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现代终极修罗场
书迷正在阅读:我在远月玩穿越、皇后只想混吃等死、又想骗我养猫、开局全球签到三百城、沧月·听雪楼系列(共3册)、甜蜜双排[绝地求生]、穿成雪妖病美人师尊后、全球神祇之开局狩猎精灵女王、夫人,全球都在等你离婚白锦瑟墨肆年、田园娇女倾天下
阮棠一身红嫁衣,绸布艳,她本人更艳的咄咄逼人。 而现在,她就站在婚房门口,半点没有冥婚新娘的自觉,伸手敲了敲怀里的灵位牌,语气危险的催促:“音音啊,你确定不让我进去吗?” 她的鬼丈夫,那位原着中阴厉狠毒杀戮无情的恶鬼,名叫楚嘉音。 然而再凶恶的厉鬼,面对阮棠这种不走寻常路的作精,那也是相当无奈的。 眼下被阮棠威胁,严丝合缝的大门动了动,紧接着像是被一阵风吹过,瞬间向两面敞开,婚房内的画面立刻映入眼帘。 她走进去,发现这所谓的婚房设计的极为简单,难以想象楚家大少楚嘉音便住在这种地方,偌大的空间仅仅摆放着一张床、大衣柜、办公桌和沙发,没有半点私人物品存在的痕迹。 即便是被后来的佣人收拾起来了,也不会如此的干净,简直就是荒凉。 而这种荒凉之上,偏又点缀上喜庆的红窗花,使得画面格外的诡异,感觉相当的分离。 在她走进去的一瞬间,大门骤然阖上,哐当一声,倘若这个时候有人再试图开门,便会绝望的发现;里面的人被锁在里面,不死不出。 但是那祸水根本不惧。 她将牌位放在一张桌上,又从茶几上端来果盘,往旁边一放,还像模像样的,“新婚累一天了吧小媳妇,吃点苹果解解渴,我先换衣服。” 她自说自话,供奉完恶鬼,便跑到卫生间去卸妆卸头饰,看的出来对于这场荒唐的冥婚,楚家非常的在乎,连原身的头饰都是用最好的黄金、最精妙的设计打造,就是戴起来相当的沉。 她卸掉了头饰,打量着镜子里浓妆艳抹却依旧艳丽逼人的面孔,不知何时,纯净透明的镜子变得灰蒙蒙的,一道暗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朝她的后背靠近,愈近……愈冷。 阮棠一伸手,精准的对上黑影,理直气壮的使唤:“去,给我那瓶卸妆水和洗面奶来。” 恶鬼:“……” 没有得到回应。 那作精一转头,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张苍白如纸的面孔,狭长的眼眸泛着阴翳,薄唇微抿是锋锐的弧度,恶鬼就在眼前,着迷的嗅着她脖颈出的甜蜜芬芳,那是人类的香气。 他冰冷而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声音虚无缥缈,阴冷如寒风,偏又带这样一股狎昵的味道,“送上门的小新娘,你喜欢什么样的玩法?” 原身也听到过这句话,她不敢选择,于是恶鬼顺从**抽干了她的血。 而现在…… 阮棠一把握住恶鬼的手,温热的手心几乎要将他烧伤,她却一脸着迷的惊叹:“这双手实在太完美了,简直就是天生搞艺术的!” 流氓摸完人家的小手,趁恶鬼微楞,竟将其壁咚在卫生间,她的手挑起男人的下巴,笑的猖狂又肆意,戏谑的道:“不错,还真像你弟弟说的那样,这张脸、这气质足以称得上是风华绝代了。” 【系统:检测到第二位攻略目标:楚嘉音。】 她竟然能够主动触碰到他!而且还是半点不怕他。 并不是伪装,她的真实情绪是如此的真是不作伪,令人想忽视都难。 恶鬼的瞳孔微微收缩,但是这一刻他的好奇探究占了上风,竟连恼怒都忘了。 阮棠调戏完就准备出门找卸妆水,结果一拉门,发现卫生间的门也被锁死了,她无奈的回过神去,楚嘉音正用那种饶有兴致的眼神打量着,再次问出那个问题: “我的小新娘,你喜欢什么样的玩法?” 答的不好,可是容易被吃掉的哦。 阮棠顺手将浴室的喷头拉下来,凉水喷涌而来,她站在一边,红嫁衣被溅上水渍也不在意,只是用那种又媚又惑人的眼神看着恶鬼,勾了勾手指,笑的风情万种:“我喜欢玩鸳鸯浴,宝贝儿你过来啊。” 恶鬼伸手,透明的魂魄穿过水珠不留痕迹,他看起来有些遗憾,却还是挥了挥手,打开了浴室的大门。 阮棠赢了一局,成功让恶鬼无话可说,高高兴兴的跑出去吩咐佣人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送进来,起自然的态度仿佛在楚家已经住了很多年,而不是第一天来的死了丈夫的小媳妇。 这一天也是有点累了,她卸完妆便准备睡觉,结果不一会便感觉到床上一沉,黑暗中,朦胧的身影压在了她的身上,连呼吸都是冰冷而粘稠的。 鬼压身。 阮棠:“你来做什么?” 恶鬼在她的耳边轻笑,“当然是来履行夫妻责任啊,我的小新娘……” 阮棠在他身上亲了一下,结果亲到一缕空气,幽幽地道:“你能先将修为往上提提,再来履行夫妻责任吗?” 恶鬼听到她这话,竟然委屈的来了一句:“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心里还有弟弟,所以抗拒我和亲近吗?” 阮棠:“……”呦,这还是个戏精。 她笑眯眯的道:“那大宝贝你可想多了,我心里有没有你弟弟不好说,但是肯定有你的,尤其想和你一亲芳泽。女人嘛,性和爱都是分开的,喜欢谁这种事情并不重要。” 楚嘉音幽幽叹息:“这么无情啊……” “对啊。” 阮棠眼见吃不到他,赶紧敷衍了一句,盖上被子就准备睡觉,其他的等明天再说好了。 恶鬼却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他知道她爱慕他的弟弟,从而做出这一系列荒唐的举动,他也知道母亲完全是好利用,才让她有机可乘,他本以为这种女人应当是很无趣的,但是谁想到…… 意外的有意思。 第二天阮棠起床后,便完全将楚家当成自己家了,她先和楚夫人打好报备,至于楚父那里是根本没看见人,看来是并不准备管他们怎么作妖,那就更好了。 阮棠直接买了新家具来,填补这个空荡荡的婚房,设计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家具安置好后,衣服等物品也全都送上门来,阮棠收拾办公桌上,无意间发现这里竟然还是有楚嘉音留下的痕迹的,譬如抽屉内的曲谱。 她翻了两页,微微讶然,“这都是你自己写的吗?” 没有得到回应,恶鬼并不在婚房内,倒是进来收拾屋子的佣人为阮棠解了疑惑。 “这些当然都是大少爷生前的作品,因为他可是……他可是音乐人!”小姑娘提起楚嘉音时,充斥着崇拜与向往。 “音乐人?” 阮棠根本不了解恶鬼的生平,还是从她这里得知了他的工作。 “您不知道?”小姑娘更加讶然的看着她,仿佛在问,这个世界上还有不知道楚嘉音的人? 当然不知道。阮棠不答反问:“那他平时工作的地方在哪里?” “在后院的音乐室……”佣人迟疑了一声,说:“但是大少过世后,那里都被封起来了。” 阮棠猜,他这个时候可能就在音乐室,遂果断的道:“那我过去看看。” 被封起来什么的,完全难不倒阮棠,她轻松的从婚房里找到了音乐室的钥匙,驱散了旁人,径直走过开,钥匙插在门锁上,轻轻一转,“咔嗒。” 阮棠走进去。 昏暗的音乐室四周都被幔帐所笼罩,密不透风,但是她走进去一瞬间却仿佛自己见到了光。 昨天晚上见到的阴冷而喜怒无常的恶鬼,此时就坐在钢琴架前,他穿着一身晨白色的晚礼服,优雅而斯文,修长的手指摁在琴键上,一串流畅悦耳的音乐流淌进她的耳朵里。 楚嘉音歪头看着她,唇角含笑,清朗迷人,在这漆黑的房间内便是一束极致的光芒。 他在弹《婚礼进行曲》,为她弹奏,不言而喻。 阮棠关上房门,一步步朝他走过去,在钢琴架旁席地而坐,她没有打搅他,只是默默地与他对视,一双灵动好奇的猫眼,对上一双清朗温润的凤眸,带着一股天然的默契,安静的聆听着动听的音乐。 楚嘉音,楚嘉音,果然是佳音。 他看起来和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样,而且根本不像是会将人的血放干的恶鬼。 阮棠撑着下颌看着他,慢慢的思考着,这到底是为什么,是每到黑夜会变身?还是只有在音乐的抚慰下才能得到安宁?那能够让一个本性如此纯良的人走向黑化,想来他的死亡真相也不是那么简单。 阮棠听了很久,听得她迷迷糊糊的便睡了过去。 另一边 一辆车行驶进别墅内,楚溶停下来,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说:“我哥还没有写完电影的主题曲谱就离世了,半成品应该就在他的音乐室里,但是你确定你能找到合适的音乐人续写?” 那可是楚嘉音,这世间独一无二的音乐天才,他的陨落在当时完全是让音乐圈为之震动的,这世界哪里还有第二个能和他相提并论的? 所以在发小提出要曲谱续写的时候,楚溶才会如此烦躁。 “当然,你觉得我会找一个不入流的音乐制作人来狗尾续貂不成?”副驾驶席上走下来一个男人,身形高大身形高挑,香槟色的西装裤裹着笔直的大长腿,西装外套披在肩上,一双狐狸眼微挑,含笑道:“楚溶,我是爱财没错,但不代表我会糟蹋艺术。” 扯淡,你一个纯粹的商人对艺术半点不感冒,顶多就是怕糟蹋了艺术以后损失了票房! 楚溶嗤了一声,从驾驶席上走下来,径直朝里面走去,丢下一句话:“行吧,信你一次。” 和细风耸了耸肩,跟上去。 两人走进去,正好碰上楚夫人,楚溶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妈。” 楚夫人却看都没看他一眼,注意力完全都放在他身边的发小身上,温和的朝对方招招手,唤道:“细风啊,你来了,都多久没来家里玩了,最近这么忙吗?” 细风,全名和细风,姓和,这个分量一出来便很重了。 和细风走过来时,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早就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规矩整洁一丝不苟,他噙着笑,从容而稳重的与楚夫人打招呼:“伯母,许久未见,您看起来还是这么年轻,我最近忙着投资电影,就是和时导合作的那一步,总想着将艺术以通俗易懂的方式推行到大众的视野内,虽然想法有些幼稚,但总归还是想试试。” 听听,多会说话,几句话就让楚夫人赞赏连连,多好的孩子啊,年龄不大但是成熟稳重,而且最难得的是他已经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了,和自家那个不知轻重的皮猴子楚溶完全不一样! 她和气的夸赞:“细风啊,听说你父亲已经开始安排你进和家的公司了,真不错,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好运气,能有你这么懂事的继承人。” “只是和小叔学习一段时间,您谬赞了。”和细风宠辱不惊。 楚溶在旁边瞥了两眼,完全不出意料,和细风果然又是三言两语将他老妈给哄住了,这简直就是二十几年来的日常,从不出差错。 不多时,和细风便将人哄好,两个人顺顺利利的要到了音乐室的钥匙。 朝后院走的时候,和细风那副成熟稳重的大气范儿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衣领大开松松垮垮,唇角微挑要笑不笑,整个人看起来又恢复了一贯的惫懒,却又带着商人冷酷的精明,他问:“你那个追求者明姝,现在应该喊大嫂了吧,她的存在会不会为我们取曲谱造成阻碍?” “这他妈谁知道。”楚溶“啧”了一声,不耐烦的道:“她的存在,就是来给我添堵的,赶紧拿了曲谱走人,老子一点也不想看见她。” 和细风轻笑一声,狐狸眼上挑,声音漫不经心,却带着一股阴毒的冷酷:“要我说,你就是太心软了,这种拦路石一脚踢开便是,她还缠着不放,便可以处理掉了。你如果下不去手,我来,如何?” “别了!” 楚溶当即阻止,“一条命,犯不着。我的确心软,但是和细风你不觉得你都被你小叔教坏了吗,这股狠毒劲放在古代的话都可以称王了。” “在现代我也可以称王。”和细风粲然一笑,见他无意于此,便识趣的不再提。 两个人走到音乐室,却意外的发现门没锁,楚溶脸色微变,推门而入,便见一袭红裙的女人慵懒的靠在钢琴架前,正在小憩。 和细风慢慢悠悠的跟进来,目光四下一扫,本是漫不经心的眼眸,在触及到女人秀美的侧脸时却是一凝,狐狸眼逐渐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