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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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胡闹够吗?” 低沉威严的声音,让场面骤然一静。 斯裴从被愚弄的愤怒中逐渐清醒过来,回想起他在来之前为卫斯致的句句开脱,不由讽刺的勾了勾唇,随即后退一句,低声告罪。 斯致拧着眉头,神情极为糟糕,显然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但是却发生在眼前,甚至闹大到惊动了君主,但是后悔无用,只能及时弥补。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的理智仍存,没有半点崩盘的意思,告罪,处理后续,带走斯裴,等候处置一气呵成。 但是你要说,对于招惹阮棠这个祸水导致事情闹得如此之大,四殿下是否有所后悔? 无。 他从不会后悔,也不会放弃。 自来瞥了他的两个兄弟一眼,随即便将视线放在阮棠身上,比起反目成仇的四五,他更担心经此一役,君主的眼中是否无法容下阮棠。 但是他还没出来,便被稳重的斯柾所拉住,男人小幅度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事实也的确如此,没有人再来掺一脚,君主并没有当场发作问责的意思,只是淡淡的道:“既然无事,便都散去吧。” 这个“都”,用的很妙啊。 阮棠当即耸了耸肩,要顺势开溜,然而天不遂人愿…… 冷眼旁观的曲来疏突然出声:“君主,不知这位姑娘是……?” 突然被cue,阮棠不由停下脚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死狐狸,这个时候出什么声添什么乱,真是一点都不顾全大局。 他这句话显然是很突兀的,甚至是有点KY,然而曲来疏却始终笑吟吟,看起来并无半点不适,仿佛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还是没眼色的那种。 然而只有阮棠能看见,他眼底燃烧的怒火。 这话让众人不由皱了皱眉,但是君主却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接受了阮棠的人设: ——渣了曲来疏的女人。 那么看到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当众纠缠,曲来疏的愤怒才是正常的。 只是,这祸水真是,比他年轻时还能折腾,还不是东西。 君主突然很想叹气,但是表面上半点不露,他淡淡的道:“这位是路轻棠小姐,暂住紫微宫。” 暂住紫微宫? 一句话引起轩然大波! 君主这是什么意思?他不仅不想处理掉这个红颜祸水,甚至别有打算? 曲来疏显然比他们想的更深远,他看了君主一眼,内心发出冷笑,暂住?只怕未来还想让她变成长住吧! 然而表面上,他也只是极具风度的颔首一笑,道:“路姑娘很是面善,像我一位熟人。” 这特么是敲打她呢。 阮棠满脸淡定,答道:“能够和我长得相像,想必曲太傅所言的那位熟人,必然也是倾城之色。” 众人:??? 要脸不要?就算是实话,这么自恋是不是也有点不太好? 曲来疏都要被她气笑了,他点点头,意味深长的道:“不错,她的确很美,而且非常重要,不止我在找她,她的亲人亦然,我相信为了她的家人,她会尽快回去的。” 亲人……? 阮棠眼皮一跳,突然涌上来一种怀疑,在这个世界里,明景太子不会还活着吧? 艹了,那真是难办了! 如果现在采访阮棠一句,她只能沉思片刻,反省:敌军太狡猾,防不胜防。 是的,她最初的念头只是闲得无聊,先把卫斯致喊出来问问情况,最好是来个现场直播,反正她现在是在内宫,这货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四殿下如她所愿的来了,结果带来了他五弟卫斯裴,然后把曲来疏给引来了,说不定后面还会把她那位双胞的太子哥哥给牵扯进来。 这就很尴尬了.JPG 要说这么巧合的事情,里面没有系统作祟,她是不信的,尤其明景还活着这件事。 为了给她增加劫难,系统狠毒啊。 接风宴到最后,竟是一场闹剧,等到处理完以后已是深夜。 不过阮棠并没有睡意,她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开始思考接下来的棋局如何走。 任务要求是在她的双重身份曝光后,在两国使者的见证下,成为云国的皇后。 这里面涉及的问题很多,身份曝光只是前提1,前提2是在她那些情债的见证下,这是最麻烦的一点,因为他们几乎不可能同意。 所以想完成这一点,是最难的。 她最初的想法是,以大盛女皇的身份来政治联姻,但是现在看来见证者必须是那群情债,这个方法就行不通了。 那么就只能走突然袭击路线了。 对,系统如果以为可以全程推动她去发展修罗场,那就大错特错了。 她可不是任人摆布的洋娃娃。 “你也有睡不着的时候?” 一道沉缓中夹杂着好笑意味的男声让阮棠回过神来,她回过头去,君主恰好将披风搭上来,阮棠接过,眨眨眼,问:“今天闹得这么大,你没生气?” “还是有些的,小五过于浮躁,尚需磨练。”君主轻描淡写的道,全然没有把她今天闯的祸放在心上。 说着,就这么轻松的坐在她旁边的石阶上。 君主道:“你难不成还会对今天的事情有负罪感?还是对曲来疏的出现感觉到困扰?” “后者吧,这个比较麻烦。”阮棠坦然道。 不止是曲来疏,后面还有大盛的一窝蜂呢,更被提原钦然那边,他知道了,柏晰他们显然也就知道了,没有直接冲上来只能说是在酝酿大招。 君主笑了出来,似乎很喜欢看她遇到麻烦的样子,突然道:“我有解决的方法,你要不要听?” 阮棠一看他那样,就是没揣好屁,“你说说?” 君主答非所问,突然换了一个话题:“你觉得,我的六个儿子里,哪个更适合继承大统?” “都可以啊。”阮棠漫不经心的说:“他们哪个都不差,但是就怕你不给机会。”她歪头,看着君主,点破:“其实,即便都说你宠小儿子,说自来可能会继承大统,但你还是更偏爱储君对吧?” “你果然了解我。”君主微微叹息,道:“但是,现在的他还远远无法达到我的期望。” 阮棠撇了撇嘴:“就算达到了你现在也不可能传位的。” “所以,丫头,你给他留个孩子吧。”君主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阮棠一愣,差点喷出来,满脸震惊:“你这是什么骚操作?!” 君主认真的看着她,说:“留有你血脉的孩子,无论男孩女孩,我都会养在身边当储君培养,未来斯柾不行,那就让这个孩子继承大统。” 这…… 阮棠也认真的回答:“你大号小号都练废了,就想让我给你生一个血脉更好的再练号,不合适吧?” 她也是真够大言不惭的,直说自己的血脉更好。 君主无奈的道:“斯柾他只认你,倘若他早点肯配合,现在早已儿女成群膝下环绕。” “他认我,我不认他啊。”阮棠说:“咱们俩最大的区别就在这里,同样是享受感情上的快乐,但你会将她们娶回来,但是我的有效期很短暂,不会给出任何承诺,更别提结婚生子。” “不过……” 说到这里,阮棠突然猫眼一转,一个念头涌上来,她撑着下颌,上下打量了一番君主,若有所思:“这个提议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却给了我一个灵感,或许有办法了。” 君主问:“是你的事情有办法了,还是我的事情?” 阮棠理直气壮:“当然是我的,如果操作好的话,大概也算是你的。” 君主都无奈了,“好,如果能捎带解决斯柾的事情,就再好不过了。” 可见啊,储君不肯成家的事情,还是他心底最大的结! 但是阮棠可不管,她想好了怎么破局,心情舒坦的很,抖了抖身上的披风,径直回房睡觉,把君主一个人丢在了原地。 她一走,赵书来便凑了上来,迟疑道:“陛下,这路小姐分明是生在云国,怎么会是曲太傅的未婚妻,这里面必然有还没查到的问题,将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是否不妥……” “她的确有很多的秘密,但是不一定是坏事。” 君主淡笑,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可知,安国的首相康念是什么背景?” 赵书来一愣。 君主道:“他是安国未统一前,割据称雄时代的守旧派皇朝的王爷,当代帝王的亲弟弟。然而柏晰却有魄力许他首相之位,将治国之重位交予他的手中,如今我的身边留一个路轻棠,有何不可?” 路轻棠这人,是一把查不到底细的利剑,到底是重创敌军还是反噬其身,不到最后一刻永远都无法知道。 阮棠暂时在内宫住了下来。 然而再好的风景都会看腻,眼看这位在紫微宫作起妖来,君主一开始还觉得留她在宫里和自己逗逗闷子也不错,被折腾久了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他怎么会和这么一号人物相像呢? “陛下,路小姐逛到了宣仪殿,非要进去看看……” 一听宣仪殿,君主立刻觉得脑袋疼,尤其这位还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 正巧沈相刚和他汇报完公务,君主当即就开始抓壮丁:“她最近在宫里估计无聊的很,霁月你带她出去逛逛,找点乐趣,玩累了再把人送回来。” “您安排的这差事可不好办。”沈霁月满脸无奈。 君主笑道:“那我不管,是你把人招来的,可要对她负责到底才是。” “罢了,臣就当去哄孩子了。” 沈霁月无可奈何,只得应下。 只是一见阮棠,他的神情中哪里还有半分无奈,看着她站在宣仪殿门口不依不饶的小祖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低咳一声,制止道:“何必再为难宫人,你若觉得无趣,我带你出去逛逛便是。” 阮棠回头一看是他,顿时笑了出来,打趣道:“怎么,是君主把这苦差事交给你了?” “为何不是我主动送上门呢?”沈霁月笑道。 两人并肩往外走,她还在好奇的问:“这宣仪殿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让宫人这么忌讳,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意念出来?” 提起宣仪殿,沈霁月的神情微妙了一瞬,没有说话。 看起来也是避讳的很。 阮棠果断抄起手机,将这个疑问发给她的百科全书小明白。 这次,一向秒回、随叫随到的小明白,竟然也是停顿了足足一分钟,才给出答案。 计霜寒:“宣仪殿,前朝皇帝丧命之处,尸首四分五裂,被积怨已久的宫人们分食,被制止时,只剩下半具身体。” 这么凶残! 阮棠不由咋舌。 不止是因为那里死了个皇帝啊,而且这么凶残的死法显然是带着浓重的怨气的,宫人们更多的是惧怕闹鬼吧? 沈霁月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已经得到了答案,笑问:“你不会是问了计霜寒吧?” “当然,除了他还有谁。”阮棠突然想到一件事,打趣道:“说起来,沈首相与计霜寒也是熟识啊,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他领我过去的,首相大人应当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却将自己瞒的死死地,嗯?” 沈霁月也笑,半点不慌,说:“那我也不知道,原来棠小姐除了和储君有关系之外,竟然还能让四殿下与五殿下反目成仇,甚至于连盛国太傅都与你有深刻旧情。” 显然,大家彼此彼此。 “好,那这一篇就掀过去了。”阮棠大气的道,又问:“首相这是要带我去哪?” 沈霁月道:“还是照往常那般唤我月先生吧,你说是不是,棠小姐。去哪里不重要,重点是你要见的人。” “谁?”阮棠问。 沈霁月神秘的笑笑,未答,将人带到了那家熟悉的食府。 阮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在对方的鼓励下推开了包厢,才发现坐在里面的人是舒妧。 果然,月先生很靠谱的。 舒妧站起来,见她身体无碍才松了口气。 包厢的一角还坐着自来,见舒妧如此没出息,不由撇了撇嘴,道:“她把你抛弃一个人跑了,你就看看她没事,就不追究了?” 舒妧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与你们这些争风吃醋的男人不一样,知她无事便好,其余的不重要。” 自来:“……” “哪都有你。”阮棠白了自来一眼,走进去,坐下,说:“要不是你们太难缠,我也不至于搬到你老子那去住。” 自来没好气的道:“以后没人管你,赶紧搬回来,你还想在紫微宫住多久,住到生下小娃娃吗!” 这话显然是代表全体殿下一起说的,或者可以说是这群人的降书。 我们不粘人不缠你了,回来吧! 就是这个意思。 “我在紫微宫挺好的,还想再住一段时间呢。”阮棠故意气他。 自来嗤笑:“是在紫微宫住得舒服,还是不敢出来?躲老四老五呢是吧,还是其他姘头?” 本是随口一句话,哪知就是这么凑巧,包厢的门突然被敲开,一位服务生走进来,满脸歉意的道:“抱歉打搅到几位客人,有一位先生让我过来传句话给棠姑娘,他让我问一句: ——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谈?” 自来顿时大怒:“还真的有其他姘头,这又是谁?!” 这明晃晃的威胁还能有谁,当然是曲来疏。 这老狐狸狡猾的很,这些天估计没少布局,等着逮她呢。 即便她今天能成功开溜,但是曲来疏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退让的,他有无数办法和她见面,让她躲不掉。 阮棠也没想躲,瞒不过便不瞒了,她也不是逃避的性格,干脆一抬眼,道:“我一会过去,让他候着。” “好的,小姐。” 舒妧用担忧的目光看着阮棠,低声:“是……他?” 他指的,自然是原钦然。 “不是。”阮棠摇摇头,道:“他还没来,估计酝酿大招呢,这是另外的人,我过去一趟。” 她说着,站起身来,眼看自来也要跟上去,秒制止:“你老实点,不然后果自负。” 自来无辜的摊手,“我没想做什么啊,只是想点菜而已。” “你那点小心思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阮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径直走出去。那服务生还在外面等候,见她出来立刻带路,穿过走廊抵达尽头的包厢,这才离开。 阮棠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 包厢内的男人正背对着她,负手而立,似在欣赏墙上的画。 他身形挺拔站若松柏,深色的长袍穿在身上带着几分儒雅之气,男人回首,那是一双睿智而狡猾的凤眸,一生擅谋,算无遗策。 乃至于阮棠肯相见,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权臣,曲来疏。 阮棠与他四目相对。 曲来疏似笑非笑:“我的小公主,您离家这么久,看来是玩的乐不思蜀了。” 这便是要开始算账了。 阮棠神情不变,不慌不忙,不见半点心虚。 面对咄咄逼人的曲来疏,她只是随手将大门一关,上前一步,拉开椅子坐下来,挑眉一笑,道:“曲来疏,见朕不跪,你可是有了异心?” 亏你还知道你是“朕”,是一国之主! 曲来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而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半点没有因为被抓住而心虚,反而是那副熟悉的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的态度,相反的是他…… 曲狐狸深吸一口气,竟无半点辩驳之意,只是一撩袍子,干脆的跪了下来,虔诚而恭敬:“参见吾皇,微臣……终于,找到您了。” 我的女皇。 “过来。”阮棠低眸,注视着他,懒懒的伸出一只手。 曲来疏并未起身,他拜完后跪的笔直,连这样的姿势都带着不可折断的风骨,听到女皇的吩咐后长叹一声,还是以这样的姿势屈膝跪过来,以一种低下却不卑微的姿势跪在她的腿边上。 一如过去,并未有任何改变。 阮棠的手颇有闲情逸致的抚上他的脸颊,划过男人利落的线条,嘟囔道:“你说你找来做什么,我当年怎么和你们说的,如果有一天我走了或者是死了,你们直接立新皇就好了,别折腾,何必再来这一遭呢。” “您说的干脆又无情,但是身为臣子,又哪里放得下?”曲来疏淡然自若的道。 阮棠诚实的道:“你找到也没用,曲来疏,我实话实说,用不了多久我还得走。” 是的,完成任务以后还得走,她当然不可能一直停留在这里。 事实上缘分已尽,当时也做的很圆满了,全赖系统不是个玩意儿! 然而那老狐狸哪里是会这么轻易死心的? 他不咸不淡的道:“您走您的,我们找我们的,看看鹿死谁手。” 这是什么话! 阮棠都要被气笑了,一脚就踹了下去,“怎么,我当个女皇还不能退休了是不是,曲狐狸,你还想把我关起来是不是?” 曲来疏毫无防备,被她踹的向后一仰,闷哼一笑,额头似有汗渗出,但是脸颊却泛起生理性的潮红,然而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低低的笑了出来,从容的拍了拍衣袍再次跪好,握住阮棠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边笑边道: “我的小公主,你瞧你又生气了,这不应该是在你的意料之中吗?我这把剑,你收服的时候就应该很清楚,如果有朝一日你弱下来,或卸任或重伤,剑……可是会伤主的。” 当年的权臣曲来疏最终臣服于锋芒锐利咄咄逼人的公主,助她登基为帝,然而如果有朝一日她不再为帝,那么他肯定会将其掠夺到手,吞噬的干干净净,不留骨渣。 曲来疏的狼子野心,从未改变过。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踹开,自来张扬的声音响起:“让我看看,你这姘头长什么样,怎么还东躲西藏不敢见人呢?” 他走进来,后面跟着月先生等人,舒妧似乎想拦没有拦住,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进来,然后毫无心理准备的直面房间内的画面,然后所有人的表情在一瞬间都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