他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嫌弃的收回视线闭目养神,冷冷的吩咐:“开车。” 前面的司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阮棠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怪物,能够让裴爷妥协的女人...... 简直比怪物还可怕! 那作精成功赢了强迫症,喜滋滋的坐在他旁边,又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开始扑粉补妆,决心将人刺激到底,一雪前耻。 轿车穿过偌大的淮州,最后缓缓停在郊区的一栋别墅前。 阮棠放下手里的镜子,望着外面的建筑物,微微讶然,这样豪华的别墅在现代很常见,但是放在民国却是极为少见。 裴恙下车,又拉开了她这边的车门,居高临下的看着阮棠,“下来。” 阮棠最近酷爱与他唱反调,偏就不动,扬了扬下巴,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说着嫌弃的上下看了他两眼,仿佛在说: ——你又不行。 裴恙嘴角一抽。 男人弯腰,不顾她的挣扎阻挠,粗暴的将人抱在怀里,然后径直朝别墅内走去。 大门被缓缓敞开,两排的佣人讶然的看着这幅场面,管家迎上来,毕恭毕敬的弯腰,唤道:“先生。” “准备热水。” 裴恙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她往里面走。 “是。” 热水? 阮棠抱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吹气,“要热水做什么,你想和我鸳鸯戏水?” 裴恙没有说话,竟一直抱着她一直走到后院,穿过重重小路,来到一处隐秘且自然的温泉。 这里竟然会有露天温泉? 阮棠刚反应过来,就被男人一把丢进了水里,溅起层层浪花。 她从水里探出头,怒视他:“会不会怜香惜玉,好歹惜一惜你喜欢的骨骼啊,万一摔坏呢?” 裴恙慢条斯理的脱掉衣服,没入水中,缓缓朝她靠近。 “伤着了?我检查检查。”他说,将她搂在怀里,大手抚过她身上的每一寸骨骼,还不忘将她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妆容洗的干干净净。 温泉暖融融,驱散了路上的寒意,阮棠趴在他的肩膀上,惬意的任由他给自己“按摩”,洗尽铅华的脸颊被热气熏得一片绯红,连猫眼都泛起了妩媚的水意,像极了一个打哈欠的猫儿。 裴恙本是只想洗掉她身上的浓妆,却渐渐地被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吸引了注意力,她的眉眼、嘴唇甚至是小巧的耳朵无一是造物者的杰作,连呼吸声都是旁人难以比拟的。 他的视线越来越沉,手指悄然抚上那双半睁半阖的猫眼。 阮棠突然睁大了眼睛,咯咯的笑起来,带着一股坏透了的气息,她压低了声音说:“我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抵在我的小腹——” 裴恙身体一僵。 那妖精不依不饶:“裴爷,您怎么还随身带枪呢?” 只是,此枪非彼枪。 裴恙冷静的问:“你想试试?” “那您这枪,是对着什么发的情呢?”阮棠歪着头,满脸的天真无邪,说出来的话却荤的很:“不是说,您只对骨骼有兴趣吗,怎么会被女人的臭皮囊所引诱呢,这多有损您的威名啊。” 裴恙嗤笑一声,扼住她的下巴,又一路向下蔓延,抚摸着女人身上的骨架,他道:“我发情,也只是对你的骨架感兴趣而已。” 死鸭子嘴硬。 那作精一把将人推开,溅起一片水花,她站起来上了岸,对着水中眼眸黑沉的男人恶劣一笑,“那真是抱歉了,我对您这种变态也是没有性趣呢,您自己有需求就自己解决呗。” 她说着,从旁边拿起佣人递过来的浴袍穿在身上,走了出去。 裴恙站在水中,望着女人削瘦而摇曳的背影,眼神忽明忽暗,突然闭上了眼睛。 只是,他的脑海中浮现的却不是最爱的白骨,那些比例标准近乎完美的骨骼,而是阮棠的一颦一笑、雪白的肌肤、修长的腿。 它们便像是蜘蛛网一般将他网在一起。 他将头扎进水中,试图冷静一下,却觉得连这水中都带着阮棠留下的香气。 “——阮棠。”男人的声音渐渐哑下来,隐忍的性感。 阮棠被佣人领到了客房,她挑了一件酒红色的睡裙穿上,泡过温泉的身体变得格外的惬意。她站在窗前,夕阳西下,澄红色的光芒洒向大地,倒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佣人敲了敲门,将她要的甜品端上来,阮棠看了一眼,突然灵光一闪:“我来的时候好像看到,这栋楼的楼顶是一处阳光房?” 佣人听到这个词汇微微一愣,随即反映过来,“是的小姐,楼顶是一处被封上的露台,先生用来作画的地方,寻常人不能靠近。” “知道了。” 那作精对佣人最后这个叙述非常满意,她端起甜品,笑吟吟的走出去,“那就不用你了,我自己上去便是。” 佣人:??? 小姐,我的意思是谁也不能靠近,你也在这个行列内啊! 显然阮棠是不会听的,她端着小甜品,很快走到了顶楼,的确是一处极为巧妙的阳光房,四处被透明的玻璃覆盖遮挡住风沙,却又能让阳光完美的照进来,走进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一室温暖。 裴恙是真会享受。 她关上门,将甜品放在茶几上,好奇的四处打量。 看来裴恙不仅喜欢在昏暗的地下室作画,有的事情也会选择在阳光下,虽然不知道这两种极端的选择他是怎么调节的,便如同他这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一般。 四面放着数不清的画作,阮棠的手抚上其中一幅画作,上面的内容是一块髋骨,由于画的的确惟妙惟肖相当写实,她有理由怀疑,这神经病是照着人的白骨画出来的。 除此以外,其余的画作大多数是一些花草,唯独没有人像。 她顺着画作向裴恙的办公桌走去,那里铺着一张白纸,旁边是摆放妥帖的画笔,除此以外桌上的一小块白骨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阮棠定睛一看,那块骨头只有小指大小,显然是从人体中取下来的,被反复打磨的极为圆润,看的出来裴恙经常会拿在手上把玩。 她正欲伸手去触摸,想到这里顿时缩回了手,整个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这不仅是刺激了,简直丧心病狂。 “那是从我身体里取出来的骨头。” 男人凉凉的声音突然响起,阮棠回头一看,裴恙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面容苍白冷淡,棱角分明的轮廓带着一股锐利的攻击性,却又被没有擦干显得湿漉漉的头发中了这股锐利,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还有点像被欺负的小奶狗。BY阮棠。 裴恙走过来,指着那块白骨说:“有一次我被仇家追杀的时候,腹部伤口过深,甚至断了几条骨头,这块小骨头就碎在了里面,后来做手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取出来。” 阮棠惊讶,“你还有被追杀的时候?” 裴恙扯了扯唇,那是带着几分不屑的讥笑,他说:“谁不是白手起家,不是每个人都有皇位继承的,想要什么,就自己动手去抢岂不快活。” 知道是裴恙自己的骨头,阮棠反倒对它升起了几分好奇。 她伸手,将其握在手里,指腹在上面微微摩擦,手感出乎意料的好,“那你留着他做什么?裴爷不仅喜欢别人的骨头,连自己的骨骼都迷恋?” 裴爷皱着眉头看她,准确的说是看她的手。 这小妞真是个天生的妖精,连把玩骨头这种无意间的动作,经她的手做出来都带着几分勾人的狎昵。 他一向只注重骨骼,将血肉皮囊视作肮脏之物,唯独在阮棠身上栽了个跟头。 她离开的当天,他没下得去手撕掉那副画,之后便日日想她,脑海里都是她坐在木椅上被灯光照耀的画面,连一度迷恋的骨骼都不如她的吸引力来的大。 所以他顺应本心,找来了她。 没有得到回应,阮棠一抬头,便看到发怔的裴恙。 裴恙似乎才清醒过来,他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若无其事的继续之前的话题:“留着它,只是为了提醒我自己,为了今天握在手里的权利付出了多少,所以——” 他蛮横的一笑,显得冷酷而极端,“我会想想享受现在的生活,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他十倍的不痛快。” 您岂止是好好享受,简直就是比皇帝还能享受。 阮棠没有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过身继续打量这间玻璃房,却被男人一把抓住。 裴恙将人扣在怀里,轻佻的从她的肩膀往下滑,不紧不慢的说:“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连我的画室都敢私闯。” “对啊,我吃定了你不会现在就对我动手。” 那祸水耸肩,灵活的从他怀里脱离出去,然后好奇的走到玻璃窗前,她坐在藤椅上向外张望,指着远处渐渐下山的太阳,“从这个角度看夕阳,还是真漂亮呢。” 她在看夕阳,裴恙却在看她。 阮棠一身酒红色的睡衣,大片的肌肤裸露出来,她坐在藤椅上微微摇晃,澄红色的阳光洒在身上为她镀上一层光芒,连雪白的肌肤都变得柔和起来。 裴恙的声音微沉:“别动。” 阮棠转头看他,神情无辜而茫然。 男人已经取出画笔,迅速进入状态。 他虽然说不是不搞艺术,不是画家,却比绝大部分画家都要痴迷于绘画。 与上次在地下室不同,这里阳光充沛,不仅阮棠的美被照耀出来,连裴恙的神情也暴露在她的目光之内,他看起来极为专注,甚至是虔诚。 不像她认识的那个病态的裴恙,倒像是一位追求艺术的画家。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落山,光芒渐渐消失,裴恙终于停下了笔。 阮棠悄然走过来,站在他的身后,目光落在画作上,他画的极为传神,连她的小动作都勾勒的活灵活现,阮棠只看了一眼便迷住了。 她圈住他的肩膀,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一瞬间的僵硬,只是欢喜的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脖颈,纤纤细手落在画上面,阮棠顺着画上美人的发丝往下抚摸,又是着迷又是惊叹的与他分享: “你瞧,她的眼睛多漂亮.....这唇形、这笑容......这手指、简直就是美的难以用文字来形容,太好看了。” 裴恙无语的看着这个自恋的女人。 她是在夸画吗?她分明就是在夸她自己! 偏偏,她还就是如此美丽,连自夸,都是理直气壮,有理有据令人无从反驳。 这作精一反之前对他的嫌弃,竟坐到他的怀中深情的亲了他一口,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裴恙,提议:“大画家,我现在已经完全肯定你的画技了。你这双手,天生就是为我的美貌而生的,以后每天一幅画,你画的爽,还能把我的美保留下来,咱们合作愉快。” 这一刻,裴恙已经不是一无是处大变态裴有病,而是她阮棠的知己,欣赏她的美,记录她的美,简直不能更有用! 裴恙:“……” 男人迟疑的看着她热情的反应,拧着眉头,还是不敢确定,“......就因为一幅画?” “这是一幅画吗?”阮棠震惊,“这分明是很多幅画,你是要日常画,不停地画的!” “…………” 裴恙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男人微微扶额,他裴恙裴爷的身份,淮州商会会长,在她眼中备受嫌弃,只能由着她作天作地,结果就因为一幅画,竟然得了青眼? 合着裴爷这两个字,在你心目中还不如画家来的分量足。 一时间,他是又觉得荒唐又好笑。 那作精还在缠磨着他做约定,“说好了咯,大美人。” 她就这么自顾自的敲定了。 连下楼吃饭的时候,都不忘将这幅画带在身边。 管家诧异的看着两个人走下来,那女人竟然私闯禁地不仅没有受到定点惩罚,怎么看起来还像是一副占了大便宜的得意样子? 再看裴爷那态度,看似冷冷淡淡,实则分明就是在纵着她。 ……裴爷什么时候这么宠女人了? 一时间众人都觉得很玄幻。 晚上,阮棠便与裴恙留在了别墅里过夜。 以裴恙对阮棠的认知,这个放浪形骸的女孩肯定会爬床,结果相当的打脸,阮棠抱着她的自画像完全顾不上搭理裴恙,那着迷的态度简直都要和画里的自己百合了。 一吃完饭,她便跟管家要了画框,兴冲冲的回屋给自己裱起来。 至于裴恙? 算了吧,没啥用,没兴趣。 在新的兴趣出现之后,阮棠就对吃掉裴恙并不热衷了,三分钟热度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裴·自作多情·直男·恙:“……” 他一向视女人为衣服,隔三差五就换,还是头一次被女人当衣服换掉呢。 隔天清晨 裴恙眼睁睁看着,吃着早饭的阮棠都不忘带上她的自画像,这眼里只有自己没有别人的态度,真是刺眼啊。 他冷冷的勾了勾唇,但并不认为自己这愚蠢的想法是在和画像吃醋。 男人放下刀叉,提醒:“我送你去上学。” “好啊。”阮棠随口应下,走的时候当然也没忘记她的画作,连上车的时候都要抱着。 裴恙制止了她的动作,“放到后车厢里面。” “不行,会伤到我的。”阮棠将自画像当做自己,理直气壮的护着:“我要保护我自己!” 裴恙拧眉,抬手敲了敲车厢,这是他不耐烦的前兆,却还是说:“你如果喜欢这种东西,以后还可以再画,况且有相机可以将你拍的一模一样,管家,给她拿个相机来。” 这年头,相机还是稀罕物,裴爷可是真大方。 但阮棠可不这么觉得,她什么相机没见过,什么相片都拍过,电影都拍腻了。 “相机有什么好的,那玩意拍出来的都是死板。”阮棠指着她的画作,深情的说:“只有她,是有灵魂的。” 其实换个角度来看,她夸画作有灵魂,岂不是也是在夸裴恙画技好,但是裴有病不这么觉得,他只觉得这死小孩抱着自画像一副要和自己水仙的样子很不爽。 两人在车前僵持不下。 管家战战兢兢的提醒:“先、先生,阮小姐要迟到了。” 阮棠:“迟到就迟到。” 裴恙拧眉,“上车。” 阮棠喜滋滋的抱着她的画上车了。 管家满脸懵逼的看着妥协的裴爷,仿佛是在做梦。 一路上,阮棠在看画,裴恙在处理公事,秘书递上来的资料他翻个不停,声音不紧不慢:“两国正式和谈的时间定下来了?” 秘书:“定好了,但是Y国和P国那边最近小动作不断,怕是会从中作梗,毕竟一旦R国退出,他们失去了盟友,很难在天朝继续掠夺。” “从中作梗。” 裴恙嗤笑一声,“这种废物能有什么手段。” 阮棠头也不抬,“你们小声点,太吵了。” 裴恙:“……” 凶残暴戾的裴爷怒视她一眼,但车内的气氛还是渐渐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路边突然发生剧烈的爆炸声,整辆车都几乎要翻过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枪林弹雨的袭击。 危难时刻,裴恙抱紧了阮棠并把枪做出防御动作,厉声:“这是有预谋的袭击,做好准备!” ——而阮棠,下意识的抱紧了她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