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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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成亲!”圆球恨铁不成钢的,都养了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听不懂它的话,简直就是个戳心窝的小白眼狼,“你这一副傻啦吧唧的样子做什么?虽然你长得不错,也有身份有地位的,但人家姑娘也不是个傻的,你要是这样傻啦吧唧的样子……” “我不成亲!”殷承祉忽然喝道,神情也变了,又急又怒又失望甚至还有一丝绝望,“师父,我不成亲!”说完,转过身便跑了。 圆球愣住了。 冯殃也没想到他会这般反应,诧异过后便皱起了眉头。 “主人主人,他怎么了这是?又做什么妖啊?”圆球又生气又疑惑的,“不就是让他成亲生孩子吗?怎么一副要他去送死的模样!他这么大了难道就不想娶老婆吗?发生脾气?难道是怪我们没跟提说就先帮他物色人了?这小白眼狼!可不对啊!是给他先挑出来最好的让他好好选,也不是定好了让他一定得娶,他要是都瞧不上再找主人你不同意了,再生气也不迟啊?他着急什么?难道这臭娃娃有心上人了?这要是真有心上人了直接说就是了,主人哪里像会棒打鸳鸯的?!这小白眼狼真是要气死人了!可也不对啊!主人,娃娃虽然有些没良心,可也还没到这个地步,他怎么就断定了主人一定不会同意?难道是那姑娘见不得人?啊!” 圆球一惊一乍漫天猜,“主人,难道是嫣红楼的那个?!不不不!娃娃才不会这么没要求了,再说了当初灭那嫣红楼他可没眨眼睛,这些日子也没见他偷偷跑去见什么姑娘……啊!主人!主人!难道娃娃是被之前那是给吓着了,怕了女人了?还是……还是……他爱好小众不喜欢姑娘?”说完了最后,都成了哀嚎了。 “闭嘴!”冯殃被它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吵的心里烦躁起来了,开口喝止了它。 圆球立即闭嘴。 冯殃皱眉寻思了半晌,方才道:“不至于吧?” “主人……”圆球低声开口,“青少年的心理是很脆弱的,尤其是在男女的事情方面,又不少心理变态的都是在青少年受过刺激和伤害才导致的,而也有不少的医学案例……”越说就越越绝望的,圆球到了最后都想哭了,“主人,娃娃不会真的就被吓成了心理变态吧?” “怕女人不是心理变态!”冯殃冷声更正了它的结论,“哪怕天生不喜欢女的,也不是!” “是是是!主人说的对!是小球错了!小球就是太着急了所以才会胡说八道!”圆球连忙道歉,“可主人,万一娃娃真的……那该怎么办啊!” “什么该怎么办?”冯殃冷声道,“需要怎么办吗?” “啊?” “啊什么啊?半点小事都办的一塌糊涂,我要你何用!”冯殃没解释,抓起了圆球便砸了出去,“一边反省去!” 圆球连哀嚎都不敢了,乖乖地一边反省。 臭娃娃啊就怎么不能让人省心了?! …… 殷承祉躲回了军营了,不但不回燕王府,甚至连平日里就算是最不敢面对师父的那段日子都没断过的书信问安,都断了,像是要砍断了一切能让他再次从那人那里听到成亲这两个字的机会,同时,还迁怒了。 之前被那般算计都没有追究什么的燕王殿下,莫名其妙地将张将军弄去前线寻访去了,还说让他太闲了就在前线多待些日子,之后,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张将军家中的长子还没成亲,又特意将人叫了回来,劈头盖脸地大骂了一顿,说张大将军连自个儿儿子的婚姻大事都没办利索,做什么那般多事管别人的? 至此,张大将军总算是明白燕王殿下到底为何大发雷霆了,虽说也不觉得冤枉,不过这秋后算账也太长了吧?哪怕是崔怀成亲之前去了燕王府拜见冯夫人激怒了他,也不至于到了现在才发作,还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张华也没一个人瞎猜,直接问了,结果当然又是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然后被勒令回家给儿子办婚事,办不好就别回来了! 这事在军中自然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各种揣测纷纷出炉,甚至已经有人猜燕王殿下要打压那些一直陪着他走到现在的大将,从而提拔自己的亲信,更加牢固地掌控闾州军,这自然不是个好现象。 张华当即出面澄清,殿下这是关心他,见如今边境尚且安宁又得知他家中情况,便趁机让他回家好好操办儿子婚事,同时也趁机想让他休息一下,若正要排除异己,也不会从闾州军开始,别说宁州军了,就是幽州军如今也及不上闾州军对燕王忠心。 这一澄清倒也平息了不少议论,但燕王的举动还是引起了将士不安。 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张华自然得回家办儿子的终身大事了,而且办的那是一个迅速,张大将军如今的夫人是后来娶的续弦,原配夫人当年因为难产母子都没保住,续弦所生的长子年岁虽然也打了,但却比燕王殿下还要小。 不过,也的确到了婚配的年龄了。 张华虽没关注这个,但妻子早已再物色人选,如今燕王这般一闹,反倒是正合心意,高高兴兴地把看好的姑娘定下来,择好日子就等着成亲了。 殷承祉迁怒完罪魁祸首之一,便又对另一个下手了,崔大总督没遭劈头盖脸的大骂一通,但阴阳怪气也听了不少,燕王那话说的就像崔家还不定下剩下那两位的婚事,再挑选下去就比得上皇帝选妃子了! 这话简直就是诛心。 崔怀摸不透这次燕王突然发难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婚宴上众人对他近乎逼婚的行为?可这都过了好些日子了,怎么才发作?还是知晓了当初嫣红楼一事与自己有关?可若是如此,直接下手整治他便是,怎么就跟崔家的婚事杠上了? 婚事婚事。 崔怀联想起张大将军被勒令回家操办儿子婚事,而自己也被警告再不为弟妹定下婚事便是大不敬,两件事都围绕着婚事。 燕王在警告他们不要再干涉他的婚事! 身为下属而言,他们的确有些僭越,可……可燕王真的只是因为他们僭越而发怒吗? 还是…… “你去打探一下,最近燕王府中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是。”亲信领命,但还是说道:“只是燕王府里里外外向来防御的很严,小人未必能探出什么消息来。” “尽力便可,切勿惊扰到了他们。”崔怀自然也知道。 “是。” 张家的婚事正紧锣密鼓地进行,崔家这边动静比较小,燕王殿下显然不满意了,又有了新的动作了。 朱茂有些莫名起骄又有些小兴奋地上门,向崔大总督推荐了人选。 高门嫁女低门娶妇,郡主的良配,他是万万不敢去想的,整个锦东能配的上郡主的便只有燕王一人了,他手头的那些小子一个个的拿出来也就是丢人现眼,可姑娘家不需要多高的门第,也不需要多大的才华,只要贤良淑德,家世尚可就成了,毕竟崔大总督的夫人出身也不高,所以,他就来了。 虽说是被燕王给逼的,但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先前担心被燕王猜疑自己与崔家私底下结盟之类的,哪怕对崔家夫人的位子心动也不敢做什么,如今,可是奉命来的。 若能结成这门婚事,将来朱家在锦东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 与朱家结亲,对崔家亦有好处。 谁不知道朱茂是燕王的亲信?由燕王做媒,与朱家结亲,对崔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反倒是对于燕王未必有好处。 殷承祉你这是在做什么?! “总督大人,殿下可关心少将军的亲事了……”朱茂笑呵呵地说着,自然不会说燕王的原话让崔大总督把心思都放在自己亲弟妹身上,这么喜欢操心别人亲事,怎么就不操心操心自己亲弟妹的亲事?“少将军这一日不成亲,郡主这个当妹妹的也不好定下亲事来……” 崔怀将心底的忧虑压了下去,和朱茂商谈甚欢,至于定亲一事,朱茂的小女儿身份上是配得上崔家三公子,但没经弟弟同意,自然不好一口应下,只说让两人相看相看。 朱茂欣然同意。 大家心里都清楚,既然都提出结亲了,相看也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崔家不会拒绝朱家的示好,而朱家自然也不愿意放过这么一门好亲事。 朱茂走之前还是隐晦地提了提燕王殿下很关心崔家的婚事,也似乎让崔大总督将心思多放在自家弟妹的亲事上面,对于其他人的终身大事,不要多操心。 寻思来寻思去,燕王怕是不耐烦了人人把他当肥猪肉般盯着这事。 当年的小殿下真的长大了,便是婚事也容不得任何人惦记了。 崔怀心又沉了沉。 相看一事安排的很迅速,朱家的小姑娘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是娇俏可爱,崔钰不说一见钟情,但瞧着也是顺眼,再加上这是兄长挑的,而且和朱家结亲也的确有利,便应了下来,至于朱家的小姑娘,就更不用说了。 崔、朱两家联姻的消息一传出,整个锦东都震动了。 宁州州府和幽州州府捶胸顿足,先前谁不惦记着崔家的两块肥肉?只是谁都清楚燕王绝不会希望看到州府与总督府成亲的,所以都盯着燕王妃的位子,可燕王就跟和尚似得断了七情六欲,一心都扑在了打蛮族上,婚事一直没正经提上日程,他们也只好等着了,可没想到竟然被朱茂给抢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尤其是宁州州府,近水楼台的竟然都没捞到月,呕都呕死了,还得满脸欢喜地登门恭贺崔少将军喜得良缘。 崔家两大单身汉就这么解决了终身大事了。 崔家就剩下一个郡主了。 可那是郡主啊。 谁娶的起? 娶回来万一自家不成器的儿子怠慢了,就崔家那两位岂会善罢甘休?那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别人怎么想的不知道,但宁州、幽州的行政一把手是一点也没惦记过这个,也认为这位郡主迟早是燕王妃。 听说崔少将军和朱家的亲事就是燕王殿下一手促成的! 听说燕王殿下还为崔少将军的亲事一事没定下来而骂了崔总督一顿! 听说燕王让张将军回家去操办长子的婚事便是张家惦记上了崔家郡主! 听说…… 崔莹出门一趟回来之后当即顾不上兄长是不是在办公便直接闯到了总督府衙门了,又是急又是怕,“大哥,我不会嫁给燕王的!我绝对不会嫁给他!” 崔怀近日忙着操办弟弟的婚事,虽说有妻子在,但出于出弟弟的愧疚以及关心,他还是亲自动手操办,对于外面的传闻也不是没有耳闻,但并未放在心上,“你先别急,燕王没有这个意思。” “那他……” “他是在警告我。”崔怀叹了口气,“并非冲着你来的。” “警告?”崔莹更急了,“警告什么?他又怀疑大哥了?怎么没完没了了?!先前弄晕他的事情是奉旨办事,他有本事就去找皇帝麻烦啊?这般没完没了了到底想怎么样?我们崔家欠他的吗?!” “阿莹!”崔怀沉下了脸。 崔莹这次是真急了,“我说错了吗?从父亲走后,他什么时候对我们有过好脸?什么时候不是阴阳怪气的?!我们欠他的吗?就算欠了也该还清了吧?!他还警告什么?如今锦东不早是他燕王殿下一手遮天了吗?外面的百姓把他当神仙一样拜,里头的这些官员将士谁敢不听他号令?我们还不够听话吗?他还想怎么样?!” “阿莹……”崔怀有些心惊,“你……” “大哥!”崔莹红了眼眶,瑟瑟发抖,“我怕他!大哥,我真的怕他!所有人都说他是最好的男儿,是全天下最好的夫婿,可我怕他!大哥,我真的怕他!我永远也忘不了祖母去世的那一日,他看着我们的那个眼神!大哥,我真的怕他!” “你……”崔怀伸手,“你别哭,大哥没有让你嫁给燕王的意思,燕王也没有这个意思,他是冲着大哥来的,不,也不算是,他……他不愿大哥干涉他的婚事,所以才借题发挥的。” “那他便败坏我的名声?!” “外面的那些流言你听它做什么?” “大哥我是姑娘家!我都已经成老姑娘了,还要被他这般败坏名声吗?”崔莹失控了,“我们对他还不够尽忠吗?!他没有这个意思也这么做了!现在谁还敢娶我?” “是大哥不好!是大哥不好!” “和大哥有什么关系,分明就是他不安好心!” “阿莹……” “就是他!他从小就是这样!小时候三哥不过是不小心推了他,可他马上就告状,跟三哥要他命一样,父亲给的东西他谁也不给,三哥就拿了一个就被他揍了一顿,他就是这样心胸狭窄就是这样记仇!” “阿莹!”崔怀已经不全是担心了,而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可看着妹妹难过的模样,也不好说什么,“大哥跟你保证,你绝不会与燕王有任何关系,至于外面的传闻,大哥也会让人澄清,绝不会耽搁了你的终身大事!” “大哥你还帮着他!” “阿莹,不说他是我们的主子,便说他是我们的表兄弟,大哥也得帮着他。”崔怀正色道,“必须得帮他!” 崔莹也就是一时失控闹了一场罢了,宣泄过后也便冷静了,“大哥,他真的不是冲着我来的?” “我到希望他是冲着你来的。”崔怀苦笑。 崔莹哭红了的眼睛瞪大,“大哥……” “好了。”崔怀笑道,“瞧把我们的郡主殿下哭的,都是外面那些嚼舌根的,大哥定会让人抓起来严惩,看谁还敢败坏我妹妹的名声!” “大哥!” “别担心。”崔怀抬手摸摸她的头,“我们兄妹好不容易走到今日,大哥绝不会让你们受半点委屈,这些日子你就先不要出门了,等大哥处理好这些事情,就仔细给你挑一个好夫婿!” “真的没事吗?”崔莹闹过了之后便觉得不对劲,燕王无端端地发什么疯?“燕王真的不是故意针对我们的?他警告大哥做什么?不要干涉他婚事?整个锦东谁不盯着他的婚事?可他不愿意还能有人强迫他不成?他要警告也是去警告皇帝才是!” “阿莹!” 崔莹知道自己话说过了,抿了抿唇,“大哥,是阿莹失态了。” “好了。”崔怀失笑道,“先回去好好梳洗梳洗,你嫂子最近在学做什么雪花膏,你若是有兴趣便去与她一起解解闷,顺便也看看你三哥的聘礼有没有什么疏漏,家里事情多得是,去理会外面那些闲言碎语做什么?” “是。”崔莹点头,“对不起,大哥,是阿莹……” “好了。”崔怀阻止了她继续自责下去,“以后有事就来找大哥,不管什么事大哥都会帮你,不许自己气成这样子。” “我这不第一时间就来找大哥了吗?” “也是。” 崔莹擦了眼泪便回去了。 崔怀转身便让人递了拜帖,求见燕王,毫无意外地被拒绝了,送帖子的人还带回了燕王的话,说崔总督若是两个弟妹的亲事都嫌少的话,不如把官媒也兼任了算了。 这话更是印证了他心里的猜测了。 崔怀又让人去了燕王府送拜帖,求见冯夫人。 冯殃见了他。 崔怀也没有多说,就是将最近燕王殿下的反常简单叙述了一下,顺便再向冯夫人告罪,先前他和张将军僭越了,惹的燕王大怒。 冯殃什么也没说,也没什么让人忧心的反应。 崔怀觉得哪怕是燕王真的有什么有悖人伦的念头,冯夫人应当不会有,这么一个女子,岂会与一个自己养大的孩子有什么? 他有种将心中猜测说出来的冲动,可最终仍是压下了,正如他和崔莹所说的,不管什么身份,他都得护着燕王。 而冯殃呢,她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殷承祉便急哄哄地跑回来了。